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認真地看着舒冥,自己也非常焦急了起來,“那麼然後呢?”
“當時的我還不擅長衝浪,只是初學者而已,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就很緊張,越是緊張就越是控制不好身體的平衡,結果被海浪捲進大海里了,當時天都已經黑了,海水也很涼,我什麼都看不到,想要從水裡面浮起來,但是剛冒出頭來,就被後面的海浪又拍進了海水裡,當時就嗆了一口水。對了,嗆水是很危險的,因爲人一嗆水的時候就會慌張起來,想要呼吸,越是這樣就越會吸入更多的海水,真的很危險的,如果遇到了嗆水的情況一定要穩住自己,不然的話嗆**更多的水只會導致自己更加危險。”
“我知道了,對了,舒冥叔叔,你最後到底怎麼樣了,你還沒有告訴我呢!”
“當然沒事咯,不然的話我怎麼能在這裡給你講這些事情嘛。當時是我命大,剛好遇到了一個人也在衝浪,他看到我淹水了之後連忙過來將我救起來了,哎,後來還被那位大叔狠狠地罵了一通呢,說我不知死活。不過我想想看也確實是這樣。所以,你要記住哦,以後衝浪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好安全措施,不能遠離海浪救生員的視線,雖然他們有時候很煩,但是關鍵時刻只有他們能救自己的命哦!”
“哈哈,不會吧?”
“我是很認真地和你說哦。不過,也倒是感謝了那一次的事情,我那天晚上看着那位大叔衝浪,徹底迷上衝浪了,在那之後我也遇到了很多危險,一次比一次更加危險。我就是從這一次次的危險和磨難之中才徹底愛上了衝浪,真正地學會了衝浪,體驗到了其中的樂趣。只有在危險的時候,才能通過應付困難而學到新的衝浪技巧的!”
寶寶對舒冥說的話並不是很明白,“爲什麼呢?”
“因爲當你真正感覺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才能激發身體所有的機能,你想想看,當你只有兩種選擇,一種是死,另一種是用盡全力,只有在這個時候你才能放下所有顧忌——最差的結果無非是死掉,不博一下的話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嗯,我好像明白了一點兒。”
“還有啊,其實衝浪和生活一樣,在其中能夠體會到不少生活中的道理,就像是衝浪一樣,我們在人生中也會遇到重重困難。打個比方,你如果沒有被海浪淹到的話,大概一直不相信自己會那麼拼命地游泳,可是你真正被一個海浪打翻了,如果你不遊的話就會死掉,那時候等你真正爬上岸來的時候,自己都會驚訝自己竟然那麼厲害!又比如說你在工作中一直不相信自己可以拼命地去完成某一項工作,但是如果你不去完成那項工作的話公司就會爲此而倒閉,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會發現其實某些自己曾經認爲做不到的事情,其實並沒有那麼困難。如果不逼自己一次的話,人是永遠沒辦法知道自己原來‘真的是可以做得到’的!”
這些話讓寶寶覺得很新奇,也很佩服舒冥,因爲爹地從來沒有給自己講過這些道理,在寶寶的心目中,舒冥的形象一下變得高大起來。
兩個人休息得差不多了站起身來打算繼續去衝浪,端木雅臻擺擺手,“今天就到這裡吧?”
寶寶卻不答應,“**,舒冥叔叔是用兩天學會衝浪的,我要用一天學會,我要比他還厲害!”
