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巧不成書。正在龍轅葉寒肯低下頭,坦然面對心中情感之時。
外頭隱隱響起了腳步聲。
這個腳步聲,讓羽阿蘭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她羽阿蘭認爲來者未必是友。
羽阿蘭通身揚起的氣質是大有種,絕不低下她高昂的頭顱,寧死亦不肯屈服,誓死效忠她心中所堅持的初衷,要頭一顆要命一條。
這樣的架勢,是那般的大無畏,漠視着敵人,哪怕是千軍萬馬,她羽阿蘭依舊擡頭挺胸的闊步張腿坐在這兒,雷打不動的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外頭走進來竟然不是常年伺候在龍轅葉寒他身邊的安公公,而是一個人,永盛公主。
這下好了。羽阿蘭剛醒,剛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就讓她碰上了這個她的對頭永盛公主。
讓這個使羽阿蘭討厭的永盛公主,出現在這裡,刺激羽阿蘭她。
貌美如芙蓉,身材苗條均衡,腰肥燕瘦的,好不漂亮。
她穿着一件看起來十分盛豔的華麗衣裳,刺目的盛裝,無不是表示着她永盛公主勝利者的喜悅。
她一進來,出現在羽阿蘭身前時,眸中是無比的得意,用着勝利者的姿態,嘲笑的看着狼狽的羽阿蘭,在她永盛公主的眼中,羽阿蘭這個女人是多麼的讓她永盛公主痛恨,多麼的令她永盛公主討厭,她永盛公主一直視羽阿蘭爲勁敵,死對頭。
一進來,羽阿蘭發現這個女人的身影,很明顯的看到了羽阿蘭睿銳英氣的眸中,眸縮微縮迸出一股殺氣。緊緊握成挙的手,可以看出來羽阿蘭她在剋制着自已的殺心。
“永盛參見轅帝,轅帝萬歲萬歲萬萬歲。”該有的禮節,永盛公主不會少,在她緩緩站直身體時。
面對羽阿蘭的存在,她顯然是不可置信的這個羽阿蘭竟然還活着。
不,她明明親眼所見,羽阿蘭嚥氣了。這個女人,她怎麼還活着。
這顯然出呼她永盛公主的意料之外。一種無以言比的痛恨緊緊的盯在羽阿蘭的眸中,似乎要把羽阿蘭給生死了般的要將羽阿蘭千刀萬剮的仇視羽阿蘭。
一個冷漠又掩藏着潛伏在眸底的殺意在單鳳眸中,直直陰寒的逼視上永盛公主的眼睛。羽阿蘭她殺人百無禁忌。
這氣氛的不太好,龍轅葉寒深不可動搖的身軀,他還是偏向了永盛公主,在他的觀念中認爲着永盛公主如此讓他了解的女子,而他亦瞭解羽阿蘭。他始終不肯相信羽阿蘭。
只當是羽阿蘭這女人太犟。
“這不是你該來的。”龍轅葉寒說了這一句。
羽阿蘭當然知道,龍轅葉寒是對永盛公主說的。
羽阿蘭微帶冷笑的撇過頭,龍轅葉寒還是不肯相信她一次。
犟,那就犟罷!
