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臻89

項少龍的臉色十分難看,“不用了,你過來,我現在想和你好好談談。”

端木雅臻特別不解,自己最近的工作幾乎都做好了,沒有什麼問題,不知道項少龍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來找自己,而且還是這麼難看的臉色,心裡有些惶惶不安的感覺,自己直犯嘀咕。

膽戰心驚地坐在了項少龍的對面,還沒等自己說些什麼,項少龍便十分不客氣地將一份材料扔到了自己面前。

這是項少龍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態度,讓端木雅臻更加不解了,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會讓項少龍這樣生氣!

她小心翼翼地將文件翻開,標頭的黑色大字讓她頓時驚訝不已——這一份竟然是自動放棄去瑞典出差的申請書,而且申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

端木雅臻愣了,仔細地將申請書看了一遍,裡面無非是程序式的客套話,講着因爲自身能力匱乏以及家庭原因,不得不放棄這一次出差的機會,如此這般的話。

更加讓她驚訝的是下面還有自己的簽名和身份證件的複印件,全部都是自己的信息,就連簽名也和自己的字體很像。

等着端木雅臻將這份申請書看完了,項少龍壓制着自己的怒火,“你這東西是什麼意思?”

端木雅臻將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我也不知道。”

“什麼?什麼叫做你也不知道!”項少龍幾乎快要剋制不住自己了,憤憤然地看着端木雅臻,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別說,平時一向溫文爾雅的項少龍竟然也會有這樣的表情,還真是讓人覺得很害怕呢,端木雅臻支支吾吾,“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這份東西是怎麼回事兒,這根本不是我寫的!”

項少龍看了端木雅臻半分鐘,他相信端木雅臻不會撒謊,那麼這件事情就奇怪了,“那,會是誰寫的呢?”

“管它是誰寫的呢,不是我寫的就可以撤銷回去的吧。”端木雅臻試探性地問着,她看到項少龍的怒火好像已經散下去了,頓時鬆了口氣。

“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項少龍皺着眉頭,“我必須要把這件事情弄個水落石出,畢竟這東西肯定是別人僞造的,那個人爲什麼要做這份東西?我必須要知道原因!”

端木雅臻沒有太在意項少龍的話,她想反正事情已經說開了,和自己便沒有關係了,但是沒想到事情後來竟然發展成了那個樣子!

想到是誤會,項少龍鬆了口氣,想起來自己剛剛的那些表現,有些愧疚地看着端木雅臻——自己不應該盲目地衝着她發脾氣的。

不過好在端木雅臻不是一個挑刺兒的人,看到誤會也接觸了,項少龍心裡舒服了許多,“剛剛,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不應該不分青紅皁白就衝着你發火的。”

端木雅臻裝作大度的樣子衝着他擺擺手,“沒什麼的。”但是,事實上在端木雅臻的心裡,有些特殊的感覺,畢竟只是一份申請書,項少龍爲什麼要衝着自己發這麼大的火氣呢?這讓她覺得,在項少龍心裡面,自己去不去瑞典,好像是很嚴重的事情一樣!

項少龍沒有發現端木雅臻的心思,“那麼,爲了彌補我的過錯,我請你去馬術館好麼?”

“馬術館?”端木雅臻糾結了起來,她並不喜歡過於**的運動,比如說騎馬之類的,對於她來說並不感興趣,再加上昨天晚上已經喝醉了,今天只想在家裡好好休息。

“沒錯,馬術館,我想你應該會很喜歡那裡。”

項少龍並沒有感覺到端木雅臻並不喜歡馬術,不得不說,他還是不瞭解端木雅臻,僅僅是看到現在端木雅臻因爲新的工作環境開朗了許多,就以爲她會喜歡運動,還推薦自己喜歡的運動給她,完全忘記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

