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惠出了酒店,額上已是冒出了汗來,手心裡也是潮潮的。昨天晚上,做了什麼,她只是隱隱約約地記得一些,還好,還好。
她在心裡慶幸自己,幸好沒做什麼難看的事情。
酒店的旋轉門裡走出一道高大的身影,他穿着白色的長袖t恤,下面一條深色休閒長褲,髮絲黑亮有型,一張臉帥帥的,正邁動長腿向着停車場的車子走去。手機響起來,他掏出來接聽,接完電話,眸光卻是一怔,她看到了路邊上站着的一道纖秀身影。
她穿着淺粉色的上衣,下面是一條瘦瘦的長褲,又黑又柔的頭髮披在肩頭,站在不遠處的馬路邊上,迎着清晨的風,有髮絲輕揚。
楚瀟瀟怔了怔,卻是脣角一揚,他向着她走了過去。
白惠正站在馬路邊上等出租車,肩膀忽然間被人拍了一下,“喂。”一道朗朗的男人聲音在耳畔劃過,白惠被嚇了一跳。
她驀地扭頭,便見到一張帥帥的臉。
秋日的陽光清清朗朗的從頭頂撒下,照着那人棱角分明的一張臉。濃眉,朗目,下頜微揚,一種淡淡的不羈的味道從那人的眉梢眼角流露出來。
“小姐,這酒店的錢是我幫你付的,你是不是應該還我錢呢?”楚瀟瀟一挑長眉,笑得玩味。
“你?”白惠愣了愣,她的明亮的眼睛看着那人,半晌哦了一聲,低頭打開手裡的包,可是她隨即傻了眼,包裡面除了幾張十元的還有幾張以角來數的錢之外,竟然一張整鈔都沒有。
楚瀟瀟見狀,笑了。
她昨天捏着一把紅色的鈔票揚進他的車子裡,想必現在是沒錢可拿了。
“諾,電話。”楚瀟瀟對着眼前一臉窘狀的女人勾了勾手指頭。
“啊?”白惠眼神裡一片不知所以的神色。楚瀟瀟乾脆說道:“把你電話給我,回頭我找你拿錢。”
“哦。”白惠忙從包裡找出了簽字筆和又從包中隨身攜帶的一個小本子上撕下一張紙來,寫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遞給楚瀟瀟。
楚瀟瀟接過看了看,笑笑。
正好有出租車子駛過來,白惠上了車,又回頭看了看那人,只見他將那張紙條塞進了褲子的兜裡,向着自己的車子走去。
楚瀟瀟上了車子,又從兜裡掏出了那張紙條:白惠。他笑了笑,真是個蠢女人。
白惠到了學校,將包裡僅有的錢都掏給了那出租司機,還差兩元,幸好那司機沒有爲難她。
“白老師,你先生打了好幾個電話找你。”剛進幼兒園,值班室的大叔就喊住她說道:“快給他回個電話吧!”
“哦。知道了。”
白惠並沒有打電話給徐長風,而是徑自向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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