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胡宗主是一個狠人,當時朋友看他着裝奇特,很好奇。“你知道我何以要穿這千斤石甲、使九尺重刀麼?”胡宗主微微一哂,“只因唯有這石甲重刀,方能限制我的神力,神力受限,我的殺戮之心纔會平靜。
大黑天宗的殺戮之刃,天下聞名。
大黑天宗其實跟姬家寨有些相似,都是那種有着賊子存在的地方,不過,不同的是,姬家寨攻擊的那是威名遠播的大周皇朝,而大黑天宗針對的卻是普通的老百姓,普通的商人等等。
第一個說話的人也說道:“老胡說的不錯,想我大黑天宗的實力強大人物,人力衆多,而我爲大黑天宗分宗宗主,這幾代分宗宗主從事這個服務也有着日曆史,哼,卻也從未失手過,範老師還請明說吧”,其餘兩人見大宗主發話了,也跟着點頭。
範老師點了點頭,一聽到他這麼說,就想到了這個人做的事情,此人也是一個好-性格,喜歡熱鬧,揮金如土,當年自己的生日宴會之上,他以十萬兩白銀的奢靡花費來編排,黑石囂張的在這一畝三分地之中,在每一個民衆面前,尤其是這裡的大人物面前,來顯示自己大黑天宗分宗宗主的實力,財力,廣博的人玄關,卓越的品味,一想到此人那近乎傲慢宣誓一般的公然示威,那範老師心中微微一動,就這樣說道:“宗主既然如此豪爽,如此我便直說了”。然後把聲音放低了一些說道:“宗主可聽說過這炎洲範家?”
“炎洲…….範家?!”那分宗宗主齊聲驚道。
範老師奸笑了兩聲道,“不錯,就是那富甲天下,財力第一的炎洲範家,海家,周家,南家,歸家之後的第五大家族!”
這個家族毫無疑問,乃是真真正正的貴族,他們有着高貴的命格,他們有的不僅僅是財富,還有身份!
讓人仰望,讓人羨慕的身份!
不說範家的第一人範百萬,就是普通的範家弟子,在外面那也是一代俊傑,響噹噹的人物!
沉吟了片刻後,又一個聲音道:“範老師要辦的事情可是與這炎洲範家有關?”
範老師點了點頭道,“劉分宗主不虧是大黑天宗的智囊啊,我所託各位的事情就與這炎洲範家有關,呵呵”。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祗樹下給孤獨園,與大比丘衆千二百五十人俱。”。
“爾時,世尊食時着衣持鉢,入舍衛大城,乞食於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鉢,洗足已……”
當年,佛在舍衛國祗樹下給孤獨園,與大比丘衆千二百五十人俱,便是賜予炎州範家偌大的富貴。
所以,範家不僅僅是天下富甲之家那般簡單,他背後還有云臺寺!!!
劉宗主想了片刻,對第一個說話的人道:“大哥,這炎洲範家可是號稱天下第一富裕之家,在各地都有着它的分號,其中的高手多不勝數,據說總號的掌櫃更是難逢敵手,他們的勢力遠不是我們大黑天宗分宗就所能抗衡的啊,除非是總部的人牛出手!”
還未等大宗主說話,胡宗主赤手空拳,大步走來。
沒等其他人說話,就怒斥道,“老四休得長了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識得那謝主郡炎洲範家的掌櫃,也只會一點四腳貓的功夫,我看啊這整個炎洲範家也不過如此擺了!”
最後一位一直沒有說話的大黑天宗宗主這時也說話了,“四哥,你也忒地謹慎過頭了,我看二哥說的不錯。”
那被叫做四哥的劉宗主苦笑了一下,心想我怎麼就結識了這麼一幫的愣頭青兄弟呢。看了看一直沒發話的大宗主說道;“這事還是大哥做主,我聽大哥的。”
那大宗主移動了幾步,眼睛一亮,但覺灼浪撲面,酷熱難耐,地上遍是焦枯屍體,陣陣惡臭,中人慾嘔。
等他要了搖頭,才發現那是幻覺,原來是此地殺氣太重的緣故。
那大宗主見衆兄弟都看向了自己,略微思考了一下,對範老師說道:“還是先聽範老師把話說完,再議也不遲!”
