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唐朔的未婚妻。”蔣天彤剛坐下便說出了這句讓陸婉琦所有自信心全部瓦解的話。
陸婉琦聽到之後便怔在了原地,再也邁不出半步。
她在來時的路上一直在猜測對方找她的目的,以及對方和唐朔之間的關係,卻根本沒想到兩人只見竟然一直髮展到了這步。
假如蔣天彤是在半年前對她說出這句話,那麼她肯定以爲蔣天彤是在說謊。
因爲從一般人的角度來看,蔣天彤實在太過美豔和優秀了一些。非但是唐朔。甚至就連終日會聽到無數恭維的她在對方的面前都有種不自信的感覺。
跟着兩人進來的杜冰也沒想到蔣天彤說話會這麼直接,已經做出請陸婉琦坐下的手勢瞬間便僵硬在了半空,放下也不是,開口邀請也不是。
陸婉琦努力的睜大了眼睛,抿着嘴脣道:“你跟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我希望你可以離開她,條件你可以隨便提,我會滿足你所有的要求。”蔣天彤淡淡的望着陸婉琦,開口說道:“要是你不答應的話,那麼我就有可能會做出一些強制性的措施。”
如果說聽到蔣天彤的身份對她來說造成了一些打擊的話,那對方現在的話無異於是在羞辱她了。
陸婉琦的嘴脣微微顫抖,怒視蔣天彤一陣後,她直接扭頭朝辦公室外走去。
她發現對方在提出這個要求之後,她自己根本就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進行回擊。
等陸婉琦出門之後。杜冰一臉疑惑的走到辦公桌前,出聲對蔣天彤道:“小姐,這……”
她實際上知道蔣天彤根本沒有打算將對方逼走,而且蔣天彤也很少會做出這種威逼別人的事情。
從外表來看,蔣天彤雖然似乎十分冷漠,但其骨子裡卻是一個十分重情義的人。
“長痛不如短痛,這樣對她比較好。”蔣天彤略顯疲憊的靠在老闆椅上,搖了搖頭道:“以後要是有關於她的消息記錄下來,要是可以幫助的話,就儘量幫助一下。”
杜冰點了點頭。隨即欲言又止的出聲問道:“那她要是答應了你的條件。然後對你提出要求呢?”
蔣天彤沒有回答杜冰的要求,轉頭朝杜冰臉上瞄了一眼。
杜冰馬上便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急忙低頭道:“對不起,小姐。”
就在杜冰以爲蔣天彤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只聽蔣天彤緩緩出聲道:“我會答應她的條件,然後再毀了她。”
杜冰被蔣天彤的話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自己的腦袋。
咔嚓……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只見去而復返的陸婉琦臉色慍怒的重新走進辦公室,在蔣天彤的辦公桌前坐下道:“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想要我離開的話,你就讓唐朔自己來跟我講,到時候我一定主動離開。”
說完這些話,陸婉琦便扭過頭。重新朝辦公室外走去。亞每土亡。
剛走出會所,原本已經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的陸婉琦雙眼瞬間便紅了起來。她掏出身上的手機,直接撥出去了一個號碼。
“婉琦,怎麼現在給我打電話,你不是正在拍戲嗎?”
蕭然的聲音很快便從聽筒中傳了出來,對方似乎感覺到了陸婉琦的異常,接着出聲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
陸婉琦剛突出一個字,便不受控的哽咽了起來。
“你在什麼地方,究竟怎麼了?”蕭然接着追問道。
陸婉琦深吸了幾口冷風,勉強的控制了一下情緒道:“沒什麼,我就是突然想你了。”
“是不是唐朔欺負你了?”電話那頭的蕭然問了一句,隨即又接着說道:“媽的,看老孃不抽死他!你在家裡等我,我現在馬上就去明珠。”
“不是這樣,是……”
陸婉琦解釋的話纔剛說了一半,蕭然便已經掛斷了電話。
她拿着手機怔了一會,最後卻沒有回撥過去。這件事雖然並不是唐朔主動欺負她,但唐朔本人的確有一部分責任,而且陸婉琦現在也想找個人傾訴一下。
想到還有一個好閨蜜站在自己的身後,陸婉琦剛剛遭到打擊的心情也好上了很多。
無論事情究竟是什麼樣子,她都決定在見到唐朔之後再說。
……
淪敦,私人古宅。
比利看了看依然沒有半點轉醒跡象的唐朔,對一邊正要麻醉的醫生道:“科林,等等……”
麻醉師科林不解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頭看向了胖子醫生比利。
比利沒有理會對方詢問的目光,而是對準備實施手術的哈維道:“哈維教授,你說我們這次的手術可不可以不進行麻醉。”
這段時間他們三個人每天幾乎都會對唐朔的身體進行數十次檢查,不過誰也沒辦法解釋爲什麼生命體徵正常的唐朔爲什麼仍舊沒有甦醒。
哪怕是對方身體狀況惡化,對他們來說都要比現在這樣好上許多。他們幾乎已經在唐朔身上使出了渾身解數,但始終都沒有任何進展。
現在他們的這個手術只是針對唐朔的外傷,因爲之前在搶救唐朔的時候沒有什麼專業的工具,所以他們就使用了普通棉線臨時縫合了傷口,現在他們要拆除掉這些以及嵌入唐朔腳踝的一枚鋼釘。
“不麻醉?”
哈維皺了皺眉,疑惑道:“這個手術雖然沒有什麼風險,但要是不麻醉的話,還是有可能會出現問題的。”
“就是需要出現問題!”比利大膽的說道:“他現在這個樣子,麻醉與不麻醉幾乎沒有什麼區別,不過要是出現問題,反倒有可能會刺激到他。”
哈維仔細的想了想,然後對着一邊的一名護士道:“準備一套搶救工具。”
等到護士將一切安排妥當,哈維提着一把止血鉗走上前,一邊的比利用剪刀剛剪開唐朔身上的衣服,只見前一秒還在沉睡的唐朔忽然間睜開了眼睛,一臉憤怒的盯着比利頗爲肥碩的臉頰。
房間中瞬間便陷入了一種十分詭異的氣氛中,原本唐朔甦醒對哈維和比利幾人來說完全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但此時哈維和比利卻生出了一種做壞事被抓的感覺。
“不麻醉,你們要謀殺嗎?”唐朔滿是怒氣的質問道。
大概是因爲太長時間沒有說話,唐朔的語調十分的沙啞。
實際上在來到這裡的第二天他就已經有了一些意識,甚至可以清楚的聽到房間中每個人講話的聲音。
不過當時他的身體陷入了一種十分奇怪的狀態,非但不能自己行動和講話,體內的勁氣更是自己開始運轉了起來。
像之前哈維幾人所發現的發燒,有多一半便是來自這個原因。
至於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原因,唐朔自己也是一知半解。開始他還以爲是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麼狀況,不過後來卻發現這樣的情況對他的身體似乎並沒有什麼壞處。
根據他的推測,這應該是他體內的勁氣遇到危險的時候,自己所產生的一種保護手段。
然而這並不能代表他可以仰仗這一點便隨便受傷,唐朔清楚的知道,要是沒有哈維幾人之前的搶救,那麼就算是體內的勁氣比現在強橫上一倍,也斷然不會有後續的事情。
而現在他體內的勁氣相較受傷之前強大了很多,而且自主運轉的效果也慢了很多。在聽到哈維幾個人打算用疼痛來刺激他的時候,唐朔便立即坐不住了。
老醫生哈維第一個反應了過來,他完全忘了向唐朔道歉的事情,出聲問道:“你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