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齊鳳又朝樂正弘靠近了一點,兩個人的身子幾乎碰到了一起,並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你們男人那點心思我能理解,畢竟,自己的老婆跟別的男人上牀心理上過不了那個坎。
我丈夫就上過你老婆,你要是真想找點心理平衡的話,我不就在你身邊嗎?我也想開了,咱們兩個都是受害者,並且都單身,誰也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
樂正弘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儘管知道身邊的女人是個冒牌貨,可畢竟是個魅力四射的美少婦,人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沒法裝作無動於衷,說實話,如果身邊的女人真是孫斌的老婆的話,他說不定都已經下手了。
假齊鳳怎麼能看不出樂正弘的反應?身子微微一歪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微微喘息道:“怎麼?是不是我沒有關璐漂亮?”
其實,假齊鳳不說這句話還好,要知道,關璐對樂正弘來說簡直就像個魔咒,不提起來也就罷了,只要一提到她的名字,心裡面頓時就打了一個激靈。
正想離她遠一點,可沒想到假齊鳳忽然雙臂摟住了他的脖子,身子一歪就倒在了牀墊上,一張熱乎乎地嘴就貼了上來,嘴裡還發出誘人的呻吟。
就在樂正弘手忙腳亂地推拒着的時候,一直在門外偷聽的魯傳志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只聽卷閘門嘩啦一聲響,一低頭從下面鑽了進來。
不過,當他一眼看見牀墊上纏在一起的兩個人,站在那裡呆呆發愣,兩隻眼睛只顧盯着假齊鳳旗袍開查處露出的雪白大腿。
樂正弘本來整個身子壓在假齊鳳的嬌軀上,可當卷閘門傳來嘩啦一聲響的時候,沒想到假齊鳳的警惕性格外的高,樂正弘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已經一翻身把他從自己身上甩了下去。
緊接着一個身子幾乎是從牀墊上彈了起來,不過,當她看清楚頭上套着長筒襪的男人手裡黑洞洞的槍口指着她的時候,又慢慢坐了下來。
“你是什麼人?”假齊鳳微微喘息道。
魯傳志這才反應過來,超前逼近一步,把手裡的一副手銬扔了過來,蹙着嗓子說道:“先別問我是什麼人,先互相把手拷在一起再說,別耍花招,子彈可不長眼睛。”
樂正弘好像這才反應過來,瞥了一眼滾到面前的手銬,結結巴巴地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魯傳志喝道:“少廢話,我再說一句,先把手互相銬在一起,你們要是想做死鴛鴦的話老子就給你們一個痛快。”
假齊鳳轉動着眼珠子說道:“朋友,你可能走錯地方了吧,我們身上可沒有多少錢,想要的話儘管都拿去,我只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魯傳志晃動着手裡的槍說道:“怎麼?你把老子當成打秋風的下三濫了?實話告訴你,今天老子不劫財,只想從你們這裡打探一點消息。”
說着,兩隻眼睛在假齊鳳身上滴溜溜轉了幾圈,舔舔嘴脣又說道:“如果你們想考研一下老子的耐心的話,說不得收點彩頭,反正這地方挺安靜,應該沒人來打擾好事。”
樂正弘裝作害怕的樣子,伸手拿起了手銬,說道:“只要你別亂來,你想知道什麼,我們絕不會瞞你。”
說完,抓起假齊鳳的胳膊就給她戴上了手銬,一邊小聲說道:“可能是衝你來的吧?”
假齊鳳瞪了樂正弘一眼,手臂一縮,沒讓他把自己跟他銬在一起,而是衝魯傳志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魯傳志把手槍對準了樂正弘,喝道:“快點銬上,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魯傳志話音剛落,只見假齊鳳的一隻腳已經悄悄勾住了一隻高跟鞋,一條長腿就像彈弓一般彈了出去,那隻高跟鞋不偏不倚衝着魯傳志的面門飛去,饒是他反應快,腦袋微微偏了一下,尖尖的鞋跟纔沒有戳中他的 眼睛,可正好戳在了還沒有來得及合上的嘴裡,只覺得一顆牙齒好像崩掉了,忍不住大叫一聲。
假齊鳳用腳踢出高跟鞋只是第一步,與此同時,她的伸個身子已經彈了起來,而此刻的魯傳志手裡的槍早就耷拉下來了。
樂正弘把這一切看得清楚,就憑假齊鳳剛纔那一腳就能看出魯傳志肯定不是人家的對手,要是讓她偷襲得手,今天這場戲可就不好收場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假齊鳳的身子剛剛竄起來,就被樂正弘一下撲倒在牀墊上,一邊死死壓住她,嘴裡一邊叫道:“哎呀,別反抗,他會開槍的。”
說着話,抓起手銬的另一頭,主動把自己的手腕銬住了,然後扭頭看看魯傳志,只見他嘴裡好像流血了,好在手槍還拿在手裡,臉上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於是急忙說道:“哎呀,別開槍,別傷害她,有什麼事衝着我來。”
魯傳志嘴裡罵罵咧咧的走過來,先朝着樂正弘的屁股踢了一腳,然後一把揪住了假齊鳳的頭髮,把她拉了起來,恩狠狠地罵道:“你這老婊子,真看不出啊,還有點能耐,老子剛纔還有點憐香惜玉,纔沒有一槍送你上西天。”
樂正弘急忙把假齊鳳拉到自己身邊,另一隻手推了魯傳志一把,說道:“剛纔是她不對,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千萬別傷害她。”
說實話,剛纔一瞬間發生的太快,假齊鳳自己也搞不清楚偷襲是不是成功了,雖然見魯傳志嘴裡流着血,可也不敢確定他已經失去了抵抗力。
所以,她倒也沒有懷疑樂正弘暗中動手腳,還以爲男人確實是爲了保護她呢,忍不住感激地瞥了他一眼,衝魯傳志喘息道:“你別以爲沒人知道,我告訴你,這個地方到處都有監控,你跑不掉的。”
魯傳志微微一愣,瞥了樂正弘一眼,說道:“老子要是怕監控就不來了,現在都給我閉上嘴,老總問什麼你們就答什麼,敢說錯一句,就扒這婆娘一件衣服,我看你這旗袍裡面也沒有什麼像樣的衣服了吧。”
樂正弘急忙說道:“好好,你說,你想知道什麼?只要我們知道,保證不敢瞞你。”
魯傳志點點頭說道:“還是你這小白臉識相,我問你,你老婆是不是叫關璐?”
