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穆合上電腦,靠在皮質座椅上,將目前爲止的四個案件在重新梳理一遍,從中都可以發現有漢劇團的身影。
第一個案件是很普通的案件,這位兇手利用了一個替罪羊,讓替罪羊幫她行兇。當然那起案件發生在最多人的動車上,一傳十十傳百,讓當時破案的人壓力是十分巨大的。密室雖然簡單,簡單到呼之欲出,但要求能在半個小時之內在幾千人當中尋找那名真兇,這纔是兇手真正的寓意吧。
只不過秦娥蹩腳的計謀、潑婦似的演技,幾乎一開始她的嫌疑就呼之欲出。最後她還幫兇手頂罪,併爲殺到了人而高興不已。如果不是調查到陳夢與這個聯盟有關係,他都實在想不起來這第一起案件。
第二個案件則開始上升了一個難度,將矛頭指向了漢劇團。漢劇團的副團長死在了自己的家裡面,窗戶是緊閉的,門是自內反鎖的,讓人十分的迷惑。即使是知道了因爲青黴素過敏,但警方在調查之時就分成了兩派,自殺論與他殺論,併爲此爭執了有不少天。
當然最後是他殺論佔了上風,但即使是這樣,大家依然搞不清兇手是如何隔空殺人的。直到了解了人類趨向賦予解釋權的本能後,這個密室才得以告破。
當時就猜測兇手爲漢劇團的一員,因爲只有漢劇團的人才清楚暮山溪的病史,最近的動態。僅僅買了一件相似的青衣,還有一瓶青黴素,無論時間都能夠將暮山溪給殺害。
第三起案件是在“公正在”雕像下,盛文風無緣無故的死在雕像下,沒有腳印,沒有踩到一支花。案件的難度陡然提高,密室的範圍也隨之擴大,調查一下陷入谷底。社會的輿論特別的大,許多人譴責兇手的無道,懷念清官的有爲。就連省領導都下來監督工作,責令定期破案。
在調查的過程裡,指向漢劇團是更加的明顯。盛文風的桑塔納在習教中心大樓的附近,大樓背後的廁所出現了他掙扎時候的腳印。從中可以判斷出那個廁所爲第一現場。
也根據現場的腳印,推斷出兇手爲女性,身高在1.7M以下,走路帶着內八,歲數在45上下。初步斷定爲玉交枝、孫信還有秦蓮香。肖文也看過這三人的走路姿勢,但沒有當場判定是誰,想必現在他應該有結論。但腳印再怎麼說只是個輔助證據,不能做爲決定的證據。
即使是這樣,也依然難以解答第二密室是怎麼形成的。江西穆在上次試驗了好幾回都沒有成功,也“害得”警局所有人沒有了福利跟津貼。現在根據那鐵環還有升國旗時候得到的啓發,他就想到兇手是否也是利用了滑輪原理,這樣減少了摩擦,這名女性的兇手也能用較小的力來移動屍體。
他現在也有一些想法,根據視頻已經大致明確兇手爲何人,但就是差可以送人上絞刑架的決定性證據。
很不幸的,就是第四個案件,龍山會也是死在自己的房間裡。然而案件最爲詭異的不是怎麼從外反鎖門,而是
大家在房間裡看到了包青天顯靈,持着尚方寶劍將人斬殺。包青天剛正不阿,斬盡大奸大惡之人。龍山會死在包青天的手上,可想而知他的罪行是有多大。
他自然是不相信神靈之說,房間裡看到的包青天肯定是有人僞裝的。但問題就在於是誰在僞裝,僞裝之後如何快速撤退。如果是打開門之後,那人假裝混在人羣當中,這也是可行的辦法之一,但大家都在門縫看着,如果看到那人脫衣服之類的,肯定會尖叫的。
實在是說不上的詭異,即使是無神論的人,都會動搖自己的理念——世上真的有神靈麼?
江西穆看向筆記本電腦旁的綿羊手偶,他拿過來玩弄一下。這宋情詞就只是看到一個圖片,就想當然的買了。店家就是故意做一個仿真的小船,顯得這個手偶很大,當然也就不存在PS咯。
江西穆眼眸一沉——等一下,如果比例失真的話……
當時大家看到密室裡的情況,都是從門縫底下往裡面看,再加之房內的大火,看得就更不清楚。
這個時候,宋情詞回到家裡,看到江西穆在家裡,便疑惑道:“你不是一大早就在外面辦事情了咯,爲什麼這個時候就回到家了呢?”
