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去,但是,可能回首陽過節,對了周董,我可以參加國際選美大賽嗎?也是爲賢士爭光呀!”劉君諭歪着頭問。
周軒微微一怔,隨即笑了,點頭同意了,劉君諭自身條件優異,具有很大的優勢,而且學習能力較強,集中培訓一段時間,還是很有希望的。
“周董,這是我寫的一首詞,多多指教。”劉君諭從衣兜裡,取出一張疊的很整齊的紙片。
不等周軒去接,劉浪就幾步衝過來,先一步奪了過去,展開來對着陽光看了看,又放鼻子底下聞了聞,這才遞給周軒。
“你這人什麼毛病?”劉君諭不高興了。
“我要保證周董的安全,老子見過的美女很多,別試圖憑藉姿色上位。”劉浪不客氣的說道。
“周董!”
劉君諭嬌嗔着看向周軒,卻見周軒只是微笑收起紙條,並沒有訓劉浪一句。接着,兩個男人就這樣並排走了,劉君諭使勁跺了下腳,握着小拳頭重新上樓去了。
回到車上,劉浪道:“三弟,這女人可不老實。”
“怎麼看出來的?”周軒笑問。
“這個太簡單了,她跟你並不熟悉,又是想擁抱,又是遞紙條,完全不符合常規套路。”劉浪道。
“二哥,她只是個演員,不用想太多,她也沒多少機會接觸到我。”周軒道。
劉浪專心開車,周軒這才展開紙條看,書法不錯,很清秀,但這首古詞就不用點評了,還差得很遠。
大江東去流不盡,幾多哀愁,英雄潮頭泛舟,不見江畔佳人望……
太白話,不符合詩詞的韻律,看來也沒有深入研究,照比羅雨凝還差了好大一截,更像是在故意附庸風雅,還有抄襲的嫌疑。
當然,人無完人,劉君諭能演好甄宓,已經是成功的。她自幼又在國外長大,能寫到這種境界,也值得讚揚。
快要回到創富大廈之時,投資辦的申傑打來電話,“周軒,怎麼不給利市長下個請柬?順帶着,也讓我佔個光啊!哈哈!”
周軒巨汗,解釋道:“申主任,當然想要請的,這是企業的內部酒會,請領導過來不適合吧!”
“不是所有的場合都不能參加,我剛纔詢問了利鋒市長,哦,我可是說你給了請柬的。利市長答應過去,到時候好好準備一下吧!”申傑道。
“不勝榮幸!”
“該走的程序不能少,派人去趟市政府,將請柬交給秘書辦。我也會去,但請柬省省吧,足金的,拿來也沒有保險箱放着。”申傑開玩笑道。
“鍍金,也不值多少錢。”周軒笑道。
利鋒市長爲什麼會過來?周軒想了半天,似乎明白了一些,這一次酒會,臨海的知名企業家都來了,市領導是該過來勉勵一下的。總體來說,也是對賢士的嘉獎,代表政府認可的態度。
打電話給虞江舟,她也很開心,連忙派出艾米去一趟市政府,給利市長送去請柬。
從平原縣回到創富大廈的時候,天色已經快要黑了,周軒剛在辦公室裡坐下,桌上的電話就響了。
是門衛打來的,說是樓下來了一支樂團,強烈而迫切的想要見一下週董,攆不走。
“讓他們上來吧!”
周軒同意了,但能讓門衛看一眼就攆走的,想必也不是主流樂隊。
很快,屋內進來了四名年輕人,三男一女,都穿着奇裝異服,頭髮染成了不同顏色。有的穿露着膝蓋的破洞牛仔褲,還有的光腳穿單鞋,一個個凍的彎腰哆嗦,鼻頭紅腫,也沒有喊冷的。
要不是四個人都揹着吉他,一定會被當成社會上的小混混。
“周董,我叫蘇嘯,他們是猛子、小叮咚和大麗。”領頭的是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扎小辮下巴留鬍鬚,衣服上打着鋼釘,抱拳施禮的時候,發出了金屬撞擊的響聲。
“名字都很個性,請問,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周軒問。
“我們四人組了個樂隊,名字叫做狂潮,希望能加盟賢士娛樂。”蘇嘯道,其餘三人也跟着點頭。
“賢士娛樂目前以時裝爲主。”
“周董,我認爲,既然叫做娛樂公司,就應該多元化,需要個樂隊。”蘇嘯道。
這時,正好艾米送完請柬回來,看到屋內的四人,不禁一愣,這都是什麼人啊?周軒道:“艾米,給他們倒茶。”
四人並排坐下長條沙發上,其中兩人在搓手,一人在搓臉,也就蘇嘯表現的還算鎮定,艾米過來時,還是往後躲了一下。
“你們不要緊張,碰了不少釘子吧?呵呵,我非常支持年輕人自主創業,但我這裡應該不是你們最佳的選擇。”周軒和氣道。
唉,四個人都泄了氣,大麗起身要離開,被小叮咚拉着褲兜給摁下,等等再說。
“唉,我就不明白,現在的人都怎麼了,我們這也是藝術,他們卻當成了垃圾,像是狗一樣往外攆。”蘇嘯喝了口茶,無奈中又帶着憤怒。
“每個人欣賞藝術的眼光不同,有人喜歡戲曲,有人喜歡鋼琴,還有人喜歡民間小調,首先就是要學會理解。”周軒道。
“周董,我知道你重視人才,就想來試一試,如果不成功,就回去開個酒吧,醉生夢死吧!”蘇嘯道。
“你覺得大三國的主題曲怎麼樣?”周軒問。
“挺好聽,不過,只適合年紀大一些的。”蘇嘯道。
這句話顯然不是表揚,周軒沒生氣,恰恰說明蘇嘯這個人,心直口快,並非是那種刻意阿諛奉承之輩。
“說什麼呢!”猛子碰了一下蘇嘯,覺得這話說的有點過。
“我說的是實話,節奏旋律都沒問題,反正不是我們能欣賞的。周董,我覺得你是個不一樣的年輕人,雖然集團叫賢士,但不能什麼東西都搞老古董吧!”蘇嘯梗着脖子犟。
“這是在周董的辦公室,別忘了我們來幹什麼?”穿着紅火皮衣皮褲的大麗也探頭說道。
“都是年輕人,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就是覺得,咱們的音樂,年輕人能接受,那些老掉牙的東西老是翻出來有什麼意思,時代不發展了嗎,藝術不需要革命嗎?”
慷慨陳詞的蘇嘯看向了周軒,卻發現這個年輕人跟他們根本不一樣,透着與年紀不符的成熟和穩重。屋內一時很安靜,唉,說多了,蘇嘯起身道:“也許不該來,走吧!”
“有勇氣過來,難道就沒有勇氣演奏一曲?”周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