範老師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對衆人說道:“大丈夫一言而決,各位宗主就儘管把心放到肚子裡好了,我範終曲什麼時候做過沒把握的事情?呵呵,我說的並不是這炎洲範家,而是這炎洲範家屬下的一行商隊。”
這個範老師也有些氣魄,不說他是不是大丈夫,擔憂這個氣魄,都是不簡單的人物。
“商隊,莫非就是那第五世家的商隊,就是他們那裡精英人物帶隊的商隊?”
“不錯!”
範終曲老師點了點頭,範終曲聽得大宗主有些吃驚,忽見大宗主有些操起一截斷刃,嗖地擲向前面,前面那飄渺的誦經聲兀自不絕:“……敷坐而坐。”
“各位小心,此地有天然幻境,各位不要被心魔所吞噬!”
不理會那絕大的幻境,聲音變得有些無比莊重起來,“不錯,就是這黑檀地域邊緣炎洲範家的商隊。”
胡宗主有些不屑的道。“範老師不會搞錯了吧,區區一個分行的商隊能給我們帶來什麼幾世富貴,再說我們也沒必要爲一點小財富冒着得罪整個炎洲範家的風險吧”
範終曲一直在聽完胡黑澤元說完,纔不急不緩的說道:“這個……胡宗主還請稍安勿躁,等我把話說完在做決定也不遲”,頓了頓又神秘地道。
“各位。”
“我是在無意間得到了一道可靠的消息,據說這管主郡的炎洲範家得到太一總當的指示,到主郡之路的邪風谷秘密的會見了一個神秘人物,至於神秘人物的身份我倒是沒有調查清楚,但是這管主郡的炎洲範家卻從神秘人物的手中得到一件物品,這件物品,纔是我們這次的目標!”
劉宗主問道:“不知是何物品,值得我們冒着得罪炎洲範家的風險?”
範終曲搖了搖頭道:“這連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按照推測,絕對不是方物”。
炎洲範家,那是何等了得的世家,這個傢伙居然來一個不知道,難道他就不怕死麼,難道,他就不怕別人跟着他一起死去麼,還是,這個傢伙已經徹底的瘋狂了。
天啊!
聽到範終曲說不知道,讓旁邊的胡黑澤元當場就跳了起來,指着鼻子罵道:“好你個範終曲,我看今天你就是存心拿老子兄弟們開心來了,老四,跟哥哥一起現在就把這個老騙子,收拾的連他娘都不認得!”
該死的!
範終曲聽的連鼻子都氣歪了,見胡黑澤元和慕容天放真要動手,還是強忍着怒氣說道:“二宗主且慢,想我和你們大黑天宗分部合作也不下二十次了,範終曲什麼時候騙過各位宗主?!”
大宗主揮手示意住正要動手的胡慕容兩人,聲音中也帶了一絲不滿,說道:“那麼範老師到底是何意?”
“別急,各位,各位不妨平常一下這茶水,看看如何?”
