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羅子豪的目光望去,街道的百餘米外出現了一片真空的地帶,即便街的這頭充滿着喧囂,但那裡卻沒有絲毫的人影。
“那片真空的地帶,就是神武營的所在地?”從這邊的喧囂到那邊的寂靜,其中的不協調使得林秋山很是奇怪。
“嗯!既然九少爺已經到了地方,羅某也該告辭了!”點點頭,羅子豪望向神武營的目光,卻變得迷離起來,他顯然是在回憶曾經的某些畫面。
“這麼急?”聽羅子豪立即便要離開,林秋山不覺感到些許驚訝。
“羅某可是無法和九少爺相比呢!若不抓緊時間修行,恐怕終身也無法手刃仇人了!”漠然的目光瞟向驚訝的林秋山,羅子豪的語調中帶着些許殺意。
“沒想到他一心想要手刃仇人,看來他並未忘記當年的事。”林秋山的心底如此想到,他的目光卻是毫不避諱地與羅子豪對視。
半晌,林秋山的目光一凝,“當年的事,本由秋山而起,不想卻連累了羅氏三代!如果說道歉的話,秋山未免太過虛僞。那麼秋山今日,便向你撒下承諾,秋山如若不死,他日必定擒下此人,交由你處置!”
這話語氣鏗鏘,說得慷慨激昂,使得羅子豪竟爲之一愣!撂下這話,林秋山卻是不再停留,徑直往百米外的真空地帶走去。
“林秋山!拿着腰牌!”
怔怔地望着林秋山逐漸遠去的身影,羅子豪的眼中泛起了些許莫名的華光。想起似乎忘記了什麼,羅子豪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個金屬腰牌,一聲大喝之後,便對林秋山拋去。
“謝了!”輕輕接下飛來的腰牌,林秋山仍舊頭也不回。
“這樣的話,臣服的種子,也算是撒下了呢。”背對着羅子豪的林秋山輕聲呢喃,他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掀起一抹淺笑……
“怎麼?被他的話驚到了麼!”
赫強不知何時從熙熙攘攘的人羣中出現,此時靜靜地立在羅子豪的身旁,望着遠去的林秋山輕聲說道,“我也有些驚訝呢!一個廢物少爺,竟然懂得如此收買人心。”
不再眺望遠去的林秋山,羅子豪的臉上一片淡漠,對赫強的話,羅子豪隨即冷聲道,“我羅子豪,可不是這麼容易騙!”
話雖如此,然而那靈動的雙眼裡,卻依舊閃爍着些許華光,“如果他真能做到,我羅子豪倒願意奉他爲主!”
並不知道羅子豪心底所想,赫強再度望了望神武營的方向,道:“走吧!去做些有趣的事!”
神武營自林家落腳邙滄郡的那天起,就作爲林家的力士培訓基地而創建了。多年以來,神武營孜孜不倦地爲林家培訓力士,林家的武力機構,也由此得到了源源不斷的補充與更新。
林家每年都會有許多護衛因爲各種原因而卸任,但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是選擇了以武技導師的身份,回到神武營繼續爲林家做出貢獻。神武營,也由此成爲了林家最大、最重要的武力機構!
也正是由於這種良性的循環,林家的護衛羣才做到了年輕、強大、忠心!林家,也藉此蒸蒸日上,蓬勃發展。
神武營有着這般重要的作用,當然會成爲邙滄郡其他勢力重要打擊的目標!面對衆多勢力的虎狼之心,林家自然做出了有效的防禦!經過這麼多年的不斷強化與改進,神武營的防禦措施,最終達到了如今這種地步!
緩緩邁入長達百米的真空地帶,林秋山的心中不知不覺地產生了一種被人注視的感覺。
“沒想到,林家竟然把心裡戰術運用到這上面,真是讓人佩服!”
