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上的周蕊,照了一張按摩椅的照片。
照片的相面還有一句話:你要跟我離婚,是不是覺得我應該嫁給這個東西呀!
沒想到,她竟然猜到了我爲什麼而生氣。
我搔了搔自己的頭皮,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太沖動了。
我們家是沒有按摩椅的。
一般價位的酒店裡,也不可能爲客人裝這個東西。
換句話說,周蕊是真的在她的閨蜜家。
想通了這一切,我覺的有些釋然。
剛剛衝周蕊發火,看來真的是被氣昏了頭腦。
可是,我還是不想因此向周蕊低頭。
而周蕊也沒有再理我。
上午十點半的時候,姚雲給我打了個電話。
這讓我有些意外。
“姚總,您有什麼事情嗎?”我問道。
姚雲的聲音有些爲難,“你在家休息的還好吧?”
聽了這話,我心中閃過一絲暖意。
我們兩個出差時候的一幕幕,從我的腦海裡閃過。
彷彿,她現在就站在我的面前一樣,微笑的臉上,靈動的眼睛在眨呀眨。
“還好,謝謝姚總關心。”雖然沒有笑出聲來,但是,我臉上的笑意非常濃。
跟她在一起,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呀,我想跟你見一面。”姚雲說道。
跟我見一面?
她不會真的喜歡上我了吧?
隨後,我有覺得自己很天真。
姚雲可以和我玩玩,但是,絕對不會和我發生真正的感情。
人家未來有一個集團要繼承呢,我算個什麼東西。
真的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隨即,我又想到,難道姚雲遇到了什麼困難,需要我幫她解決嗎?
這倒是很有可能的。
“我有時間的,您想什麼時候見面?” 我問道。
“現在。”姚雲平靜地說道,“黑色沙灘咖啡廳,不見不散。”
她說完,便掛了電話。
不見不散!
絕對是遇到了大麻煩!
我快速地穿好衣服,然後出門而去。
早在幾天前的時候,我還想呢,無論如何也不能和姚雲產生更多的交集。
只要幫她拿回龍雲工會的那筆錢之後,就再也不理她了。
可是,現在的我,竟然很樂意爲她效勞。
是因爲她用美人計,把我迷惑住了,而我卻心甘情願地被她利用呢?
還是因爲郭立迫使我不得不和她站在一起呢?
我不知道這裡面究竟哪個成分更重一些。
或許,是同樣的重吧。
總之,我很迷醉這種被利用的處境。
來到了黑色沙灘咖啡廳。
進門之後,就見到姚雲穿了一聲素白色的職業套裝。
她今天打扮的很性感,兩個耳墜長長地快要垂到了肩膀上。
我笑着打了個招呼,坐在了她的對面。
“姚總,這麼着急把我約出來,不僅僅是想喝咖啡吧?”我笑着問道。
其實,我更希望她是單純的把我約出來喝咖啡的。
姚雲一隻手支着腦袋,另一隻手不停地攪動着咖啡。
“左哥,我有點事想對你講。”她的臉上露出爲難的神色。
果然不是單純的喝咖啡。
“說吧。”我笑着說道。
姚雲猶豫了一下,從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來。
這張銀行卡,我之前見過的。
裡面有四十萬,這是她給我的酬勞,而我卻沒有要。
“公司銷售部主管的位置,我可能幫你拿不下來。”姚雲輕輕咬着下嘴脣,“因爲,這裡面有太多的利益,我真的很爲難。”
一個小小的銷售部主管,竟然被董事會盯上呢,姚雲幫我拿不下來,也實屬正常。
只是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滅絕師太的道行有那麼深嗎?
我只知道,她出賣自己的色相,來跟陳立搞好關係。
卻沒想到,會有董事會的人出面保她!
“沒關係的。”我輕輕地搖了搖頭,“不要太爲難。”
我理解她的處境,現在對她,要應對來自各方面的威脅。
能夠自保就不錯了,丟車保卒的事情,別說她不會做,我也不會讓她做的。
“所以,這些錢,你務必要收下。”姚雲將銀行卡推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銀行卡上,她纖細的手指,蠢蠢欲動。
這一刻,我很想抓住她的手。
很想再次將她涌入懷裡,感受她那溫熱而柔若無骨的身體。
很想對她說,我爲你做的一切,都可以不計回報。
但是,我卻不能。
我配不上她。
而現在的關係,也正是我們相處的最佳方式,我不能破壞掉。
“我不能要。”我搖了搖頭,“早就說過了,我是幫你這一次的,什麼都不需要。”
姚雲擡頭看了看我,還想在堅持什麼。
或許我真的是腦子抽筋,竟然說了一句,“你都請我玩了好幾天,就已經足夠了。”
頓時,姚雲怔住了。
我的腦海裡閃過我們曾經一起遊玩的時候,那一幕幕的場景。
同樣,我斷定,她也想起了那些時光。
因爲,她的目光看向了我,熱烈而大膽。
但是很快,她的臉色一紅,目光轉向了別處。
她咳嗽了了兩聲,然後故作平靜地說道,“其實,這次銷售部換主管,我真的是盡力而爲了。”
她將話題轉向了工作上。
“換人?”我疑惑地問道,“周夢瑤被換掉了嗎?”
姚雲苦笑着說道,“現在還沒有,不過董事會已經在研究這件事兒了,說分公司發展不起來,關鍵是銷售主管不給力。”
這羣王八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其實,即將要上任的銷售主管,你認識的。”姚雲吐了吐舌頭,臉色十分小心地說道,“是我舉薦的。”
她舉薦的,我還認識?
這話讓我頗感意外。
分公司裡,除了滅絕師太之外,就數我的資格最老,功勞最大。
現在滅絕師太要被換掉,而下一任主管又不是我?
難道是集團總部調下來的嗎?
可是,集團總部我並不認識幾個人呀。
“誰呀?”我疑惑地問道。
姚雲苦笑着吐出兩個字來,“詩夢。”
什麼!
我立刻站了起來。
我感覺她是在跟我開玩笑!
詩夢那小丫頭,剛剛大學畢業,又不是學銷售相關專業的。
她會的那點東西,都是我手把手教出來的。
現在,竟然一下爬到了我的頭上!
究竟是集團的高層是不是瘋了,還是我的耳朵出現了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