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弘世非常僥倖,本來,他是打算要一起跟着衝上去的,但是,吊橋太小了,所以,他必須要下馬。
就耽擱的這個時間裡,大內弘世沒有上了吊橋,而且,還剛好下馬,淹沒在了他周圍的武士裡。
幾名神槍手,早就瞄準了大內弘世,但是,大內弘世卻隱藏到了人羣之中。
還好,不用太過擔心,因爲這些人,一個都逃不掉。
前面倒下了一百多人,大內弘世就知道,對方的火器如此犀利,自己的軍隊,根本就衝不上去,就得全數倒在這裡。
現在,只能是先撤退,然後等待京都過來的救兵了。在得知了明朝人已經登陸的消息之後,還在征戰的南北朝兩方,應該會放下彼此之間的爭鬥,先一致對外吧?
“快,撤退!”大內弘世喊道。
其實,在他還沒有喊的時候,已經被對方犀利的火器,嚇破了膽的武士們,就已經開始後退了,他們誰都不願意自己上去送死。
來的時候氣勢洶洶,退的時候,也是異常地迅速。
可惜,他們已經沒有時間退去了。
剛剛扭轉過身子來,他們就聽到了自己來的路上兩側,傳來了馬蹄聲,接着,地面微微顫動。
島國上的武士不多,而騎兵就更少了,很多人都沒有見過大隊的騎兵衝刺的樣子,現在,感覺到地面在顫抖,他們的心,就已經被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殺!”兩個百人騎兵隊,從兩邊殺出,他們的馬匹,經過了一夜的休整,雖然還沒有恢復到巔峰的狀態,此時,也已經頗有氣勢。
看到兩邊騎兵,將己方這些人包圍了,頓時,大內弘世臉色慘白。
後面,是深深的河谷,只有那座藤橋可以通過,現在,藤橋上面,滿是屍體。
火器聲還在不斷地傳來,每一時刻,都有勇猛的島國武士倒下。而前面本來平坦的道路,又都被高速的騎兵給擋住了。
怎麼辦?
“衝,衝過去!”大內弘世知道,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使,他絕對不想再去爬藤橋了。
於是,島國武士們鼓起勇氣,一窩蜂地向着騎兵衝去。
步兵對騎兵,如果要是列陣堅守,長槍兵和盾牌兵配合,還能夠抵擋一陣。
而這樣一窩蜂地衝過來,那簡直就是白送死!
看到這些島國人衝上來,騎兵們更加興奮,前排的騎兵,在奔跑的馬背上,拿起火器,瞄準了那些武士。
“砰,砰砰。”又是一陣火器的響聲,隨着這響聲,一大片的島國武士,就如此倒下了,他們死不瞑目,對方就連騎兵,都有火器,還能夠在這種條件下射擊,簡直就是不可能的!
他們帶着疑問,統統去另一個世界提前報道去了,剩下的,頓時停下了腳步,衝上去,那簡直就是送死啊!
怎麼辦?
他們還在猶豫着,前面的騎兵,已經將火器重新背到了身後,然後,掏出了修長的精鋼打造的馬刀來。
“刷!”刀光閃過,一名勇敢的島國武士,已經被劈下了腦袋,鮮血噴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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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人,頓時亂做一團,他們又向回跑去。
騎兵們緊跟,幾乎不用刀,只用馬蹄,就能夠將他們踩成肉泥。
僅剩的一百多人,已經沒有了別的去路,他們被強勁的騎兵一個衝擊,就奔到了河谷一邊。
怎麼辦?聽着外圍的人的慘叫,他們腿一顫,前面的人,就掉下了河谷。
河谷下面,是冰冷的河水,瞬間就將這個人吞沒了,即使是會游泳,在這麼湍急的河谷之中,也會因爲身體無法控制平衡,撞上什麼東西而死。
那個人慘叫的聲音,悠長地傳了上來,剩餘的人個個都在哆嗦着。
這一戰下來,他們只剩下了一百多人。
現在,這一百人,也將很快都變成冰冷的屍體,難道,這就是他們的宿命嗎?
