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打電話給自己的一個醫生朋友,請他來幫忙,給兩個男人治療。
這位醫生,名叫易生,是個清秀高挑的年輕小夥子,看起來很是溫和可親,清秀的模樣,好像還是在醫學院裡的大學生似的。
見到易生,景掠影的目光立即變的古怪起來,眼底隱約還閃爍着一抹不情願。
如果他現在還能動,怕是立即就爬起牀來,不要治療,趕緊閃人了。
軒轅流光卻是單純覺的易生太過年輕了些,沒想到太多,只懷疑易生的醫術,是不是真的能夠把他的傷早點治好。
洛靈冷笑着抱着手臂,不看軒轅流光,不看景掠影,只專注的對着易生說道,“他們兩個,全都是外傷,一個胳膊斷了,一個腿斷了。”
易生推了推眼鏡,斯斯文文的笑,“我會盡力。”
洛靈搖搖頭,加了幾句與很特別的解釋,“他們是互相毆打造成的外傷。”
斷了腿的景掠影擡起手臂,捂住了臉,長長的嘆了口氣。
斷了胳膊的軒轅流光不明狀況,漆黑的眸子,奇怪的望着洛靈。
易生笑的更加和藹可親了,“這樣子嗎?原來如此!”
洛靈拍了拍易生的手臂,“他們兩個,就拜託你了,一定要給治好了,別留下什麼後遺症。”
“靈大人,您就放心吧。”易生拍胸口保證。
“玩的開心。”洛靈點了點頭,說完就很瀟灑的走了。
“靈兒,你去哪裡?”軒轅流光急了,一下子從病牀上坐了起來。
洛靈回眸,葡萄一樣光澤耀眼的美麗眼睛,劃過一抹冷冷的色彩,“醫生要給你們檢查,我出去等。”
“你不準走,留下陪我!”軒轅流光咬牙切齒的說道,想要立即跳下牀,狠狠抱住她,不准她離開。
“你那麼大的人了,不必什麼時候都需要我來陪着吧,又不是小孩子了。”嘴巴上是這麼說,心裡卻在想着,等下一定得走遠點。
免得聽到什麼看到什麼,晚上會睡不好覺,坐起噩夢。
看着洛靈真的走掉了,軒轅流光一急,就想不治傷,直接追過去。
像是猜出了他的想法,洛靈微微側了頭,眼尾餘光,落在他這裡,嘴上卻是在和兩個人講話,
“你們都很男人,很會打,很敢打,我佩服!”
“如果你們不是在我家門口打架,就算你們把對方打殘了,打廢了,也不關我事。”
“不過,現在的現實就是你們的確是在我家門口把對方打傷的,我有義務,盯着你們把傷治好,一切恢復如初。”
“如果你們拒絕養傷,或者不樂意接受我的安排來治療,我也不強求,但很抱歉,我也有我的做人原則,拒絕在此治療或者不配合易生治療的人,從今往後,我會列爲拒絕來往戶,大家再見面,就當不認識吧。”
軒轅流光聽着這樣的話,突然間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從剛剛起就基本不看他,也不和他講話的洛靈,好像是真的動了火氣了。
她這些話,絕不是在嚇唬人,或者威脅人。
她音色沒有起伏,說的全是她自己的心裡話。
如果這時候追上去纏上去,洛靈是一定要把他從她生命力給除名了的。
看着景掠影躺在牀上,一臉認命的表情,不辯解,不拒絕。
軒轅流光若有所悟。
慢慢退回到牀邊,坐在牀沿上,“我治療。”
“你呢?”洛靈冷哼,轉向景掠影。
“我也是。”景掠影乾乾脆脆,絕不廢話。
“哼。”洛靈冷冷的,離開了。
易生搓了搓手,笑容如花兒般綻放,稍帶了一絲急切,“那我們就開始吧!一次來了兩個呢,到底該從哪邊開始呢!!真實太難選擇了!!”
軒轅流光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團無形的陰雲,心情變的灰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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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
終於折騰夠了,也是‘玩’夠了,易生領着他帶的那組實習醫生,趾高氣昂的走掉了。
他關門的一剎那,軒轅流光抄起牀頭擺着的一隻精緻的花瓶,直接扔了出去。
花瓶砸到了門,落下來,居然沒碎,咕嚕嚕的轉了幾個圈。
好諷刺的一幕畫面。
“靈兒從哪裡找來的庸醫!!真想宰了他!!”軒轅流光整個人都是殺氣騰騰的樣子,傾國傾城的臉上,除了細碎的擦傷,和青青紫紫的紅腫之外,還多了許多顏色各異的藥水。
有紅色的,有紫色的,有白色的,有黑色的……
遠遠望過去,很容易能看出來,這其實就是一幅華夏地圖,勾勒的還挺仔細,有模有樣。
手臂上有裂紋的骨頭,已然給處置好了,其實這種程度的傷,根本沒有上石膏固定的必要,只要別再劇烈運動,很快就能痊癒了。
但易生非要固執地必須給來了全套,軒轅流光拒絕,易生就很乾脆的把洛靈搬了出來,號稱如果他不願意,他立即請洛靈進來評理。
這個威脅,居然非常好用。
因爲洛靈走的時候,說的很清楚,不配合治療就等於是在與她作對,對不起,往後絕交!
軒轅流光再不情願,也不願意現在去招惹明顯被惹毛的洛靈,最後也得看着易生頂着牲畜無害的可愛笑容,把他硬是包成了傷殘人士,接着再找來馬克筆,簽名留念。
景掠影那邊,狀況和他差不多。
稍有區別的是,易生在他臉上畫的是M國地圖。
但景掠影的腿被石膏固定的更是牢固,易生還叫人找來了架子,把他那條腿給架到了半空中,看見腿上的石膏面積比較大,簽完名字,還寫了一句口號:人不風~流枉少年!
景掠影大概是知道易生是個什麼樣的人,在做這一切的過程之中,他很悠閒的抱着手臂,閉着眼睛,隨便易生鼓搗。
結果,因爲他太配合了,易生覺的沒有樂趣,反而變本加厲,禍害的更兇殘。
軒轅流光把景掠影當情敵看,但看到景掠影好好的一個陽剛漢子,被搞的那麼慘時,心底仍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絲同病相憐的感覺來。
“靈兒,她是在報復呢。”他嘆了口氣,倚回到牀上,一眨不眨,望着天花板,全身飄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