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個巡查人員,抓住了一絲機會,趁着江西穆對付其他人的時候,用力將警棍匯過來,砸在江西穆的腿上,使得他跪在了地上。
其他人一見到這樣絕佳的機會,立刻蜂擁一般的撲上來,先是警棍伺候的打過來。江西穆微微一皺眉頭,快速的翻了一個圈,從噼裡啪啦如冰雹一般的警棍當中逃脫,隨後猛撲上其中一個人,將他給扳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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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十分的可憐,頭部重重的磕在桌子一角,當場昏迷在了地上。江西穆從中奪下警棍,砸向最先撲過來的人,在十分緊要的關頭,點擊了那人的胸口上。那人猶如跳着迪斯科,手舞足蹈的跳了一番之後,便跌倒在了地上。
其他數十人猶豫着要不要一同而上,江西穆瞅準了房間最裡面的窗戶,飛快的朝着那邊衝過去。躲過了幾個人的棍子,低頭溜過了又幾個人的拳頭,極其的靈活來到了窗戶附近。
最靠近窗戶的正有兩個巡查人員擋在其中,其中一個人撲上去,另外一個人則張開了手臂準備蓄勢代發。
撲上去的那個人如同狗熊那般大喝一聲,面目猙獰。江西穆雖然看上去比他要弱上一些,但狠勁十足。在那人撲上來的時候,江西穆擡起一腳就踹過去。那個人便如同醉漢一般歪歪扭扭的往回跌回去,正好撞到後面那個張開雙臂的人,倒在了一塊。
身後的人見狀趕忙朝江西穆堵過去,堅決不留一絲可疑逃脫的機會。數十人將這個辦公室圍得是嚴嚴實實,就像一堵人牆。
然而江西穆根本就沒有想到要從人牆當中突圍出去,而是快速的跨了幾步奔向最裡面的窗戶,快速的打開。寒風從窗口灌了進來,冷得人直打哆嗦。
“糟糕,他要從窗戶逃走,別讓他跑咯!”遊潮大聲的命令道。他的語氣十分的急切,因爲他極其擔心,如若是這個小子逃脫了,那之前說的那些話豈不是都泄漏了嗎?
遊潮真恨不得扇自己耳光,禍從口出,說這麼多幹什麼!
方纔倒下的兩人慢慢坐起來,正想站起來,江西穆便一腳站在其中一人的肩膀上,用力一蹬,另外一隻腿便擡到了窗口上。他巴緊了窗戶,快速的從揹包當中拋出繩子,拉了一拉,還能使用。
正要探身出去,他的腰部就被人緊緊的抱住。那雙粗壯的大手就如同蛇纏繞的一般,咬合得緊緊的。江西穆只能死死的扒住窗戶,哪裡還有機會逃出去。
“我抓住他啦——”那人十分的高興,大聲的說道。
“哎呀——”還沒有高興的笑出來,那人便疼得鬆開了手。江西穆情急之下,用警棍電擊那雙該死的手,電流而過,那人向後跌去。
其他人離窗口還有五六步,眼見着江西穆就要跳出窗戶,眼紅了一般的撲過去。要知道,抓住這個人便能得到五千塊錢。此時此刻的他們,比搶銀行還要拼命。
江西穆握住了繩子,嘴
角微微一斜,留下令人絕望的微笑,“多謝你們的款待。”隨後便抓住了繩子,從窗戶跳了出去。
所有人,包括遊潮都快步撲向窗口。只見五樓底下的草地上,還留下一個包包,繩子遙遙一墜,從上面跌落下來,摔在了五樓之下的草地上。
遊潮暴怒似的吼道:“跑了,人都跑了。你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呀。還不快去追呀!”