“我們投降,我們投降!”就在這時,一個人扔下了武器,跪倒在了地上。
隨着他的這個聲音,其餘的人,都跟着哐啷哐啷地將武器扔下,跪倒在了地上。
“嘶…”奔馳的駿馬被拉住,馬蹄高高地擡起,最前面的一名島國人,看着那馬兒隨時都會踩到自己身上來,卻是一動也不敢動。
還好,馬蹄落地,沒有碰到他。
雖然語言不通,騎兵的百夫長也知道,對方是投降了。
現在,他們還是需要俘虜的,畢竟,銀礦想要被開採出來,是需要大量的勞動力的。
“將他們,全部押到山上去。”百夫長下令道。
被解除了武器的島國武士們,被一根長長的繩子捆住了腳,向着山上走去。
想要逃跑?沒門!那一條繩子,至少拴住了十個人的腳,這十個人,得一同邁步才能走。
大內弘世不由得在心裡咒罵,這羣中土來的人,真會想法折磨人!他已經有些後悔了,剛剛,跟着自己這些手下一同投降了,其實,還不如跳下河谷了呢,跳下了河谷,也不一定會死。
看着這隊人被押解了過來,躺在躺椅上的常遇春坐了起來。
“報告將軍,我們已經徹底地擊斃這支島隊,殺敵數百,俘虜一百零八人。”騎兵百夫長喊道。
常遇春看了看這些人,來的時候,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已經沒有了,個個耷拉着腦袋。
在這些人羣之中,一瞬間,常遇春就看到了來的時候那個騎馬的傢伙,不用說,就是個頭目了。
對於頭目,常遇春的處理方案,只有一個。
“將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三個人,拉出去,砍了腦袋。”常遇春說道。
雖然不懂這漢人的將領說的是什麼,但是,看到這人的指頭,指到了自己這裡,被指到的人,都是心中一顫。
接着,就有士兵上來,將他們拉了出來。
像是拖死豬一樣,拖着向外面走去。
“你們不能殺我,我是大內弘世,是島國的大內家族的家主,你們若是殺了我,整個大內家族,整個島國,都不會放過你們的!”大內弘世一邊被拖着,一邊嚎道。
可惜,沒有人能聽懂大內弘世的話,只看着大內弘世被拖到了一邊,然後,手起刀落,人頭就骨碌到了一邊。
大內家族的家主,就這麼一文不值地死了,他在臨死前,想到的,居然是還關在自己家裡的那些藝妓,可惜,沒有機會了。
看到大內弘世一死,頓時,所有的其他武士,感覺到眼前昏暗,難道,己方這些人,都要被活活殺了嗎?
當然不是,常遇春要留着這些人幹活,但是,這些人都是桀驁不馴的武士,如何才能夠讓他們馴服?那就得讓他們看到,只要稍稍有異動,就是死亡的下場!
這個時候,陳白普才走了過來,剛剛,他去礦井裡視察了。
“將軍,您剛剛殺死的,是守護這裡的大內家族的家長,大內弘世。今日我們消滅的這股勢力,就是石見山周圍最大的一股勢力,大內家族的軍隊。”陳白普聽到了那大內弘世臨死前的叫喊,當然,陳白普沒有喊出刀下留人的話來,死就死了。
大內家族?就這幾百人的隊伍,還是最大的一股勢力,現在幹掉了挺好,以後守護這裡的軍隊,就安穩如泰山了。
“白普,給他們訓話,讓他們好好幹活。”常遇春向陳白普說道,這話,只能由陳白普來說。
“從現在開始,你們就要到礦井裡去幹活,只有這樣,你們纔不會被砍頭,要是有任何異動,剛剛的大內弘世,就是你們的下場!”陳白普向這些人說道。
聽到了陳白普的島國話,這些俘虜們頓時如小雞啄米似的不斷點頭,此時,對於他們來說,能活下去,就是最好的了。
“等下。”常遇春忽然說道。
陳白普的目光望向了常遇春,不知他還有什麼主意。
“給他們每人在臉上,都烙一個印子,他們誰要是敢跑,逮回來,處死他,不僅處死他這一個人,給他們每十人分一個小隊,整個小隊的人,都處死。”常遇春說道。
“是。”陳白普答得很乾脆。
兩人說的是中原話,這些倭寇們,並不知道又要有什麼樣的針對自己的措施,剛剛燃起的生存的火焰,再次暗淡起來。
當他們被帶到那燒紅的烙鐵前面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嘰哩哇啦地叫着,向後退卻。
後面的士兵,立刻用槍托狠狠地砸他們,幾個人頭破血流,場面纔算是控制住了。
第一個被帶過來的人,看着那燒紅的烙鐵,睜大了驚恐的眼睛,一直在嘴裡叫着,“不要啊,不要啊,啊…”
隨着這聲慘叫,一股燒焦了皮肉的味道傳來。
看着那人的臉上冒着白煙,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傳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在後悔,就算是跳了河谷,也比現在受這個凌辱強!但是,已經由不得他們了。“下一個!”拿烙鐵的人,說話絲毫不帶感彩,這烙鐵,本來是燙戰馬用的,現在,給這些島國人用上,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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