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上此時燈火通明,裡面只有兩個女子。但是謝安瀾並沒有因此而鬆了一口氣,因爲她發現這兩個女子的感覺比下面那三個還要不好對付。
那兩個也不廢話,只是對着謝安瀾拱手見禮,便一個提劍一個握刀衝了過來。謝安瀾也顧不得多說什麼,連忙提起照影劍招架。如此這般,等到謝安瀾終於越過第二層上到三層的時候看到樓上只站在一個女子的時候,已經完全不想說話了。
謝安瀾靠在二樓到三樓的最後一個階梯上,望着那女子不上前也不說話。那女子倒是好心情地對謝安瀾笑了笑道:“謝小姐?”謝安瀾眨了眨眼睛,“你認識我?”那女子點頭道:“有人託了我照顧你。”
照顧我?
謝安瀾有些茫然,莫羅這地方還能有誰會特意託人照顧她的?而且還是託到莫羅聖地這種地方來?這已經不是有點本事就能夠辦到的了吧。謝安瀾笑容可掬地看着她道:“前輩真的想要照顧我?”
女子點頭,謝安瀾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要找的東西在哪兒?”
女子搖搖頭,“我並不知道謝小姐要找的是什麼東西,所以沒辦法告訴你。不過,謝小姐既然是從東陵千里迢迢來的,那麼要找的東西想必也跟東陵有關,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個試煉地裡,沒有跟東陵有關東西。”
“…。”所以她從頭到尾都走錯了方向麼?這運氣也太背了一點吧。謝安瀾在心中嘆氣。
樓上的女子看着她,問道:“你不上來麼?”
“我在等人。”等朱顏。一連三場打下來她還不得累死啊。關鍵是累死她也不一定能幹得過這一個。若是平時說不定還勝負未知,但是今天她太累了,這個女人卻是在這裡守株待兔。
那女子有趣地看着謝安瀾,道:“你對她很有信心,打算二對一麼?”
謝安瀾挑眉一笑,“不行?”
女子搖頭,“這不合規矩。”
謝安瀾聳聳肩,道:“那我就只好先休息一下,等休息完了再來打了。你們沒有要求時間吧?”
女子搖頭道:“你就算願意將半個月都耗在這裡也沒人管你。”
“那就好。”
說完,謝安瀾果真閉上了眼睛開始閉目養神。完全不擔心不遠處的人會突然偷襲,那女子見狀倒是無語。要是她打算在這裡睡一晚上,那她是在這裡站着等還是先走?她要是走了…這三層不是就沒人守了?到時候還不被她給翻個底朝天?
不知過了多久,謝安瀾彷彿已經睡着了。突然一個東西從不遠處朝她射了過來。謝安瀾眼睛也沒有睜,只是隨意的擡手一抓,就將那東西抓在了手裡。睜開眼睛一看,卻是一張羊皮地圖。一副完整的禁地三處試煉之地的標註地圖。雖然看上去顯得太過敷衍,不過至少大概能看出來那三個地方的位置。謝安瀾也不相信,莫羅人會隨便將禁地的具體位置和佈置的地圖交給外人。
“這是什麼意思?”謝安瀾挑眉不解地道。
那女人輕哼一聲道:“既然受人所託,就好人做到底吧。你可以走了。不過這第三層的寶物你不能帶走。”謝安瀾當然對寶物不感興趣,第三層比下面兩層要小得多,裡面的東西雖然比樓下的珍貴但事但是謝安瀾一眼就能夠掃到底,並沒有謝安瀾要找的東西。
謝安瀾莞爾一笑,揚了揚手中的地圖道:“勞煩,替我向那位道謝。”
那女人輕哼一聲,揮揮手示意她可以滾蛋了。
謝安瀾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話說,你們莫羅的試煉這麼隨意,真的好麼?”
