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信封,莫名其妙的邀請函,讓人越來越看不明白。江西穆前後左右的看,心中的疑惑還是沒有打消。
這封邀請函,是來自遊潮。他感到十分的陌生,卻有不知從何而來的一種熟悉感,似乎在哪裡看到過。接下來,邀請函上,寫的是老同事聚會,要在一起聊一聊那個年代的事情。
唯一肯定的,就是這封邀請函,肯定還有其他人收到。然後等到5月28日,大家就會去向翡翠灣。
翡翠灣歸屬於本市的招潮縣,本身就是一座島嶼,在這個暑假期間是遊客最多的地方。現在要他們來到翡翠灣,用意何在呢?
他看看日子,離28號還有4天時間。一切必須等到那天才全部揭開。但同時也意味着,他得深入到險境當中——這封信來得十分不尋常,且特別指出要說一說九十年代的事情,那定然是一番惡事。
緊緊拽着這封信,江西穆冷冷的笑了笑。關於危險,他向來是毫不在意的,只要是有價值的東西,他不惜冒險。
他看着包裡的書,似乎在說,“放心,我一定會解開這個謎的。”
現在回去也沒有汽車了,他現在這裡住上一晚。
搭上三輪車,又回到了水吟龍的旅店當中。水吟龍問道:“那封信拿到了麼?”
江西穆點點頭,並要求住一個晚上。在房間當中,江西穆翻着那邀請函,看着上面的名字——遊潮。反覆的唸叨之間,他似乎想了起來。
這個人不就是監獄長麼?龍山會是上一任的監獄長,之後劫案出來之後,龍山會就十分明智的內退了,遊潮便當上了監獄長。
遊潮這是怎麼了?爲何要弄出這樣的事情,特意邀請一干人到翡翠灣的山莊。其誠意,實在的低,甚至滿懷着惡意。看看那電腦打出來的字吧,如果是滿懷誠意的邀請,那最好是親筆來寫。
他又拿出那本《洗冤集錄(上部)》,看着上面父親親筆寫的註解,就覺得一種親切感自心頭涌上。
既然是與父親有關的事情,不管怎麼說,他是去定了。
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上午,他就退了房間,到客運中心坐大巴回到市區。
下午他從客運中心出來後,就返回到警局當中。他隨後徑直走到曾今朝的辦公室。
曾今朝還在驚訝他會這麼快回來,但江西穆的第一句話卻讓他差點將水噴出來。“我要請假一段時間,從28號開始,回來時間——暫定爲一個星期後。”
曾今朝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突然請假了。感覺就是,他想請就請,請不到就會突然之間鬧消失,別人的感受他可是一點都不在乎的。
“你這是要去哪裡,要執行什麼任務?”曾今朝問道。
江西穆將那個邀請函從包裡抽出來,放在他的桌面上。
曾今朝前後看了看,眼光上下的掃動。“這個邀請函有許多的可疑,看不到寄信人,裡面的字通篇不
見一個親筆,語言處處充滿了威脅。話說,江城是你的——”
“我老爸。”江西穆並有沒有隱瞞,冰冷的語氣帶着一絲絲的柔意。
曾今朝放下邀請函,“你——真的要去麼?據我所知,這個翡翠灣其實就是一個島嶼,切斷來路那非常的容易。什麼都不做,餓死一個人那簡直輕而易舉。”
“我考慮過危險,我會做出種種的計劃。”江西穆態度很強硬,“我一定去!”
曾今朝知道攔着他是不可能的事情,便點點頭,“小心行事。切忌不要莽撞。”
江西穆點點頭,淡淡的說道:“多謝。”隨後轉身出了辦公室。
曾今朝在辦公室,託着下巴,隨後打開茶杯,吹散了氤氳的氣體。對於江西穆,他愈發的發現,瞭解他的情況甚少。他到底在尋找什麼呢?
之前有說是尋找關於“七人衆”,但這個團體與他又有什麼樣的關係呢?他又是如何得知這個神秘的團體的?
他,本身就是一個謎吧。
既然他要決定要去做,就讓他去吧。
江西穆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查了一下翡翠灣。地處東南沿海一個島嶼,四面環海,屬於一個鄉鎮,水陸兩運交通便捷。關於那個山莊,網上說是僅此一座,如果要住的話則需要提前預約,且提交訂金兩千元。
有一個預約電話,他電話過去,“想問下,這幾天可以預約翡翠灣的山莊嗎?”