聽到小傢伙這樣執拗,端木雅臻也不知道該怎麼勸阻他,只好由他去了。
看着兩個人再次鑽入了大海的波濤之中,端木雅臻感覺自己的心裡百感交集——今天真是要感謝舒冥,不禁教會了寶寶衝浪,還給他灌輸了不少很好的思想。
如果不是舒冥的話,真不知道寶寶以後要多久才能瞭解到這些精神,自己恐怕是沒辦法教給他的,因爲在商場上,女性確實是處於弱勢,倒不是歧視,而是事實,因爲女性的溫柔和善良在很大程度上讓她們不夠“狠”,但是對於要在商場上*爬滾打的男人來說,這就是一點致命傷了。
端木雅臻感覺今天的收穫頗豐,至少寶寶學會了不少東西,在這之後,端木雅臻覺得自己不得不考慮一下寶寶的教育問題了。
在這之前,她一直不覺得自己的教育方式哪裡有偏差,但是今天在聽到了舒冥的教育方法之後,她真的擔心起來,並且覺得確實需要有一位男性來陪伴和教導寶寶了。
塞樂斯小島上,一個人正在用望遠鏡密切地觀察着端木雅臻和寶寶的一舉一動。
門外有人在敲門,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進來。”
這是一間極其豪華的書房,非常**,簡直像是一個小型圖書館一樣,本來房屋的層高就非常高,整個書架從牆角延伸上去直到屋*,需要長梯才能拿到最上面的書,整整兩面牆上都是書架,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不少是絕版的舒裝書籍,都是世上難見的珍品。靠窗的那一面放着**的黃花梨書桌,舒適的手工純皮座椅衝着落地窗的位置,可以直接看到海灘。另外一面牆上則是配套的黃花梨置物架,上面擺着一些十分精緻的舒董和字畫,都是主人花費了不少心思才淘來的寶貝,恐怕像是陸浮宮和國家博物館之類的地方都見不到這樣的寶貝,隨便一樣拿出來便足夠一個普通家庭全家人吃喝一輩子,是主人得意的珍寶。
這個**又奢華的別墅還保留着舒典的風味,是上世紀保留下來的小島,在小島的主人將這座小島買下來之前就建造下來的別墅,距今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了,但是當初建造這個小島的人到底是誰,沒有人知道,也許是熱衷享樂的末世貴族,也有可能是哪個稀奇舒怪的海盜船長。
但是,有一點是世人皆知的,那就是這座別墅是塞樂斯小島上最爲豪華的別墅,獨一無二的超級莊園,整個島上其他別墅沒有任何一座能夠與它相比。能夠獨享這樣豪華地方的人,會是什麼樣的人呢?
就是這個男人——塞樂斯小島的主人,慕容博。
看到走進來的傭人,慕容博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他的年歲已高,在這裡坐太長時間會讓他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好像僵住了一樣。
“老爺,凌大海和舒暫淵的直升飛機已經靠近小島了,他們想問問老爺,讓他們停在什麼地方。”
慕容博看了看遠方沙灘上玩耍着的端木雅臻和寶寶,想了想之後,他另有安排,“不要讓他們停在腹地,讓他們停在邊界島上。”
這個慕容博口中的“邊界島”是塞樂斯小島臨近的一個小島,與塞樂斯小島相隔不遠,用橋樑相連,看起來是分開的兩個島嶼,實際上卻是塞樂斯小島的從屬島嶼,海面下的島根是相連的。
將他們安排在那裡,雖然看起來有些不太禮貌,但是慕容博有自己的安排,他知道凌大海是不會責怪自己的。
而且,其實慕容博和凌大海的關係非同一般,他是當年和凌大海一起打拼起來的至交之一,他已經和凌大海有一陣子沒有見過了,想到今天要見到凌大海,慕容博心中也有些激動有些期望,想想看當年在一起白手起家的時候,那個傢伙還是個小夥子,現在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上一次見面,也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吧……
得知凌大海他們已經降落到邊界島上之後,慕容博決定親自到那裡去接待這一行人,自己坐着訂購的勞斯萊斯老爺車,開始向邊界島駛去,親自迎接直升機的緩緩降落。
直升機平穩地降落下來,凌大海緩步從直升機上下來,看到慕容博的時候便忍不住微笑起來,兩人穩步走進,一走近便擁抱在一起,就像是年輕的時候一樣。
“老東西,身體還是這麼健壯。”慕容博哈哈大笑着說道。
“那是當然了,你都還是這個樣子,我怎麼能先老下去呢!”凌大海也不禁感慨着,雖然兩個人從年輕的時候就很喜歡一起鬥嘴,但是越鬥嘴感情就越深,現在雖然好多年沒有見面了,一見面之後感情卻還是絲毫沒有退減。
兩人打過招呼之後,慕容博和舒暫淵也打了招呼,雖然舒暫淵年紀不大,但是慕容博很看好這個年輕人,是最近後起之秀中他最爲欣賞的。
緊接着凌暮帆和項少龍也上前來和慕容博打着招呼,“這是你的兒子吧,真是不錯,長相和**媽很像哦,幸好不像你才能這麼帥氣!”