那女人上下掃了她兩眼道:“你又不是王女。”所以,女王祭的試煉真的只是針對歷代王位繼承人的,至於別人,放放水有什麼關係?只是很少有能夠讓她們放水的人罷了。
謝安瀾慢悠悠地從石塔中出來,石塔周圍靜悄悄的一片已經一個人影都不見了。謝安瀾微微蹙眉,思索着朱顏怎麼還沒回來,就看到一個白衣女子走過來遞上了一張紙道:“謝小姐,這是那位朱姑娘給你的。”
謝安瀾接過來一看,上面筆跡凌亂的寫了幾行字。確實是朱顏的字跡,朱顏說剛剛在山上看到蘇洛琳的信號煙花,可能遇到危險了。她先趕過去讓謝安瀾出了石塔就立刻跟過去。
進入禁地之前,謝安瀾給了朱顏和蘇洛琳一人一個可以發出訊號的煙花。就是爲了預防萬一走散了又遇到危險無法求援的。以蘇洛琳的性格,若不是真的遇到了危險,是絕對不會求救的。當即,謝安瀾也顧不得多想,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裝備便循着朱顏留下來痕跡追了過去。
片刻後,石塔裡走出一箇中年女子,正是方纔在塔頂給謝安瀾地圖的那個。
“將軍。”
中年女子微微點頭,那送信的侍衛皺眉道:“將軍,王女殿下會不會出事?咱們…要不要…”
中年女子瞥了她一眼冷聲道:“規矩不可破。”
女王祭試煉是對每一個王最重要的事情,有的時候即便趕不上時候,等到女王繼位之後也必須補上的。因此,無論蘇洛琳在聖地遇到什麼危險,他們都絕對不能插手。因爲她們插手就表示試煉放水了,試煉成績作假自然不能服衆。但是謝安瀾和朱顏去幫助蘇洛琳卻是規則允許的。
幸好…王女殿下的運氣和眼光都不壞,也不枉她輕易的放過了這最後一關。
謝安瀾飛快地在夜色中穿梭着,夜明珠淡淡地光芒在漆黑的森林裡顯得幽寂黯淡。只是等到後面,朱顏留下的熒光印記消失不見,而在這樣的夜色裡想要找到人留下的痕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讓謝安瀾的行程便慢了很多。謝安瀾心裡清楚,蘇洛琳朱顏只怕是真的遇到什麼事情了。不過目前應該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否則朱顏身上還有一個煙花,她不可能不妨。
這禁地中所謂的危險只有兩個。一是禁地中的野獸,機關陷阱。二是跟他們一起進來的人。至於守護試煉地的人,謝安瀾已經清楚了,只要你不招惹他們,他們是不會主動出來招惹你的。
謝安瀾突然停住腳步,側過頭靜靜的吸了一口氣。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傳來。
謝安瀾眼眸一亮,隨手將夜明珠放進了袖袋中,整個人如一道魅影一般朝着另一側掠了過去。
走出了不遠的地方,在一個小小的山溝裡發現了血腥味的來源。山溝裡橫七豎八地躺着七八匹狼。謝安瀾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確定周圍並沒有什麼東西窺視這才悄無聲息的潛了過去。蹲下身來藉着昏暗的夜色自仔細查看地上地道狼屍,手指摸到已經冷卻的血腥,那有些黏膩的感覺讓她皺了皺眉。
海棠針?
謝安瀾凝眉,在心中暗道。這些狼死了應該有半個多時辰了。禁地中有狼謝安瀾並不覺得奇怪,但是朱顏怎麼會一次遇到這麼多狼?更何況…遇到狼羣她爲什麼不跑反倒是要與這些狼搏殺?要知道,血腥味可能還會引來更多的野獸的。
“吱吱”
身後草叢裡傳來簌簌的聲音,謝安瀾手中的長鞭一揚,捲起那想要逃跑的小東西就拉了回來。謝安瀾有些好奇的看着被鞭梢纏着還在拼命掙扎,皮毛炸起的小傢伙疑惑地道:“你是什麼東西?”
小傢伙憤怒地朝着謝安瀾齜牙咧嘴。
謝安瀾捏着它的小腦袋仔細觀察,光線太過黯淡了,即便是她這樣的眼力也只能看清楚好像是一隻貓?貓不是家養動物嗎?爲什麼會出現在莫羅禁地裡面?難道是哪個守衛自己養的?