樂正弘裝作一副吃驚的樣子,扭頭看看假齊鳳,只見她也是一臉狐疑的樣子,只好點點頭說道:“是啊,難道你……你認識她?”
魯傳志猥瑣地一笑,說道:“我們是老相識了,不過,她死的時候有點事情沒有給我交代清楚,所以只好來問問你們了。”
說着,扭頭衝假齊鳳問道:“你是孫斌的老婆還是他的姘頭?”
假齊鳳哼了一聲沒出聲,魯傳志湊進一步惡狠狠地說道:“怎麼?不給你來點粗的骨頭癢癢嗎?”
樂正弘急忙說道:“她是孫斌的老婆,難道你認識孫斌?”
魯傳志喝道:“你給我閉嘴,我在問她。”
假齊鳳只好說道:“我是孫斌的老婆。”
假齊鳳話音剛落,只見魯傳志揮手給了她一巴掌,罵道:“你他媽敢騙我。”說着,順手把假齊鳳的旗袍扯下了一截,露出雪白的膀子。
樂正弘急忙說道:“哎呀,她沒騙你,她就是孫斌的老婆。”
魯傳志揮手又給了樂正弘一個耳光,罵道:“我還以爲你這小白臉是個老實人呢,沒想到也一肚子壞水,老子都不知道跟孫斌的老婆睡了幾次了,連她身上長几根毛都清清楚楚。
怎麼?難道你穿一件旗袍我就不認識了?來,等我把你扒光了看看,到底是不是孫斌的老婆。”說完,上前就要動手。
假齊鳳被逼的沒辦法了,只好一隻手護着自己的衣服,氣急敗壞地說道:“好,我不是孫斌的老婆,你要怎麼樣?”
樂正弘一臉吃驚地盯着假齊鳳,失聲道:“你說什麼?你……你不是齊鳳?”
魯傳志嘿嘿乾笑道:“不會吧?難道你這小白臉也被她騙了?齊鳳眼下正帶着女兒在國外快活呢,怎麼會有兩個齊鳳?”
假齊鳳似乎有點愧疚地小聲說道:“這事咱們等一會兒慢慢說。”
魯傳志說道:“你們有的是時間親親我我,我問你,既然你不是齊鳳,那你是誰?你接近這個小白臉的目的是什麼?”
假齊鳳說道:“沒什麼目的,就是喜歡他。”
魯傳志哼了一聲道:“你騙得了小白臉,難道還能騙得過我?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接近他無非是想找到關璐留下的鉅額遺產。”
這一次假齊鳳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瞥了樂正弘一眼,盯着魯傳志說道:“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你究竟想知道什麼?”
魯傳志說道:“既然你不是孫斌的老婆,那就是個廢物,等我問過小白臉之後再跟你好好理論。”
說完,衝樂正弘說道:“你們剛纔的談話我都聽到了,你說,你剛纔忽然想起了什麼?”
樂正弘一臉恍然道:“搞了半天,你也是想找我老婆留下的什麼遺產?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幫不了你。”
魯傳志用槍頂着樂正弘的腦門說道:“這就要看你是要錢還是要命了,如果命都沒了,錢還有什麼用?你小子識相點,把知道的事情老老實實給訴我,否則,今天這裡只能留下兩具屍體。”
樂正弘一臉焦急的樣子說道:“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說完,瞥了假齊鳳一眼,又說道:“她冒充齊鳳也是想從我這裡打聽那筆錢的下落,如果我知道什麼的話,早就告訴她了。”
魯傳志哼了一聲道:“我剛纔分明聽你說想起了什麼,想跟這個女人做交換,你到底說不說。”
樂正弘哼哼道:“我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麼。”
樂正弘的話音剛落,就被魯傳志踹了一腳,把他踹倒在牀墊上,假齊鳳也坐不穩,跟他倒在一起。
“你到底說不說?”魯傳志一隻腳踏在樂正弘的身上,不讓他爬起來,厲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