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穿着奇異的人,在那裡焦急地等待着,用着別人聽不懂的鳥語,小聲地交談着。
“芳子怎麼還不出來?我們停留的時間越長,被發現的可能性越大,那些人的火器犀利,我們要是被發現,有可能就走不脫了。”一個人不滿地說道。
“竹內君,莫要急躁,芳子可能是一時無法脫身,這次,芳子被那個陳王爺挾制,我們要是不把她救出來,芳子可就危險了,你沒有看到一路的信號嗎?芳子是非常想要出來的。”另一個聲音說道。
一路過來,都看到了芳子留的信號,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順利地跟到這裡來,但是,那人的營地裡戒備森嚴,所以,他們不敢貿然闖進去,只能是在這裡等待。
誰知,他們等了半日,還不見芳子出來,這怎麼能不讓他們着急。
“芳子沒來,肯定是因爲受到了威脅,必要的時候,哪怕我們付出傷亡,也要將芳子救出來!我們在海上的很多事情,都依賴於芳子的情報,我們不能沒有芳子。”另一個人說道。
“都小聲點,誰也不能說話,都給我等着。”聽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大,終於,一個人發話了。
他是這些人的首領,他一說話,誰都不敢吭聲了,但是,他們的表情,還是什麼都有。
可惜沒有人聽懂他們在說什麼,會這鳥語的,只有青青,而現在,青青卻在皇宮裡。
如果要是聽懂了,一定就能推測出,這夥人,是島國人,而那個芳子,也是島國人,他們不在島國上老老實實地呆着,卻跑到了海上來當海盜。
不僅僅是當海盜,而且,爲了探聽各商家的海船的消息,還在岸上,設立了這麼個情報機構,由這個芳子,來打聽各商家的消息,然後傳給他們,這樣,再當起海盜來,根本就不放空。
現在,芳子被抓了,他們要把芳子救出來。
芳子是誰?只要聯繫最近一兩天的事情,就可以得到這個讓人驚訝的結論,那個秦淮河畔上最讓富商們心動的高貴的女神,真實的身份,居然是島國人!是那些海盜的同謀!
不過,今天晚上,葉詩詩就要消失了。
葉詩詩還在做着最後的努力,這個該死的陳王爺,一定是個色鬼,否則,
怎麼會一直摟着自己不放?
葉詩詩現在,不是先要將陳王爺的頭放下,而是先把他的兩隻手放下,那兩隻手,此時,正緊緊地摟着她,嘴裡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一定在做着什麼美夢。
“嘭,嘭嘭。”突然,一陣火器聲,將所有的人都吵醒了。
“哎呦。”葉詩詩尖叫了一聲,剛剛,陳風一醒的時候,頭向上一擡,將葉詩詩胸前那兩團不大卻很堅挺的物事,撞得很疼,她忍不住叫了出來。
即使是她不叫,那火器聲,已經足能夠把周圍的人,全部都吵醒了。
聽到葉詩詩的尖叫,剛剛從睡夢中醒來的陳風,臉上露出了抱歉的表情:“詩詩,對不起,哦,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陳風這話,前言不搭後語,葉詩詩心裡有些怒氣,我怎麼會在這裡!要不是你,我早就走了!
但是,再一想那火器聲,心裡卻不免有些擔心,那火器,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狗兒,劉狗兒,你死哪裡去了,快來保護我!”陳風大聲喊道。
劉狗兒沒在,其餘的護衛,將陳風護在了當中。
葉詩詩一看,更是鬱悶,剛剛還打算,趁亂逃走,現在,被圍在當中,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火器聲還在傳來,劉狗兒卻不見蹤跡。
“轟,轟轟,”隨着更大的聲音傳來,葉詩詩臉色開始發白,她似乎已經聽到了這火器聲中,伴隨着的那慘痛的叫聲,以及那特殊語言的腔調。
再看看一旁的陳王爺,雖然臉上故作驚訝,但是,那眼神裡透露出來的,卻是運籌帷幄的信心十足。
難道,這一切,都是這陳王爺布的局?想到這裡,葉詩詩在心裡打了個寒戰,難道,自己是什麼身份,這陳王爺已經知道了?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個意外。
看着身邊的葉詩詩雖然表情不變,而那脈搏,卻時強時弱,而酥胸也是起伏不定,陳風就知道,此時她的內心,正在經受着煎熬。
這一切,當然都是陳風早就佈置好了的。
陳風沒有拒絕朱元璋的好意,將葉詩詩接納了過
來,名義上是自己的又一房老婆,他根本就不是垂涎葉詩詩的美色,陳風身邊的女子,已經足夠多了。他只是知道,這個葉詩詩有問題,把她帶在身邊,讓她早日露出馬腳。
