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過後,淳于宸就恢復了鎮定。
淳于意不過是在他面前惺惺作態而已,明明就想要殺了他,卻不敢揹負殘殺手足的罪名,虛空編造出一個背後殺手來解決了他,這倒是個極佳的方法。
等他死後,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想到此,淳于宸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夾雜着臉頰上滑落的殷紅鮮血,顯得更加猙獰。
“淳于子衿,在本王面前,何必再演戲?你的那些伎倆本王早就是一清二楚了,要殺本王你不是早就想這麼做的嗎?現在的你和當年可不一樣了。當年你不過是無絲毫功名的公主而已,今日呢?你可是護國護民的鎮國公主,功高蓋主,要嗜殺本王這個親族,傳出去可是不好聽!”淳于宸直接將剛纔的事情歸罪到了淳于子衿的身上,那意思明顯就是這一切不過都是淳于子衿所設之局而已。
聞言,淳于子衿只是冷眸看着淳于宸,她的這個侄子怎麼越發的愚蠢起來了呢?
以她淳于子衿的能力,殺了他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何必這麼麻煩還要虛張聲勢,故布迷障。
鬼魅也是憐憫的看着淳于宸,雖然他和淳于子衿相識時間不長,也知曉以她放肆無忌的性格,要殺什麼人,是不需要任何顧忌的。
而且是在現在的局面之下,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麼?
所以淳于宸完全就是掉入了自己的意想空間而已,真是可憐。
似乎衆人都和鬼魅的想法是一樣的,淳于宸也終於發現了這個問題,如今的他已然是騎虎難下了,想要就此下馬,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索性眉眼一橫,冷冷道:“受死吧!”
長劍一挑,寒光乍現。
淳于宸眼中凶煞之光騰然而起,整個身形化作一道霓虹,直接刺向淳于子衿。
然而這個時候,他想要靠近淳于子衿也是不可能的。
尚未接近淳于子衿,就被人給攔了下去,而那些手持弓箭的人都對準了淳于宸。
如此情形,他也不過是在做困獸之鬥罷了。
“淳于宸,本宮做事從來利落乾淨,也不懼任何罵名,說起來,當年如果不是你手腳快,將葉家推出來送死,自己躲在背後,本宮豈會放過你,只是沒想到你竟然不心存感念,將葉家的唯一的遺孤送到本宮身邊來,做了探子,不過可惜,她至死都不知道,當年葉家落得那樣的下場,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淳于子衿朗聲說道。
淳于宸越聽心中越驚,此時,他也被人逼得節節後退,效忠他的人也已經死得差不多了,但他身上有金絲甲,而淳于子衿方纔又下了命令不能傷及他性命,所以這些人都沒有下狠手,只是就算不下狠手,那些刀背砍在身上,也是陣陣發疼的。
他一直養尊處優,這樣的苦楚何時受過,不多時,就已經變得萬分狼狽了,原本戴在頭上的皇冠也已經被人一刀劈落,頭髮瞬間就披散下來,身上狼狽的隱約可以看見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