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底下所有同事的議論,曾今朝用力的敲了敲桌子,“這個還只是暫定,太早下結論對破案沒有好處。”
不等大家有多餘的反對,他徑直下了命令,“現在分隊進行調查。第一個隊餘飛樂、天門謠去調查下沿路的攝像頭,剛纔我們經過的時候,看到了一些門面還有銀行,說不定監控攝像頭有拍到什麼。第二個隊着重是調查死去三人之間有沒有聯繫,能否算到同一個案子當中,成員有云松嶺、玉京蕭。第三個隊——”他稍微停了下,似乎帶着一絲不願,“將江西穆抓捕回來。”
凱歌立即舉手,“那我去吧。”每每想起江西穆逃走的事,那道傷疤就會隱隱做痛。
會議結束後,凱歌開車回去。晚風從車窗裡刮進來,冷得刺骨。這個冬天即將到來,給城市披上了一層霜。他緊緊的握着方向盤,又想起了去年江西穆在警局工作的時候。
那人總是一臉冰霜,就像是這寒風的一般。但是他擁有極高的刑偵洞察力,在各大案件是縷縷建立奇功。凱歌還記得第一個案子,那個安夕教練的手法非常殘忍,將死者的右手砍下,做爲一種標誌。也就只有江西穆從這些不相關的信息發現了與太陽隊之間的聯繫。
如果江西穆沒有什麼重大問題的話,恐怕現在也是副隊長的職位了。可是誰又能想得到,他卻是泰國毒王的乾兒子,來到大陸可謂是別有目的。
凱歌緊緊的拽着方向盤,將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他當然記得江西穆從囚車上逃跑的場景——可不就是江西穆要去指認犯罪現場的時候,一輛大卡車迎面撞來,將那警車撞向田地。當江西穆逃跑的時候,凱歌忍着身上的劇痛抽槍朝江西穆開槍。
總有一天,凱歌要將這個罪大惡極之人給抓捕回來。
江西穆此時還在那個狹小的屋子當中,那陣陣的垃圾站惡臭味傳來,連他都難以忍受。
他在牀上輾轉反側,想着的就是今晚發生的怪事。
他剛到王
如夢的小宅院的時候,就有一個黑影從王如夢的家中開車而出。他當時就開車緊追不捨。那輛三菱車速度飛快,一路往市中心方向飛馳。就在紅綠燈的路口,就這樣消失於夜色當中。 wWW ¸ttκΛ n ¸C〇
江西穆氣憤的就是自己居然也有跟丟的時候。在那條路段上,他記得有許多個路段,再加之臨近市中心,車子逐漸增多,他纔會沒能找到那輛三菱車。可見這個三菱車是有備而來的。
等他明白這是調虎離山計時候,回到王如夢的小院子裡,她已經遭到了殺害。
且不說那手法有多麼的殘忍,令他在意的就是王如夢的手臂上,有一串模糊的英文字母。他記在腦海中,反覆叨唸着——JMKEY。
王如夢這是要說明什麼呢?她肯定是偷偷藉着袖子,在手臂上寫下這個東西,定然是不讓兇手看到。而這個死亡信息,一定是與之前的兩個有巨大的相關聯。
他翻身起來,翻起那本宏觀經濟學的書。瞿牧之死的時候留下的是“IS-LM曲線,鄔教授被害之時,指向“陷阱移動圖”。
然而在相關的“希克斯-漢森模型”中,根本就沒有找到這樣的英文字母。
他右手託着下巴,莫非是另有其意?雖然不知道開頭的JM是什麼,但後面的KEY,指的便是鑰匙。鑰匙?哪裡的鑰匙呢?他看着開頭的JM,想着哪個地方會有JM的標誌。
保管某樣東西,還帶鑰匙的,他能想到的是超市,或者是游泳館等等。但想了許久,還真不知道哪裡有一個叫JM的地方可以保管某樣東西。
但即使是這樣,那鑰匙又在哪裡?難道要去王如夢的家裡尋找?江西穆手指在大腿上敲打着——家中鑰匙這麼多把,他怎麼確定就是王如夢特指的那一把?更何況,警方早就將那裡三層外三層的封鎖,就算是遁地他都潛入不了。
只能怪他來得太慢了。當時就不應該疑心那麼重,要去追那個該死的三菱車。
猛然一個機靈,一道
奇怪的想法涌入。他瞬間睜大了瞳孔——明明就只有他與王如夢才知道的事情,爲什麼這些人會提前知曉呢?
當時候,江西穆假扮成清潔工人,來到尋浪公司,並見到了王如夢。在這個期間,他可以保證,沒有其他人知曉他的行動目的。在辦公室當中,江西穆將門反鎖,就只有他與王如夢二人。他說話的聲音還不至於傳到門外,門外的人聽到的話也是模模糊糊。
那問題就是,他們兩人的談話,爲什麼會有第三者知道?
莫非是——竊聽器?
江西穆立即想到,在王如夢的辦公室肯定提前裝入了那竊聽器。到底是誰裝在那裡呢?很顯然,兇手早就盯上了王如夢,順手又嫁禍到了江西穆身上。
看來這個人心機挺深的呀。
那接下來他該怎麼做纔會真正將這人給引出來?江西穆眼眸轉了幾圈。顯然那人很清楚自己的行蹤,不然怎麼會特意利用他呢?就包括上一次的鄔教授的家,也是特意等到他們來了,纔有人打電話通知警方。
那麼當時知道他們要去鄔教授家的,還有誰?
江西穆睡在了那摺疊牀,薄薄的被子抵擋不住秋日的寒冷,他不禁瑟瑟發抖。但比起天氣的陰冷,那一直監視的惡毒目光更是附骨之冷。
10月23日上午,宋情詞剛走進教室,就聽到同學們在議論最新的新聞。
“你們知道麼?昨天晚上在郊區一個小房子裡,又有一個人死了。我看新聞了,死的真是悽慘極了。”
“整個腰都被切了下來,誰下得了手呀。天呀,那還能在這個城市生活愉快的下去了嗎?”
“至於那個兇手,大家都很清楚呀。就是警方一直找不到的那個人嘛。”
“居然會是那個叫江西穆的人呀。警方都整了好幾個月了,怎麼還沒有逮到。搞得他到處殺人。”
當宋情詞坐回座位上的時候,那些同學依然討論着——當然帶着故意的成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