“回來想事情。”江西穆回答道:“想盡早的解決這個案件。”
宋情詞嘆了一口氣,“唉——你看都爲這些事情愁的。”她放下包包,轉而說另外一個輕鬆話題:“你知道嗎?明天晚上漢劇團有演出。”
江西穆從昨天穿的褲子找了找,將票遞給她,“給你。”
宋情詞接過票,驚訝道:“你是怎麼得到票的?票販子那裡嗎?要知道這個票很難搶的,網上預售,十分鐘就將150張票全部搶光。而且——你還有4張票,太土豪了吧。”
“是嗎?我還以爲沒有人看。”江西穆說道:“這裡有幾張票,看看你找誰?”
這裡有四張票,宋情詞想來想去,就知道段虹這一個熟人。那就還剩下一張,她想了想,問道:“你不是還有一名同事在清平市嗎?”
江西穆想到是明誠,不過這人趁機到處旅遊,也不知道他此時此刻在哪個地方。當然明誠一直看不慣他,即使他打了電話,明誠還不一定願意搭理呢。
江西穆打電話試一下。對方接通之後,顯然是看到來電提示,所以語氣十分的不好:“有什麼事情嗎?”
“我這有一張明天漢劇團演出的票,地點是在一艘仿古大船上。你要不要。時間是晚上七點鐘。”江西穆淡淡的說道。
“也行吧,明天晚上見。”對方卻是沒好氣的說道。
“那行,明天晚上我把票給你。”江西穆答應道。
掛斷電話後,宋情詞看着票上的信息,“沒有想到漢劇團這麼有錢,自己建的一個大船呀。”
他想起應天良的話,“哦,那錢有一部分是財政補貼的。所以漢劇團自己本身就沒有出資
。”
兩人在看着票,想着明天會有什麼樣的精彩演出。
5月2日晚上七點鐘,江西穆開着車,帶着宋情詞到那艘大船停靠的岸邊。根據介紹,大船先停在在登高路的濱河花園附近,之後沿着河行駛一個小時,大約到了德興橋隨後再返回頭,在原來地方停靠。
將車停好之後,兩人就見一輛蘭博基尼開了過來,十分霸氣的拐了一個彎道,最後是一輛車佔去兩個停車位。車門打開,段虹穿着藍色絲綢,甩着一頭短髮,從車門露出那雙美腿。
她拿出小包包,八釐米高的高跟鞋“啪啪啪”的響着。隨後她掏出錢給保管車的管理員,一人付了兩個車位的錢。
如此高冷御姐的形象,自然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力。她走到兩人面前,微微擡着頭,“難得欣賞如此高雅的藝術,我決定要穿得隆重一點。”然後鄙夷兩人穿得是如此的隨意。
“你穿得是不是太漏了一點。”宋情詞面帶羞澀的紅。
確實,她穿着的那絲綢做的仿古旗袍,胸開得很低,長長的衣襬岔還開得挺高,徑直到臀部。
“你要不要遮住一點?”宋情詞弱弱的問道,隨後她側過頭,看到江西穆的神情,有些氣憤的說道:“不要亂看,你看到不該看的地方了。”
江西穆撇過頭,只是聳聳肩。
這時候明誠開車過來,問管理員還有沒有停車位,結果得到的結果是全部停滿了。此時他看到一輛蘭博基尼霸着兩個車位的時候,氣呼呼的將車堵在蘭博基尼後面。
明誠快步走到江西穆面前,依然是口氣不佳,“票呢?”
江西穆將票給明誠,明誠拿過票,一眼就看到宋情詞身旁的大美人。明誠繞過宋情詞,走到段虹面前,伸出手來,“你好,我叫明誠,很高心認識你。”
段虹卻不屑伸出手來,而是上下打量着明城——穿着從舊貨市場淘來的衣服和褲子,除了微微可見的胸肌與腹肌,那就真的沒有什麼。她僅僅只是點點頭,轉身朝那大船走去。
“啪啪啪”的高跟鞋聲音讓明城幾乎垂涎欲滴。
此時大家正在排隊,有序的進入仿古的船裡。而段虹卻夾着小包包,悠閒似的走到前頭。
宋情詞拉着她,“段虹姐,我們還是排隊吧,這樣插隊不好。”
段虹卻掏出一張卡片,給收票的管理員看,“我這裡有——勉強算是4個人,可以先進去嗎?”
那張卡上,大大的金色VIP熠熠生輝。管理員看完之後,就揮揮手,予以通行。
明誠十分的羨慕,難道是榜上了所謂的女富豪嗎?他捅了捅江西穆的胳膊:“喲,正點呀。上哪泡的妹子?”
江西穆卻沒有理會,拿出票來,走上木板,向那古樸的大船走去。
今晚的演出便在大船裡進行,似乎聽到船裡面有戲曲的唱調傳出來,讓人期待演出的正式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