這些巡查人員如夢初醒一般,飛也似的從門口跑出去。“嗵嗵嗵——”“噠噠噠——”聲響震天動地,使得整個大樓都抖上了好幾下。
遊潮拽緊了拳頭,臉上的肥油鼓起一個大包似的,要是在繃緊一點,整個油都會飆得到處都是。
整棟大樓終於傳來憤怒的大吼——“可惡啊——”
巡查人員來到了方纔揹包落下的地方,稍稍看了看,便四散開來,到處去尋找剛纔那臭小子的人影。
在一個黑漆漆的地方,江西穆微微露出頭來,重重的緩了一口氣,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他掏出手機,摁停錄音鍵,然後保存下來,隨後在郵箱當中添加這個錄音還有之前拍下的照片爲附件,發到另外一個自己的郵箱。
現在他就處在三樓的辦公室當中,其上正是那惡鬥的房間。剛纔他從上面五樓飛快的滑下來,看到這個房間的窗戶留下一條小縫隙,顯然是沒有關緊。急中生智下,他火速的打開了這扇窗戶,跳了進去,並將揹包丟出去。
也算家常便飯了,整個過程,還不要十秒鐘。
他聽了聽外面已經沒有動靜了,便放心的將那段錄音打開,將聲音放到最小聲。他湊到手機去聽,雖然有一點的干擾沙沙聲,但是對話還是能夠聽清的。
“在十多年前,監獄工作油水多呀,可不像現在清湯寡水的。在當時,收家屬的錢,節流省部發來的補貼那是十分正常的事情。除了基本工資,還有一層隱形的福利……”
“你們在島上的那些天,紀委三番五次的來查。我是好不容易把表面的功夫做足,給他們營造一種十分良好的氛圍。如果這時候他們再多嘴幾句,那我還怎麼名副其實當‘部長’。等紀委一走,我就打算到省裡面找秘書長幫幫忙……”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江西穆將手機放進褲帶當中的時候,遊潮就應該有所警覺。果然呀,以遊潮的智商不足以想到今晚會有人“光顧”他的辦公室,那麼定然是這位莫里亞蒂教授告訴了他要提防一下。
這個莫里亞蒂教授到底在玩什麼花樣,一方面親手組建了七人衆這樣的團體,嚮應有的人報仇;另外一方面又暗中讓殺手殺掉知情的人,保護這些可惡的人。有時候,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這位教授到底要做什麼了。
江西穆還真想去見識這位教授。
現在證據已經到手,接下來該做的就是去檔案室翻尋檔案。
他自然還記得這些大樓之間的“聯
系”——就是樓與樓之間的連接走廊的佈置。他所處的大樓與旁邊的“坎卦”大樓,七樓與五樓之間就有一座連接橋。
別看身處這棟大樓危險重重,但最危險的地方纔是最安全的。這些巡查人員哪裡會想到江西穆還真在這棟大樓當中,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江西穆看了看時間,八點五十五分——再陪他們玩一會兒吧。
他偷偷的走出這個辦公室,四處望了望,見沒有人了,便趕快踮起腳尖跑出去,站在電梯門口,他看了看,便大膽的選擇了摁動電梯。等到電梯上來,他卻只是在裡面摁了五樓,便閃身出去了。他就是想表明自己曾經在三樓呆過,現在去了五樓。
然而他卻跑向樓梯,飛速的跑向了七樓。他探頭出去,悠長且陰森的走道空無一人。他貼着牆壁,快速的過去。在連接的大樓懸空過道處,他彎腰看向外面。黑漆漆的大地,正有幾個慌亂的巡查人員拿着手電筒到處的照着,都在尋找他的人。
這樣的感覺真是妙極了,整個監獄就如同在通緝江西穆一般,然而翻遍了整個監獄,說不得都找不到他呢。
他慢悠悠的走在過道上,下面的“坎卦”大樓的五樓則是由鐵門把手的。那裡便是監獄。那看來也只能從頂樓過去到別的大樓。他貓着身子,隨後借步奔跑下去。
“啪——”
他用力一條,雙手勾住了頂樓的邊緣。雙腿撲騰了幾下,終於是爬上了頂樓。他靠着頂樓外圍的牆,看向四周黑漆漆的夜晚。寒風呼呼的吹着,將衣服的下襬翻動起來,他縷縷被吹亂的頭髮,感受這靜謐的時刻。
他翻身爬進外圍的牆,在頂樓的一側跑到了另外一側。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再翻過前面的“艮卦”大樓,便是“震卦”的大樓,檔案室便在“震卦”大樓的四樓。
爬出外牆之後,他尋找了一番連接大樓的過道。正好五樓就有一個,離頂樓有兩米的距離。他探出腳來,手扒住邊緣,確定無誤後,便跳到了過道上。
他輕輕的拍了拍手,一切都來得太容易了。
“誰?”一句驚喝傳來。
江西穆回過頭來,正看到鐵門裡面有一個獄警。那獄警光溜溜的頭,眼角還有一道疤痕,也不是個善茬。
“你要做什麼?我剛從監牢裡逃出來……”江西穆假意彎下身子示弱。
那名獄警打開了大鐵門,賊笑了幾聲,“喲,不錯哦,大晚上的溜達,當作飯後運動消化嗎?”
當那獄警走到江西穆面前的時候,江西穆豁然站起,趁其不備,一記手刀打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那獄警眼皮一番便跌倒在階梯上,滾了好幾個圈。
江西穆蹲下身子,看着他上面的工作牌,此人名叫李勝利。他三下五除二的扒光了此人的衣服跟褲子,穿在自己的身上。帶上帽子,壓低了帽檐,陰影之下還留有白森森的牙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