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海搖頭,“對於富人來說,世界就是個村,對於窮人來說,村莊便是個世界了。”
“沒錯沒錯,凌先生說話還是那樣精闢。不過儘管如此,對於我們同時來拜訪薛玉博士這件事情還是非常巧合呢。”
“這就更好解釋了,就像是一流的國際名媛經常會買到同樣的衣服或是包包,因爲她們都會去選擇國際大師的限量商品。這薛玉博士就像是*級的奢侈品,因爲稀少,所以容易碰到。”
“太精闢了……”
“那麼,舒先生是打算什麼時候去拜訪薛玉博士呢?”
聽到這話,舒暫淵也有些焦急,“哎,我剛剛和博士聯繫了一下,雖然之前是對方通知我可以來就醫的,但是畢竟是大師,所以我現在還在等待着博士安排時間,做出正式的邀請。凌先生呢?”
凌大海也尷尬地笑了,“我又何嘗不是這樣呢,生怕打擾了薛玉博士,所以直到現在還在等待博士安排時間呢。”
雖然凌大海和舒暫淵都是商界鉅富,但是對於薛玉博士這樣的神秘大師,他們也只能恭恭敬敬地順從等待。
就在他們等待的時候,端木雅臻和寶寶這兩個“病人”正在島上閒逛着。
剛剛玩的太累了,現在午後的清風吹拂着,白色沙灘就在腳下,端木雅臻覺得心情很好,拉着寶寶正在四處走着。
這個島上像是一個小型的綜合區,住宅、餐館和購物區應有盡有,椰子樹下還擺着有趣的攤位,上面擺着一些手工製作的工藝品,大部分的材料都是貝殼,別有另一番風趣。
寶寶蹲在地上看着那些工藝品,看了半天之後將一個貝殼手鍊拿了起來,“雅臻老師,你看看這個好看麼?”
端木雅臻緊張地看着寶寶,“還沒有問人家攤主怎麼就能隨便亂動呢?”
但是寶寶並不明白這些,他將手鍊拿起來,“雅臻老師,我覺得這個很適合你哦!”
雖然攤位上並沒有攤主,也沒有人看到寶寶將手鍊拿起來擺弄,但是端木雅臻還是很擔心,“不可以哦,在沒有問清楚是否可以拿起來試戴之前是不能隨便亂動的。”
“雅臻老師,你的規矩真是多呢!”寶寶嬉笑着說道,不知道是因爲蹲下太久的緣故還是怎樣,他突然覺得頭有些暈暈的,一腳沒有站穩竟然退後了幾步,踩在了地上的貝殼飾品上!
眼看着一個最大的貝殼項鍊被寶寶踩碎了,端木雅臻緊張起來,四處張望着。
寶寶說給攤主扔下些錢就可以了,打算走掉,但是端木雅臻死活不同意,“你怎麼知道這條項鍊是多少錢呢?我們至少應該等在這裡,見到攤主和人家道歉之後才能走啊!”
兩個人在這裡等候了半天才等到了緩緩走來的攤主,好在攤主會講英文,端木雅臻連忙向攤主鞠躬道歉,“真是對不起,我們踩壞了你的東西,請問這條項鍊多少錢?我會賠給你的!”
誰知道攤主只是擺擺手,“算了吧。”
端木雅臻以爲是攤主還在責怪自己,“請你讓我們賠給你吧?”
攤主笑了笑,“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完全沒有必要的!”
最後,攤主始終堅持着不讓端木雅臻賠償,這讓端木雅臻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子拍了拍端木雅臻的肩膀,她回過頭來一看,這女人穿着十分怪異——白色的拖地長袍,看起來像是西方的占星師一樣,非常奇怪,中分的長髮披在肩膀上,不顯嫵媚,反倒是一種神秘的氣質,她看着端木雅臻,“你不必爲此擔心。”
“啊?”端木雅臻納悶兒地看着女人,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項鍊的事情你不必太在意。住在這裡的人生活都非常隨性,他們雖然是商人,但是賣東西也只是打發時間而已,”端木雅臻並不知道住在這裡的人都十分奇怪,能住在這裡的人都不必爲生計而發愁,很多事情也只是憑自己的樂趣而已,“他們賣東西不是爲了賺錢,只是爲了樂趣,只要是真誠的客人的話,他們還會經常白送東西給客人呢,只要你們是真誠的人,他們也不會爲難你們。”
聽到這些話,端木雅臻才放心了不少。
“那麼,”女子看着端木雅臻和寶寶,好像對他們很感興趣,“我們去那邊喝杯飲料怎麼樣?”
