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臉上帶着淡淡笑容的喬怡靜,沈俊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是真的,因爲這樣的行爲簡直就是亂……
沈俊已經不敢再往下想,他甚至希望喬怡靜是在和他開玩笑。
「喬女士,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這種事幹嘛跟你開玩笑呢?」喬怡靜笑眯眯道,「朋友之間不能聊比較隱秘的事,但陌生人之間是可以的,畢竟事後對生活不會有半點的影響。估計你應該猜到了吧,我之前提到的部長其實就是大叔的兒子。當然在我跟大叔發生關係之前,我是一直不知道這件事的。後面部長帶我去他家時,看到大叔的我覺得很錯愕。後面大叔的解釋是這樣的,他是說假如一開始就公佈他兒子的身份,那大家都會對他兒子阿諛奉承,這樣會導致他兒子什麼都學不到,以後自然也會將公司搞垮了。反正最後我和大叔的兒子結婚了,然後大叔成了我的公公。從發生關係到現在已經過了差不多五個年頭了,這期間我們誰也沒有再去提及那天晚上的事,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似的。可我有大致算了,我兒子有可能是大叔的。因爲第一次給了大叔以後,爲了確保不會再對大叔產生感情,沒過幾天我就和部長髮生了關係。本來想去做親子鑑定的,但我完全沒有這個勇氣。其實無所謂吧,反正他們父子倆都是好人。」
看着一臉輕鬆的喬怡靜,沈俊是怎麼也笑不出來。
喬怡靜因爲感情和大叔發生了關係,這聽上去沒什麼問題。
可關鍵是,喬怡靜後面卻和大叔的兒子結婚,這顯然就很有問題。
沈俊甚至覺得喬怡靜口中的大叔有病,竟然會讓兒子娶被自己搞過的女人,這不是明擺着給兒子戴綠帽嗎?
當然這是別人家的事,沈俊也不想瞎攙和,所以他道:「那就把這個秘密一直留在內心深處,不要再對任何人提起了。就算是陌生人,那也有可能某天會變成朋友,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
「只是聽到你說要把那個女孩子過十八歲的生日,我就想起了我和大叔。我的十八歲生日也是大叔陪我過的,簡單但溫馨,所以記憶猶新。」
「挺好的。」
「阿俊,其實我真正想和你聊的不是這個,」看着沈俊的喬怡靜道,「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大叔,也不是戀父情節,就是覺得大叔更成熟更穩重更懂得體貼人,所以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找比自己大幾歲甚至十幾歲的男人。當然,也有可能是受了韓劇的薰陶,韓劇裡太多少女大叔這樣的搭配了。所以按照我的推斷,你口中的那個女孩子以後肯定會愛上你,也可能不介意跟你發生關係。但因爲你已經有家庭,還有個四歲的女兒,所以我希望你能考慮後果,不要圖一時快樂就毀了那個女孩子的一輩子。」
「你想多了,」笑了笑的沈俊道,「只是普通朋友罷了。」
「還真想把聯繫方式給你。」
「爲什麼?」
「就是想知道以後你跟她的進展如何,」頓了頓後,喬怡靜補充道,「但爲了以防萬一,還是不能把聯繫方式給你。就像你所說的,要是某天我們變成了朋友,你又不小心將我和大叔的事說給我老公聽的話,那整個家肯定就會亂套了。」
「你不確定兒子是誰的?」
「間隔三天,而且都是體內,所以真不確定。」
「我覺得有空的時候你最好帶兒子去做個親子鑑定,這樣至少你心裡有數。」
「行吧,聽你的。」
這時,他們兩個點的飯菜都已經端上了桌,所以兩個人就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沈俊收到了李雯苑發來的微信消息。
「尊敬的移動用戶您好,您所申請的君悅酒店房卡已經發放至酒店前臺,請憑藉手機號碼到酒店前臺領取,謝謝配合!」
除了消息以外,還附帶了幾個吐舌頭的表情。
想起剛剛喬怡靜的預言,沈俊心裡有些不安起來。
不是說他想和李雯苑發生關係,是因爲他對李雯苑這妮子的印象挺好的。就好比他不喜歡和妻子聊天,但他卻期待和李雯苑聊天。就算和李雯苑見面的時候會鬥嘴,他也是樂在其中。這應該不是所謂的愛情,只是誠摯的友情吧?
