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就知道躺着說話不腰疼。
到底是誰受了重傷,纔會讓她在一個月前接手那些繁冗的政務,也不想想她沒日沒夜的幫他批了多少奏本!
現在倒好,他是無事一身輕了,可她還得轉過身來繼續盤查風家的賬目!
等進了帝都,她得第一時間召集風家各個地方的總管,梳理自旒羽走了以所有事務。
“咳咳……紫兒,和你迴風府也不是不行。”墨止嵐揉着她的衣角,低低笑着,“我不介意天下人都知道我要把你寵成什麼樣子。”
“我介意!”沒好氣的丟了顆白眼給他,風汐紫拾起竹筆,在賬本上記錄下算出的數據。
“紫兒……”
“沒空!”
“紫兒……”
“不在家!”
“紫兒……”
“死啦!”
“紫兒……”
“叫魂啊——”她氣得丟下筆,看着他得寸進尺,順着她裙角,摸上了她的腳踝,而且,手指竟然勾進了綢襪裡,正美美輕薄她的肌膚。
得了甜頭的墨止嵐溫溫笑着,絲毫沒有裙襬底下做流氓的覺悟,“紫兒,你生氣的樣子也很美,話說回來了,我不建議你經常生氣,這樣別人就看不見你這種美了。”
風汐紫粉臉漸漸羞赧起來,一雙清淡的水眸含着嬌~嗔,不悅地瞪他一眼。
嫩嫩的臉兒紅暈滿布,那一眼,帶着一股嬌憨,讓墨止嵐狹長的鳳眸暗了暗。
“你少油腔滑調!我和你說正經的,馬上就要進帝都了,你打算怎麼處理沈紫陌?”
“沈紫陌……”念着這三個字,墨止嵐眼中的薄欲瞬間化爲殺念。
他和紫兒的第一個孩子,就是死在了沈紫陌手上,如果不是因爲南痕,他定會殺了沈紫陌。
兩年過去了,他將她軟禁在南痕的陵寢,雖然不殺她,卻不給她自由,讓她過着暗無天日的生活。原本,她是可以活下去的,只要她不再興風作浪,他可以看在南痕的份上饒她一命。
只不過,現在,她自尋死路——
“止嵐,我知道墨南痕很愛她,你……”
“紫兒,南痕對她的感情我不是不知道,所以我饒了她一次,只是軟禁她,不給她自由,讓她在昭陵等死,可是,她不該再蓄意回宮,我不揭穿她的身份只不過是不到時候,對她,已經無需客氣了。”
她眨眨眼,放下賬本,問道:“你知道她的身份?”
“想知道?”他反問,眯起了狡狐一般的長眸,“朕從來不做虧本買賣,想知道消息,就過來親我一下。”
“……”
風汐紫也眯眸,危險至極的看着他,半晌,才咬咬牙,“無恥,下流!”
“不親就算了,反正紫兒對她好像也不是——”話還沒說完,風汐紫突然彎下腰,在他臉頰上觸了一下。
“現在可以說了吧!”魂淡的傢伙,什麼虧本買賣,他好意思在她面前提這兩個字麼?
長指撫過被她親的那一處,雖然不是太滿意,但他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笑了笑,悠悠說道:“沈紫陌的身份,還得從當年樓蘭內亂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