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墨兒自知說到了胡蝶兒的痛處,還是點到爲止的好,免得招惹了胡蝶兒惹了自己一聲騷。
“既然蝶兒姑娘還有云熙你們說了,我只要下水,你們就不提昨晚的事情。”喬墨兒開始脫掉自己的鞋子,往外面的池塘走去,“到時候還請閣主給我做個證,讓他們二人說話算話。”
喬墨兒其實是不願意下水的,但她不得不爲了完成韓雲熙的戲碼,忍着寒冷的池塘水,慢慢的下了去。
十月的秘境山莊陰寒的很,即使是晌午過的豔陽天,也是涼涼的。
喬墨兒前段時間在皇宮受的陰寒還未痊癒,此刻又這樣下了水,換誰身體都扛不住。
就這樣,沒過多久,喬墨兒開始瑟瑟發抖,站在閣樓上的韓雲熙是面無表情,倒是胡蝶兒看的是精彩,她也偷偷觀察了韓雲熙,發現他還真的是毫無感情,看來失憶了的韓雲熙,對喬墨兒是真夠絕情的。
其實韓雲熙看着喬墨兒下水的那一刻,心裡難受的快要死了,他不能表現出任何情緒,他知道喬墨兒是自己的軟肋,如果別人要傷害她,還不如自己親自動手。
“你是不是傻?”
鹿鳴脫掉腳上的鞋,下水將喬墨兒往岸上拉去,“師姐,你之前在皇宮裡的病情還未痊癒,現在又這般下水,你真當自己的命不是命嗎?”
“鹿鳴,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你不在秘境山莊當值,跑到這裡來幹嘛?”
胡蝶兒上前阻止鹿鳴多管閒事,鹿鳴卻根本不予理會,“我就看不慣你們欺負我師姐的樣子,不就是一個香囊嘛,我來替你們找,師姐也按照你們要求下水了,所以昨日的事情,請你們閉嘴,別再亂說話了。”
“雲熙哥哥。”
胡蝶兒見鹿鳴這般衝撞她,又開始向韓雲熙撒嬌起來,站在水裡的喬墨兒着實看不下去,也學着胡蝶兒的姿勢,對鹿鳴喊道:“鳴兒哥哥。”
鹿鳴咳笑,“師姐別鬧。”
“莊主,蝶兒姑娘,墨兒明日終究還是要參加比賽的,若是今天受了風寒,明日的比賽可就參加不了了。”
趙柳兒替喬墨兒求着情,表面說是爲了藝居閣的比賽考慮,其實私底下還是爲了替韓雲熙解圍,喬墨兒都已經這麼慘樣了,他肯定是夠難受的,下不了臺階,只能由她這個外人,幫襯幫襯他了。
“閣主這是在打雲熙哥哥的臉嗎?雲熙哥哥已經給足了她的面子,難不成還要再降標準,迎合夫人嗎?”
胡蝶兒似乎是拎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她以爲韓雲熙喜歡她,所以她纔有恃無恐的說着這些話。
“蝶兒姑娘,聽我一句勸,得饒人處且饒人,夫人畢竟是夫人,要是真較真了,他們畢竟還是夫妻關係,外人,是插不上嘴的。”
趙柳兒是明白這句話的,當初韓雲熙對自己就是得饒人處且饒人,所以她現在苟活,都是爲了還韓雲熙的恩情。
“你……”
“好了,蝶兒。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我們就聽閣主一聲勸吧,畢竟這裡是藝居閣,非我們的雲熙殿,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是要給閣主幾分薄面的。”
韓雲熙心裡可着急了,難得趙柳兒給他尋了個臺階,他可就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了。“蝶兒,若是心中還是不滿,明日我們過來看看比賽,興許她輸了,你心中的怨氣也就散了。”
“雲熙哥哥,我能有什麼怨氣啊,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和夫人較什麼真?一切都聽雲熙哥哥的安排就好。”
胡蝶兒見好就收,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得寸進尺了,萬一惹惱了韓雲熙,那可真的沒什麼好果子吃了。
喬墨兒不知閣樓上發了什麼,只看見韓雲熙和胡蝶兒並肩離開了藝居閣,趙柳兒站在閣樓上對她喊道:“夫人,時候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可別累壞了身子,畢竟明日是要比賽的。”
喬墨兒從池塘裡慢悠悠的走到岸上,鹿鳴站在池塘裡,對閣主喊道:“閣主,這兒香囊還需要尋嗎?”
“愛咋咋的。”
趙柳兒留下這句話便也離開了。
“師姐,她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意思是,得找,而且得趕緊找。”
“師姐,你是有多大力啊,到底能把香囊丟哪兒去……”鹿鳴一個人在池塘裡自言自語,喬墨兒則是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捂着嘴巴回到了房間。
“咳咳咳。”
回到房間的喬墨兒,禁閉房間大門,掀開自己的手帕,上面的血可是越咳越多了。
她慌慌張張的將手帕塞進了自己的箱子裡,不敢被別人給看見,她尋思着自己咳血是越來越多了,興許自己也會像上一世那般,沒有多少時日了,但爲了韓雲熙,她必須得瞞着他,才能讓他的計劃安然無事的進行下去。
咚咚咚。
這個時候會是誰來找喬墨兒?
喬墨兒收拾好東西后,便打開了房門,原來那人是無拴。
“夫人,莊主說約你在後山一見。”
“藝居閣這麼大,你們莊主爲何要約在後山相見。”
“那還不是莊主怕別人知道了你和莊主的關係,根本沒有表面上的那麼僵,所以才讓我來告訴您,後山一見的。”
喬墨兒看着眼前的無拴有些不太對勁兒,細細琢磨,發現他的脖子上有紋路,想必眼前的無拴應該不是真的無拴,那約見後山一事,定也是有假,喬墨兒不敢博了眼前人的面子,只能回答道。
“好,你回去告訴韓雲熙,我會準時到達的。”
“好。”
假無拴離開,喬墨兒本想不去的,但又害怕自己不去,會錯過些什麼,於是她決定去後山耍上一耍,看看究竟是誰會請她去後山一聚。
“夫人,你還真是給我劉二哥面子啊,這纔多久,就因爲別人給帶的話,就羊入虎口,還真不知道夫人是這麼愚蠢的姑娘。”
“所以,是你因爲前幾日屈辱想要滅口,才找上我的?”
“非也,非也,夫人自有許多仇家,而我不過是其中一員罷了。”
“那你想要幹嘛?不知道我是在藝居閣的一員嗎?若是我出了什麼事情,你們一個個可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夫人也太天真了些吧,您是在藝居閣失蹤的,那莊主自然是要向藝居閣索要夫人的,更何況莊主對你也並非是情深已重,所以我要是真的殺了你,誰也奈我何?”
劉二哥回想着今日早晨,胡蝶兒讓小蠻找到了他,並告訴他要對喬墨兒下手快準狠,尤其是不能說出是她指使的。
劉二哥不瞭解喬墨兒,但前幾日確實也因爲喬墨兒當衆扇了他一巴掌,他懷恨在心,加上胡蝶兒花了筆錢,着實能讓劉二哥心動。
“我看不是你想要殺我,是胡蝶兒派你來殺我的吧。”
喬墨兒一語說中了緣由,還真讓劉二哥刮目相看,“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女子,沒錯,確實是胡蝶兒派我來的,但我劉二哥也不是個爲難之人,您當衆打了我一巴掌,我怎麼也得還回來,才能解我心頭只恨。”
“那我要是不還呢?”
“哈哈,這事兒,可由不得夫人您做主了,畢竟夫人您現在手無縛雞之力,是奈何不了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