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阿蘭,你愛過朕嗎!”龍轅葉寒一字一句道。
羽阿蘭嘴脣因這句話,不可思異的微微張開,她搖着頭,怔過神道:“龍轅葉寒,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你已經懷疑我到這種程度了。呵,呵呵。”冷笑出聲。
龍轅葉寒俊顏不改正經,卻也因此顯得冷漠:“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你還在騙我,還在裝。”羽阿蘭痛心疾首的道。羽阿蘭真在懷疑,龍轅葉寒是不是把她羽阿蘭的寬容當成是她羽阿蘭軟弱,懦弱的表現。畢竟,實現中,太過寬容於別人,容易不討好的被認做軟弱。
如果面前的這個轅帝,亦是如此的話,把她當成在感情上對龍轅葉寒的寬容是她天地獨霸軟弱的話,天地獨霸必會給於顏色,以其人之身還其人之道。
後宮欺負她羽阿蘭,龍轅葉寒也要利用她羽阿蘭後,並且變本加厲。
那麼,如果是這樣,羽阿蘭自然要維護她羽阿蘭她自已的利益了,不得不採取一些維護自身的利益了。
“阿蘭,你鬥爭的心性太強。”龍轅葉寒面色有些發青,語氣也加重了幾分。
“我鬥爭性強?再強也強不過你身旁的女人。”羽阿蘭死忍住委屈,強忍住憤恨道。
龍轅葉寒氣得臉色不悅。他俊顏所顯露出的表情,龍轅葉寒的態度讓羽阿蘭心中猛的刺痛,她冷笑:“看來是對了,後宮就是一把軟刀子,專門給我備着的冷板凳。用來明升暗降的,沒正式進宮前就設了重重關卡,看來這後位是個很大的挑戰,做不好的話,這軟刀子也就刺進身體了?”
“羽阿蘭,你簡直不可理喻。”龍轅葉寒忍耐到了極限,他發摯,他從未見過像羽阿蘭這樣敢觸怒他的人,是他對天地獨霸太寬容了,才造就這副性子!
羽阿蘭粗喘幾口氣:“龍轅葉寒,你簡直自負到了輕浮的程度。”
這話使得火藥味在這殿內進一步升級到了極限。
龍轅葉寒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雙手撐在了御桌上,身體前傾,十分不悅黑沉着俊臉:“天地獨霸,是不是朕太寵你了?”
“哈哈。”面對龍轅葉寒黑沉着俊顏逼視,半閉的桃花眸迸出一種讓人可怕害怕的氣勢。羽阿蘭不怒反笑:“天底下,最沒資格說寵我的人,就數你龍轅葉寒。”羽阿蘭不閃不躲迎視着他的眸,強按着浮在心頭的痛,對龍轅葉寒狠聲說道。
憑什麼說寵她,憑什麼呀?聽其言,觀其行,若論真有人會寵愛她羽阿蘭,除了夙曦澗外,她能找出第二個少年嗎?
龍轅葉寒面色微露出異樣,這話也不知道是否是徹徹底底的激怒了他,俊顏黑沉到了極點,龍轅葉寒低沉壓低的聲音,充響入耳:“朕沒資格,在你心裡,誰有資格?”
危險的氣息在慢慢的逼近,羽阿蘭勾脣試圖用笑來代替心痛,她整了下心緒,控制住情緒,道:“算了,今天我來,不是爲了與你談這些的。”
自從龍轅葉寒把天地獨霸帶回宮中後,即沒說讓她住入皇后的宮中,也沒見過她,就將羽阿蘭晾在了一旁。入後不到兩天,後宮鬥爭窮出不絕,羽阿蘭要懷疑,是不是自由比龍轅葉寒更值得讓她去追求,更可貴。
龍轅葉寒不語,那雙夾着暗色的桃花眸盯着她,專注得讓人不敢移開眼睛,或者能吃了被他盯着的獵物般。
“我要自由。”羽阿蘭還是說出來了,聲音強有力,令人不敢拒絕。
龍轅葉寒心中還是顫抖了,身上還是淡定極了,甚至沒有任何肢體動作能讓人窺破有心理泄漏。羽阿蘭瞧龍轅葉寒的淡定,她也淡定的笑了,羽阿蘭由此看到龍轅葉寒確實從未將這份感情放心上。
天地獨霸從心冷到外,再留在這兒,已經沒有半點意義了。
在這個宮殿裡,在後宮中,皆不是她應該呆在的地方。
“氣絕了,天地獨霸都要躺在朕給你指定的棺材中。”龍轅葉寒還是一如以往的淡定自如。
羽阿蘭眼眶中終於落下一滴淚,手一揚‘啪’一巴掌毫無預料的扇在龍轅葉寒俊顏上。
羽阿蘭有幾分震驚,她也沒想到會不受控制的揮了龍轅葉寒一巴掌。
