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看着丈夫的蘇婉忙解釋道,「你也聽到媚姐說的話了,她說我從來不陪客人出臺,也從來不跟客人摟摟抱抱的,所以我並不是像其他的陪酒小姐那樣。因爲我自始自終都牴觸這個行業,所以每次我坐在客人旁邊時,我都是渾身不自在。但爲了讓劉建威早點把那筆錢還了,我還是不得不幹這份工作。」
「反正在你當陪酒小姐期間,肯定有被客人吃過豆腐。」
「是有,這是絕對沒辦法避免的事,」蘇婉道,「可關鍵又不是我自己想當陪酒小姐的。要不是劉建威騙我,要不是我太單純,我根本不可能會當陪酒小姐。反正那時候我一心想幫他把錢還了,而我又不知道其他的賺錢途徑,所以我只能這麼做了。假如老公你怪我有當過陪酒小姐的話,那我向你道歉。我不會說這是發生在婚前的事,所以你沒有必要和我計較。因爲當過就是當過,這是無法抹去的事實。」
長長嘆了一口氣後,沈俊道:「我不在乎你有當過陪酒小姐,但我在乎的是你和吳向安之間的關係。對於你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我不是太清楚。但通過媚姐的描述,我還是知道個大概。你在沒有離開鼎盛時代之前,你相當於是他的情人。你不肯和其他男人出臺,但卻肯和吳向安出臺。反正對於你和媚姐今天說的那些話,我真的是覺得有些噁心。哪怕是媚姐把你騙到深圳來,但你來深圳的目的就是打算和吳向安上牀。所以假如媚姐不是騙你,興許你現在正在和吳向安滾牀單。」
「不是的,不是的。」
「那我問你,你到底是不是吳向安的情人?」
「不是。」
「你有沒有和吳向安出臺過?」
「我有和他出去玩過,但不是出臺,」猶豫了下後,蘇婉繼續道,「可能因爲我多次撒謊的緣故,所以不管我怎麼辯解,老公你還是不會相信我。」
「那是因爲媚姐說的時候,你壓根就沒有反駁過!」
「那是因爲媚姐並不知道我和吳向安之間的關係啊,」蘇婉道,「因爲吳向安是我的客人之一,所以每次我和吳向安一塊出去玩時,媚姐都會理所當然地認爲我是陪吳向安過夜。那時候我都懶得向媚姐解釋,而且我覺得被媚姐這樣誤會也挺好。畢竟吳向安那時候非常有錢,媚姐也要對吳向安禮讓三分。也正因爲這樣,媚姐就一直以爲我是吳向安的情人。所以哪怕過了這麼多年,媚姐的認知還是如此。加上我只想和吳向安見一面,和他說一聲抱歉,然後立馬離開深圳,所以我當然覺得沒有必要再和媚姐解釋什麼。」
「只是說一聲抱歉?」
「老公,你還是不信我沒有和吳向安上過牀,是不是?」
沈俊想說是,但又說不出口。
看着眼角還掛着眼淚的妻子,沒有做出回答的沈俊是長長嘆了一口氣。
身心疲憊的感覺特別差,此時的沈俊就是如此。
就這樣互相沉默了至少有五分鐘後,蘇婉道:「我可以想辦法聯繫上吳向安,讓他和你說個清楚。我和他已經六年沒有聯繫過了,所以我和他之間不可能串通好。這樣的話,你肯定會相信他說的那些話。反正要是我的說法和他的說法有出入的話,那你直接相信他的版本就好。因爲我知道比起我的話,你更加相信別人的話。」
「那是因爲你撒謊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讓我都沒辦法再相信你,」沈俊道,「你口口聲聲說夫妻之間應該坦誠,應該互相信任。這話一點兒也沒錯。因爲夫妻之間要是做不到坦誠和互相信任的話,就算是躺在一塊,其實心與心之間的距離也是變得越來越遠,最後兩個人只會是形同陌路。也正因爲這樣,我對你一直很坦誠,也一直很信任你。可是,我的信任換來的卻是你的一次又一次欺騙。我問你,假如這次我沒有將定位器藏在你的鞋跟裡,你會發生什麼事?要是我沒有猜錯,此時的你可能正在被包括李文彬在內的三個男人輪姦!」
被丈夫這麼一吼,蘇婉都覺得自己像是被丈夫扇了一巴掌,整張臉都火辣辣的。
儘管丈夫說的是事實,但聽到丈夫說她被三個男人輪姦時,蘇婉心裡還是很不好受。
因爲無法反駁,所以沉默了片刻後,蘇婉道:「老公,謝謝你趕來救我。」
「關於信任這個話題我暫時不想跟你扯,你現在趕緊聯繫上吳向安。」
「我沒有他的聯繫方式,但媚姐應該有,我現在打個電話給媚姐。」
「嗯。」
從包裡拿出手機以後,蘇婉便打電話給媚姐。
「媚姐,現在在打麻將嗎?」
「小……小婉?!」
聽到媚姐那一驚一乍的聲音後,蘇婉道:「是啊,我是小婉,我現在平平安安的,所以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告訴你吧,我老公趕來救我了,所以我並沒有被他們三個怎麼樣。既然我平平安安的,那媚姐你是不是就要倒黴了?假如我直接報警的話,媚姐你是絕對會被抓的。」
「小婉,這事不怪我啊?」電話那頭的媚姐道,「你要知道李老闆有錢有勢,像我這種開麻將館的可得罪不起。所以當李老闆找上我時,我也就只能照辦了。要是我不照辦的話,李老闆會弄死我的。再說了,你也說你平平安安的,那就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吧。反正要是你還生我的氣,那我可以向你賠禮道歉。」
「我不需要你賠禮道歉,我只需要你給我吳老闆的聯繫方式。」
「你要去見吳老闆?」
「這不用你管,反正你給我吳老闆的聯繫方式就是了。」
「你是打算讓吳老闆躲着李老闆吧?」
「假如你不給我吳老闆的聯繫方式的話,那我就直接報警了。」
「吳老闆用的還是以前那個手機號碼。」
「我早就不記得了。」
「好吧,我發給你。」
「嗯。」
聊到這裡,蘇婉直接掛機。
就這樣過了一分鐘,蘇婉收到了媚姐發來的手機號碼。
看着這個陌生又熟悉的手機號碼,蘇婉輕輕嘆了一口氣。
將手機遞給丈夫後,蘇婉道:「這就是吳向安的手機號碼,你直接打電話過去問情況吧。」
恰巧這時,李雯苑走了過來。
看到李雯苑後,蘇婉眼睛瞪得有些大。
站起身後,蘇婉還想朝李雯苑那邊走去。但因爲腳上只裹着絲襪的緣故,蘇婉又坐了下去。
沈俊不想讓妻子聽到他和吳向安的對話,所以站起身後,他朝李雯苑那邊走去。
「陪着她,我打個電話就回來。」
「嗯。」
走出涼亭並走了十來米後,沈俊這才直接用妻子的手機打電話給吳向安。
而這時,李雯苑已經坐在了蘇婉的旁邊。
「小苑,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