伸手撥弄了一下小貓的腦袋,得到了更加兇猛的反擊。謝安瀾連忙收回手,這年頭要是被病貓抓了咬了,可沒有疫苗打。
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謝安瀾笑道:“不管你是從哪兒來的,咱們先離開這兒再說吧。”真是奇怪,這兒死了這麼多狼,一個多時辰了竟然也沒有引來野獸。說話間,謝安瀾抱着小貓兒飛身離開了小山溝,一邊循着四周的痕跡一邊辨別着方向朝着前方走去。
那貓兒或許是發現謝安瀾並沒有傷害它的意思,鬧騰了一會兒便消停了下來任由謝安瀾抱在懷裡走。不過看它那在夜色中發着光彷彿不懷好意的眼睛,謝安瀾覺得它隨時都在準備逃跑。
她也沒有想要養一隻貓的意思,她對鏟屎官這個職位可沒什麼興趣。
走出了一段,想起這裡距離第二號試煉地不太遠了。這個小傢伙的主人應該也是在那裡,謝安瀾便將它放在了地上笑道:“你可以走了。”
貓兒被放下了之後並沒有立刻逃走,而是跑到距離謝安瀾幾步的位置就停了下來,打量着謝安瀾彷彿是在評估這個人類想要幹什麼?
謝安瀾也不跟它計較,朝它揮揮手便轉身走了。
走出一段路之後總覺得後面有什麼東西,謝安瀾回過頭去看,才發現不遠處那一小團黑黝黝的小東西正蹲樹梢上看着她。兩顆幽幽發亮的眼珠子在夜色裡看起來格外的瘮人。
謝安瀾無語,轉身走了一段發現它還跟着。便轉過身來朝着它走了過去,沒想到見她走向自己,那小傢伙一閃身就跑了。
“……”
被一隻野貓給耍了,謝安瀾十分鬱悶。索性懶得理它,施展輕功朝着前方飛快的掠去。
“咪?”謝安瀾離去之後,大樹後面一小團黑影從樹上落下來。蹲在地上望着她離開的方向疑惑地偏起了腦袋。過了一會兒,它又站起來朝着謝安瀾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天色微涼的時候,謝安瀾終於再次找到了朱顏留下來的印記。同時也知道了爲什麼那山溝裡留了那麼多血卻沒有引來野獸,而她在樹林裡跑了一晚上,除了兔子山雞之類的小東西也沒有碰到什麼野獸了。因爲…野獸都被人引到了一個地方。
朱顏和蘇洛琳被困在了一個巨大的溶洞裡。可惜這個溶洞並不能讓她們比在外面奔波了一個晚上的謝安瀾過得更幸福。因爲溶洞外面有一大羣狼而溶洞裡面,還有一條蟒蛇。看那蟒蛇的模樣,朱顏懷疑是之前被她和謝安瀾殺死的那條蟒蛇的媳婦兒。人家夫妻倆鬧矛盾分居了,結果她們一個不小心把人家的丈夫殺了不說,現在還一頭撞進了人家的老巢。
幸運的那條蟒蛇好像時受了重傷,並沒有撲過來試探咬死她們。而是獨自盤踞在溶洞的最深處,但是隻要一想到自己正在跟一條蟒蛇同居一個屋檐下,朱顏就覺渾身涼嗖嗖的。
蘇洛琳與她對坐在火堆旁,在溶洞入口,她們也生了一大堆火。洞外的狼羣可能是畏懼於火光並沒有衝進來,但是卻遲遲不肯離去。
“這些傢伙是怎麼回事?想要吃肉多得很,幹嘛總是盯着咱們啊?”朱顏鬱悶地道。
蘇洛琳睜開眼睛歉疚地看着她道:“洞裡被人提前撒了狼影草的藥粉,味道不散去它們是不會離開的。”跟朱顏比起來。蘇洛琳更加狼狽。身上的衣服上血跡斑斑不說,臉頰上也有一道淡淡的血痕。左邊肩膀上還有一道傷痕,那顯然不會是野獸的爪印。
朱顏挑眉道:“你妹妹可夠狠的。”
蘇洛琳倒是沒什麼怨恨的意思,笑道:“我若是在她們那個位置,也未必不會爭。”野心是人人都會有的,所以蘇洛琳並不覺得自己有那個資格去批判姐妹。如她真的死在了她們的手裡,也只能說是自己技不如人。
“只是將你牽扯進來,真是抱歉。”蘇洛琳道。
朱顏輕哼一聲道:“不用擔心,我給謝安瀾留信了。對了,這個狼影草的效果幾天才能散去啊?”