端木雅臻點點頭,她也對這個看起來很奇怪的女人非常好奇。
來到椰子樹下的小桌旁,女子從旁邊的冷藏櫃裡拿出了三罐飲料,但是看樣子這並不是女子的冷櫃,看到了端木雅臻臉上的好奇,女子笑了笑,“這裡的很多東西都是免費的,只是爲了大家能夠更加舒適的生活,你看,隨處可以找到冷藏的飲料,這不是很方便的事情麼?”
“原來是這樣……”端木雅臻有些感嘆地說着,世界上原來還真的有這樣的地方,大家可以真正的和平共處相親相愛,簡直像是天堂一樣!
“看樣子你們不是本地人呢。”女子將打開的飲料遞給了寶寶和端木雅臻,無意間問着。
“是的,我們今天才來到這裡的。”
女子微笑,“我就說嘛,之前沒有見過你們的樣子呢。你們來這裡也是爲了看病的?”
聽到女子這樣問,端木雅臻非常納悶兒,“這裡有醫院麼?我還以爲是普通的觀光島嶼。”
“當然不是了,來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是爲了看病的,那麼你們來這裡是爲了什麼呢?”
端木雅臻這纔想起來自己也不知道來這裡幹什麼,無奈地聳聳肩。
女子凝視着端木雅臻,“你是來看病的,可以看出來。我敢肯定!”
聽到女子的話,端木雅臻覺得十分驚詫——自己並沒有什麼病啊!
“你爲什麼要這樣說呢?”
白衣女子笑了笑,“你以前受過傷吧?”
這句話讓端木雅臻錯愕不已,關於自己受傷的事情,連她自己也只有一知半解,並不瞭解許多,這個白衣女子到底是誰?“你爲什麼知道這些事情?”
“我並不知道你的過去,只是從你的眼睛裡看出來的。”
“什麼意思?”
“你的眼神渙散,看東西的時候記憶力不集中,在我問你是否受過傷的時候,你的眼睛在不斷地往左右兩邊轉動,這是人的一種生理行爲,因爲在眼球往兩側不停轉動的時候才能將左右腦聯繫在一起,也就是回憶事情最有效的方法,這表明你在回憶的時候非常吃力。從而可以判斷你的一部分記憶缺失了,這種情況大部分是由於腦部受傷之後造成的。”
本來還以爲這個穿着奇怪的女人會是什麼神婆,現在聽到她如此可觀而科學的推理方式,端木雅臻不禁折服了,她想到女子剛剛問自己是否來看病,馬上表現出了好奇,“我的這個毛病在這裡能看好麼?”
“你自己覺得自己有什麼毛病呢?”
端木雅臻想了想,“是這樣的,我的腦袋裡會經常浮現出一些記憶,好像是曾經發生過的一樣。我曾經特意在網上查過關於這一點的問題,發現很多人也會出現類似的症狀,比如說看到某些場景感覺好像曾經來過,或者做過同樣的事情。但是我和他們的症狀卻不太一樣。”
“那叫做假性記憶,很多人將這些記憶成爲是前世經歷過的片段,說這是腦袋裡殘留下來的前世的記憶,但是實際上並不是那樣的。類似這種似曾相識的片段大部分來自假性記憶,那些場景都是在生活中真實存在的,並沒有虛幻場景,而大部分假性記憶都是人們在夢中見到過的場景。極少一小部分則是兒時的記憶。不過,你的那些記憶並不是假性記憶。”
“沒錯,”端木雅臻連連點頭,“我也覺得我的那些記憶不是夢裡面見到過的場景,我覺得那些記憶片段絕對是真實存在的。”
白衣女子搖搖頭,“不,判斷一段記憶是否是假性記憶的依據並不是真實感,因爲很多假性記憶都擁有極高的真實感,真正的判斷方式是記憶的虛幻性和斷續性。根據剛剛你所說的細節,我發現你的記憶其實並不是很清晰,也就是說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模糊的,這與假性記憶正好想法,真正的假性記憶是潛意識裡製造出來的,所以會憑藉虛構來完善真實感,你的記憶則非常自然。”
對於白衣女子的話,端木雅臻並不完全能聽懂,但是她還是認真地聽對方說着,“那麼,我現在該怎麼辦呢?我要怎麼把記憶串聯在一起?”
