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全都是...人類的內臟!?
Alice瞪大了美目,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道。
被用密封包裝冷藏起來的,如同展覽商品一般琳琅滿目的鮮紅器官,將這間手術室渲染成了一間惡魔的寢室。
用來冷凍儲藏器官的玻璃容器上,貼着字母與數字的複合型標誌,不需要一個個的去數,只需要看一下標籤上字母后邊的數字就能很方便的知道其大約的總數。
“所以說...那些被擄走的人們難道都被...”,Alice臉色煞白,櫻脣微啓的輕輕顫抖着。
“是內臟買賣啊原來...”,羽沫無所謂的坐上了最近的一張牀上,一隻手掐着煙,另一隻手一把扯下了覆蓋在牀上的白布。
“....!”,Alice看着白布下的物體,臉色變得很是難看。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只覺得自己的胃正在劇烈的翻涌着。
白布下躺着的,是一具瞪大了眼睛,張着嘴吧的男性屍體。而之所以讓對屍體早就已經不陌生的Alice都爲之反胃的是,這具屍體的腹部是被挖空的,就像是被什麼巨大的怪物給啃過一口一般,紅彤彤、空洞洞的腹部裡,除了脊椎骨之外竟是再無其他任何的器官,就像是解剖課上練習用的模型一樣,空洞的讓人覺得很不真實。
被屍斑爬滿了的臉上,兩粒空洞的眼球孤零零的盯望着天花板,像是在倒映着什麼...最深的絕望一樣。
屍體身上那不斷傳出的,腐爛的惡臭,讓人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種,想要儘快逃離這片絕望地區的衝動。
羽沫享受似的吐了口煙,似乎並沒有因爲這些惡臭而影響了自己對香菸的品嚐。
“但..但是..這種事情的話,無論再怎麼樣的保密還是會被發現的啊!”,Alice有些猶豫的吞吐道,畢竟像這樣大量的人口失蹤和屍體失蹤的現象,無論是上層再怎麼施加壓力都是不可能混過去的。
這已經遠遠超過了正常的底線可以容忍的範圍,如此大的犯罪動作即便你是國家**都不可能一直這樣逍遙下去,更何況,這個葉同奉還只不過是出身於公安局,現在也只不過在政壇上混出了丁點兒名氣的小角色而已。
“所以說美女你還真是天真啊。”,羽沫懶懶的閉着眼,左手撐着手術牀,身子微微後仰的吸了口香菸,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旁邊還躺着一具腐爛的屍體。
“捏造成意外死亡或者自殺是很容易的...接下來只要說是把遺體送去解剖,就可以把手術的痕跡掩蓋過去~因爲一般人根本就搞不清楚遺體內的器官是否健全,推去火葬的話,全部就會被燒成灰,不知是否是這樣呢~?”,羽沫笑了笑,淡淡的說道。
啪!啪!啪!
三聲在這間小屋子裡,顯得尤其突兀與響亮的掌聲在這一刻響起。
“你的頭腦相當聰明呢。”
一名戴着口罩與朔膠手套,穿着一身及膝綠色長手術服的高大男子,手術帽與口罩間露出的雙眼帶着一絲笑意,緩緩的走向李天佑等人。
這個人實在不像是一個醫生,一米九快接近兩米的身高,以及一身寬敞手術服都無法掩飾的健壯肌肉,無不讓人升起一種怪異的壓迫感。
“正如你所推測的那樣,這個世界本身就存在着有用的和沒用的兩種人,人們總是追求所謂的平等,但是我卻認爲,這個世界上沒用的人少一點兒的話,也沒什麼所謂的吧?”
高大的男子一邊用自己沾滿了血液的手套扯下帽子與口罩,一邊隨意的說道,語氣之淡然,彷彿他所說的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一樣。
這是一個白種的歐洲人,自然捲的金色短髮讓其看起來很是乾爽,屬於那種第一眼就很容易讓人升起好感的那種類型。
然而此刻,渾身打着冷顫的Alice卻覺得,自己所見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披着人皮的惡魔。
這個男人...很危險...!
即便是之前那個殺人如麻的Leon都未曾帶給她如此的壓力,然而只是幾句話的功夫,Alice卻已經進入了全神貫注的戒備狀態,因爲她覺得,自己只要露出一絲破綻的話,可能便會就此死去...
“哎~是這樣啊,你們都是地下世界的黑暗醫生吧?”,羽沫懶洋洋的坐在屍體的一旁,看着不遠處,一羣仍在不停的“勞作”,似乎對於自己這羣人的闖入絲毫不在意的人,摳了摳耳屎,隨即面無表情的說道。
所謂的“黑暗醫生”,是對那些生活在見不得光的地下世界的醫生們的一種稱呼。
這些“醫生”手頭上大多有一兩筆人命債在手上,由於在現實生活中無路可逃,爲了躲避法律的制裁,而選擇棲息在這種永不見光的黑暗世界。
他們通過給一些同樣“見不得光”的不法分子提供治療,而獲得在黑暗世界中生存下去的資格。
由於大多數的不法分子沒辦法在現實中的醫院處理一些會被調查詢問的傷,因此幾乎所有的不法分子都會選擇這種方式,儘管這種“黑暗醫生”的診療費比起正常的治療費會高的多,但是卻勝在安全與隱秘,因爲二者皆是無法曝光露面之人,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出賣告密的情況出現。
然而在這種有着殘酷規則的地下世界中,卻是讓“黑暗醫生”逐漸的發展出了另一分支,“殺人醫生”。
這一類特殊的“黑暗醫生”就像是笑傲江湖中的“殺人名醫平一指”一樣,他們不僅本身有着高超的醫術,而且還皆是精通不凡的殺人伎倆,就好比李天佑他們眼前的這個歐洲男子,看起來似乎是個人畜無害的傢伙,然而實際上,他的真實身份卻是地下世界的一個著名的,精通各種特殊暗殺術的“殺人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