“你再說一次!”
“關顥巖,我的膜是修復的。”
我穿上鞋子,諷刺的說一句,關顥巖一直陰沉着臉,紋理分明的肌膚特別的結實,他還在看着沙發上那抹紅色的印記,眼底的情緒複雜暗沉。
這樣的結果,就是我想要的。
他懷疑我是莫紫琪,但我已經結婚,怎麼可能是個CHU?所以,這個疑問被他打消了,我堅持說自己是去做了手術,可就是這種那麼堅持跟不屑的態度,讓人生疑。
其實,這真是我做過的手術,當初自己身份變成陸思琪的時候,我就想用着這個膜來讓周昊天負責任,我呆在他身邊幾年,我當然知道,那個男人有這種情結;可卻沒有想到,陸思琪會是個已婚婦女,這點倒讓我措手不及。
我總不能重新把這個膜找個黃瓜捅了吧?
不管我是誰,我只要不是莫紫琪就好;但關顥巖說從來沒有根我發生過關係,他眼裡的質疑,無非是陸思琪的事,他錯過了什麼真相?我能猜到一兩分。
我從房間出來,總感覺身下不舒服,粘粘的讓我難受,修復的就是修復的,不會像真的那一般疼痛。
“陸思琪,你沒事吧?”
嚴小芝突然竄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聲音裡的擔憂讓我的心暖了一下。
“沒事啊,就是隨便聊了幾句,我們走吧。”
我住着她的手往外走,阻止她繼續探尋我的目光。
“他也太狼了點吧,你的襪子都爛成了這樣?”
“哪裡?”
一聽這話我彎腰去看我的褲襪。
“這麼點工夫就完事了,他是不是不行?是不是妙she?”
“……”
嚴小芝真的,說話太沒有節操了,她盯着我胸口的位置,我才發現,那裡有個紅色的印記,有瞪了她一眼,她目光瞅着我身後。
“我行不行,是不是要重新來一次,讓你現場觀摩一下?”
關顥巖冷冷的話從樓上傳來,我拉着嚴小芝逃一般的往大門口走去,那女人卻還在說。
“記得,下次打我電話,隨叫隨到,不收錢的,我電話是……”
“嚴小芝!”
出了酒吧,站在馬路旁邊,吹着風,我的心才冷靜下來,臉也沒有了剛纔的燥熱感。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陸思琪,你長得好看,又有錢,哪個漂亮的女人不都有幾個小白臉似的男人?我都知道,都明白,都瞭解,我不會跟別人說的,ONS而已,在這個社會已經多得像毛髮了。”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我聽出了她話裡有話。
“陸思琪,我走了,有緣份,我們再見吧。”
嚴小芝揮了揮手,就像來時那般匆匆,攔了輛出租車,消失在我視線裡。
“去哪?我送你!”
關顥巖突然檔在我身前,我想到剛纔在房間裡,他兇狠激動的動作,本能的退後,拉開兩個的距離。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我冷淡的說完,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關顥巖不緊不慢的跟在我身後,卻一直沒有上前,我真的不理解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若真的想爲了剛纔的事付責,那未免太可笑了,我這個假膜沒有去騙周昊天,倒把我曾經想過利用的男人給粘上了。
“關顥巖,我不需要你負責,你不用再跟着我了。”
我停下腳步,衝着一米之外的男人吼道。
這樣繼續下去,我怕,我會喜歡這個男人,我莫紫琪,搶了陸思琪的身份,她的哥哥喜歡上了我,我還把他的前夫搶了,將來,我怎麼面對她?
“誰說我在跟你?我回家的方向剛纔是這條路。”
關顥巖說得一本正經,我咬牙,怨恨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他的腳步再次跟上。
我橫穿馬路,刺眼的車燈跟喇叭聲響起的時候,我整個人就站在原處,大腦已經完處處於死機的狀態,直到我被他猛的抱開,我重重的壓在他身上,司機下車罵我們兩了一句神經病才離開。
關顥巖皺着眉頭看着我,眼底滿是怒意。
“你沒事吧?”
我看到他手肘跟手掌處有血漬,那是跟地面摩擦受的傷,我身體還被他側着抱緊,他的右手支撐着地面。
щшш●тt kΛn●¢〇
“起來吧,這裡是馬路中間。”
我動了動,他的手未曾放開,柔着聲音說了一句,離開他的懷裡,少了那份溫暖,我感覺自己的心好像沉了一下。
“關顥巖,其實,你可以不用管我的。”
我看着他手上的傷,輕輕的呢喃了一句,主動牽上他的手走到人行道上,檢查着他的傷勢。
關顥巖不說話,目光卻死死的盯着我,那目光裡透着讓我緊張的光芒。
我想起他說,我是那個讓他感興趣的女人。
又想到,我現在的身份,他到底,把我當成了誰?
“皮肉傷,不礙事。”
他一下子拽緊我的手,淡淡的說了一句,拉着我往前走,他人高挺撥,腳步很快,我穿着高跟鞋,幾乎是小跑似的纔跟上他的腳步。
我被他強勢的塞進了他的車裡,他越是一句不坑,我的心就越懸。
我坐在副駕駛位上,看着他手臂上傷,刺目的紅色,讓我的心好像起了一種感覺,心疼。
“你帶我來醫院做什麼?”
關顥巖睨了我一眼,聲音毫無溫度。
“你不是說,假的嗎?我想確認一下。”
“關顥巖,你有毛病嗎?我要是是真的CHU,我爲什麼要等到現在,我會是現在的模樣嗎?”
說完這句話後,關顥巖半眯着黑眸逼視着我。
“好,我相信你。”
相信我?相信我什麼?我倒是突然一下子懵了,腦子慢了半拍想到剛纔的話,渾身猛的一震。
“我……”
“我知道了。”
我想爲自己解釋一下,他卻打斷了我的話,抿着薄脣,直接把我帶去了他家,還是那個家,水雲間,我腳受傷的那天睡過一晚的地方。
“你家有沒有醫藥箱?”
進門後,我問着他,他卻給了我一個傲然的背影,很快又出現在我視線裡,他手裡拎着醫藥箱。
“算你有點良心。”
他往沙發上一坐,毫不客氣的把手伸在我面前。
我幫他清洗傷口的時候,他整個人越來越靠近我,至到他另一隻手摩挲着我的腿,我才忍無可忍的把東西一放,要離開。
“陸思琪!”
“關顥巖,你不要得寸進尺!”
他拉住我的手臂,我態度惡劣。
“我突然之間,後悔了。”
他俯身,抱着我往後面的門上一撞,一擡,我整個人掛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