可惜端木雅臻不太會拒絕別人,尤其是看到了項少龍臉上的興奮,最後兩人又糾纏了幾句,她也只好半推半就地跟着項少龍去了馬術館。

坐在車上,端木雅臻悶悶地看着窗外,她還是在頭痛,也對騎馬提不起興趣來。

“怎麼了,我看你悶悶不樂的呢。”項少龍納悶兒地問着端木雅臻,從剛一上車就看到她不怎麼愛說話的樣子。

“沒什麼。”端木雅臻擺擺手。

“還在因爲剛剛的事情不開心麼?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情我會調查得水落石出的,明天我就去撤銷那份申請書,肯定會讓你去瑞典的,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情。”

“啊……我……”其實端木雅臻並不是因爲那件事情不開心,其實是項少龍想得太多了而已,但是他的嘴巴像是連珠炮一樣,根本沒有給端木雅臻一個解釋的機會,只是在自顧自地說着。

“我是很希望你去瑞典的,因爲你要知道首先,這一次過去出差的機會對你來說可以學到不少的新知識,鞏固你的業務能力,也能增強見聞,更可以讓你在國外學到一些比較領先的管理理念,”項少龍滔滔不絕地說着,一談到這些事情,他感覺好像又回到了端木雅臻曾經在國外的時候,自己輔導她學習管理學的那段時光,那段在項少龍的人生中是那樣美妙絕倫的日子,“另外一方面,你去了瑞典出差,這一次的案子如果做的好的話,對於你的升職各個方面也有着好處,雖然不可能一下讓你升職到很高的職位,或者短期間之內都不可能升職,但是對於你的將來有着很好的發展和幫助。”

端木雅臻現在並沒有心思聽項少龍講這些,事實上她已經同意去瑞典的事情了,因爲昨天晚上葛嬌嬌的怪異行爲——實際上端木雅臻感覺到葛嬌嬌昨天晚上叫自己過去是另有目的的。雖然她不知道葛嬌嬌是打算在項少龍面前和自己拼身材、拼裝扮、拼舞技,想要把自己最擅長的地方都讓項少龍看到。但是那種濃濃的敵意已經讓端木雅臻不可忽視了。

這讓她聯想到之前去瑞典的事情,葛嬌嬌給自己的評論,貌似是有點兒太苛刻了。尤其是昨天晚上葛嬌嬌故意讓自己喝酒的時候,這讓端木雅臻感覺非常不悅,並且委屈,她意識到不能再讓葛嬌嬌這樣欺負自己了!

最爲重要的是,端木雅臻感覺那份申請書很有可能是葛嬌嬌僞造的,但是端木雅臻現在並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項少龍。

不知不覺間,車子已經停在了馬術館的門口,項少龍特意爲端木雅臻挑選了一套非常帥氣的馬術服,項少龍換衣服比較快,換好之後就在門口等着端木雅臻,看到從試衣間你走出來的端木雅臻英姿颯爽,簡直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項少龍看着帥氣的端木雅臻,不由得想到昨天晚上看起來非常酷的朋克裝扮的端木雅臻,又想起來平日裡在辦公室穿着規矩的端木雅臻,忍不住感嘆起來,“衣服架子就是衣服架子,不管穿什麼樣的衣服都這麼好看呢!”

被項少龍這樣露骨地誇讚着,端木雅臻十分不好意思,臉都紅了起來,不過她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確實好像是變了個樣子。

將端木雅臻帶到馬場,她一眼就相中了一匹白色的小馬,它叫白龍,聽管理人員說,是一匹非常傲氣的馬呢。

“我的白龍長得最漂亮,所以也很驕傲,不過不只是漂亮,它跑起來也很厲害的,明年我們就會送它去參加正式的馬賽,不過至今爲止還沒有什麼人能將它的潛能都激發出來,也很少有人能馴服它。”

聽到管理人員這樣說,端木雅臻對這匹白龍更感興趣了,她忍不住情不自禁地*了*白龍,它的毛非常順滑,但是端木雅臻剛一把手貼上去,白龍就用鼻孔出氣,長長地響了一聲。

端木雅臻對這匹馬充滿了興趣,很好奇自己是否能夠征服它。

很多時候,談戀愛就像是馴馬一樣,但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勇氣去搏一搏,畢竟馴馬失敗了大不了摔下來,戀愛卻是一件會影響人很久的事情。有些女孩兒不受歡迎的原因就是因爲太溫順了,給人感覺好像很大衆,完全沒有任何挑戰性,她們不明白戀愛是需要挑戰性才能讓人激起興趣的。而有些人雖然覺得自己需要一匹溫順的馬,但是真正在一起了之後,才發現太過於容易被馴服的女孩兒雖然很溫柔,但是很快就會讓人失去樂趣。

