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於美娜的目光完全被小電影裡的畫面吸引住以後,沈俊立馬敲了下空格鍵。
暫停以後,沈俊問道:「最近你都在看這樣的電影?」
「是啊,」於美娜道,「要是不看的話,我根本對這一行不瞭解。現在看了,我瞭解了,所以我就想幫你了。」
「我看你不是想幫我,你是想參與進去。」
「當然不是,」於美娜忙解釋道,「我就是想幫你罷了。」
「別騙我了,我不是小孩子,」沈俊道,「我就問你,你是不是對這種事感興趣,然後很想親身體驗一下?」
遲疑了下後,於美娜點了點頭。
「我真搞不懂你,」沈俊道,「上次我和你提這事的時候,你還表現得很反感,就好像這是見不得光的事似的。當然,從某個角度來說,這種事確實見不得光。一旦被曝光,那參與者都很難再面對自己身邊的人,甚至會想着去自殺。我忘記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了,反正有一次在一個教授的帶頭下,很多對夫妻都參加了類似的聚會。後面他們被抓了,好幾個人還被判刑。所以在咱們中國,這種事是不會被允許的。你是小莉的媽媽,要是這種事被曝光了,你該如何面對小莉?其實你的突然轉變和我也有關係,畢竟是我先和你提起,要不然你也不會去找這樣的電影看。美娜,我這個人比較謹慎,做一件事都會去考慮後果。就拿加入那個俱樂部的事來說,要不是我一定要找出那個人來,我是不可能讓你幫我的。」
「你還是想把他找出來,對不對?」
「是沒錯,但……」
沈俊還沒說完,於美娜的食指就壓在了沈俊的嘴巴上,並道:「既然想把他找出來,那我幫你。就像我在電話裡和你說過的,我以前是做小姐,所以只是將以前做過的事重複一次或者幾次罷了,本質上沒什麼區別。再說了,我也是女人,我也是有需求的,所以用這樣的方式滿足我自己,我覺得挺好的。上次我就和你說過,我們之間不需要有什麼秘密,所以我直接跟你說一些掏心窩子的話吧。俊哥,我想試一下。只要稍微在腦子裡幻想那樣的場景,我就覺得渾身發燙,就好像被人扔進了桑拿房似的。我知道那樣的行爲可能是罪惡的,也不會被絕大多數的人認可,但我還是想放縱一次。」
聽到於美娜的自白,沈俊變得有些惶恐。
難道說,夫妻交換那種事真的這麼有魅力嗎?
爲什麼連於美娜都甘願成爲那樣的人?
機械性地拿開於美娜那隻手以後,沈俊道:「假如我真的準備加入的話,那你就幫我吧。」
「嗯!」
「不過醜話先說在前頭,」沈俊道,「加入俱樂部必須進行宣誓儀式,宣誓儀式期間我們兩個人都不能戴面具,另外兩個人卻可以戴。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意味着這段視頻將被俱樂部的負責人保管着。要是哪天我們做出傷害到俱樂部利益的事來,他們就會直接將視頻公開。」
「不怕,」於美娜道,「既然其他會員願意這麼做,那我們隨大流好了。」
「我還必須提醒你一下,」沈俊道,「在我的計劃裡,我們只會進行一次夫妻交換,那就是宣誓儀式的時候。之後順利加入俱樂部後,我會第一時間把那個人找出來。一旦找出來,問清楚一些事以後,我就會退出俱樂部。假如我退出俱樂部的話,那你也必須退出。但剛剛聽你的意思,你是很想永久性成爲俱樂部會員,然後經常性參與夫妻交換。假如這就是你心裡的真實想法的話,那我是不建議你幫我。因爲我們兩個人的動機完全不同,到時候有可能會鬧矛盾。」
「先加入俱樂部再說吧。」
「好吧,」嘆了一口氣後,沈俊道,「那需要進行宣誓儀式的時候,我和你說一聲。」
「可以啊。」
「我先下去了。」
「不多坐一會兒嗎?」
「不了,我想下去找她們兩個。」
「你是不是愧疚了?」於美娜道,「其實像有你這樣反應的男人我遇到過好幾個,就是我當年做小姐期間。他們一般看到我以後都顯得特別猴急,就好像好幾年沒有碰過女人似的。結束以後他們就會跟我聊自己的家庭,有可能會說他們很愛老婆孩子,只是和老婆太熟悉,所以沒有做噯的慾望。他們還有可能會說回去之後要對老婆好一點,或者說準備買點東西給老婆。反正他們不是真的愛老婆,只是心存愧疚罷了。這就好比小時候我們偷了爸爸媽媽的錢出去買東西,在回家的路上總是會覺得自己做錯了。」
「我沒有什麼好愧疚的。」
「到時候要進行宣誓儀式,不就相當於是出軌嗎?」
「那也是到時候的事,不是現在的事,」沈俊道,「我就是想陪着她們兩個,僅此而已。」
「能不能多陪陪我?」
沒等沈俊反應過來,於美娜直接抱住了沈俊,並去吻沈俊的嘴巴。
還沒吻到,她的肩膀就被沈俊抓住。
加上沈俊將她往後輕輕一推,所以她自然是沒有吻到沈俊的嘴巴。
見沈俊如此抗拒,於美娜問道:「爲什麼?」
「你很漂亮,是很多男人的夢中情人,但這不代表我想跟你怎麼樣的,」沈俊道,「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我想說的是,我加入俱樂部的目的是要找出某個人,不是說真的想參加那種骯髒無比的夫妻交換。在我看來,既然是夫妻,那就一定要珍愛對方纔行,怎麼能讓其他人和自己的另一半親熱?而且我真覺得那些不健康的電影把你給改變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假如你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的話,那上次那個男人威脅你的時候,你也就不會找我來幫忙了。」
「我是因爲對你有好感,所以纔想跟你做噯的。」
「你只是那種電影看多了,所以想好好釋放一次罷了,」沈俊道,「照顧好自己吧,我去找我老婆和女兒了,我很愛我老婆。」
鬆開手後,心情變得格外複雜的沈俊往外走去。
待沈俊離開以後,有些失落的於美娜坐在了牀邊。
因爲在進行宣誓儀式的時候,沈俊要和另一個女人發生關係。所以在於美娜看來,沈俊應該不是那種很專一的男人才對。也正因爲這樣想,中午和女兒吃飯的時候,她特意讓女兒傍晚去朋友家吃晚飯,等她打電話的時候再回來。她的目的很簡單,除了和沈俊表達她想加入俱樂部的意願以外,她還想和沈俊做噯。
除了對沈俊產生好感以外,更重要的原因應該是最近看了太多小電影。讓她都覺得自己無比空虛,迫切需要被男人填滿。
可惜,沈俊直接拒絕了她。
於美娜思緒混亂之際,沈俊已經搭乘電梯來到了一樓。
他不想打電話給妻子,他是想給妻子一個驚喜,所以他就慢慢往前走着,看能不能碰到妻子。
而此時,抱着女兒的蘇婉正站在小區外面的路旁,還時不時看着過往的車輛。
數分鐘後,一輛銀白色寶馬停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