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跑這裡來幹什麼?”關濤奇怪地問道。
樂正弘點上一支菸,頗有感慨地說道:“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他,什麼音信都沒有留下,消失的乾乾淨淨。”
關濤一臉不解道:“你說的是誰啊。”
樂正弘說道:“魯傳志徹底消失了,跟着一個女人瀟灑去了。”
關濤不滿道:“姐夫,什麼時候了,你還管這種閒事,要不要回家看看?”
樂正弘一擺手說道:“既然我媽沒事,就不用回家了,走,先去一趟公司辦公室。”
關濤發動了汽車說道:“姐夫,你剛纔說讓我想辦法搞清楚羅東的行蹤,其實我也不瞞你,我已經暗地裡跟蹤過他幾次了。”
樂正弘一聽,吃驚道:“你想幹什麼?”
關濤說道:“不是我想幹什麼,而是羅麗讓我跟蹤他,她想知道羅東暗中都和什麼人來往。”
樂正弘驚訝道:“怎麼?難道羅麗也想暗中對羅東下手?”
關濤搖搖頭說道:“她倒是沒這麼說,我覺得在關鍵時刻,羅麗很有可能鋌而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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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正弘沉吟了一會兒問道:“那你有什麼發現嗎?”
關濤說道:“羅東來往的人很雜,說實話,我也不認識幾個,羅麗主要是讓我注意羅東和翼龍基團的老闆黃桂濤有什麼動向,不過,直到今天我也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麼來往。”
頓了一下,又說道:“我猜羅麗是想搞清楚羅東的生父是什麼人。”
樂正弘吃驚道:“難道羅麗懷疑黃桂濤是羅東的生父?”
關濤說道:“她好像真有這個想法,只是沒有證據。”
樂正弘說道:“我就奇怪了,既然羅繼偉知道羅東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怎麼會不知道自己老婆被誰搞了?”
關濤說道:“這也沒什麼奇怪的,也許,他是通過基因比對發現羅東是個野種,並且這件事連羅麗都不知道,想必羅繼偉是個有身份的人,一直隱瞞了這個家醜,最後迫不得已才說出來。”
樂正弘疑惑道:“羅東是羅繼偉的大兒子,如果是野種的話,應該是在哎他們結婚之後種上的,這麼說來,韓玲背叛羅繼偉有些年頭了,羅繼偉這麼精明的人怎麼會沒有察覺呢?”
關濤說道:“我聽羅麗說,羅繼偉年輕的時候忙於事業,整天不着家,老婆紅杏出牆也不奇怪。
後來有錢之後,身邊的女人又多,老婆不過只是個擺設,要不是看在兩個兒子的份上可能早就離婚了。”
樂正弘搖搖頭說道:“但他起碼知道老婆的肚子是不是自己弄大的吧?”
關濤現身說法道:“那也不一定,如果羅麗不說,我怎麼知道她的肚子是被我弄大的,羅繼偉雖然不經常回家,但只要跟韓玲上牀,這個兒子就有可能是他的。
再說,韓玲又不是傻子,她在知道自己肚子被人搞大之後,難道還會等着事情敗露?自然會想辦法讓羅繼偉相信這個兒子是他的種。”
樂正弘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這麼說羅麗懷疑羅東的生父在背後操縱一切,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是兄弟兩爭奪遺產的問題,而是羅氏兆基要不要改姓的問題了。”
關濤說道:“是呀,所以羅麗絕對不允許羅東當董事長,要不然羅繼偉創下的家業豈不等於白白送人?”
樂正弘若有所思地說道:“這麼說來,羅東這個生父肯定也不是一般的人,如果是尋常百姓的話,即便有這個野心也沒有這個膽。”
關濤說道:“所以羅麗纔會懷疑黃桂濤,因爲在羅東出任董事長這件事上面他跳的最高。”
樂正弘說道:“如果黃桂濤真是羅東的生父的話,那今天的車禍有可能就是他策劃的,不過,聽說黃桂濤和羅繼偉是多年的朋友,如果黃桂濤和韓玲有勾搭的話,羅繼偉也不可能沒有一點察覺啊。”
關濤哼了一聲道:“正因爲是好朋友,所以才防不勝防,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朋友妻不客氣嗎?這也說明黃桂濤是個很陰險的人。”
樂正弘想了一下說道:“其實,要想搞清楚這件事也不難,只要把羅東和黃桂濤的基因比對一下不就清楚了?”
關濤說道:“說的容易啊,但怎麼才能採到他們兩個人的血樣呢,總不能說檢驗一下他們有沒有父子遺傳關係吧?再說,通過我這段時間的跟蹤,並沒有發現羅東和黃桂濤有什麼來往。”
樂正弘忽然問道:“羅麗的肚子現在應該很明顯了吧?”
關濤楞了一下,說道:“反正已經能看出來了,現在沒有重要的事情她一般很少出門,說實話,我也能看得出來,她雖然很想要這個孩子,可也覺得來的太不是時候。”
樂正弘嘆口氣道:“羅麗也不容易,肚子裡懷着孩子,還要整天和覬覦家族財產的人明爭暗鬥。
說實話,這件事如果再拖下去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既然他們對我老孃下手,我也不想在置身事外了,必須想辦法了結這場爭鬥。”
“怎麼了結?你是不是覺得羅東消失的話,這場爭鬥也就消失了?”關濤問道。
樂正弘反問道:“除了羅東和羅西,誰還有資格出任羅氏兆基的董事長?羅氏兆基是私營企業,子承父業天經地義,沒有了羅東,羅西就是唯一合法繼承人,何況,羅繼偉還會留下遺囑。”
關濤瞥了一眼樂正弘,問道:“這麼說你真的想綁架羅東?”