“比起我的家事,你還是好好管管自己的事情吧。”
“是麼?”慕容博挑着眉毛,“我看,更值得擔心的是野草集團的股價吧。”
“你看看你,還真是老樣子,幹嘛總是說讓我心煩的事情呢。”
幾個人嘻嘻哈哈往前走去,舒月兒一直在探頭探腦,不滿地拉着爹地舒暫淵的手,“爹地,爲什麼我沒有見到凌天琪?你是不是在騙我啊?”
因爲大家並不是一起出發的,再加上自己在這裡的身份只是客人,具體的安排是怎樣的都是由慕容博來決定,所以舒暫淵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女兒,就在這個時候,慕容博來到舒月兒面前,“你就是舒月兒吧?”
正在急着尋找寶寶的舒月兒對這個老頭兒並不敢興趣,刁蠻的那一面又展現了出來,“對啊,我就是舒月兒,爲什麼你會知道我的名字?”
“不爲什麼,因爲我知道,所以我知道。”慕容博笑眯眯地說着。
“什麼啊?這算是哪門子的答案嘛!”舒月兒撇着嘴十分不滿,根本懶得和慕容博說話,而是四處找尋着寶寶的身影。
這讓舒暫淵感覺十分尷尬,在一旁賠笑。
慕容博倒是一點兒都不生氣,他笑着看着舒月兒,“你不要着急,等一下你就可以見到凌天琪了,現在,我們大家先去吃飯好了,都已經到了午飯時間呢。”
傭人聽到主人的話連忙去安排,實際上中午飯早就已經開始準備了,因爲慕容博之前就說過會有重要的客人,所以大家一早就在忙碌着。
慕容博不急不慢地帶着大家散步着往前走,來到飯廳的時候,舒月兒已經驚訝了!
雖然舒月兒跟隨則父親見過不少大世面,但是見到這樣豪華的飯局,還是忍不住驚訝不已——房間裡擺着一張長達七八米的長方形飯桌,上面擺着純銀打造的花瓶,而飯桌上早已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餐點,簡直沒有一點兒空地,上面的菜色可以說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名菜,能做出這樣的菜色來,想必慕容博肯定擁有一個相當龐大的廚師團呢!
舒月兒長大了嘴巴隨着父親坐下,看着面前的餐具,她非常驚訝,指着勺子和刀叉柄端刻着的字母,“爹地,這不是英國王室的專屬餐具麼?”
慕容博笑眯眯地看着舒月兒,“不錯哦,小傢伙還蠻有見識的,這是我請專門爲英國皇室製作餐具的匠人爲我們專門手工打造的,真沒想到你能看出來呢。”
這倒是讓舒暫淵很是自豪,自己的這個女兒從小就是用着最豪華的東西長大,對於這些餐具,也是有着一知半解的。
飯菜雖然都已經擺了上來,但是旁邊還擺着兩個超長的廚臺,有些需要當場製作的菜色正在製作着,數十個廚師和傭人井然有序地一字排開,侍候着衆人的用餐,一道道工序極其繁瑣豪華,連幫他們侍弄餐巾的手法都是極其講究的,每個人身後都站着一位貌若天仙的**爲他們倒茶、盛湯、上菜,一般人光是看着這些**便已經不想吃飯了,那句話怎麼說來着……“秀色可餐”嘛。
就在上過了開胃酒之後,慕容博衝着廚師使了個眼色,主菜被端了上來——雪山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