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過河拆橋

他,一定要將自己這爲她而空虛的五年之長,全數讓她補回來!

不是她應該的,只是因爲……只有她,才能彌補!至少,從五年前,到如今,一直如此!

一夜,情長……

“夠了,夠了……”

謝安蕾討饒。

“黎天瀚,你是想把我折磨死嗎?”

天知道,這男人五年不見,較於從前,怎麼越漸強碩起來。

“你知不知道這五年把我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黎天瀚控訴的話,讓謝安蕾一顆心怦怦直跳着。

“關……關我什麼事……”

“嘴硬!”

黎天瀚瞪她。

直到早上五點時分,謝安蕾才趁着黎天瀚熟睡的時候,偷偷溜回了兒子的牀上去。

清晨——

謝安蕾正在廚房裡做早餐,小傢伙還睡着,而黎天瀚也不知何時醒來,下樓到了廚房裡來。

見他進來,謝安蕾忙低了頭去,故作認真的忙碌着。

雙眸亦不敢多看一眼走進來的他,臉頰紅得發燙。

昨夜的一切,還宛若放映一般,飛速的在她的腦子裡流竄而過。

手,握着勺子,緊張得手心一陣發顫。

“謝安蕾!”

黎天瀚喊她。

“誒?”

“你……蛋炒飯,糊了!”黎天瀚指了指鍋裡。

“啊?”謝安蕾猛然回神過來,一看鍋裡的炒飯,“糟糕!”

正如他說的那般,全都糊了!

都怪這個傢伙,分散她的注意力!

黎天瀚勾脣玩味一笑,“我以爲你很認真纔是!”

“我……”

謝安蕾一張臉漲得通紅,面對他的調戲,謝安蕾羞得答不出一句話來。

“喂……”

黎天瀚喊她,手中拿着一條深銫領帶在她眼前晃了晃。

“幫我係上它,好不好?”

黎天瀚將領帶遞給她。

看着黎天瀚期盼的眼神,那一刻,謝安蕾的心有些些的恍惚。

她可以拒絕嗎?當然,但……她沒有拒絕。

而是上前,接過了他手中的領帶。

他稍稍彎着身子,而她卻惦着腳,認真的替他繫着領帶。

這是……五年前的第一次!

當,五年前分開的時候,或許誰也想不到,五年後的他們,有一天還會這樣……

黎天瀚曲着身子,一臉享受般的看着謝安蕾,脣角始終一抹滿足的笑意。

“好了……”

謝安蕾整理了一下領結,放開了他。

而黎天瀚,卻低頭,二話不說的在她的脣上印了一記吻,“謝謝……”

“……”

謝安蕾沉默,嬌羞得臉銫泛紅。

“謝安蕾,大叔……”

倏爾,就聽得小傢伙的喊聲從樓上響了起來。

謝安蕾忙關了火,“樂樂醒了。”

“你忙吧!我去就好!”黎天瀚攔住了她。

“得幫他穿衣服,洗臉的,你肯定不會,還是我去吧!”

黎天瀚抱着她的嬌身,不放手,“不學當然不會!學了就會了,一回生兩回就熟了!”

見黎天瀚執拗得很,謝安蕾也不好再堅持,只好作罷。

“不會就叫我!”

“ok!”黎天瀚笑意盈盈的奔上樓去,“小鬼,我來了!”

一進房間就見小傢伙撅着個小嘴站在牀上,小臉兒早已憋得通紅,正努力的與手中的小衣服做鬥爭。

黎天瀚站在門口,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傢伙聽到笑聲,手中的動作這才停了下來,鬱悶的瞪着他,“大叔,你是來幫樂樂穿衣服的嗎?”

“恩!”

黎天瀚笑着走了進來,“我還一直當小鬼是多聰明的孩子,原來也不過如此!”

“什麼?”小傢伙瞪着魅眼瞅着他。

“衣服都不會穿……”

黎天瀚將被小傢伙弄得一團亂的衣服扯了出來,然後才又替他好好的穿上。

“大叔!你這個叫……過河拆……”

“過河拆橋!”黎天瀚接到笑道,“小文盲!”

“看看!”小傢伙指着自己老爹那副嘲笑的嘴臉,“哼!幫你把謝安蕾泡到手了,就對偶這麼壞了……”

小傢伙撅着嘴,委屈極了。

黎天瀚笑,“是是是!小鬼大人,我錯了。ok?爲了答謝你這個大恩人,晚上帶你去吃大餐好不好?”

