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跪着一班重臣,當皇后梅藍兒終於從皇后宮中,由着宮女挽扶着走出宮殿時,一抹斜陽照進她眸中,她深深的閉上了眸:皇后這位置真的很好,除了個好字,本宮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但本宮深深的明白着,一旦天地獨霸破了宮,入了這紫禁城,本宮和皇上只有死路一條,包括本宮的皇兒,皇兒也只能歾葬!
眨眼間,梅藍兒已經閃過千萬個念頭,每個念頭都帶殘酷,睜開了眼,由着宮女攙扶着走到了宮檐下,看着階下院中跪滿了朝中衆大臣。
“都跪在本宮這裡做什麼?”梅藍兒由着宮女攙扶着,毫無半點溫度的眸盯着底下跪了一班子的衆臣,這些年來,天地獨霸把她塞進了宮中,塞進了這個寒冰地凍中,任她自生自滅,梅藍兒心狠了下來,鐵了下來,真該向像天地獨霸那樣去爭去奪,去爲自已做打算。
皇后開尊口說話了,她的話是那麼的帝后尊威尊貴,蔑視着底下跪着的衆臣子們,這些年來,自天地獨霸走後,她梅藍兒失去了大靠山。前皇后曾回來鬧過,不過,結局怎麼樣?她梅藍兒,現任的皇后,她不忘那一幕,那日,她命人將回宮鬧事的先皇后給請到了一個宮苑中,安排好的宮女太監將整個宮苑圍得鐵桶般牢不可固,在這宮苑中,她冷漠看先皇后被太監強按着向一身鳳袍高高在上的梅藍兒她下跪,她看到了先皇后那倔強不情願的表情。可是,那又能怎樣?要明白先皇后,你是先後又如何?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後宮是本宮的,“絞死!”這兩字從她梅藍兒口中冷酷無情的吐出,她命人私下將先皇后處死,先後的屍體被扔在了亂葬崗喂狼。從哪一刻起,她梅藍兒,早已徹徹底底的變了,從心變起,血液裡流動已不是當初的那個她!而如今的她一樣,冷漠的看着底下跪了一地的衆臣,跪求本宮,不願起就跪着罷!朝中兩宰相,一左一右領着衆臣來跪,這究竟是請本宮勸皇上,還是逼迫本宮呢?!
衆臣們可見皇后出來了,有的喜極而泣,道:“皇后娘娘臣終於等到您出來了,您終於出來了。”正想由德高望重的領頭人宰相稟事時,只聽見皇后梅藍兒啓動了她紅玫瑰般滴血似的紅脣,幽幽強悍的道:“是啊,本宮怎能不出來呢,兩位宰相領着滿朝重臣都閒得慌了,來本宮這裡跪,本宮還坐得住嗎?!”。這聲音很平靜的啊,如冬天裡的暖風掃過似的,讓人毫無暖意。
沒想到皇后梅藍兒變臉如翻書般快,左宰相先禮後兵道:“皇后見諒,是老臣……。”他話沒說完,無動於衷着的皇后,一身鳳袍的她通身散發着冷如冰霜,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道:“行了宰相,有什麼事就說罷。”這倒不是皇后梅藍兒不怪罪他們,而是懶得廢時間跟他們計較,是讓他們直進入重點,別沒點屁事就勞師動衆的跪她,既然都大到這種地步了,事態是嚴重到需要打擾她這位皇后。
“據臣今日得到的消息,天地獨霸於今日響午時連攻下了三座城池,並於昨日將吾迗城定爲了根據地,再這樣下去,護都關一旦被天地獨霸攻下,帝都脣亡齒寒啊,微臣求皇后娘娘,爲了江山社稷,爲了祖宗的江山,大邵的存亡,爲了皇上,爲了天下蒼生,皇后娘娘啊勸勸皇上,遷都罷!”宰相當頭說完這些,底下響應無數,聲聲:“求皇后娘娘勸勸皇上遷都吧,求皇后娘娘勸勸皇上遷都吧,微臣們懇請皇后娘娘勸勸皇上遷都吧!”
遷都嗎?實際上是棄都逃跑吧,是要做只喪家犬纔是吧?皇后梅藍兒心中十分害怕,根本沒個主意,頭昏期間,她想起天地獨霸曾對她說過的,即使你心裡很害怕恐懼,你面上都不能露出來,一點兒都不能露出來。想到這兒,天地獨霸的話尤在她耳,她微微冷靜後,強行讓自已看上去平常點,與往常無異,甚至是非常自信的,她俯視着底下衆臣,對底下衆臣們皆一一的平靜看過,最終將她平靜並帶着不形聲色的眸鎖定在了兩位宰相身上,嘴角微微笑意的平靜道:“兩位宰相身爲朝中重臣,是王朝的頂樑柱。而本宮呢,身爲女流之輩,祖訓後宮不可干政,兩位宰相何不自已勸勸皇上呢?”
