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管清,南宮新月之前先入爲主,但她很快發現,管清才華橫溢,表現出與同齡人不符的睿智,尤其性格單純開朗,很討人喜歡。
“管清,我認你當乾兒子吧。”南宮新月笑道。
“俺纔不給自己找祖宗,除了俺師父。”管清根本不買賬。
“多少人搶着當我兒子呢!”
“新月姐,我給了管清一塊手錶,他就喊大伯了。”丁衛壞笑着提醒。
南宮新月恍然大悟,笑了:“管清,任我當乾媽,立刻給你一張百萬支票!”
哼,管清鼻孔朝天,一臉不屑,露出帶着手串的手腕,南宮新月看了一下,眼睛立刻亮了,“哇,七彩珍珠,好大個頭。”
“別碰,你賠不起!”
“臭小子,真有錢啊。你師父把你給慣壞了!”南宮新月嗔道。
大家在迪拜一直玩到凌晨,這纔回到酒店,意猶未盡,約好了下次有機會還一起來玩兒。
第二天早上,直升機將周軒等人送到了碼頭,丁衛看着帆船猶豫不決,到底沒有下決心跟着一起去,只是拉住周軒的手不停囑咐注意安全,“周軒,你那個問題我想明白了。”
“呵呵,怎樣?”
“我之所以放手讓你去,不是爲了娶媳婦,而是尊重兄弟的選擇。保重吧!”
“好,回去代問大家好!”
南宮新月起了個大早,想要請大家吃早餐,卻被告知周軒早已經離開,居然還有幾分不捨。
“南宮部長,今天是否去沙特?”
“不,回美國!”
“不去洽談業務了?”
“喬治,我問你,對於我的家庭,員工都有什麼議論?”南宮新月問道。
“這個,沒聽到什麼啊。”工作人員神色慌張,額頭佈滿細密汗珠,非常緊張。
“說實話!否則,你就別幹了!”
“南宮部長,表面上大家還是不敢說什麼的,只是私底下議論,議論,你們,感情,不太和睦……”
“好了,別說了!”
南宮新月揚揚手,心裡反而釋然了,周軒說得很對,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一個眼神都會被捕捉到,何況是冷戰了好幾年,關於離婚的傳聞想必早就沸沸揚揚。
“部長?”
“好好幹,不管我在與不在。”
“部長!”
“訂機票吧,這就回美國。”
勝清號還沉浸在興奮之中,裴勝男最關心錢財,大笑道:“哈哈,白玩一趟,一分錢沒花!”
不光沒花錢,伯塔酒店還送給周軒一張超級貴賓卡,今後再來,可以享受七折優惠,據說這種貴賓卡,迄今爲止發放的也不足三十張。
“這趟航海的補給不是錢啊?都是俺師父拿的。還有,酒店也賊着呢,要了俺師父一幅字,將來就可以印在中文宣傳品上,那不是廣告啊?”管清哼聲道。
“行啊,這都看出來了。”裴勝男由衷稱讚,又眨眨眼睛,大有深意道:“軒,我還沒享受夠呢!”
“好,下次再來。”周軒笑着點頭。
帆船駛離了迪拜,中途不再停留,向着索羅裡進軍。各種方案又被拿出來討論,在索羅裡,沒有大使館,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必須團隊行動,不可落單。
裴勝男又開始擦亮武器,分配給大家,如果再遇到海盜,不等他們靠前便藏到船艙中放冷箭,打死一個算一個。
“周軒,你說馬六甲遇到的海盜有沒有打死的?”昆洋問道。
“重傷是會有的,目前並沒有人聯繫我們,應該是還沒有人員死亡。”周軒說道。
“好在那幾個人並不想要咱們的命,但是這裡的人就不好說了。”昆洋有些擔心道。
“不要命的會糾纏不休,反而不如這裡的海盜有職業操守,拿錢就放人。”
“哈哈哈,帶引號的吧,還職業操守。”
終於,帆船在刻意安排的白天進入索羅裡海域,全速前行。所有人都打起精神來,前後左右都仔細盯着海面動靜,只要儀表顯示有目標靠近,一律迴避甩開。
等到帆船靠岸,衆人長舒一口氣,戴維拍着胸口,“看來,索羅裡也沒有那麼可怕啊!”
砰砰砰!
幾聲槍響,周軒等人連忙臥倒,等到槍聲遠去才小心翼翼上岸。周軒的名氣自然也傳到了這裡,但是並沒有人員圍觀或者記者採訪,當人們的生命和財產都得不到保障的時候,對不相干的人和事就提不起任何興趣來。
想了想,周軒還是將帆船遮擋起來,太過顯眼,最好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
剛從迪拜回來,這裡的場景會讓人有很大的落差,走到哪裡都非常安靜,隨處可見拿着槍的人,有的是士兵,有的是百姓。
還有個八九歲的孩子揹着一把和他差不多高的槍,溫迪衝他汪汪叫了幾聲,立刻將槍口對準了它。
“不要開槍,不要開槍!”裴勝男連忙喊道。
男孩的槍又對準了裴勝男,頓時嚇得面如土色,指指隨身攜帶的零食,“好吃的。”
男孩兒面無表情的看着裴勝男,她緩慢將手放在袋子裡,拿出一把巧克力糖,男孩兒終於露出笑容,依舊是保持警惕向前挪動步子,搶過糖便跑了。
“嚇死我了,你看他那小眼神,分明就是個殺手。”裴勝男心有餘悸。
“他一定殺過人。”昆洋輕輕搖頭,在這裡持槍是軍事需要,也是百姓自保。
在這裡購買一支槍,摺合人民幣兩千元左右,也是當地百姓一筆不小的開支,然而卻是絕大多數家庭的必備。有些看起來衣着比較整齊的人,像是當地生活穩定的人,莫不是揹着一把槍,默不作聲的快速前行。
兩旁都是破舊的平房,到處充斥着破敗,道路看起來還不如國內鄉鎮寬敞,通行的勉強稱之爲車,多是能拉載十幾個士兵的豐田皮卡,價位低,能拉貨,還扛折騰。
去往酒店的途中,周軒看到了關門的使館,其實大門已經被撞開,想必裡面的東西也早就破壞了。
“這幾年一直說要復館,到現在還沒實現。”昆洋唏噓道。
“快走!”
周軒小聲提醒,大家心照不宣,快速朝着酒店方向走去。一行外地人出現在大街上,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角落裡,牆根處,還有廢墟後面,都有眼睛看着他們,或許正在謀劃着什麼。
來到市中心的酒店,裴勝男大失所望,四層小樓,舊跡斑斑,懊惱道:“軒,你看,像不像服裝廠家屬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