那人查了一下,抱歉道:“不好意思,這段時間都訂滿了。起碼要到七月份了,你現在要預定七月份的嗎?”
江西穆冷冷的問道:“我想知道,5月28號之後是誰預定的。”
那人嚇了一下,語氣帶着一絲慌張,“這個人是3月份預定的。預定的人——爲了客戶的信息安全,暫且不能透露……”
“那——這個人,是遊潮吧。”江西穆冷冰冰的說道。他並沒有用懷疑的語氣,用的就是十分肯定的話語。
對方稍顯慌亂,但最後還是說道:“這個——我們不能告訴你。”
從電話中的人,江西穆基本確定是遊潮無疑了。他掛斷電話,半眯着眼睛,想着剛纔對方說道的話——從3月份就開始預定了。那這顯然是有所預謀的。
如果不去的話,那豈不是太讓宴會的主人傷心了?
更何況,還是有關監獄的事情。他還記得龍山會死前說的那句話——“那個人……那個人……是罪犯……他還活着……監獄的檔案……去找他,找他……”龍山會是在提示他要去尋找那監獄的檔案,那他先從這個宴會開始,慢慢的融入到監獄老同事之間。
5月27日,離要上島的日期還有一天時間。他準備好衣服,塞進包裡,同時也將那本書塞到包裡。這些天,他一直都在看着這本書,並沒有覺得有任何可疑的,都是父親的所思所想。
是他想得太深了麼?說不定這就只是關於父親的筆錄而已,然後贈與了
南浦令,僅此而已。
他看向窗外的天空,快要到初夏了,天空卻有是帶着一絲的陰沉,遮住了應有的豔陽。
這時候,一陣敲門聲響起。他帶着一份警覺看向門口,在門口停留了一會兒,猛然拉開了門。
“嚇了我一跳。”外的人,便是宋情詞。她穿着hi panda的淡黃色衣服,頭髮紮起來,一路跳着走進來。
江西穆關上門,“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就不能來看下嗎?”宋情詞看到牀上的行李包,好奇的問道:“你這是去哪裡旅行呀?怎麼不順帶叫上我呢?”
“你想多了,我不是去旅行。”江西穆從行李包裡拿出那份邀請函:“你自己看看,你能看出上面的端倪嗎?”
宋情詞拿過來,看到上面的大紅色,就笑道:“你這是要參加誰的婚禮呀。難得呀,順便也帶上我嘛。”隨後她翻看,看向裡面的內容,有些失望,“原來不是婚禮呀,那太無聊。”
江西穆指着上面的字,“恐怕這次參加這個宴會,會比較危險。我不是很確定,到底這個人主持這個會議是什麼目的。”
宋情詞聽完之後,一絲不寒而慄自腳底而深。她看着他,試探性的問道:“你真的要去嗎?”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江西穆聳聳肩,似乎並不太在意的樣子。
宋情詞撲哧的笑道:“翡翠灣——你們還真有情趣,要去那個地方。那裡有一個山莊,我以前預定過,提前好幾個月呢。”
“但同時也是比較危險的地方,只怕會有去無回。”江西穆右手託着下巴,眼眸一沉。
“如果這次沒有這個宴會的話,看看那個島,就是一個風光旖旎的旅遊勝地呀。”宋情詞有一些遺憾:“都不能像某些人,想去哪就去哪?”
江西穆眼眸一轉,問道:“是段虹吧?”
“段虹姐不知道又去哪談生意了,前幾天就走了。我們班那歐陽建康,前段時間剛去清平市,沒多久又去別的地方玩了,老是蹺課,學習又不好,真不知道他有什麼資本去玩。”宋情詞挺是抱怨的。
江西穆隨口一問:“段虹是去招潮縣吧?”
宋情詞點點頭,“她總是去一些風景名勝的地方,一邊談生意,一邊遊覽風景。羨慕死人了。”
江西穆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半眯着眼睛,眼眸瞥向了窗外。
他有一種直覺,段虹這個人絕非那麼簡單。在多次案件當中,尤其是重大案件要爆發的前夕,她總是跑得沒有影子(除開火船那一次)。很確定的是這三次大案件,段虹都有出現,理由總會是談生意。
案件當中,總會有一個神秘的短髮女人進行協助,比如第一次案件當中破壞了於家傲車子,第二次案件當中使用了狙擊槍。這個短髮女人到底是誰呢?
段虹有些神秘,不知道爲什麼怎麼就剛好出現案件當中。他想着,這是一種巧合,還是一種必然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