管理人員笑眯眯地看着端木雅臻,他沒想到端木雅臻對白龍這麼感興趣,一般像是她這種長相甜美氣質不凡的女孩子,都是嬌生慣養長大的,一聽說白龍非常難以馴服的時候,都會轉身走掉,惟獨這個女孩子,好像非常喜歡挑戰的樣子,“怎麼樣,小姐,我看你好像很喜歡白龍呢?”

端木雅臻點點頭,“我就選這匹馬了!”

“這個啊……”管理人員雖然非常欣賞端木雅臻的那份魄力,但是還是覺得有些危險,因爲在白龍身上曾經發生過幾次將騎者甩下來的事情,這匹高傲的小馬總是這樣,非常執拗,“你確定麼?白龍非常執拗,如果一不小心激怒它的話……”

項少龍一聽這話非常擔心,害怕端木雅臻會出什麼意外,但是還沒等他勸阻,端木雅臻已經堅定地點着頭,“我確定了,就是這一匹。”

管理人員將白龍牽了出來,端木雅臻微笑着看着管理人員,“我倒是覺得好像沒有您說的那麼誇張的樣子啊?”

“呵呵,要說這白龍,大概也只有和我最親近了呢。”

“那麼您是怎麼馴服它的呢?”

“這種長相好的小馬天生就會很高傲,和人一樣,世間萬物都是這個樣子的。而且會非常執拗,像是這種執拗而高傲的孩子,就非常容易受傷,所以在和他們相處的時候就需要極大的耐心。”

“比如呢?”

“我記得白龍小的時候,不肯讓人騎,那時候我就每天都在騎它,每次剛爬上去就會被它甩下來,但是被甩下來之後我還是會繼續爬上去,一次又一次。但是對付它不能只用強硬的態度,在它生氣不吃飯的時候我就會在旁邊堅持,在它生病的時候我經常****守在它身邊呢。”

這些話,項少龍聽得比端木雅臻還認真,他不由得覺得這白龍和端木雅臻非常像,雖然一個是人一個是馬,但是性格簡直是一樣的,他不得不感嘆着,“看來這馴馬之道是這樣的,對於談戀愛好像也是很有效果的方法呢!你說的實在太有道理了。”

管理人員不好意思地笑了,“哪裡哪裡,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馬就交給你了,這位小姐,我看你還是將護膝和護肘也帶上吧!”

端木雅臻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她已經猜到會受傷,因爲在牽馬的時候,她便已經感覺到白龍的執拗了。

將白龍牽到了馬場上,管理人員**着白龍的臉,“不要讓這位小姐受傷哦,你是個乖孩子,聽話好麼?”

要說雖然是馬場裡的馬,溫順是最重要的,但是太過溫順就讓人失去了興趣,偏偏是這種比較執拗的才能讓人偏愛。

帶好了防護措施回來的端木雅臻正好聽到了管理人員正在和白龍說話,她也模仿着管理人員的樣子,**着白龍的臉,但是白龍偏偏一直搖頭,完全沒有剛剛在和管理人員說話那時候溫順的樣子,端木雅臻苦笑,“看來你還真是很倔強哦!”

說着,她抓緊了馬鞍翻身上馬,想想看自己以前大概會騎馬,因爲所有動作都讓她覺得非常熟悉,輕車熟路,好像是以前經常有的動作一樣。是她自己想不起來了,以前凌暮帆曾經帶她騎過幾次馬,巧的是也是在這一家馬術館。

白龍執拗了一會兒,偏偏不肯走,管理人員讓端木雅臻用腳跟敲馬肚子,但是她卻覺得捨不得。都說“拍馬屁”,實際上馬屁是拍不得的,而馬術館裡的馬因爲接受過訓練,一般都可以依靠繮繩來控制,可惜白龍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