百米之內盡是一片真空,若是心理素質不過關的人走在這路上,恐怕等走到目的地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想要攻擊的念頭。畢竟從百米之外就被人緊緊地盯住,任誰也不會覺得舒服。
終於走過百米的真空地帶,老遠就看見的一座座箭塔清晰地落在林秋山的眼中,那箭塔的範圍足有三平方米,箭塔中依稀可見泛着寒光的鋒鏑。
“林秋山!你來這幹什麼!神武營可不是給你住的地方!”
雖然林秋山足不出戶,但並不代表神武營的人不認識他,若不然,在林秋山來時的路上,可能就會受到箭塔上箭鋒的招待。
被兩人高的柵欄攔下,林秋山無奈地止住了腳步,望着柵欄後全副武裝的護衛,林秋山隨即亮出了羅子豪給他的金屬腰牌。
“天羽令?家主怎麼把天羽令給他了?”見林秋山亮出金屬腰牌,柵欄後的護衛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見他們仍舊未開柵欄,林秋山的心底不禁一陣無奈,“沒想到亮出腰牌都進不去,這林秋山的形象在這些人眼裡當真如此不堪?”
“我要檢查腰牌!”竊竊私語的衆人終於停下,從人羣中走出了一名氣宇軒昂的男子,他是這羣護衛的頭。
“麻煩快點,我有事!”隨手拋出金屬腰牌,林秋山淡漠地道。
“哼!若是假的,我等必定上報家住!”林秋山的語氣顯然激怒了那名護衛,但想到林秋山的身份以及這快腰牌,那名護衛最終在撂下一句狠話後,回首與衆人研究腰牌真假去了。
“這腰牌的確是真的!”
“不知道家主爲何給他腰牌,而且還是天羽令!”
“說不定是他偷的!”
“笑話,天羽令在林家干係重大,甚至可以調令金甲護衛,整個林家也才三塊!你以爲那小子有這種本事偷出這麼重要的東西?”
“這倒是!那我們放他進來嗎?”
“哼!這小子的表情我看着就不爽!要不們刁難刁難他?”
“這個主意不錯,可是,天羽令事關重大,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受到懲罰?”
“哼!難道你忘了我的身份?只要有我在,你們便不用擔心懲罰的事!”
“就是,就是!老大的身份可不一般!我看啊,就說這快腰牌我們看不出真假,需要上級鑑定。讓他在外面等幾小時,再讓他進來。”
“這注意不錯!就這麼辦!”
見拿了腰牌的衆人再度圍在一起,林秋山的心中不禁有些疑惑,“父親讓羅子豪給我天羽令,想必這東西的功能不小,可他們爲何圍在一起?就算是看真假,也不用這麼長時間!”
“這快天羽令我們看不出真假,得報上上級!林秋山,你暫且稍等!”似乎是商量出了結果,那名氣宇軒昂的男子緩緩走出,向着靜立在外的林秋山冷冷說道。
“看不出真假?”眉頭微皺,林秋山心底的疑惑更加重了,“既然擔任了守衛的工作,他們又怎麼會看不出天羽令的真假?”
瞥眼掃了柵欄後的護衛一眼,卻看見他們一臉冷笑,眼中盡是不屑。
“看樣子,他們是故意爲之了!哼!我姑且容忍一會,若你們不識好歹,可別怪我手辣!”看出緣由,林秋山心下一沉,一道厲芒從他的眼中閃過。
“那麻煩你們快點!”心中雖然明瞭,林秋山的臉上卻毫無表情。
“當然得快點了,不然耽擱了林少爺的事,小的可擔待不起!”這話雖然客氣,可說話的護衛卻沒有一點客氣的模樣。
時間分分秒秒地過去,林秋山立在柵欄外面已近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的等待,林秋山的心底,早已不耐,再加上柵欄後的護衛頻頻對自己指指點點,甚至不時發出大笑,林秋山終於開了腔……
(汗!今天裸奔一天,小弟再次感覺到了新人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