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子衿立刻就相通了這其中的關鍵,那掌櫃說這簪子是有人故意讓他賣給自己的,之前她一直都想不明白究竟是何人所爲,但現在,原來這一切早就在她來天澈之前就部署好了,而那個人就是綠綺。
但是,綠綺不過是一個亂臣之後,單槍匹馬的她哪裡會有這樣的能力。
到底是誰,在她背後計算着這一切。
是蘭清若,是墨止嵐,是樓蘭,還是朔越?
淳于子衿的腦海飛速運轉,她冷靜的分析着。
然而她的沉默不語,在綠綺看來,卻是一種吃驚的表現。
看着淳于子衿露出這樣的表情,真是讓綠綺無比暢快,想想一個最有心機,心腸狠毒的人被她算計得團團轉,多有樂趣,當然,她想不到的事情還很多。
“怎麼?公主一向眼高於頂,不會連這點小計謀都沒見過吧。”綠綺笑着,轉頭看向一側還在掙扎的夜白。
“說實話,夜白,我呆在淳于子衿身邊這麼多年,除了你,我是最不想傷害的人之外,其他人我都不在乎,但是偏偏我讓你走,你卻不走,要不然今天和淳于子衿一起呆在這裡的人就是霜荷了。”綠綺似乎很可惜的說道。
夜白聞言,只是啐了一口,綠綺說的這些話現在聽起來只會讓她覺得噁心。
當年葉家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公主殺伐決斷,葉家反叛朔越,遭到這種懲罰是無可厚非。
“綠綺,你不要一步錯,步步錯!公主是朔越鎮國公主,她不能有事,否則天澈與朔越,永遠不得安定!”夜白的胸口萬分疼痛,身爲大夫的她早就知道此刻自己的肋骨被綠綺給踢斷了。
“我要的,就是天澈與朔越永遠不得安定,我要的就是淳于意與淳于子衿死在國亂中。”綠綺嘴角一扯,開心的笑着,臉上的表情是從來沒有過的放鬆。
“你——”“夜白。”子衿打斷她的話,深深吸了一口氣,轉眸冷聲道:“這麼多年,有太多人要取我的命,卻沒有一個人能成功,你,也不行。本宮生而尊貴,乃是朔越鎮國長公主,而你,註定只是葉家罪臣的輕賤遺孤!”
面對子衿的冷靜,綠綺恍惚間似乎又看見當年火海之外,端坐在鳳輦上,冷漠如冰的清麗少女。
胸口上熊熊怒火俯衝而上,綠綺大步衝到子衿面前,揚起手,對着子衿的臉頰,便是一個又一個的巴掌。
“啪——啪——”
“啪——啪——”
子衿咬着牙,一言不發,由她凌辱着自己。
而夜白則是瞪大眼睛,悽聲大喊:“住手!不要打了!住手啊!”
【我是親媽柳兒】
而此時,官道上正飛奔過來幾匹駿馬,坐在馬上的人卻個個神情緊張,一點笑容都沒有。
跑在最前面的那個人拉了下繮繩,坐下駿馬暴嘯一聲,停了下來,跟在其後的馬匹也紛紛停下。
不斷踐踏的馬蹄攪起地上的塵土,混亂一片。
“晴詩,怎麼不走了?”霜荷策馬走進問道,卻見晴詩看着路邊的一個茶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