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夜寒,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範沐風看着凌嘉佑吃癟的樣子,眉眼帶着一絲笑意看向了默不作聲的祁夜寒。
祁夜寒聽到範沐風的聲音後擡眸冷眼瞥了他一眼不說話。
就在凌嘉佑開口準備說下一句的時候,包廂的門就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了。
衆人擡起頭望過去,一身冷傲西裝的男人出現在了包廂門口,手裡還拿着什麼。
“抱歉,我來遲了。”
逐莫手裡提着在白小希樓底下買的燒烤走了進來,放到了桌子上面,人則是走到了旁邊的沙發上面坐了下來。
範沐風見此坐起身子倒了一杯酒水遞給了他,笑着問道,“來的挺快的啊,今天有案子嗎?怎麼這會兒纔過來?”
“什麼叫纔過來,他明明都是忘記了!”
凌嘉不樂意的哼唧了一句,隨後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東西上。
好奇的走過去打開一看,頓時傻眼了。
祁夜寒也將目光探視了過去。
逐莫接過酒杯小口的抿了一口,一雙大長腿交疊在一起,左胳膊橫放在了沙發的靠背上面。
“沒有,只是臨時有些事情所以回了一趟湘市。”他淡淡的說道。
“這樣。”範沐風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逐莫,這是你給我們帶的嗎?還是別人給你帶的你不想吃所以你給我們帶過來了?”這個時候,凌嘉佑目光落在逐莫身上語氣帶着驚訝的問道,說着將手裡的袋子展開,當範沐風看到那一份亂七八糟放在一起的燒烤後也是一愣,他記得逐莫最不喜歡吃這些東西了,他總說什麼不乾淨來着,而恰好相反的是,凌嘉佑作爲凌家大少爺則是極其愛吃這些東西。
但是如果說此刻的這些東西是逐莫專門給凌嘉佑帶來的,範沐風是說什麼都不會相信的。
逐莫聽到聲音後看向了桌子上的燒烤,沒有解釋笑着道,“味道挺不錯的,你們嚐嚐?”
他話音還沒有落下,凌嘉佑已經拿起一塊好奇的嚐了一口,入口帶着火燒一般的刺辣,辛辣無比,可是等到咀嚼完又情不自禁的想要再吃一口。
凌嘉佑眼睛的都瞪大了,是他喜歡的滋味!
“唔唔,的確挺好吃的,你在哪裡買的?”
改天他也去大吃一頓,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麼好吃的一家燒烤店。
“夜寒,也來一口。”
見着祁夜寒還坐着不動彈,逐莫坐起身子遞給他一串。
祁夜寒頓了頓,卻是沒有伸手去接。
只是用着淡漠疏離的語氣說道,“我不喜辛辣,你們吃吧。”
“不吃算了,都給我吧,這麼好吃的燒烤居然都不吃,不懂得享受美食。”凌嘉佑邊吃便拿着眼睛瞪了一眼祁夜寒。
逐莫看着凌嘉佑像是小雞護食一般的樣子,無奈的笑了一聲,也就將袋子裡的東西全部的推到了他的跟前。
範沐風拿出一串吃了後也不再拿了。
“阿莫,我們該說正事了。”
本來今天是兄弟四個人來簡單的純粹的聚一聚的,卻沒有想到會和這一件事情撞到一起,祁夜寒的一雙沉着冷寂的眸子泛起了一股寒意。
逐莫也不再繼續開玩笑,整個人恢復了正經。
他坐回到沙發上,從褲兜裡摸出了一盒煙,取出一根點上,煙霧繚繞間,逐莫出聲淡淡的問道,“說說”。
聽着逐莫如此淡然的話語,祁夜寒一雙眉頭緊蹙在了一起,“阿莫,你別忘記了當初可是你親手將他送進監獄的。受害者死亡後還有一個孩子,你更不要忘記了犯罪人被逮捕之時說的一句話。而那女孩兒現在算起來的話纔剛剛成年,我有些擔心他出來後第一件事情不是找上你就是去找那個女孩兒。”
逐莫聽了後呼了一口氣,彌散的煙霧模糊了男人的俊容。
“而且......那個男人手段有多麼的殘忍,阿莫你不會不知道。”祁夜寒盯着逐莫提醒了一句。
周圍開始變得安靜,包廂裡只能夠聽見幾個人的呼吸聲。
“莫,你怎麼看?”
這會兒說話的是範沐風,他那平常總是掛着一抹溫和笑意的臉上在此刻也浮現出了濃濃的擔憂的神色。
當年的那一件兇殺案可以說是轟動了整個南市,差一點兒在社會上起到反動勢力的巨響,而他們幾個人則和那一起兇殺案或多或少的有着一定程度的關係!
所以,在今天聽到那個亡命之徒居然因爲減刑提前出獄後,他也是一陣驚訝,他還以爲那個男人這一輩子都會呆在裡面呢。
空氣漸漸地變得窒息起來,就連一直低頭在吃的凌嘉佑也不由得停下手裡的動作擡起頭看向了他們。
“我想,那個小女孩兒相對的來說是安全的,你們不是對她做了證人保護制度嗎?”逐莫微微擰眉說道。
這裡所說的證人保護制度,是爲了保護證人的人身安全,防止證人受到威脅,人身受到傷害甚至是家人遭到打擊報復,人們警察可以依據事情的嚴重程度與否對氣進行的一種保護措施。
主要作用是起到保護案件當事人和證人的一種嚴密措施,防住證人的姓名、身份、家庭住址和現階段生活狀況的泄露。
必要時刻甚至可以做到重新換一個身份生活。
簡而言之,就是原本正真的你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了,從今以後的你必須以着另一個人的身份活着!
沒有曾經,沒有過往,只有迷茫不知前路何處的未來!
“我今天晚上來你,就是爲了和你說這件事情。”祁夜寒的的眉頭緊蹙在了一起,“沒錯,對於那位女孩兒,警方當時確實的想要給予她證人保護制度,以保證她的人身安全。考慮到那個犯人的惡劣行爲,我們想要讓她直接註銷了原本的身份換一個其他的身份生活,但是她不肯。她說她不想要連自己最後的存在都被抹除掉,又因爲犯人已經入獄,危險已經解除,我們便同意了她離開這個城市生活......”
逐莫聽到此眉頭一緊,眼神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祁夜寒,帶着一抹詢問的語氣,“所以你是說,證人早已經離開了這個城市?!而且你們警方還不知道她現在在哪來?!”
祁夜寒愣了愣,抱歉似的點了點頭,“是的。”
“該死!”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那位女孩兒可就危險了。
她是唯一和犯罪者見過面,並且在法庭上指出他的人啊!
“阿莫,我想以着犯人變態扭曲的心理,七年的牢獄災難,出來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你們報仇。”
範沐風抽了一根菸,點燃想了一會兒說道。
逐莫低頭,看着指尖猩紅的菸蒂,臉色漸漸的變得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