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必須要解決的啊,中文名字,現在就定一個吧。周軒,你起名是行家,你來取一個!”羅吉野說道。
中文名字是必須的,而且還得是周姓。其實,周軒早就考慮過這個名字,脫口說道:“周子衿,如何?”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還不錯哦。”羅雨凝笑了,名字賦予詩意,她本人非常喜歡,然後又解釋給裴德曼聽,裴德曼也連連點頭,表示滿意。
羅吉野露出欣慰笑容,一聽這名字就極具東方特色,很好,特別好!林美華則無所謂,反正小名就叫璇璇。
“我纔不要叫紙巾!我有中文名字,叫幼苗,小小的苗苗,長成大樹!”
Ring居然醒了,還聽到了大人們的談話,當即反駁周軒起的名字,還自作主張叫周幼苗!
不行!
媽媽,姥姥和姥爺異口同聲反對,哪有叫幼苗的,多幼稚,會被同學笑話的。
Ring卻大哭大鬧,非得叫這個名字,還說跟英國幼兒園的小朋友說過,他們都很喜歡這個名字。
幼苗!
周軒身軀震顫,心裡想到了苗霖,她也是那般喜歡幼小的苗苗,或許是冥冥之中,老天又給他送來一株小苗。
“這個絕對不行。”羅雨凝沉下臉來。
“爸爸,你說行不行?”ring不服氣的走到周軒身邊,鼓着小嘴問。
特別可愛,名字也特別好,周軒含糊道:“孩子喜歡就好,無非一個代號。”
“什麼啊,別當我不知道,你喜歡這個名字。軒,你別搞錯了,這是我的女兒!”羅雨凝相當激動,就差跟周軒撕扯了。
“不,不,我就要這個名字。”ring很堅持。
“幼者,絲線之力,以小搏大,苗者,草木紮根于田,基礎……”周軒剛說到這裡,羅雨凝便抗議,“好名字多的是,爲什麼非得用這個?”
“女兒喜歡嘛。”周軒說道。
哼,羅雨凝氣哼哼轉過身,傻子都知道,周軒對於這個名字是驚喜態度的。只怪女兒不爭氣,向着外人說話,如果不是苗霖已經故去,羅雨凝非得罵出幾句髒話不可。
“不過,幼字有力,於女孩子不恰當,不如借個音,叫又苗吧,周又苗。”
你?
羅雨凝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周軒則避開她的眼睛,ring感覺這個名字很好,關鍵是她會寫,立刻表示同意。
羅雨凝威脅女兒,敢叫這個名字,以後別叫她媽。這招對於孩子是狠厲的,ring有點被嚇到,轉頭看周軒,周軒壓低聲音,牙縫裡飄出只有爺倆才聽得到的兩個字,打滾。
這丫頭太聰明瞭,立刻倒地大哭,還把弟弟給吵醒了,兩個孩子一起哭,吵得羅雨凝焦頭爛額。先這麼叫着,以後再說,落戶的事情還輪不到一個孩子來做主,過幾天就忘了。
時間太晚了,周軒和劉浪告辭離去。
關門時還聽到羅雨凝訓斥女兒,林美華則抱怨道:“一報還一報,你也嚐嚐女兒忤逆自己的滋味兒!”
一晚上,劉浪沒怎麼說話,腦袋直髮懵,到了車上才感嘆道:“三弟,這事兒整的,不太利索。”
“我也沒想到是這樣。”周軒道。
“別扯了,你早就知道了。”劉浪嘿嘿壞笑。
“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二哥,反正已經晚了,你跟二嫂請個假,先到我那裡坐坐。”
“嘿嘿,怕做不通江舟的工作吧?沒問題!”
答應的好好的,剛在別墅大門口停下,便看到管清和飛飛攔着正拉着行李箱的虞江舟,而虞江舟情緒看上去很激動。
“咦,江舟怎麼回事兒啊?”劉浪愣愣問。
“唉,今天就不太正常。”
唉,屋漏偏風連陰雨,勸說工作勢必難上加難,周軒唉聲嘆氣前腳下車,嗖,劉浪就把車給開走了,說好來勸架的,一看情況不對,不地道的跑了。沒辦法 ,自己的難題還是自己來解決。
周軒將行李箱搶過來,賠笑道:“江舟,發生什麼事兒了啊,這麼大動肝火。說出來,我替你報仇去!”
“哼,還說。我以爲家有喜事,是咱們要結婚,卻是你去見前任。我的臉面在兩個嫂子面前都丟盡了,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虞江舟哽咽道,眼睛紅腫不堪,一定是哭了很久,等不回來周軒,也沒有半句安慰的話,心裡發涼,就想着回首陽。
什麼家有喜事?周軒一愣,管清笑道:“嘿,俺跟江舟師孃說着玩兒的,有點小小的誤會。”
“原來這樣啊,婚禮全都交給你來安排驚喜好不好?管清,把箱子拿回去。”周軒一邊吩咐,彎腰就把虞江舟抱起來,虞江舟又羞又氣,粉拳密集如雨點,“放下!”
“不放,一輩子都不放。”一直抱着回到屋裡,坐在沙發上,周軒還是不放鬆,虞江舟臉紅通通的,想着白天的委屈,又哭了,“怪我沒志氣急嫁,死活等不來你的承諾,留着只會被人看笑話。”
管清和虞飛飛嘿嘿笑,躡手躡腳想要回樓上,被周軒叫住,指了指旁邊位置,都坐下,有話要說。
“傻瓜,有我疼着,誰會笑話你?大嫂和二嫂其實都很羨慕你,你自己說說,大哥和二哥哪個是真疼媳婦的人,還不是我最體貼。”周軒笑道。
虞江舟終於被逗笑了,低頭不說話,周軒又解釋道:“還有雨凝,跟裴德曼的二胎都有了,人家感情穩定,琴瑟和鳴,我中間插足爲哪般?”
“也是,可爲什麼,她一來,你就那麼激動?”虞江舟問道。
唉,周軒嘆口氣,將虞江舟放在旁邊位置上,半晌不語,好半天才說道:“江舟,我不是爲了雨凝回來才着急的,是其他的事。”
怪不得!
虞江舟想偏了,以爲是裴德曼,說起來,兩個人都是文化人,私底下也有交流,好朋友見面是該高興點。
“你啊,總是惹我生氣。”虞江舟將頭靠過去,見管清正衝自己呲牙笑,柳眉倒豎,怒道:“都怪管清,說什麼家有喜事,還跟我有關,誰不當真啊?剛纔在辦公室裡,怎麼問都不說。”
“確實有喜事,你作爲家中的女主人,什麼事又能與你脫離得了干係?”周軒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