“味道有些詭異,不,怪異,我們都是粗人,範老師莫見怪!”幾大宗主有些尷尬。
姬無量倒是想起來了,在他那個世界有人寫過一本書《大觀茶論》:夫茶以味爲上,香甘重滑,爲味之全。唯北苑壑源之品兼之……”範老師眉間透出不耐之色,冷冷道:“我說的茶味,不是味道,而是香味。”
:“仍衣上文《大觀茶論》:”茶有真香,非龍麝可擬。要須蒸及熟而壓之,及千而研,研細而早,則和美具足。‘又朱權《茶譜》所載’薰香茶法‘:百花有香者皆可。當花盛開時,以紙糊竹籠兩隔,上層置茶,下層置花,宜密封固,經宿開換舊花。如此數日,其茶自有香氣可愛……“
範終曲心裡也罵自己和這些粗人拐什麼彎子,見大宗主說了,清了清嗓,“雖然我不知道這件物品什麼何物,但是我得到消息說,範家商隊卻用了二十車的其他貴星物資來掩飾這件物品,而真正要運輸的這件物品,卻是讓黑檀地域炎洲範家的外姓掌櫃姬門鈴貼身攜帶!所以,不難推斷這件物品的價值定是遠超這二十車的所有物資總和。”
這時胡黑澤元又嘿嘿的拍了拍範終曲的肩膀,把大腦袋湊到跟前說道,“這個......範老師啊,剛纔是老胡我魯莽了,在這給您賠不是了,嘿嘿,誰叫你剛纔非得把話說一半吊我們的胃口呢,你們文人就喜歡搞這一套,我這個兄弟也是這個樣子,讓人不爽心!”嘴上說着道歉,再看他那嬉皮笑臉,哪有半點道歉的樣子。
劉宗主笑罵道:“我說你們說你們的話,把我扯上又做甚?”轉過頭來,看了看一側低着頭一語不發的大宗主。見大宗主沒說話的意思,也沒再開口,畢竟分部的事情還是大哥做主,自己也不好有越俎代庖的嫌疑。
胡黑澤元見大家都不說話,可不管其他,對大宗主說道:“大哥,聽老範家說起來,這筆買賣確實不小,老大你不是喜歡過那種威嚴的生活嗎?吃飯要成百道菜餚,動輒滿漢全席,老大你渴望過上皇帝老兒的那種生活,起居要三千佳麗上萬宮娥專門伺候,你要像皇帝老兒那般商量事情折騰兄弟們成羣結隊的冷汗直冒,夾着尾巴邁着小碎步,躡手躡腳,臉腰板都不敢直,碰上個慶典呀!更是興師動衆,場面宏大,忒別是皇帝老兒出巡,嘖嘖,大丈夫該當如此呀!老大,你別光這樣想呀,要努力地,再說了我們做的小心點不放跑一個人,那炎洲範家即使多麼神通廣大,也不見得能知道就是我們大黑天宗分部做的,大哥,幹了吧!”
這時胡黑澤元卻是像喝了七煞破功酒一半,感悟不破不立的境界,而後功法大成一樣,
突然間變成了就、口才超級好的存在,真的有點滔滔江水不絕的架勢!!!。
姬無量也皺了皺眉。心想這胡黑澤元還真是個霸王在世,口才帝王誕生,表現讓人歎爲觀止!聽他們說的話,這大黑天宗果然是兇名在外呀,姬無量見過無恥的,卻還是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
這時大宗主擡起頭來,對劉宗主和慕容天放問道:“黑碳,天放,你們又是什麼意思?”
遊絲欲墮還重上,春殘日永人想望.花共燕爭飛,青梅細雨枝.離愁終未解,忘了依前在.擬待不尋思,剛眠夢見伊.....
黑碳此言一出,衆人大吃一驚,那大漢雙目精光暴射,霍地站起身來,身體一動,黑碳心中一凜,大宗主冒充文化人,又要被我們調笑幾句,只不過大宗主也不生氣,所以,老劉咿咿啊啊的說道
慕容天放接口道:"這是杜安世的,是說女孩兒的春愁,大宗主念出來不合適."
大宗主苦笑道:"這詞本是雜家的硯齋夫人喜歡的,我見這景緻,怎而想到罷了,算了,咱們粗人,咋也不賣弄文學了,該死的!!!
大宗主很尷尬,走神了,這對領導人的形象很是有一些影響!!!
慕容天放見大哥發話,看了看胡黑澤元道,“我和二哥一個意思,我們本就是再刀尖上過日子,以前都是小打小鬧也沒發什麼大財,大不了做完這一票我們洗手不幹了,我們年紀也不小了是該過個清閒日子了。”
劉黑碳也對分宗大宗主點了點頭,雖然說在大黑天宗之中有着他們這些人的位子,不過卻是最下等的那種位子,他們的生活平庸,瑣屑,所以,他們對盛大,喧譁有着極度的期待。
他們,不想平庸,所以,纔會出來做這些勾當,即可以獲得利益,又能夠過上驚心動魄的生活!!!
“嗯!”
