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陳一凡自己給自己的嘴上來了一下,“我嘴欠!”
“就是!你是嘴欠!”花錦堂笑道。
陳一凡翻了花錦堂一個白眼,“我樂意!”
“好了,別貧嘴了。”蕭瑾說道,“趕緊去吧。”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蕭瑾陪着衛箬衣到了鏡湖邊上。
衛箬衣趁着蕭瑾出去的時候已經將衣服換了過來,只是長髮就沒有再挽起來,而是用一根髮帶繫了垂在身後。畢竟是晚上了,也不值得再將頭髮盤起來折騰一番。
“冷嗎?”蕭瑾扶着衛箬衣從馬車上下來,替她拉了一下風帽,柔聲問道。
“你當我是瓷做的?”衛箬衣失笑,“我只是餘毒未清,又不是身體不好了。哪裡會覺得冷。”
蕭瑾……
“唉!”他低嘆了一聲,大概是個男人在衛箬衣面前就會有很強的挫敗感吧。這時候她怎麼就不能小鳥依人一下,說冷呢!
陳一凡和花錦堂兩個低着頭悄悄的樂出聲來,被蕭瑾狠狠的掃了一眼,兩個人頓時各自望天。
“今天月亮不錯!”陳一凡指着天上的明月說道。
“是啊是啊。”花錦堂趕緊點了點頭。
“那你們兩個好好賞月,在這裡等我回來。”蕭瑾冷冷的丟下了一句。
“噯。”兩個人異口同聲的應了一聲,等蕭瑾陪着衛箬衣帶着衛庚衛辛上了船,陳一凡和花錦堂這才又相互對看了一眼,彼此對嘔了一下。
“和你一起看月亮,我寧願去跳鏡湖。”陳一凡嫌棄的說道。
“跳啊!”花錦堂挑了挑眉毛,“不跳的不是爺們兒!”
“老子……”陳一凡語塞……哼了一聲,跳下車去,“我去找點吃的!”說罷,他拔腿就跑開了。
花錦堂可真是實誠,蕭瑾說要一跳畫舫,他就將他們家最大的那一條畫舫給拿了出來,還用最快的速度將畫舫裡面能換的靠墊之類的都換成了新的。
這畫舫本來應該是六個人才能開動,如今只有衛庚和衛辛兩個人,蕭瑾覺得異常的滿意。
這兩個人平日裡過得太好,也該多勞動勞動筋骨了。
衛庚和衛辛吭哧吭哧的開船,他們兩個武功高,這船移動起來,倒也不比六個船伕的時候慢多少。
“這裡面是什麼味道啊?”進了畫舫裡面,衛箬衣就嗅了嗅,問道。
蕭瑾微微的一赧,劈手將四周的窗戶全數推開。
“花錦堂家的畫舫,不是什麼好味道。”他趕緊說道,“通通風,一會就好了。”
這裡面飄散着一股甜膩膩的花香氣還有脂粉氣息,不是很難聞,但是總覺得這味道豔俗了點。
衛箬衣本就手軟腳軟的,到這了畫舫裡面更是覺得渾身發軟。
“爲何我覺得自己心跳的有點快?”她不解的看向了蕭瑾,擡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不光是心跳的快,就是血液也似乎流動的快了點,看向蕭瑾的眼神更是水汪汪的。
蕭瑾……
這個該死的花錦堂!
這也怪他,他應該借一條普通船的……
這畫舫原本是做那種生意的地方,這裡接待的都是撒錢如流水的大爺,爲了讓他們更好的撒錢,自是在船艙裡面燃了帶着**效果的香。久而久之,大概都沁入了木頭之中了。花錦堂已經將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換掉了,但是還是有這麼一股子味道彌散在船艙之中。
蕭瑾他們對這種香的效果基本都是免疫的。
但是衛箬衣不一樣。她本就中毒了,對這些東西的抵抗力比平時低許多,吸了幾口進去,也就有了點反映了。
“咱們去外面站站!”蕭瑾的臉頓時就有點紅了起來。
他過去扶住衛箬衣,剛想要將她帶出去,那個姑娘就如渾身沒了骨頭一樣的掛在了蕭瑾有力的手臂上。
“阿瑾。”衛箬衣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怎麼那麼想靠近蕭瑾呢。她擡起了自己的手輕輕的撫摸在了他的臉頰邊,不知不覺的自己的臉上也染了一層淡淡的緋色。
她的聲音幾乎柔的像水,又像春季裡第一縷拂過大地的暖風,頓時吹皺了蕭瑾的一顆心。
“箬衣你是不是不舒服?”廢了好大的力氣,蕭瑾纔將自己的聲音撿了回來,他攬住了衛箬衣的腰,擔心的問道。
這香不知道與衛箬衣身上的毒會不會衝突……
他擡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默默的把着她的脈搏。
他的指尖按壓在了她手腕的皮膚上,隔着一層細膩的皮肉能感覺到她血脈的跳動,一下下,宛若跳在他的心尖上一樣。
“我沒有不舒服。我就是……”懷裡的姑娘不滿自己正在撫摸着他臉頰的手被他拉下來,掙了一下,卻是沒有掙開,她頓時就有點小脾氣了,“你別抓着我的手腕。”
“好好好。”蕭瑾趕緊放開了按壓在她手腕上的手,下一刻,那隻獲得了自己有的手就攀附上了他的頸項。
指尖宛若帶着魔力一樣沿着他的耳後緩緩的上下移動,他的耳尖幾乎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箬衣……”他的聲音有了一點點的發顫。
她若是在這麼摸下去……
蕭瑾的心底一緊,知道她是因爲這船艙裡迷香的作用。
“我帶你去出看看月亮好不好?”他只能柔聲說道。
“不好。”懷裡的姑娘卻是搖了搖頭,“月亮哪裡有你好看?我看你就夠了!”
