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枚戒指,猛一看像是銅的,其實是木製。古色古香,表面雕刻細密的花紋,還有個怪獸形狀的戒託。
很多人會認爲,這就是個臆想出來的形象,實則不然。怪獸形態逼真,還有個名字,叫做溪邊獸。
將戒指輕輕取下,上面的微光更盛,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淡淡的幽香,一時間愛不釋手。
寧向婷看出越陽感興趣,說道:“是從二手市場上淘來的,不值錢,我也就是看着造型比較奇特,一直當掛鉤環用。你要是喜歡,拿走好了!”
“多謝婷姐!”越陽欣然接受,忙不迭將戒指放進兜裡,還在外面拍了兩下。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家裡有客人到訪,是寧向婷的閨蜜,叫做鬱芬。
中等個頭,體型偏瘦,人長得不錯,但眼含春波,體態妖嬈,一看就是不太老實的女人。
和寧向婷打過招呼,鬱芬不見外地將坤包扔到沙發上,從鞋櫃裡找到一雙拖鞋換上,直呼天氣太熱。
“今天氣溫都要三十度了,怎麼還不開空調?”鬱芬直嚷嚷熱,猛不丁發現屋內還有個年輕人,先是嚇一跳,隨後笑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你家居然還藏着小白臉?不對,穿得這麼普通,裝修工吧?咦,這麼眼熟,越陽!”
鬱芬突然叫出名字,讓越陽也有些意外,自己可從來沒見過這個女人。
“你們認識?”寧向婷取來一瓶冰飲,打開後遞過去。
“凌家的上門女婿啊,這個八卦誰不知道。我們周總便是凌夫人的侄女婿,還能不認識他?”鬱芬說道。
“這麼巧,幸會!”越陽客氣道。
“以前聽周總說你油嘴滑舌的,最會糊弄人,我還不信。原來你還真是個江湖騙子,都騙到我閨蜜家裡了!”鬱芬嘲諷道。
“我有那麼好騙嗎?”寧向婷反問,又說道:“越陽是我請來的,給看看家裡的風水,治療下我失眠的毛病。”
“需要把哪面牆給拆了,還是把屋頂鑿穿?”鬱芬陰陽怪氣地問。
“那倒不用,就說是主臥室面積太大了,讓我換個房間。”寧向婷對這位閨蜜並沒有隱瞞。
“這就是他的建議?婷婷,我以前也說過你臥室太空落,晚上睡覺害怕,你偏裝大膽的。怎麼,小白臉說了,你就認?這買賣好啊,上嘴脣一碰下嘴脣,好幾千賺到手裡了。凌家可真是沒落了,家裡無非是多雙筷子,都養不起倒插門了,還得出來行騙。”鬱芬鄙夷道。
“行了,少說兩句吧,越陽沒你說得那麼無賴。”寧向婷擺手道。
“我這人,還是很講原則的,靠自己的本事賺自己的錢,不惦記別人兜裡的東西,也不惦記別人牀上的。”
越陽在鬱芬對面坐下,翹起二郎腿直視對方的眼睛,一副水性楊花面貌,又是個不守婦道的,跟周澤宇那樣的人混在一起,兩人之間要有清白纔怪。
鬱芬頓覺臉上火辣辣的,吭哧半天沒敢反駁,怏怏閉上嘴巴。
寧向婷性情單純,並沒有聽出兩人對話的深意,守着鬱芬就問道:“越陽,我今晚就換個較小的臥室,還有其他注意事項嗎?”
“既然有病,還得吃藥,我給寧姐開個方子,然後去藥店抓藥,三副便能見效,到時再進行調整。”越陽說道。
“我喝不了中藥,太苦了,每次吐的比喝的都多,不可能喝進去的。”寧向婷不接受這種治療方式。
“還有一種,不需要服藥,一次起效,但是……”越陽欲言又止。
鬱芬撇撇嘴,撇腔撇調道:“行了,別吊人胃口了,不就是要多加錢嘛。婷婷生財有道,家裡的每個擺設都夠你一輩子當倒插門賺的,還怕付不起?”
“價錢好商量。”寧向婷淡淡道。
“跟錢無關,我的意思是,要想一次見效,得受點皮肉之苦,需要鍼灸。”越陽說道。
寧向婷還沒說話,鬱芬誇張抱着肩頭,楚楚可憐的樣子,嬌滴滴道,“呀,我最怕打針了,看見針頭就害怕。婷婷,你看,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又不是給你扎,你怕個屁啊。”
越陽實在討厭這個女人,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鬱芬立刻瞪起眼睛,寧向婷卻哈哈笑了,自己這個閨蜜尖酸刻薄,總算也看她被打擊一次。
“別說,我還真不怕疼。如果感冒了,我直接就去打針輸液,很少吃藥的,那就鍼灸吧。”
寧向婷答應了,低頭看看自己,又問:“扎哪裡?”
“後背。”越陽說得有些艱難,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是鬱芬也在場,那張破嘴又得編排自己沾人便宜。
“沙發上可以嗎?”寧向婷問道。
“可以。”
“那就現在開始吧。”
寧向婷也不含糊,當着兩人的面就脫了衣服,趴下的同時又把裡層的束縛給去了。鬱芬又是驚呼,裝模作樣說她太單純,容易相信江湖騙子之類的。
但越陽卻目不斜視,已經取出鍼灸袋,將針頭從火上燒過,說了聲,有點疼,便直接下手了。
嗯,寧向婷微微皺眉,輕微的痛麻之感一下接着一下,讓她不由咬緊了牙關。
“呀,出血了,你行不行啊?婷婷,實在受不了,你可得說話啊,這,這太可怕了。”
一旁觀看的鬱芬傻了眼,越陽就像是跟寧向婷有仇似的,手法極快地將銀針紮在皮膚上,密密麻麻一片片的,但又像是有規律分佈。
雪背上有血珠滲出,看起來有些瘮人,鬱芬吱哇亂叫一通,寧向婷額頭細汗密佈,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吭一聲。
施針完畢,越陽嘴裡念念有聲,手指飛速掃過針頭,銀針震顫發出嗡鳴之聲,只見金光一閃,越陽指縫夾住銀針飛快將其全部取出。
鬱芬連忙給寧向婷擦拭乾淨血漬,剛想要抱怨,卻錯愕發現,上面卻連一個細微的傷口口看不見。
啊!
寧向婷吐出一口濁氣,沒骨頭似的癱軟在沙發上,汗水聚集成滴,將頭髮都打溼一片。
鬱芬又被嚇到了,使勁搖晃幾下,擔心問道:“婷婷,你怎麼了,我就說不行啊,你就是不聽。報警,對,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