大宗主見衆位兄弟意見一致,而且自己也十分意動。想了片刻後,也點了點頭。
範終曲見四人商議完畢,笑了笑說道,“我沒看錯人,各位宗主果然都是有膽識過人。這......”
大宗主神色變得有些不愉快,
“行了!”
,見範終曲還東扯西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完,打斷說道,“範老師還是說正事吧!”
“你看我這張嘴”範終曲訕笑了兩下。又說道:“我先說一下這範家商隊的具體情況吧!”
“這範家商隊一共有一百四十一人口人,除去不會武功的車伕、管賬、雜事等,身上有功夫的只有不到百人,有龍螭虯蛟蟠虺夔七大小商隊,管理有序,而其中功夫還算上臺面的只有四掌櫃姬門鈴,四掌櫃姬門鈴外號風君侯,此人俊美非凡,另外還有兩個名叫陳吳坤和陳吳乾的護衛,號稱鐵血雙雄,這姬門鈴擅使一口無鋒大砍刀,一身硬功很是厲害,而且你們在對付他的時候要特別注意一點!”
“範老師這話深合我心,大宗主我也知道一些情況,雖然這姬門鈴長相粗豪,但是他卻是一代刀法大師,刀法極其有名氣,而且據說這姬門鈴也算是煉獄刀宗旁支的後世子弟。”
“大宗主說的不錯,至於這陳吳坤和陳吳乾乃是堂兄弟,兩人都有過玄天道宗的學習經歷,都是道法之中年輕一輩的傑出人物。而他們還擅長龍遁,修煉三垣帝脈與二十八支脈兩大經脈,神奇無比,絕對不可小覷,呵呵”
宗主胡黑澤元點點頭,那胡黑澤元領着衆人飛馳而去,十餘匹馬一字排開,氣勢倒也不凡。
他看似粗魯,但其實在有些事情上要比平常人心細的多,他是一個野心家,有着成爲皇帝陛下的妄想!
他時常學習皇帝,聽說皇帝陛下走路步伐穩健,從容不迫,他便學習走路,莊嚴的走路,聽說皇帝陛下喜歡揮舞拳頭,用拳頭砸向掌心,或是勇手指指向前方,或是將握緊的手掌伸開,他也學習皇帝陛下的眼神,那樣目光炯炯有神,目光堅定,常常反射出審視的目光,講話之時既能夠釋放熱情,又能夠表達憤怒,冷淡和蔑視,總之,胡黑澤元是對皇帝的權威非常迷戀的人,他夢想着自己有着像皇帝哪樣的形象。
他的外表有些威嚴,有些正義,很多人往往就是容易被這外表所騙,從而死在胡黑澤元手下的高手也是不少,胡黑澤元的學習作用看來果然是不小。見範終曲說完,看似無意的笑了笑問道:“不知道範老師是如何知道的這麼清楚?”
範終曲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胡黑澤元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沒有再問,只是裝作不屑的撇了撇大嘴。
旁邊的劉黑碳突然問道:“不知範老師說的,可是現在正停留在山下黑檀地域中的那隻商隊?”
範終曲讚賞的看了一眼劉黑碳,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劉宗主就是劉宗主,不愧是大黑天宗之中眼力最好的人
姬無量原本只是童心偶發,隨意玩耍,但那少女笑容之美,竟是他生平未見。一時間,只覺圓月失色,羣星黯淡,天地波濤也似悄然無聲。
好像瞬孤雪,周帝花出現了一半,該死的,這是幻象,姬無量沒有想到,這裡的幻象連自己都可以被動搖,不由有一些好笑。
姬無量要了搖頭,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不過,說實話,他還是有一些好奇的,畢竟,他根本就沒有遇到過這種地方,看似普通,卻能夠影響心智,而且,與實力相互對應,實力如果更加強大,那麼感受到的誘惑之力量也是更加的強大!
姬無量無貨可說,這能夠用兩個字來表達自己的心情:邪門!
不管了,雖然這東西詭異,可是還是影響不了自己的心境,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自己倒是可以將這個東西拿來對付敵人,可是這也不是什麼認爲的東西,拿來陰人又困難呀!
姬無量只得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