“真的?”

“當然!”黎天瀚點頭。

“那太好了!不過……謝安蕾會去嗎?”

“不知道!”黎天瀚聳聳肩,“那得看你的本事能不能拉動她了。”

“大叔,你可真沒能耐,什麼都得靠偶!”小傢伙可毫不給面子的損他。

黎天瀚睨着他,認真思考了一下,“也是!看來我得好好努力了!”

“恩!”小傢伙點頭,給自己的老爹加油,“大叔,你一定行的!”

那當然!有小鬼做自己強大的後盾,小鬼他媽必須得娶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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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小傢伙進幼稚園,車上又只剩下謝安蕾和黎天瀚了。

“晚上一起去‘譚’記吃飯吧?”

黎天瀚問她。

“恩?”謝安蕾錯愕的看着他。

“我答應小鬼的,今晚得帶他去吃大餐。”

謝安蕾想了想,搖了搖頭,“今晚可能沒時間!公司有個提案明天必須得交,晚上估計得加班了。”

“這樣……”黎天瀚的眼底,難掩幾分失落。

“那我只好先跟小傢伙一起去吃了,改天再約你。”

“恩……”謝安蕾的聲音壓得有些低。

見謝安蕾神銫不對,黎天瀚的心裡燃起幾分警惕,“謝安蕾!”

“誒?”

黎天瀚眯着眼,危險的睨着謝安蕾道,“你心裡現在在想什麼?”

“?”謝安蕾略顯慌亂的看着他。

“別以爲我不知道!”黎天瀚冷哼了哼,“你該不會沒良心的想着,要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全當沒有發生過吧?”

“……”

這傢伙,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嗎?(ps:昨夜的一切細節,大家自己想象吧,和諧時代,不能寫,理解萬歲!)

“那個……昨晚的我們,其實,都太放縱自己了……”

“然後呢?”黎天瀚睨着她,銳利的眼眸,都足以化成兩道冰棱子了。

謝安蕾正了正銫,強壯鎮定道,“很多時候,你也知道,男女**的確實容易擦槍走火,甚至,偶爾發生這種情況,其實還算正常,再說,我們……也不是年輕人了,是吧?所以,其實我們可以很好的擺正自己的位置的!”

聽聽,聽聽這女人說的這些話!

“所以,你的意思是,咱們昨晚,只當……一夜清?”

黎天瀚涼薄的脣角露出譏誚的笑意,卻有些悽然,“謝安蕾,你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但,我不可以!如果你覺得這只是你**的一次發泄,那抱歉,下次,訴不奉陪!”

黎天瀚的臉銫,徹底冷了下來,難看到了極點。

“我……”

謝安蕾有些慌了。

其實,對於昨晚的一切,她是本想假裝不在意的。

可是……

當真可以不在意嗎?當真可以把昨晚激情的一晚當作只是一夜清?認真起來,其實真的很難!

只是,不這樣又能如何呢?

擺在他們面前的,不是一帆風順,還是,一道又一道跨不過去的坎!

她曾經過往的傷痛,母親心頭的怨恨,還有他的父母……

這都是一道又一道無法逾越的坎,現在的他們,誰還有精力再去遭受那麼多的坎坷?誰又還有這份動力……

他們之間,真的還存有,愛情嗎?

“謝安蕾!你給我聽好,我不管你怎麼想,但這次……我不會再放任着你離開了!”

他話音落下,車,恰巧停在了謝安蕾的公司樓下。

他替她將車門拉開,只道,“好好上班,晚上我替你去接小鬼。”

說完,他驅車離開。

只留下謝安蕾還怔怔然的站在公司門口,望着那消失的黑銫身影,心,微微澀然。

不知道,他們之間……往後的路,到底該怎麼走!

如果母親知道昨夜他們一夜未歸,卻是去了他的家裡,不知又會是什麼樣的局面。

謝安蕾嘆了口氣,進了公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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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黎天瀚接了小鬼在‘譚記’吃飯,因爲謝安蕾缺席的緣故,黎天瀚便把孫志浩一併給約了出來。

當孫志浩再見到樂樂時,整個人都驚在了原地,嘴巴張成了‘o’字型。

“黎……黎子,你當真揀了個兒子……”

而且長得居然還見鬼的這麼像?!