蘇洛琳道:“三天。”
朱顏半晌無言以對,三天?不說他們沒有那麼多的柴火撐到三天後,就算撐到三天後了,她們也要被餓的手腳發軟了好吧?除非…不會好意的目光轉向不遠處角落裡的大蟒蛇。
吃了它!
當然,朱顏也不是真的很擔心這個問題。畢竟,謝安瀾不可能三天功夫都找不到她們。
“沒事兒,謝安瀾應該很快就會來的。”朱顏道。
蘇洛琳嘆了口氣道:“我也沒想到…她們竟然能在禁地中找到狼影草,看來這次是我運氣不好。”
朱顏輕哼,“有本姑娘救你,你怎麼會運氣不好?簡直洪福齊天了好麼?”
聞言,蘇洛琳不由莞爾一笑,道:“你說的不錯。”
“你們倆能不在裡面磨嘰麼?”洞外,傳來了謝安瀾沒好氣地聲音,還有狼羣的騷動聲。
朱顏大喜,“你總算來了!快來救我們!”
謝安瀾沒好氣地道:“你被狼嚇傻了?我一個人怎麼救你們?”謝安瀾鬱悶地低頭看着樹下圍着自己的狼羣。這特麼整個禁地也沒多大啊,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狼?
“那怎麼辦?”朱顏問道。
謝安瀾道:“你們倆衝出來,然後我們趕快逃命啊。”
朱顏道:“不行,蘇洛琳受傷了。”
“……”
“而且,蘇洛琳說,二號試煉地的入口就在我們身後的溶洞裡。還有……”
謝安瀾沒好氣地道:“一次說完成麼?”
朱顏道:“我們身後有一條虎視眈眈的大蟒蛇。”
“……”
望着底下的狼羣,謝安瀾十分有些鬱悶了。掏出袖中剩下的位數不多的藥粉,這玩意兒…好像只對人有用啊。而且,數量也太少了,根本就放不到五六十匹成年狼。沒錯…在謝安瀾棲身的大樹下面以及溶洞的入口,圍着七八十匹躁動的狼羣。
她這裡倒是距離洞口不太遠,衝過去問題應該不大。但是,特麼裡面還有一條大蟒蛇啊據說。
身後有一絲輕微的響動,謝安瀾飛快的回頭和一個小腦袋面面相覷。
“咪嗚?”
一隻渾身花斑,狀似貓咪,但是絕對不萌的小東西正歪着腦袋看着她。
“是你啊。”謝安瀾看它的目光有些不懷好意。把這一小坨扔下去,不知能不能吸引住那羣餓狼?
這傢伙壓根就不是一隻家貓,而是一隻野生的豹貓!難怪那麼兇悍,現在居然先賣萌欺騙本大神!
感受到她不懷好意的目光,小傢伙立刻後退了兩步,警惕地盯着謝安瀾。謝安瀾哼哼了兩聲,轉過頭去不再看它。算了,不跟小東西計較!
“謝安瀾,你到底考慮好了沒有啊。”洞裡傳來朱顏沒好氣地聲音。謝安瀾道:“這麼艱鉅的抉擇,這一點時間怎麼夠?最重要的是…總不能咱們攆了狼,宰了蛇,最後卻讓漁翁得利吧?”說話間,謝安瀾的目光冷冽的射向了不遠處的大樹上。
片刻後,茂密的樹枝中央探出一個人來,笑吟吟地對她道:“謝姑娘果然厲害,佩服。”
謝安瀾淡淡道:“四公主也是人才。”
那女子正是蘇洛琳的四妹,莫羅國的四公主。
四公主道:“只要兩位不要插手此事,一切好說。”
謝安瀾挑眉道:“什麼意思?”
