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南看着玄月大搖大擺在一羣尼姑的簇擁下離開了縣公安局,興奮的趕緊給戴明月打了一個電話。
夏冰則一臉驚異的樣子,找了一個地勢高的地方拍了不少照片,然後急着回去寫新聞稿件去了,只有樂正弘心裡有點複雜,連他自己也說不清爲什麼高興不起來。
戴安南了卻了一樁心事,注意力又轉到了先前和樂正弘在賓館說的事情,見他站在那裡怔怔發呆,急忙把他拉到了車上,說道:“咱們回賓館吧。”
樂正弘的心思還在玄月身上,鑽進車裡面驚歎道:“玄月也太牛逼了,這不是想造反嗎?”
戴安南嗔道:“這是鄉民們自發的行爲,跟我外婆有什麼關係?”
樂正弘哼了一聲道:“肯定有人暗中煽動,要不然這些村民怎麼來的這麼及時,我看好多人還是乘坐大巴車來的,分明有人特意把他們接到這裡來。
再說,也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公安局的大門外面開槍,目的當然是想煽動騷亂,這不是造反是什麼?”
戴安南狡辯道:“難道我外婆願意這樣嗎?開槍的人肯定唯恐天下不亂,故意想製造事端,目的當然是想把事情鬧大,往我外婆身上潑髒水,你看那些尼姑坐在那裡鬧事了嗎?”
樂正弘嘟囔道:“反正我怎麼看,老尼姑都不像是個吃齋唸佛的人,還好現在是太平盛世,否則,她可能就是第二個段清風。”
戴安南忽然把車停在了路邊,兩隻眼睛凝視着樂正弘不出聲,樂正弘被盯得心裡發毛,一臉狐疑道:“怎麼啦?”
戴安南一臉嚴肅地說道:“我差點忘了你和那個新來的副局長有交情,我不管你對我外婆有什麼誤解,但有一點你要記住了,有關我外婆和藍裳組織的一切都屬於絕對機密。
我是因爲信任你才帶你去看藍裳的聚會,如果你敢把這些秘密說出去,那咱們就不再是朋友了,既然不是朋友,你如果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那可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樂正弘楞了一下,隨即明白戴安南可能也已經猜到到警察抓玄月是因爲洪碧的關係,而自己那天晚上親眼看見洪碧被玄月殘害,她顯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生怕自己把真相說出去,所以這纔想起要警告自己一下。
“警察早晚會查清楚的。”樂正弘嘟囔道。
戴安南說道:“那就不關你的事,只要你別說出去就行。”
樂正弘哼了一聲道:“你也別隻顧着警告我,我也把醜話說前頭,我倒不擔心你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但老尼姑和你媽就難說了,如果她們將來做了對不起我媽的事情,那也別怪我嘴長。”
戴安南恨恨地說道:“我真後悔那天晚上帶你去山上。”
樂正弘心裡有點過意不去,哼哼道:“我又沒說要揭發老尼姑,只要她別對我媽搞陰謀詭計,我也懶得摻和這些破事。”
戴安南嗔道:“你媽好好的,爲什麼要對她搞陰謀詭計?”
樂正弘哼了一聲道:“她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信不過,還能相信誰?再說,我懷疑她參與了洪碧的販毒生意,表面上看是懲罰洪碧,實際上是爲了封她的嘴?不然那天聚會上爲什麼不追查洪碧販毒的事情?”
戴安南怒道:“你放屁,我外婆會販毒?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她不追究這件事可能是因爲時機還不成熟,如果她真的參與了販毒,要想滅口的話完全可以把洪碧一刀殺了,爲什麼還要留她一條命?”
樂正弘嘟囔道:“她如果殺了洪碧,豈不是有損她的假慈悲?”
戴安南怒道:“你這人怎麼鑽牛角尖呢,難道她殺人還要讓你看見嗎?她如果想要洪碧的命,根本沒必要帶她上山,在楊翠花家裡就可以結果了她,幹嘛要給自己留條尾巴。”
樂正弘好像疑心想要跟戴安南作對,嘟囔道:“這還不清楚嗎?她之所以留着洪碧一條命是爲了追回毒資,或者洪碧留了一手,藏着老尼姑參與販毒的證據。”
戴安南氣的瘋狂地按了一陣喇叭,引得路人憤憤朝着這邊看,急忙發動了車,一邊恨聲道:“你這是故意要氣死我啊。”
樂正弘點上一支菸,正色道:“安南,如果有一天警察真的找到了老尼姑參與販毒的證據的話,你該不會讓自己也捲進去吧,其實,我之所以這麼提醒你,也是爲了你好。”
戴安南瞥了樂正弘一眼沒出聲,沉默了好一陣忽然說道:“我剛纔派夏冰去戴凝身邊臥底,你好像不太同意?”