帶着葉詩詩上路之後,這葉詩詩的一舉一動,就都被陳風看在眼裡,每隔一段時間,葉詩詩就喊累,要從轎子裡出來休息一會兒,雖然別人都沒有注意,陳風卻發現,葉詩詩在休息的時候,將一塊碎布頭,團成一團,然後,隨手丟棄到了路邊。
不用說,這東西,就是給別人指路了,陳風沒有點破,只是心中已經有數。
果然,陳風聽到了自己的隊伍後面,有細碎的腳步聲,離得很遠,也很輕,雖然至少在兩裡之外,也逃不過陳風的敏銳的聽覺。絕對是有人跟了上來。
那些人來幹什麼?伏擊自己?不可能,自己會讓他們死得很慘,所以,只有另外一個可能,他們是來接應這葉詩詩的,這個女人,根本就不願意當自己的老婆。
雖然不可能像朱麗葉那樣,主動地黏上自己,至少必要的愛慕,還是有的吧?陳風從葉詩詩的眼裡,看不到一絲的愛意,雖然她一直在笑,卻是假裝出來的。
這葉詩詩是什麼來路,究竟和自己猜想的是否一樣,陳風知道,今天晚上就見分曉。
在這裡露營,劉狗兒四下安排,在葉詩詩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悄悄地派出了人手,到外面設伏。
那些前來跟蹤的人,一定是葉詩詩的同夥,到時候,抓住了,當着葉詩詩的面審問,一定賞心悅目。
剛剛的時候,陳風雖然睡得很香,卻依舊很警惕,知道這葉詩詩,在聽到那個老鼠叫的聲音之後,就想要溜掉,所以,被陳風摟住繼續睡覺,讓她動彈不得。
這女人,身體太瘦弱了,不如朱麗葉豐滿,陳風比較一下,要是每個人都讓他靠着睡的話,應該還是朱麗葉的最舒服。
現在,看着身邊的加裝驚慌的葉詩詩,陳風心裡面非常爽快。
這劉狗兒,動作也太慢了吧?怎麼這麼長時間,也沒有回來?
“上震天雷。”劉狗兒望着那些悍不畏死地揮舞着明晃晃的長刀衝上來的人,終於憤怒了,得上大殺器。
開始的時候,他們用火
器,幹掉了幾個人,而且,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包圍圈,本來打算是抓活的,但是,剩下的人,居然沒有投降的,都衝了上來,揮舞着手裡的刀,似乎都不怕死一般。
剛剛火銃裡的彈丸都射出去了,劉狗兒沒有命令動用手銃,而是直接用震天雷來轟他們。
“轟,轟,轟。”隨着不斷的爆炸聲想起,隨着火光照亮了黑夜,那些衝上來的傢伙們,終於都倒下了。
讓你衝得猛,讓你死不投降!現在,知道厲害了吧?劉狗兒心裡美滋滋的,提着手銃,走了上去。
火把之下,這些人四散倒地,血肉模糊,都死得不能再死了。
“糟糕!”劉狗兒一拍腦袋,壞了,王爺交代過,要留個活口的!
“快,四處找找,看有沒有活着的。”劉狗兒說道。
其他的人也都走了上來,他們投擲的震天雷,是非常準確的,誰都沒跑掉。
看着一個個的屍體,他們要了搖頭。肚子炸了個大窟窿的,胳膊炸沒了的,幾乎死狀都是很慘。
沒一個有氣的。
搜索完畢了,劉狗兒很失望,在陳王爺手下打仗,只打勝仗還是不行的,必須要勝得漂亮才行。
怎麼辦?就這麼回去?劉狗兒正在想着,就感覺到身後,一陣陰風傳來。
一轉眼,雪亮的光芒,充斥了眼睛,那是一把刀!一把鋒利的刀,正在向他劈來,似乎要將他劈成兩半。
“嘭。”一股青煙冒過,劉狗兒手裡的火器響了。
對面的人,睜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手裡的刀,掉到了地上。
劉狗兒剛剛有些緊張,那刀那麼快,幾乎都躲不開,而那個人,根本都不知道是怎麼鑽出來的,好像是從地下出來的?難道,這個人會忍術?
剛剛要是沒有手銃,劉狗兒恐怕就不能倖免了。
看着那個人,胸口出現了一個大洞,鮮血汩汩地向外流,劉狗兒又想起了什麼:“喂,你不能死。”
好容易有個活口,結果,又要死在他手裡了。
被彈丸擊中的地方,是要害部位
心臟,這個傢伙,還能活嗎?
劉狗兒沮喪至極。
火器聲終於停止了,葉詩詩心中忐忑不安,他們,究竟怎麼樣了?是跑掉了嗎? ωwш☢ ttκá n☢ ¢〇
遠處,一隊人正在過來,葉詩詩看到了那些人臉上洋溢着笑容,手裡拿着繳獲來的長刀,頓時,心中就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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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狗兒,怎麼回事?”陳風問道。“啓稟王爺,有一些此刻,想要來暗殺王爺。幸好,我們埋伏在外面的暗哨,提前發現了,並且鳴槍示警,我剛好巡夜過來,立刻帶隊去追,終於將他們全部擊斃,收繳了這些戰利品。”說後面的話的時候,劉狗兒有些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