宰相道:“皇后娘娘,國家危亡在朝夕間,如今的大邵已經到了生死存亡最關鍵的時期了,娘娘國家興亡女流有責,只有您再能勸得動皇上了。”
皇后梅藍兒猶豫了,嫁雞隨雞她的生死榮辱全系在盛帝一人身上,她明白盛帝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忍讓天地獨霸,這種屈辱他根本承受不起,要遷都,那是不可能的。
大臣們瞧皇后梅藍兒的模樣,只盯着眼前的這一屆三分地,頭髮長見識短,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域,國都不國了,大邵一旦不在了,哪裡還有家呢?哪裡還有你皇后梅藍兒的生死榮辱呢?時間在流逝,大臣見皇后梅藍兒似有動容,趁熱打鐵道:“娘娘,此是遷都,可以巡視民情爲理,遷都到我國東方的陪都高陽城去加強我朝對高陽一帶的控制,以謀求日後的東山再起啊。”這是顧全皇家的面子。
皇后梅藍兒心中無主意:“天地獨霸不是還沒破護都關嗎?護都關能輕易的被天地獨霸攻下嗎?衆臣子們,你們要對朝廷有信心啊,大邵還在着呢,皇上還在呢。”人心,人心一定不能散。當初天地獨霸曾告訴過她,人心這東西,一定要聚攏起來,絕對不能散。如今瞧着這當今局面,難道這些臣子們對朝廷都不抱有信心,人心都散了嗎?
衆臣沉默,別說皇上犟了,皇后也是個剛腹自用的人,熟不知這會誤國誤民的,衆臣皆搖頭沉默,皇上和皇后都太年輕了,各位同僚們啊,百官紛紛告退散人,散了散了吧,各回各家吧,這朝廷是遲早散夥各回各家去了。
完了,完了。唉,幹才深資的宰相心中更明白了,這個大邵王朝啊是無力迴天,歲數氣息盡了嘍。
散夥,大家都散夥吧,大邵王朝的覆滅是遲早的事。
吾迗城內。
凌晨一抹光亮照進天地獨霸眸光中,她睜開了眼睛,此時天還未亮,聽着外頭巡邏哨兵的報點聲,此時離辰時還差着四個時辰。
天地獨霸注意到了安寢在自已身旁的這位轅帝,安寢着的模樣真是個美男兒啊。一心惦記着公務的天地獨霸深知此時離天亮還遠着呢。
身旁這小美男和衣睡着得還挺香,也是和衣睡着誰也不佔誰便宜的天地獨霸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弧度,在她俊俏冷酷的臉上是那麼的惡氣,凜冽,比狼般還兇猛的惡魔。
手一包圍,欺身將龍轅葉寒包圍在身下的天地獨霸,手底的勁兒支撐着天地獨霸她。
她邪氣凜然的邪扭轉着脖子,似乎如一隻等待着享受被自已包圍在身下但仍保持着距離的獵物般,邪惡如地獄裡的鬼王。沒錯,如煉獄中的女皇般。
天氣微熱,天地獨霸粗魯的單手一扯,將自已寢衣前的衣帶大勁一扯,隨風扔掉,衣襟暢開被風獵獵曳動着,胸前括住胸的貼身裡衣暴露於野性狂野的性感中,她的倨傲猶如地獄裡瀰漫着魔王一般的氣息,來自地獄深處,與地獄,黑暗螎爲一體,王者般的強勢,與霸氣。
“呵呵呵呵呵呵…。”看着被自已如用鐵挙征服得來,按在身下的轅帝。呵呵呵的狂笑了,她帶着不羈狂妄邪惡羽阿蘭誚脣輕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寢衣前衣服暢開着,露出的只有貼身的肚兜,以王者的資勢般駕駛,英勇帥氣,似乎是要征服一切,樂把一切變成她的傀儡,女王風般。邪惡又帶着必勝的信念由內而外的透出邪惡煉獄中的魔鬼女王般的氣息,低着的俊顏霸道瞧着底下的尚未睡醒的龍轅葉寒,她俊顏上的眸中盡是一個王者般氣勢,單鳳眸魔鬼般帶玩味趣味等着龍轅葉寒醒來。
每當這個時辰要上朝了的龍轅葉寒會習慣性醒來,視線中是寢衣暢開張揚,手按在她腰間,性感張馳着如她習以爲自然野性火辣性感女皇般,如把他變成傀儡如她掌上玩物的羽阿蘭,嘴角那微揚起似有似無高高在上的邪媚的笑意,彷彿等待着已經被她鐵挙打來征服在膝下的獵物奴隸般。龍轅葉寒心中不經問道,以後在寢室中,是她天地獨霸羽阿蘭做主,還是朕做主,瞧着霸氣,以後在寢室裡,是皇后做主還是爲夫做主?龍轅葉寒表情正經描寫着羽阿蘭此時的神情道:“別用看男寵般的眼神居高臨下的看着朕。蘭兒,你現在還是個女兒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