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藥廠附近的出租屋裡。
兩塊門板拼湊的臨時手術檯,幾個人,手忙腳亂的將滿身是血的刑男,擡放在了手術臺上。
“爲什麼不去醫院啊?”閻慕嬌抓着刑男的手,一邊的哭,一邊的喊。
“醫院太危險,如果骨劍要下手,我們恐怕攔不住!”彬少一邊的說,一邊熟練的給自己帶上橡膠手套。
“而且,我就是一個醫生!”
“可是刑男的情況很危險,我們還是去醫院吧!”閻慕嬌很是擔心。
彬少沒有搭理她,而是直接的對其他人說,“如果想要救刑男的命,想辦法讓這個女人閉嘴!”
閻慕雪趕緊的拉住了自己的妹妹,“慕嬌,別緊張。相信醫生,他會沒有生命危險的!”
……
彬少搶救刑男的同時。市郊的一個衛生院裡,骨劍捂着自己的肩膀,一腳的踹開了門。
裡面的醫生被嚇了一跳。
骨劍直接用沾滿鮮血的時候,從兜裡摸出了一把匕首,割破了這個可憐的醫生的喉嚨。
關好門,動作粗魯的找來紗布,止痛藥,消炎藥,給自己處理斷掉的手臂。
打開一瓶生理鹽水,直接的大口大口的往嘴裡灌。
靠着自己僅有的一隻手,給傷口上灑上了止血的藥,配合着牙齒,用紗布將傷口包紮了起來。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門開了。
穿着一身黑色風衣的鐵穆出現在了門口,堵住了他的去路。
“得手了嗎?”鐵穆冰冷的聲音,凝視着他。
骨劍警惕的後退了幾步,看着鐵穆,“他現在應該已經死了!”
“很好!這裡是你的另一半的酬金!”鐵穆擡起手,指間夾着一張銀行卡。
就在骨劍伸手去接的時候,鐵穆的手腕一抖,銀行卡直接的飛了出去,劃破了骨劍的喉嚨,插在了木製的藥架上。
骨劍驚恐的眼神,難以置信的看着鐵穆。
“你,你,你是……”
他的喉嚨已經裂開,鮮血如同噴泉一樣的涌了出來。從鐵穆的出手的手法上,骨劍似乎的想到了一個人,但是他卻沒有機會將這個人的名字給說出來。
鐵穆的大頭皮鞋走到了骨劍的屍體旁,“知道你錯在哪嗎?你錯就錯在,你根本的不應該接這個任務!”
說完,鐵穆便不再理會,直接的拔下銀行卡離開。
殺手界赫赫有名的骨劍,就以這種方式,隕落在了華夏的一個小地方的小衛生院裡。
……
一週之後。外界傳聞,刑男已經死了。
但是彬少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不僅僅的只是一個生殖傳染科的大夫。
刑男已經醒了,但是他的全身,塗滿了一種黑漆漆的藥膏。
在刑男脫離生命的時候,閻慕雪就藉口要處理公司裡的事情離開了。
清羽也去幫刑男搭理樑子那邊的事情。
看到刑男沒有危險了,小倩就要拉着雷正離開。但是雷正那是打死也不願意走啊,“我的好兄弟現在這樣了,我這個做大哥的能一走了之嗎?我要照顧他,保護他,直到他完全的康復!”
濃濃的基友情啊!
可是暗地裡,雷正卻在祈禱,讓刑男慢點的康復,好給他爭取時間。甚至看到在彬少的治療下,刑男神速的康復速度,雷正就想上去再給刑男補上兩刀。
閻慕嬌到是很想留下來,不過刑男不領情啊!對這個閻慕嬌,刑男還停留在原始的恐懼中。她這麼好心的留下來照顧自己,那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閻慕嬌也很是不高興的離開了!
趁着小倩不在的功夫,刑男趕緊的把雷正叫過來。
雷正也是巴不得刑男能夠解救他啊!所以,但凡是刑男叫他,那都是逃命一般的跑過來。
點起了一支菸,插到了刑男的嘴裡。
“兄弟,你說,我雷正怎麼這麼的命苦啊?這輩子攤上一個醜的不能直視的女人?”雷正神情憔悴的說道。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是準備從了她了?”刑男調侃的問道。
“噓!我是打算先跟她回去,偷偷的帶着我兒子做個親子鑑定。只要不是我的,那我就是豁出去這條命,那也不能糟蹋在她手裡啊!”雷正下定決心的說道。
一說到孩子,刑男更加的來精神了。“大哥,你不是說,你看到這種女人,都硬不起來嗎?當初怎麼就硬起來,還播種了?沒開燈?”
“滾犢子!”雷正很是委屈。“那一晚,我喝了點酒。明明的記得是摟着一個高挑的美女去開房的。結果第二天早上醒來。除了這個個子,其他的簡直的就是天壤之別啊!”
“但是錯誤已經鑄成,我也沒有辦法啊!可惜了我這張帥的掉渣的臉,從此枕邊無佳人,只有一頭粗獷的大猩猩!”雷正委屈的都快要哭了。
“天妒帥哥啊!”
“那如果兒子的確是你當初播的種,那你就從了?”
“那還怎麼辦?”雷正很是幽怨的眼神。“雖然他老孃長得寒磣,但好歹也是我雷正的兒子。爲了我兒子,我也得委屈一下自己啊!”
“唉,命不好啊!看看老弟你,沒有帥,沒我功夫好。但是身邊都是他媽的美女。”
“甭提了!”剛纔還在取笑雷正的刑男,一談到這個話題,立馬的也唉聲嘆氣。
“那個閻慕雪怎麼樣?漂亮不?有氣質不?”刑男問道。
“漂亮,有氣質!”雷正嫉妒的吐沫星子都噴了出來。
“可惜貌似我不是她的菜!”刑男很是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