可瞧瞧,龍轅葉寒那有幾分暗淡的俊顏還是面不改色的淡定的直視看她,這張容淡讓她恨到了極點:“如果當初沒遇到你,我會過得比現在好,龍轅葉寒,就是真成了皇后,我們也成了陌路人。”
話剛路,羽阿蘭轉身就走了。龍袍下修長的手一拽,將羽阿蘭拽回了懷抱中,龍轅葉寒說:“羽阿蘭,你瘋了。”
“結束罷。我不要一個只會傷害我的人陪我過一生。”
“把話說清楚,究竟什麼回事?”龍轅葉寒微微皺眉,羽阿蘭從來不是一個會隨意對他發脾氣的人,至少從舊邵結識羽阿蘭走到至今已有五年餘,天地獨霸還是第一次對他提出分開。
俊顏上的五指山印依舊未消,羽阿蘭冷笑:“我與你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也不會讓這個孩子跟你受盡顏色。”
龍轅葉寒面色怒,他轉看過羽阿蘭腹部,十分重視道:“孩子怎麼了?說出來,朕絕不輕饒。”
“呵呵。”羽阿蘭沒再理會,轉身對龍轅葉寒絕望了般的離開。
負恨離開了這座輝煌富麗的宮殿,這深宮中讓羽阿蘭她步履薄冷,黑暗的夜宮中,憑着宮燈散發的燈亮,羽阿蘭邁步在這道上,漫無目的的拾步路經御花園,芙蓉園中,羽阿蘭看着大紅色的花海,羽阿蘭撫寬袖,彎腰拾起一朵花兒:“芙蓉三變。”
早上還是別的顏色,中午又是別的顏色,晚上又是一種顏色。
莫名的讓她聯想到一個人,李智。
若是李智還在她身旁,或許能告訴她,她該怎麼辦。
究竟是現在的任人宰割,還是主動應變?何去何從?
“羽阿蘭,真巧,又是你。”一身白金色長袍的珀帝,如仙般從空中飄渺,莫名的只是一瞬間就出現在了正在輕嗅芙蓉的羽阿蘭身前。
“巧,珀帝爲何又在我身旁轉悠?”整個皇宮包括人與物給她羽阿蘭的印象,沒有半個好字。
人皆有疲倦之時,羽阿蘭疲倦之餘,在這宮中連厭倦都已經厭倦了。
“準後,在爲什麼事情煩心。”珀帝說,如朗月星辰的眸在羽阿蘭臉上停留:“就連這肌膚也比不上其他妃嬪水嫩。”
羽阿蘭並未放心上,心靜如止水:“之前隨緣被禁足了,現在還沒被放出來。珀帝此舉是在故意找我不痛快嗎?”
“你倒沒半分架子。”
“是在誇我?”羽阿蘭心酸的笑了:“我本來就不屬於你們這一類人。”羽阿蘭擡眸看向遠方,嘴角浮現的一抹笑意,單鳳眸透露出一種嚮往:“大風颳沙,駿馬鐵啼的漠北適合我天地獨霸,與自已心愛的人,鞍前揚馬後,縱馬執手夕陽下,天涯海角天地之間肆意纔是我向往適合我生存之地。悉雨淋淋的山水如畫,小橋荷池邊,充滿雨情畫意的古老小巷間,撐着油紙傘與心愛的人共看屋檐雨滴滴答,相濡以沫執手一生,纔是我羽阿蘭所追求的。”
“葉寒不是你理想的擇偶對象?”珀帝問,羽阿蘭爲他描述出的那一幕,他彷彿看到了英姿颯爽,能徵能戰的天地獨霸,也看到了與情朗相依畏觀雨,柔情滿目的羽阿蘭。
這些龍轅葉寒都在扼殺着羽阿蘭所向往的美好,取而代之的是,鬥爭,人心匪測,把她推向了後宮這埋藏着填不滿的白骨坑中。
“與你有什麼關係?”羽阿蘭攸然轉身,對任何都存在着一層戒心,這些是龍轅葉寒所逼得她,變得不再輕易信任。
珀帝沒有回答羽阿蘭,而是答非所問,他道:“有誰待你比葉寒待你好嗎?”
“有,龍轅葉寒待任何人都是仁字出發,唯獨除了羽阿蘭這人,無堅不摧刀槍不入,所以可以不用顧忌。”
珀帝不語的傾聽,讓羽阿蘭能有所傾訴。可惜,羽阿蘭卻是以沉默取代。
“他待別人好,待你就不仁慈了。”珀帝顯然不相信。
“隨緣千方百計分開,結果只不過是以禁足結束。我替他打下大邵江山,落了個一無所用什麼都沒有了。永盛公主一心想把他搶走,他任永盛胡來。我呢,有個他不滿的就要付出相應代價,先是用盡方法瓦解我心腹勢力,連阿瓏都給做了人質。阿瓏差點連命都搭進去了,慧嬪也是沒受到半點責罰。永盛公主做了多少做壞我的事,龍轅葉寒庇護着永盛,只做不知。羽阿蘭的委屈,成了龍轅葉寒所說的羽阿蘭瘋女人。這一次,差點連孩子都不保,你說,我再跟着他,讓我的孩子擡胎去嗎?我的孩子,除非我迫不得犧牲,否則誰動,誰就是天地獨霸的宿敵。”羽阿蘭訴委屈一轉身,正撞到了珀帝胸膛,一個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