樂正弘猶豫了一下說道:“也不能說是綁架,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消失一段時間,這樣羅麗那邊就能騰出手來把事情擺平,等到羅東在露面之後,大勢已去,他也只能認倒黴。”
關濤擔憂道:“且先不管我們用什麼辦法讓羅東消失一段時間,但如果羅東莫名其妙失蹤,明眼人馬上就會懷疑這件事是羅麗乾的。
甚至你媽也有份,一方面警察馬上就會介入,羅東背後的人肯定也會採取報復措施,那時候羅西就危險了,說不定還會殃及你母親和正璇。”
樂正弘憤憤地說道:“我媽在南安縣差點被人毒死,今天又差點死於車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件事和羅東有關,難道我們就不能採取報復措施?如果再這樣忍氣吞聲,他們只會越來越肆無忌憚。”
關濤吃驚道:“你說什麼?你媽在南安縣差點被人毒死?”
樂正弘點點頭,把大年初三戴明月家裡發生的河豚毒素中毒事件簡單說了一遍,最後說道:“爲了羅氏兆基的鉅額資產,他們可以不擇手段,眼下是沒有退路了,只能想辦法做個了結,否則這麼爭鬥下去,遲早鬧出人命。”
關濤也氣憤地說道:“既然他們連這種歹毒的手段都用上了,我們確實也沒必要客氣,但這些事不一定是羅西乾的啊。”
樂正弘說道:“在沒有證據證明這兩件事和羅東有關之前,我不會找他報仇,但他是問題的關鍵,說白了就是個禍害。
他明知道自己不是羅繼偉的種,還要蹚渾水,顯然也是野心勃勃,試圖利用背後某些勢力的支持爬上董事長的寶座,如果他有自知之明的話就應該退出這場紛爭。”
關濤猶豫了一下說道:“警察應該已經在調查今天的車禍,如果他們能抓到肇事者的話,情況應該會有好轉,不過,我覺得希望不大。”
樂正弘一聽警察就來氣,哼了一聲道:“別指望他們,說起這件事我就生氣,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呢。
我幫警察在碧海藍天抓的那個毒販前天竟然在去法院開庭的路上被同夥劫走了,這混蛋當初在刑偵局當着警察的面威脅要報復我,現在被他逃了出來,不僅威脅到我,甚至威脅到家裡人。
警察信誓旦旦地說會保護我母親和妹妹,可今天我媽出車禍的時候警察在哪裡?明顯就是在糊弄人。”
關濤吃驚道:“哎呀,我好像看到新聞報道了,好像還死了兩個警察,沒想到就是被你們抓的那個毒販,這可是很危險的事情,以前就有毒販把出賣他們的人一家子滅門了。”
樂正弘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說道:“我今天之所以匆匆忙忙趕回來,本來就是想跟我媽說這件事。
沒想到居然就出了車禍,要不是你說今天是羅繼偉立遺囑的日子,我甚至懷疑會不會是毒販已經找上我媽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毒販在暗,你們在明,除非找個地方躲起來,否則防不勝防。”關濤擔憂道。
樂正弘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打算給我媽和正璇找個保鏢,不知道要多少錢一個月。”
關濤搖搖頭說道:“這也不現實啊,一個月幾千塊錢的保鏢沒什麼用,只能是裝裝樣子,真正好的保鏢沒有一兩萬塊一個月人家也不幹啊。”
樂正弘一擺手說道:“現在還在乎什麼錢啊,就算兩萬一個月,那也要僱,先僱兩個月再說,大不了花個四萬塊錢,正好公安局給了我五萬塊錢獎金,就用來僱保鏢了,媽的,這才叫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呢。”
關濤驚訝道:“怎麼?才五萬?不是說十萬嗎?”
樂正弘憤憤道:“有五萬已經不錯了,不給你又能怎麼樣?”
關濤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替你找兩個人吧,暫時給你媽和正璇當兩個月的司機,如果你是在不放心的話,那我就親自給你媽去開兩個月的車算了。”
樂正弘擺擺手說道:“你還是給我找兩個人,我們還有別的事情呢,羅麗現在還整天纏着你嗎?”
關濤說道:“那倒沒有,我現在比以前自由多了,她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保鏢,最近爲了保證羅繼偉的安全,她又花大價錢找來了好幾個保鏢,其中還有一個跟我是戰友呢。”
“那羅麗的安全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好好想想,怎麼才能讓羅東這個害羣之馬消失一段時間,是在不行只能先把他綁了。”樂正弘說道。
關濤謹慎地說道:“這可不是一時心血來潮就能幹的事情,必須要有詳細周密的計劃,並且還需要信得過人手。
一旦動手之後,我們一方面要防止羅東同夥的報復,另一方面還要躲避警察的追蹤,不管是哪方面出一點紕漏,後果都不堪設想。
同時,還要考慮到花費,人到手之後,必須有藏身之地,還要有人看守,還需要足夠的交通工具,這可不像上次騙楊玥來問幾句話這麼簡單。”
樂正弘嘆口氣道:“是啊,我何嘗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所以,只有請輛個人幫忙,我們的計劃才能實施,否則,靠我們兩個人,成功的機率不大,甚至有可能把我們自己賠進去。”
關濤疑惑道:“兩個人?哪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