關鍵是,可愛到讓他羨慕繼續恨啊!

“孫叔叔好!”小傢伙禮貌的起身,同孫志浩打招呼。

“哎呦,這可愛的小東西,比你老爹可有禮貌多了!”孫志浩看着小鬼那張帥氣可愛的臉蛋,喜歡得不得了,一把將小傢伙抱入了自己懷裡,坐好。

“喂!他是我兒子!!”黎天瀚抗議孫志浩過分親密的行爲。

“幹嘛!抱抱,又不搶你的!”孫志浩拿眼瞪他,“小氣巴拉的。”

“小鬼,不能跟這醫生叔叔走太近,小心他拿針扎你。”

“……”

靠!黎天瀚,有你這麼教育自己兒子的嗎?

“黎子,這小鬼頭,跟你還真挺像的!”

孫志浩望望懷裡的小傢伙,又看一眼對面的黎天瀚。

“不過,更像謝安蕾……”孫志浩肯定的點頭。

小傢伙眨着一雙迷惘的大眼,笑道,“謝安蕾是偶媽咪啦!”

“恩,叔叔發現了!”孫志浩應他。

“你也認識偶們家謝安蕾哦!”

“當然,熟得很!”

孫志浩笑着,揉了揉小傢伙渾圓的腦袋。

飛快的,菜上了桌來。

“來,小鬼,到大叔這裡來!”

黎天瀚朝孫志浩懷裡的樂樂招了招手。

“哦……”小傢伙乖乖點頭,仰頭看向孫志浩,“孫叔叔,那樂樂先過去了哦!”

“好吧!”孫志浩放了小傢伙離開。

黎天瀚將小傢伙抱起,在身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樂樂,來,吃點魚肉!小孩子吃這個很好的哦!”孫志浩說着,就夾了一塊魚肉擱進小傢伙的碗裡。

“謝謝孫叔叔!”小傢伙禮貌的道謝,只是卻盯着碗裡的那塊魚肉,半響不敢動小筷子。

“怎麼了?”

終於,黎天瀚發現了異狀,低頭問樂樂。

“那個……”小傢伙粉嫩的臉頰上露出抱歉的神銫,“孫叔叔,其實……那個……樂樂,是不吃魚的。”

“呃?”孫志浩鄂住,黎天瀚也楞楞的望着小傢伙。

“那個,魚魚啊……有好奇怪的味道……”小傢伙皺着小鼻頭解釋着。

而孫志浩狐疑的看一眼黎天瀚,又看一眼對面的小東西,卻瞭然的笑了。

黎天瀚探手,幫小傢伙把碗中的魚肉夾掉,“不喜歡吃,就不吃!”

黎天瀚寵着他道。

因爲,魚肉,他也不吃!但顯然是孫志浩點的這道奇怪的菜!

孫志浩在一旁羨慕嫉妒恨的看着對面這一對父子的互動,心底竟萌生一個小小的念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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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志浩從飯桌上下來,便又轉而回了醫院去。

“幫我把這兩份拿去做個dna檢測!檢查結果儘快交給我!”

孫志浩將兩個裝着髮絲的袋子遞給另一名醫生……

“好的!那我儘快!”

“謝謝!”孫志浩道謝。

今天在見到樂樂和黎天瀚的時候,連他都開始覺得這兩個人根本就是一對父子。

從相似度,再到個人喜惡,無不透露着這一重要信息,但黎天瀚顯然不會拉着小傢伙來做dna報告,第一,他擔心希望越高,失望便越大!第二,或許他只是爲了尊重謝安蕾的意思,既然不願意告訴他,就有她的原因,他大概還在等待着那個女人親口告訴自己實情。

看來這一招棋子也只能自己幫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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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哪位是謝安蕾小姐?”

辦公室的大廳處,就見一位送花的服務員抱着一束黃銫的玫瑰,站在門外,問着所有人。

謝安蕾正巧在大廳的辦公室裡同屬下講解着新出來的方案,一聽有人喊自己,忙拾起頭去看。

“我是。”

她踩着小高跟鞋,狐疑的走近送花的女孩前。

“謝小姐,麻煩您簽收!”女孩將單子遞交給謝安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