轟的一下,蕭瑾的腦子就有點炸開了。
那姑娘原本在他耳邊滑動的手,如今已經沿着他的脖子緩緩的移動到了他的頸邊。她掛在自己的臂彎,擡着頭凝視着他,墨發自她的腦後如同瀑布一樣自然的傾泄而下,不知道何時,她束髮的髮帶順着髮絲自己滑落在地。
她的頸項纖長優美,完成了一個美好的弧線,從蕭瑾的角度看去,原本應該隱在衣衫之中的鎖骨若隱若現了出來,彎成了兩道幾乎可以銷魂的曲線。
蕭瑾目光一熱,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吐沫,喉結滾動了一下。
而她的手正好撫在了他的喉結上,指尖輕輕的颳了一下,蕭瑾的呼吸便是一窒。
“箬衣!”他趕緊微微的後仰,避開了她在撩撥着他的指尖,“我陪你去船艙外面走走。”
“我不想走。”衛箬衣不開心道。
“我抱着你走,不需要你自己走。”蕭瑾趕緊回道,不給她反駁的餘地。
他說完就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再在這裡待下去,怕是要出事了。
蕭瑾素來覺得自己的自制力還是不錯的,不過到了衛箬衣這裡,實在是有點吃不消的感覺。
因爲身子一輕,衛箬衣下意識的環住了他的脖子,將臉靠在了他堅實的肩膀上。
目光所及,便是他露在衣領之外的頸項,衛箬衣朝他湊了湊,略一擡頭,輕輕的咬住了他頸邊的皮肉。
“啊!”蕭瑾忍不住叫了出來,差點渾身打了一個顫,便是腳步都有點虛浮。
這姑娘哪裡是咬,而是在嘬着他頸邊的皮膚,他更感覺到她柔軟的舌尖掃過他皮膚的時候帶來的戰慄感。
“別鬧了。箬衣!”他啞聲說道。
“我沒鬧啊。”咬着他皮肉的姑娘吃吃的笑了起來,柔柔的氣息拂過,衝在他的皮膚上,帶來了一種全新的感覺,那是一種難言的麻酥感,從被她咬住的地方緩緩的朝四肢傳遞開來。
“別咬我了好嗎?”蕭瑾的聲音都有了幾分不平。
“疼了嗎?”衛箬衣這才放開了他,有點心疼的看着他。
“倒不是疼。”蕭瑾低頭,目光暗沉深邃,“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他是愛死了這種感覺,但是他心底也明白,衛箬衣之所以如此是因爲船艙之中的迷香所致。
他不能趁火打劫,他全心的喜歡她,愛着她,便不能作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
“等我娶了你,你愛怎麼咬就怎麼咬好不好?”他艱難的說道,用了商量的口吻。
“可是你說的。”衛箬衣被他帶到了船艙外的甲板上,夜風一吹,腦子裡面那股子昏昏沉沉的旖旎感覺似乎散了不少。
她的臉頓時就是一紅,趕緊將臉一別,埋入了他肩膀一側的衣服之中。
“恩。我說的。”見懷裡的姑娘也知道害羞了,蕭瑾算是鬆了一口氣,笑道。“那時候我便是你的,隨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哎呦,不好了!
原本已經被風吹散了的旖旎心思被蕭瑾這一句話一說,頓時就又都回來了。
嚶嚶嚶!蕭大爺要不要這麼會撩人啊!
撩的她心底癢癢的,要不是她現在手軟腳軟,現在就恨不得直接將他撲倒在甲板上。
清風朗月,她要對他爲所欲爲!
心底在不住的叫囂,不過人卻是慫的。
畢竟她現在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軟麪條子,要是沒按住蕭瑾,豈不是很悲催!
唉!
各種念頭叢生的衛箬衣現在慫的只能窩在蕭大爺的懷裡咬着自己的手指頭各種腦補。
還她力大無窮!
衛大姑娘現在十分懷念她力氣大的不得了的時候,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悲催了!
各種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