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耿世子上好藥的無拴,也因打點兒的時間到了,此刻先離開了大牢,大夫人聽聞喬墨兒入了大牢,連忙帶着許多暖和的衣服,前來探望她。
“你說你,爲何同耿逸懷一起去萬壽宮?”
大夫人心疼她,不想她在被牽扯到這裡面。
“孃親,您是知道婉娘就是耿世子的娘?”
喬墨兒問大夫人。
“怎麼會不知,自己的妯娌,自己孃家的人,成了皇妃,不是個瞎子一般都是知曉的?”
喬墨兒很驚訝,原來大夫人一直都知道這件事情。
“知道這件事的,還有耿府的老太爺,以及皇后。”大夫人將事情都告訴了喬墨兒。
“喬丞相不知?”
“你爹他也知道,只是揣着明白裝糊塗罷了。”
“原來是這樣啊。”
“墨兒,你聽娘跟你說,勸勸耿世子,不要再找婉娘了,這些年大家都告訴他,他母親已經同他父親駕鶴仙去了。”
“孃親,你麼這麼做,對耿世子來說很不公平。”喬墨兒並不贊同,大夫人說的話,“逸懷錶哥尋了婉娘那麼久,現如今已經剛尋到婉娘,卻讓他假裝不識,別說是逸懷錶哥了,就算換成我,我也做不到。”
“墨兒,你喊他逸懷錶哥,這豈不是暴露了你的身份?”
“孃親,他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所以不需要再隱瞞他了。”
“那你和韓雲熙的婚事?”
“放心,我會和韓雲熙好好的,最重要的還是逸懷錶哥的事情。”
“墨兒,這件事情不是我們能左右的,逸懷這個孩子同他爹一樣認死理,當初他爹就是這般倔強,纔到了萬劫不復的地步。”
喬墨兒真的是快被上一輩的事情給繞暈了,如果不是上一輩造的孽,他們這一輩或許會生活的很幸福,各自安好。
“耿老爺子知道婉娘是逸懷的孃親,但是他不能因爲一個婉娘,毀了整個耿家,皇上當年就是拿我們整個耿家上下三十幾口的人命,威脅耿老爺子交出婉孃的。”
“交出一個婉娘,能換耿家三十幾口的安康,這個交易不虧,婉娘她自己也是同意的,因爲人都是要自私的,不可能因爲一個人,而毀了一羣人的幸福。”
大夫人說的這些話,也故意說給耿逸懷聽的,她不管耿逸懷是不是清醒着,但是有些話,她必須得說出來。
“就因爲你們一羣人的幸福,就得犧牲我和我娘一輩子的幸福,這對我和對我娘來說公平嗎?”
耿逸懷果然沒有睡着,他聽到大夫人說的話,覺得根本沒有考慮過他們母子的感受,這樣的耿家真的是太可怕了。
他趴在草鋪上,咆哮着,掙扎着,哭着說:“我娘,爲了你們,與我明明只有咫尺距離,卻被你們形容成陰陽兩隔。”
耿逸懷哭了,特別的難受,明明已經二十幾的男子,此刻無助的哭着像個孩童,“我只要我娘,爲何你們要剝奪我這麼多年可以享受母親在身邊的權利!”
“憑什麼……”
牢房裡的嘶吼,讓剛進牢房的韓雲熙感覺到一絲絲的刺耳。
“大夫人安。”韓雲熙禮貌的同大夫人打招呼。
韓雲熙給牢頭塞了不少票子,怕是喬墨兒入牢房,能讓牢頭把一年的油水都賺足夠了。
“逸懷,你聽姑母一聲勸,很多事情都是事與願違,不能隨着自己的性子來。”
耿逸懷不想聽,大夫人也無可奈何,畢竟只是想來看看喬墨兒,順道看看自己的侄兒。
“大夫人,讓我來吧!牢房裡潮溼重,您還是早早回去休息吧,我在這兒能照顧好他們兩個。”
大夫人欣慰,多虧有韓雲熙這樣的賢婿,不然依自己的身子,也不能總往牢房裡跑。
“那就麻煩雲心先生了。”
“唉。”大夫人臨離開時,還對耿逸懷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離開了。
韓雲熙送走大夫人,回來幫喬墨兒整理草鋪,“今日得委屈墨兒住在這了,原本是帶你來皇宮玩耍,卻不知道又把你帶到另一個鬼門關。”
喬墨兒倒挺灑脫,“不就是入大牢嗎,楚雲莊不僅入過大牢,還關過柴火房,那些都沒有難道我,這個臨安城的大牢,我還真沒在怕的。”
韓雲熙整着草鋪,整着整着就不小心將頭對上了隔壁草鋪上的耿逸懷的頭部。
“耿世子似乎離墨兒睡的位置有點兒近。”韓雲熙擡起自己的頭,決定把喬墨兒的位置往另一邊挪挪。
耿逸懷現在沒有那些心情同韓雲熙掰扯,只知道他找到了他娘,卻沒有能力救自己的娘。
“雲熙,你就幫幫耿世子吧!”
喬墨兒求耿逸懷,“你話本里總有辦法幫助耿逸懷度過這個難關的方法吧!”
“很不幸,我的話本里真的沒有辦法助他的辦法。”
韓雲熙斬釘截鐵的回答。
喬墨兒聽碗瞬間蔫了一般,坐在草堆邊,撇着嘴說:“還以爲雲熙是個很厲害的相公,現在看來,也沒有那麼厲害嘛,我這到底還要不要嫁給他呢?”
喬墨兒說不嫁給他,瞬間讓韓雲熙急躁起來了。
“墨兒,我想想辦法,一定有辦法的,你不能再反悔嫁給我了!”
“那你好好想,要吃什麼喝什麼,儘管吩咐。”
喬墨兒學着當初閆旭狗腿式的哄着韓雲熙,給他捏捏肩膀,捶捶背。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們插手。”
耿逸懷倔強的不讓任何人幫他,他一定會有辦法救走他孃的。
“你就不要死撐了!”喬墨兒對耿逸懷翻了個白眼,“都什麼時候了,還嘴硬!”
韓雲熙想了一下,同喬墨兒還有耿逸懷說了一個計劃,剛說到一半,三公主就帶着豐厚的物資來看耿逸懷。
喬墨兒本能反應就把韓雲熙塞到草鋪底下,自己順勢坐了上去,順便在把耿逸懷的衣服放在自己的膝上搭着。
一頓操作之後,從三公主的角度來看,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的。
韓雲熙倒是吃了一嘴的草,若是依以前的性子,別人讓他躲在草堆裡定會大發雷霆,但想想是自己的夫人,咬咬牙也就算了。
“逸懷哥哥,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