“這一點我現在還不好說,需要繼續判斷你的情況之後才能下定論。”
寶寶在旁邊聽了半天,現在也焦急了起來,“我也有!我也有同樣的狀況呢!”
白衣女子拍拍寶寶的腦袋,“放心好了,我也會幫你的。”
這時候,白衣女子注意到了寶寶腳邊的小哈七,“你的小藏獒很可愛!”
“是啊,它叫哈七!”
白衣女子伸出手來在哈七眼前繞了一個圈兒,哈七卻沒有明白白衣女子的手勢,反倒頑皮地跟着白衣女子的手指直晃腦袋。
“聰明倒是很聰明,”白衣女子點點頭說着,“不過可惜了,現在的程度只是繼承了血統裡應有的智慧,訓練不夠,不然的話應該會更聰明的!”
聽到這話,寶寶不滿意了,“我的小哈七很聰明,而且我也有訓練它哦,它現在已經學會握手了呢!”
白衣女子無奈地笑了,“小傢伙,那根本不叫做訓練,只是普通小狗的把戲而已。像是藏獒這麼聰明的犬種,只教它那種事情,簡直是在暴殄天物!讓我來教教你吧!”
說着,白衣女子分別比劃出了幾種手勢,向寶寶一一介紹着每種手勢的含義,“小藏獒和人是一樣的,腦中有無限資源和潛力,你教它的越多,它將來能學到的東西邊更多,可以說是成倍增長!但是與之相對,如果不訓練它的話,它以後能學的東西就越來越少。”
“阿姨,你來幫我示範一下吧!”寶寶撒嬌地說着,在看到白衣女子教了自己那麼多手勢之後,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讓小哈七表演一下了。
誰知道白衣女子果斷地搖頭拒絕了,“不行,這種事情是要你自己來做的,因爲它是你的夥伴,你首先要教會它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它只聽你的指揮!”
寶寶的眼珠兒滴溜溜轉了一圈兒,覺得這個阿姨說的有道理,自己挑了一個手勢開始訓練起來,沒想到小哈七簡直聰明得過分,只教了兩次便全部學會了!
看到自己的“教學”得到了成果,寶寶十分高興,拍手叫好,“阿姨,你再教我幾招好不好?”
“小不點兒,貪多嚼不爛哦,你還是一點兒一點兒地學吧。”
寶寶又苦苦地哀求了幾次,那白衣女子卻絲毫都不動容,“這樣好了,我們約定好,以後每天早上我們都在海邊等着你們,到時候只要你按時到了海邊,我就教你訓練小藏獒的方式。不過,你必須答應我每天都要來哦,要知道,小藏獒的成長速度很快,如果不盡快地將它馴服,並且教它一些好的習慣的話,將來就完全沒辦法改變了。這個事情可是很嚴重的哦。”
“我知道了!”寶寶用力地點頭,其實不用那個白衣女子多說什麼,寶寶也會每天干到海灣的——他也迫不及待想要讓小哈七學到更多的東西。
下午茶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端木雅臻拉着寶寶緩慢地離開了,她的腦袋裡還在不停地思考話則那個人會不會是騙子,她說的話真的那麼可信麼?端木雅臻的心裡持懷疑態度,尤其是那個女人舒怪的裝扮,甚至讓人懷疑她是不是精神方面有些不太正常。
但是第二天一大清早,端木雅臻就被寶寶叫醒了,“雅臻老師,你怎麼還沒有起*啊?”洗漱收拾好的寶寶嗔怪地問着端木雅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