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玉瓏會館。
玉瓏會館是一家大型的按摩養生會館,其規模或許並算不上是羊城最大,但自從兩年前換過老闆之後,幾乎所有羊城人都知道玉瓏背後的老闆是一個手眼通天的人物。
其中發生在會館內的一件事直到如今還被許多好事者津津樂道。扔華名號。
也許是同行競爭的關係。在會館轉手之後生意逐漸好起來的時候,有人在會館內聚衆吸毒被人舉報。
警方趕到之後卻一直進不了會館的大門,據傳聞是因爲會館的老闆放話,警方不得入內半步。
要是說到這,大部分人一定會嘲笑會館老闆的不自量力。
可令人不可置信的是,警方居然真的沒有進去,一直守在會館門口。直到最後吸毒者自己主動出來才被警方帶走,不過第二天這個人就莫名其妙的蒸發了。
當然,這件事也可能是在傳聞中被誇大了許多,但這並不影響玉瓏的名聲大噪,再加上這家會館也的確從來沒有遭到過警方的突擊檢查,衆人也就相信了這件事。
只有少部分人知道這家會館的主人叫丁新然,也知道事情的確屬實!
一輛灰色的雷文頓呼嘯着停在會所門口,身着休閒裝的丁新然精神抖擻的下車之後便將車鑰匙拋給了迎過來泊車的保安。
接着他便摟着從副駕駛下來的張薇,一臉痞笑的走進了會館。
緊跟其後的一輛的奔馳上則下來兩個黑衣男子,除了肌肉男之外。還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丁新然最近心情很好,昨天晚上他的人找了一夜張晶鑫,然後已經確定在羊城範圍內的所有醫院沒有收到過槍傷患者。
雖然暫時還不確定張晶鑫究竟有沒有死,但他相信有了這件事張晶鑫一定會收斂很多,甚至再也生不出和他衝突的想法。
而現在天海幾乎屬於無主之物,他只需要稍微運作一下,隨便找個理由查封一段時間,等到風頭過了他便可以明正大接手酒店,這個結果甚至比他之前提出的入股還要好上很多。
丁新然一進門便就大廳的一個職業裝女子道:“老規矩,先來泰式按摩。”
職業裝女子立即應是,然後便急匆匆的跑去安排了。
丁新然和張薇上了會館的四樓,走到角落一間名爲邑水閣的包廂,兩名黑衣保鏢盡職的站在包廂外。
丁新然換了衣服之後便和張薇兩人趴在房間內的兩張按摩牀上。
不一會,房間的門便被敲響了。
丁新然連頭也沒有擡起來,直接便出聲道:“進來。”
緊接着。房間內便進來兩個皮膚油棕發亮的泰國女性,對方一進門便上了牀,扶着房頂的特製吊環開始了踩背工作。
丁新然和張薇的口中不斷髮出舒服的呻吟聲,不過包廂的隔音效果良好,外面絲毫聽不到一點聲音。
與之相對的是,包廂裡自然也聽不見外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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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朔接到老貓的消息時正在醫院看望吳剛,而吳剛此時已然轉醒。
對方清醒過來之後並沒有惦記自己的傷勢,而是詢問朱江項目的事情。
這讓知情之後的唐朔倒是十分內疚。不過這也堅定了他將朱江項目拿下來的決心,如今盛唐的成敗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了。
要不是傷勢太過嚴重,吳剛都打算直接去上班了。
饒是唐朔和汪威阻攔,對方也一再堅持將他手上的幾分文件拿到醫院來,並一再催促汪威快去公司主持大局。
唐朔接到老貓的電話之後,便向吳剛道別,接着就和耶穌兩人朝玉瓏會館駛去。
現在到了算賬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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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貓向唐朔通知了丁新然的行蹤之後,本人也沒有閒着。
從酒吧喊了一個平日比較機靈,又長的相對漂亮一點小姐之後,又帶着一幫小弟按照唐朔的意思直接趕往了羊城日報的總部。
羊城日報在在整個國內或許並不如何出名,但它在廣粵地區的影響力十分巨大,而且相對比較客觀、公正。
到了報社門口,那名小姐便下了車。淚眼婆娑的拿着借條跪在了報社門口仰天痛哭。
老貓看到對方的表現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到表演這種功夫,就算是一般演員也不見得有對方專業。
現在正值上班時間,報社又處於黃金位置,很快便有一堆人圍了上去。而其中有跟多報社的記者也都對這一幕產生了興趣。
當即便有一個帶着眼鏡的年輕女記者上前問道:“你好,小姐,請問有什麼事情嗎?我是羊城日報的記者王珊珊。”
小姐抹了把眼淚,隨即揚了揚手上的借條,按照老貓交代的臺詞出聲道:“我叫金蓮…不對,我叫潘蕾。”
藝名叫金蓮的小姐接着道:“我大表哥開了一家酒吧,結果有個惡霸來喝酒,一共消費了兩千萬,給了一張欠條之後便消失了,結果現在酒吧資金週轉不開,馬上就要關門了,我們全家都活不下去了。”
聽了潘蕾的話,王珊珊瞬間便來了興趣。
‘惡霸’這種詞一旦報道出去還是很吸引眼球的,而且受害者又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這兩者加在一塊報道出去,一定會引來不小的關注度。
王珊珊扶了扶眼睛,立即出聲問道:“我能不能看看這張欠條?”
潘蕾點了點頭,說道:“你看吧。”
王珊珊接過欠條看了兩眼,欠條十分標準,其中並不存在什麼漏洞。
欠條上清清楚楚的寫了被欠款對象是凱旋門酒吧,欠款人是一個叫丁新然的人,而且欠款人的姓名和指紋上面也都清清楚楚,應該不是刻意污衊。
只是看到丁新然這個名字是,王珊珊隱隱覺得有點眼熟,似乎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
王珊珊正要追問對方詳細的情況,旁邊一個年輕男子遲疑一陣,最後還是咬牙上前道:“珊珊,走吧,這件事不好管。”
王珊珊皺了皺眉頭,疑惑道:“有什麼問題嗎?”
年輕男子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
王珊珊看到同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立即追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這件事情嗎?”
年輕男子知道王珊珊的性格比較直率,這件事恐怕不好善了。
雖說大多數時候身爲一個從業記者也確實需要一股敢做敢言的勁頭,但這也得分情況不是?
年輕人靠上前,低聲對王珊珊說道:“這個人不是我們能得罪得起的。”
王珊珊聽了同事的提醒,立即意識到這個欠款人肯定有問題,然後她瞬間秀眉倒豎,冷聲對年輕男子道:“我是一名記者,沒有什麼人是我不能得罪的!”
年輕男子的臉色瞬間漲的通紅,他一直對王珊珊有意思,否則這個時候也會站在一邊看戲。
可王珊珊的話卻讓他的羞愧不已,什麼叫你是記者,難道我就不是記者了嗎?
“你聽我說。”年輕男子堅持道:“這個人我們真的得罪不起。”
丁新然的名聲不好,他們這些記者也都略有耳聞,但這種事情是沒有人敢管的。
記者這個名頭說起來好聽,可爲了一點微薄的公子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得罪的,就算是他們採訪了這個女孩,也不見得報社有底氣將丁新然的事情報道出去。
這時,老貓帶着兩個小弟撥開人羣走了進來,拉着潘蕾的胳膊道:“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快點跟我回去。”
看到突然出現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王珊珊心中的正義感瞬間爆棚,上前攔住老貓道:“你是什麼人,憑什麼帶她走?”
老貓瞪了王珊珊一眼,出聲道:“我是她大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