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的,」蘇婉道,「那天晚上就是同事們聚餐而已,黃總和劉主管都沒有參加。
「是誰提議聚餐的?」
「柳曼妮,」蘇婉道,「發了工資和獎金以後,柳曼妮就說要去搓一頓,所以我就打電話給李叔,讓李叔幫忙留個包間。老公,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那天晚上我和柳曼妮基本上是面對面坐着,她都沒有機會對我下藥。最關鍵的是,剛剛我也問了娜姐,娜姐說沒有發現什麼特殊情況。可能真的像我說的那樣,只是我在長椅上昏迷之後,不小心被人撿屍了吧。至於爲什麼我的屁股會被打,我感覺應該是他們覺得好玩吧。反正那天晚上過後,我真的沒有遭到任何人的威脅,所以應該不可能是事先預謀好的。要不然就別再想了,都已經過去了。我知道我可能在昏迷之後被迫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但那都不是我自願的,所以老公你會原諒我。對不對?」
沈俊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謝謝老公,」像之前那樣依偎在丈夫身上後,蘇婉道,「我以後都不會在外面亂喝酒了。」
對於妻子那天晚上到底有沒有被侵犯,沈俊自然很在意。但他更在意的是,帶走他妻子的人到底是誰。因爲認定妻子被下了藥的緣故,所以沈俊堅信那天晚上就是個針對他老婆的陰謀!
但要是事後他老婆沒有遭到威脅,那這個陰謀又有什麼意義?
難不成他老婆有遭到威脅,但不肯和他說?
比如他老婆知道那天晚上昏迷後有被人輪姦,之後還被拍了照片和視頻?
而爲了不讓他知道被輪姦一事,所以就故意說沒有被人威脅?
看着星眸微閉的妻子,沈俊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假如什麼也查不到的話,或許真的只能當作是個偶然事件了。
這種離真相很近,但就是看不清真相的感覺讓沈俊非常不舒服。
但是,他又能怎麼辦?
十分鐘後,蘇婉的手機突然響了。
見是葉詩藍打來的,坐直的蘇婉便接通。
「小藍,怎麼了?」
「我們剛剛看完電影,」電話那頭的葉詩藍道,「現在新安去上衛生間,他說待會兒一塊去吃夜宵。吃夜宵沒什麼問題,但我最怕的是他要帶我去開房。他說他不喜歡談戀愛,所以他應該是希望跳過談戀愛這個步驟,直接同居或者是結婚。因爲我對他還是不怎麼了解,所以我當然是想先同居了。可關鍵是,我才流產幾天,我不能跟他發生關係,所以我不能和他去開房的。」
聽到葉詩藍這番話,顯得有些尷尬的蘇婉問道:「你們發展得這麼快?」
「還不是因爲你這個媒婆!」
聽到葉詩藍的嬌嗔,有些莫名其妙的蘇婉問道:「我怎麼了我?」
「你和他說過我喜歡他,而你也和我說過他喜歡我。所以之前去吃晚飯的時候,他就直接將這情況說了出來,還直接向我表白了。雖然氣氛不是很好,但我還是答應他了。」
「其實你們兩個早點在一起也是好的吧,畢竟喜歡對方,」蘇婉道,「不過一見鍾情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到底合不合得來。所以早點同居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看能不能完全包容得了對方,能不能爲對方改掉缺點和毛病。」
「關鍵我的身體不允許同房啊!」
「難道同居就一定要那個嗎?」
「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不那個不是很奇怪嗎?」
「一個月而已,很快就過去的,」蘇婉道,「你可以先和他同居,在一開始的一個月裡稍微矜持一些。這樣的話,他就會覺得你並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孩子。等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你再和他行房。這樣的話,他就會更珍惜你了。小藍,我跟你說。你表現得太隨便的話,黃新安就不會太珍惜你,所以矜持是有必要的。」
「那要是待會兒他要我跟他去開房呢?」
「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不可能提出這樣的要求的。」
「他在北京待了兩年,可能早就變了。」
「那你自己看着辦吧。」
「你給我出出主意啊!人家這可是第一次戀愛呢!」
「矜持,矜持,再矜持。」
「意思就是可以睡在一起,但不能跟他那個?」
「要不然怎麼叫矜持?」
「好吧,就這樣吧,他出來了,明天再聊。」
嘟……嘟……
見丈夫皺着眉頭,蘇婉問道:「怎麼了?」
「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怎麼說?」
「不知道該怎麼說,」沈俊道,「反正從我們男人的角度來說,很不喜歡你這樣的做法。小藍流產離婚才幾天,你就急着將她介紹給男同事。加上你還教小藍要表現得矜持一點,所以總覺得對那個叫黃新安的男同事不夠公平。」
「你的意思是小藍配不上黃新安嗎?」
「不是這意思。」
「其實我也知道老公你心裡在想什麼,」蘇婉道,「作爲閨蜜,我自然是希望黃新安能覺得小藍很完美,這樣黃新安纔會死心塌地地愛着小藍。從我的角度來說,我不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對的。當然從你們男人的角度來說,就會覺得我這個人很不行了。其實要是老公你換位思考一下,你就會覺得我的做法其實是最常見的。比如你的好哥們前幾天離婚,現在意志消沉。剛好你覺得某個女的不錯,你想撮合他們兩個。在你向女的介紹你好哥們的時候,你不可能說你好哥們前幾天才離婚的吧?兩個人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所以一旦你實話實說,那個女人絕對會認爲你的好哥們要麼身體有毛病,要麼就是心理有毛病,要麼就是好吃懶做或者工資很低。」
沈俊自然知道妻子說的話很有道理,但他還是有些不舒服。
他沒有見過黃新安,但他總覺得黃新安像個接盤俠。
「算了,」沈俊道,「反正是他們的事,我也就不說什麼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去睡覺吧。」
「老公,那你還會繼續調查那天晚上的事嗎?」
「在不知道誰對你下藥這個前提下,我也沒辦法繼續查下去。」
「那就當作偶然事件吧,」眯着眼的蘇婉道,「你趕緊去洗澡,味道特別的重。」
「什麼味道?」
白了丈夫一眼後,蘇婉輕輕拍了下丈夫的褲襠。
拍完以後,蘇婉聞了聞自己的手指,還輕輕吐了下香舌。
知道妻子所指以後,沈俊便去洗澡。
沈俊走進衛生間後,蘇婉臉上的笑容隨即消失。
因爲,她已經知道是誰對她下的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