四公主道:“只要兩位承諾不插手我們與王姐之間的事情我可以立刻驅散這些狼羣,將那位朱姑娘放出去。兩位想要去哪裡悉聽尊便,我們絕不阻攔。”
謝安瀾指了指山洞道:“聽說第二個藏寶地在那裡面。”
四公主笑道:“那還不容易麼?只要兩位肯等等,兩日後試煉地兩位便可隨意進出。”蘇洛琳受了傷動彈不得,只要打敗了她她們自然不在意謝安瀾到底要去哪兒幹什麼了。
謝安瀾打量着四公主道:“皇位真的那麼重要麼?”
四公主臉色微變,冷笑一聲道:“謝姑娘家裡想必沒有兄弟姐妹?”
謝安瀾點點頭,她確實是沒有兄弟姐妹。不過前世倒是有一羣不知道算不算姐妹還是前世的冤孽。前世她們在狐狸窩也是有競爭的,最開始爭誰最厲害,後來無聊了爭誰長得漂亮,誰身材好,誰會撩漢子,甚至爲了到底是冷血教官帥還是飼養員更帥都能打得難分難解。但是一旦遇到外人,無論什麼時候她們也都還是彼此最信任的人。
只聽四公主道:“大家都是女子,憑什麼她一出生就被當成王太女培養?我們就只能是公主?本公主什麼地方比她差了?母親不是說,試煉地裡競爭沒有任何限制麼?我便要讓母親看看,是她的王女厲害還是本公主厲害!”
謝安瀾略帶同情地看着她,“皇位只有一個,女王陛下或許只是不想讓你們姐妹相殘而已。”
四公主輕哼一聲,看着謝安瀾道:“謝姑娘,你考慮的如何了?”
謝安瀾道:“我若是拒絕呢?”
四公主道:“我們並不想得罪東陵睿王,所以謝姑娘還是仔細考慮一下比較好。”
謝安瀾眼珠子一轉,道:“就算你們打敗了蘇洛琳,王太女的位置也還是隻有一個人能坐,到時候你們又打算怎麼辦呢?”
四公主掩脣笑道:“謝姑娘這是想要挑撥離間麼?可惜…我們早就約定好了,一切都要等解決了王太女再說。否則…王太女的位置都還被人佔着,別的還有什麼好說的?挑撥對我們來說是沒有用處的。”
沒用?謝安瀾心中暗道,那可未必。從古至今誰不知道里間之計的可怕?但是古往今來又有多少英雄豪傑毀在這兩個字上。
謝安瀾道:“公主當真不介意?”
“什麼意思?”
“比如說,如果我現在先出手傷了公主的話。你現在做得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呢?不過是爲他人做嫁衣罷了。”說話間,謝安瀾手中的照影劍已經出鞘了。四公主神色微變,“這麼說,謝姑娘是鐵了心要插手這件事了?”
謝安瀾嘆氣道:“誰讓我欠了別人的人情呢?我這人素來欠不得人人情啊。”之前那石塔裡,那個女人真的只是因爲別人的託付就放了她麼?還是因爲知道蘇洛琳遇險纔給了她地圖放她走的?還有那個託付她的人是誰?謝安瀾覺得自己能猜到幾分了。當然,最重要的是,謝安瀾覺得莫羅未來的女王…自然還是熟人比較好一些,綜合這些,偶爾多管一回閒事,多冒一點險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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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一切不過是他爲野心鋪出的驚天算計!
刑場上,她含血起誓:魏弦,若有來世,我必是地獄魑魅,令你人畜鬼不分!
重生醒來,她是人人盡知的國公府嫡出三無大小姐:無才無德無貌!
呵!無才無德無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