樂正弘點點頭說道:“你這麼做也太輕率了,夏冰這個婆娘善變,如果她和戴凝產生了肉體關係,那時候就不一定會聽你了。
因爲你能給她的,戴凝也照樣能給她,說實話,我懷疑夏冰急着加入藍裳組織恐怕多半還是爲了錢。”
戴安南說道:“你就這麼不信自己前妻的眼光?如果夏冰是這種貪圖錢財的人,她爲什麼要培養她,並且還準備推薦她加入組織?我雖然閱人不多,但覺得夏冰應該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
樂正弘猶豫了一下說道:“即便夏冰可靠,但也不一定能偷得到鑰匙,並且很有可能被戴凝是破,那時候你和你媽可就被動了。”
戴安南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一想到那八把鑰匙就心癢癢,非要弄到手不可,我甚至考慮過讓人闖到戴凝家裡逼着她交出來,但戴凝可能不是那種嚇唬幾句就會乖乖就範的人。”
樂正弘說道:“如果你連搶劫的膽量都有,拿到那八把鑰匙也並不難。”
戴安南一腳剎車,急忙問道:“你有什麼好辦法?怎麼不早說?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這八把鑰匙也不僅是我想偷,其實我母親也不想讓它落到戴凝手裡,只要你能幫我拿到鑰匙,我重重有獎。”
樂正弘聽說戴明月也想拿到八把鑰匙,忍不住一陣驚訝,猜想她可能也暗中覬覦段清風腦袋裡的稀世珍寶,生怕被戴凝霸佔了鑰匙。
“你連自己的身子都獎勵我了,不知道還有什麼獎品能打動我的心啊。”樂正弘故意吊胃口似地調侃道。
戴安南咬牙切齒地瞪了樂正弘一眼,恨聲道:“你等着,我也不求你,晚上我找關馨商量一下。
哼,只要我答應給她足夠的好處,她肯定願意去戴凝身邊臥底,你也知道,戴凝可喜歡她呢,說不定玩過之後什麼都告訴她了,即便關馨想把玩一下八把鑰匙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呢。”
樂正弘一聽,嚇了一跳,心想,關馨上次看過自己和戴安南上牀的視頻之後還威脅自己要去找戴凝呢,難說不會被戴安南誘騙,急忙道:“你可別打關馨的主意啊,我可不想讓她捲入這些事情,”
“那你說,我怎麼樣才能得到那八把鑰匙?”戴安南問道。
樂正弘好像不見兔子不撒鷹,笑道:“那你先說說獎品究竟是什麼。”
戴安南咬咬牙說道:“關璐遺產的一半歸你了,到時候我用公司的股份補償你。”
樂正弘心中一動,隨即一臉失望道:“我還以爲什麼獎品呢,你倒是聰明,把我前妻的遺產當獎品,好像你已經找到了她的遺產似的,搞了半天,不僅羊毛出在羊身上,還要我自己去拔毛,你倒是樂享其成。”
戴安娜笑道:“你就別裝了,如果你能吃得下關璐的遺產也不會找我合作,沒有我,關璐的遺產對你來說就是毒藥,敢碰一下就會毒死你。”
頓了一下催促道:“你少廢話,快說,怎麼拿到八把鑰匙。”
樂正弘這才似不情願地說道:“如果你真敢搶的話,那事情就簡單了。”
戴安南嗔道:“什麼時候了,難道我跟你開玩笑嗎?既然是對手,我可從來不會心慈手軟,你只管說,敢不敢是我的事情。”
樂正弘湊近戴安南小聲道:“你必須知道戴凝離開南安縣的準確時間,到時候她肯定把鑰匙帶在身邊。”
戴安南打斷樂正弘的話質疑道:“我明白了,可就算我攔住戴凝的車,幾把鑰匙也不好找啊。”
樂正弘笑道:“這個問題我幫你解決,我這就讓人去市裡面買一個檢測儀器,你只要拿着這個儀器,十幾米之內都能發現鑰匙輻射的信號。”
戴安南一拍腦門道:“哎呀,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八把鑰匙都有強輻射,儀器可以檢測到它們的位置,如果有了這臺儀器,即便在戴凝的家裡也能輕而易舉地找到鑰匙。”
樂正弘得意道:“我的辦法怎麼樣?”
戴安南瞥了一眼樂正弘,搖搖頭說道:“一般般吧,不過,值得一試。”
樂正弘惱火道:“你過河拆橋是吧?”
戴安南嗔道:“你這死人,難道非要我表揚你幾句嗎?好,這個主意高明,小女子甘拜下風好了吧?快說,關璐的遺產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