告訴自己別多想以後,沈俊發了個ok的手勢過去。
發完以後,沈俊繼續和喬怡靜吃飯。
吃完飯後,沈俊是想滴滴打車回去的,但喬怡靜堅持要送沈俊去君悅酒店。
拗不過喬怡靜,所以沈俊只好讓喬怡靜送他一程。
到了君悅酒店門口,沈俊便和喬怡靜告別。
因爲沒有喬怡靜的聯繫方式,所以沈俊知道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喬怡靜。這雖然讓沈俊有些遺憾,但沈俊也知道在一個人的一輩子裡,很多人都只是過客,甚至連戀人都會成爲過客。或許,沈俊只是想知道喬怡靜和那對父子以後的關係會演變成什麼樣子吧。反正在沈俊看來,既然喬怡靜有和公公發生過關係,那以後要是喬怡靜和老公吵架,公公又選擇安慰喬怡靜的話,舊情復燃的兩個人很可能會再次發生關係。假如恰好又被喬怡靜的老公知道的話,那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沒有哪個男人喜歡被戴綠帽,更別說是被生父戴綠帽了。
直至喬怡靜開的寶馬消失在眼前,沈俊這才走進君悅酒店。
憑藉着手機號碼,沈俊順利拿到了房卡。
走進607,沈俊將購物袋放在了牀頭櫃上,並觀察着房間的佈局。
門的右側是壁櫥,左側則是徑直通往衛生間。在門和兩張單人牀之間有着一道玻璃屏風隔着,所以牀並不是直接對着門的。也就是說,就算有人走進房間,只要聲響不是很大,在牀上睡覺的人可能都不會發覺。這樣的佈局不是爲了方便讓人潛入,是爲了給客人一種比較隱私的感覺。住酒店的人最怕就是曝露隱私,比如被隔壁聽到聲音,又比如有人透過貓眼或者門縫往裡看。現在一道玻璃屏風擋着了,那就算在房間裡光着身體走來走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玻璃屏風上面是中國畫,所以也給房間增加了些情趣。
打開壁櫥,見裡面確實可以容納一個人後,沈俊還試着蹲了進去。
雖然很窄很不舒服,但躲起來還真沒問題。
可關鍵是,等李雯苑回來以後,劉成勇也會一塊回來。到時候劉成勇回了房間,李雯苑會用什麼樣的辦法讓他在劉成勇無法發覺的前提下躲進劉成勇房間的壁櫥裡?
沈俊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在劉成勇不鎖門的前提下將之支走,但這可能嗎?
算了,相信那小妮子一次吧!
如此想着,沈俊便仰躺在了其中一張牀上。
看了下時間,見纔不到八點,有些無聊的沈俊便點上了一根菸,吧嗒吧嗒地抽了起來。
同一時間,沈俊住處。
此時許珠雅正準備帶佳佳去洗澡,但因爲聽到了敲門聲,讓佳佳先去衛生間的許珠雅還是走了過去。
透過貓眼,見是一個瘦得跟竹竿一樣的男人站在外面後,許珠雅顯得有些猶豫。
門外的男人正是劉建威,但因爲許珠雅沒有見過劉建威,所以她並不知道。
劉建威再次敲門以後,許珠雅才問道:「你找誰?」
「蘇婉。」
「她跟她老公去廈門了。」
「是跟她老公去的?」
「嗯。」
許珠雅這回答讓劉建威氣得不行,因爲傍晚打電話的時候,蘇婉是說和同事去旅遊。加上蘇婉答應會和沈俊離婚,所以現在劉建威知道蘇婉竟然跟沈俊去旅遊後,聽總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更覺得此時蘇婉正在和沈俊你儂我儂,甚至是正在瘋狂做噯。
所以,劉建威氣得都握緊了拳頭。
事實上,蘇婉確實是和同事去旅遊。
可關鍵沈俊是有和許珠雅說,說是和妻子一塊去廈門,所以許珠雅只是說出她所知道的版本,並不是故意要欺騙劉建威。
盯着貓眼,劉建威問道:「那家裡只有你一個人嗎?」
「我幫他們帶孩子。」
「那你能幫我開下門嗎?」笑眯眯的劉建威道,「我是十樓的住戶,因爲出差的緣故,昨天有一份快遞我是讓快遞員放在了蘇婉這邊。今天剛剛出差回來,想起還有一份快遞在這邊後,我就下樓來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