這句話,她永盛公主亦能從中聽出是對她永盛公主的關心。
她心中更生起幾分得意,天地獨霸啊,好可悲的女人,爲轅帝付出了這麼多,到頭來,卻什麼也不是,就連轅帝龍轅葉寒也不肯信她羽阿蘭。
這讓永盛公主更無形的給羽阿蘭,證明了她羽阿蘭所愛的男人心裡,她永盛公主更值得相信與信任。
羽阿蘭她還能再說什麼呢。龍轅葉寒就是不信她,反人人皆怪她羽阿蘭太犟。
在龍轅葉寒看不到的身後,永盛公主給羽阿蘭扔來的那是個什麼眼神。
每一個眼神,專門打擊着羽阿蘭的自尊心。神經似乎也在受着刺激,挙頭漸漸握緊。
越刺激羽阿蘭,永盛公主彷彿就越開心似的。
遺憾,這些龍轅葉寒身後沒長眼睛,自然看不見永盛公主的挑釁。
當她們是空氣。羽阿蘭告訴自已,她控制着自已欲殺人的怒氣。
“羽阿蘭。”天地獨霸這模被挑釁的怒氣,全一絲不露的映入龍轅葉寒眼中,瞧着全然像是羽阿蘭的不對。
“好凶,嚇到本宮了。”永盛公主說得那樣的受害,似乎她纔是受害的那一個人。
龍轅葉寒側顏瞧了一眼惡人先告狀的永盛公主。
再觀羽阿蘭,太明顯是羽阿蘭這個女人又在傷害這個永盛公主,是天地獨霸錯了。
啞巴吃黃蓮,天地獨霸並不是不需要有人照顧,只是天地獨霸沒個可說話的人罷了。她乾淨利落的無視這兩人,眼不見爲淨。
“這模樣,是她不對,還這種模樣,是羽阿蘭不對。”永盛公主說,她說得似乎跟真的似的,把天地獨霸描繪得如此罪惡。
天地獨霸不對,羽阿蘭她笑了笑,除了苦笑,她還能如何。
啞巴吃黃蓮,她有苦說得出嗎。龍轅葉寒顯然是相信着永盛公主她的。
“羽阿蘭,是她做得不對,羽阿蘭她有罪,她不對。”永盛公主再次批評羽阿蘭。
一種怒氣再次漲在羽阿蘭胸膛,她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怎能容許永盛公主這樣對她指指點點,她道了一句:“爲惡的人是誰,你心裡有數。”
永盛公主卻像是聽不懂的,反顯得更冤枉更委屈,她和她的宮女們都跪在了龍轅葉寒腳下:“求皇上爲永盛做主啊。”
“羽阿蘭她刺殺了永盛一劍,如今還冤枉永盛爲惡,求皇上爲永盛做主。”永盛公主告狀着反說羽阿蘭爲惡。
“做惡的人,竟然還可以如此振振有辭,惡人先告狀。”羽阿蘭不屑,並引以爲恥。
永盛公主顯得激動起來,她一臉正義的龍轅葉寒告羽阿蘭的狀道:“是她不對,現在這個人還反過來說永盛爲惡,真是罪大惡極,可惡極了。”
正在這時,外頭響起了一聲拉長的噪音,那是安公公劃破天際傳入殿內的聲音:“慧嬪娘娘架到。”
隨着這聲音消失後不久,慧嬪留她隨身攜帶的宮女在殿外等候,自個一人進了殿來。
一身拖襲在地的華衣袍,衣袍上繡着繁麗花紋,三千長髮放於腰後,挽了個高高的髮鬢,鬢上插着宮妃的髮飾釵子等。
那垂在額間的紅寶石流蘇,與她慧嬪眉間描着的梅花狀的硃砂,顯得無比的相眏紅。
優雅走進來時,脖間吊墜着的一枚寶石項鍊隨着她的芊芊細步,閃爍着光茫。對映着慧嬪如丹般的紅脣,脣邊似保持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隨着她這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質,頗有幾分冷豔。
她一進來,畢恭畢敬的彎下腰來給龍轅葉寒萬福了一禮。隨後緩緩有序的站起了身體。
開口的第一句便是:“準後,允許本宮說一句公道話,是你先傷了永盛公主在先。”
龍轅葉寒也是不信她羽阿蘭的?多說無益,她羽阿蘭不屑再言,遲早有天,若不是她大病剛醒過來,她還會讓自已受這等委屈!
慧嬪說這話,並非是爲了永盛公主好,她們皆有個共同要對付的人,叫羽阿蘭。這下,慧嬪也不過是讓羽阿蘭早點滾蛋罷了。
這羽阿蘭是有多犟!這幾人都能從羽阿蘭這身上看出羽阿蘭有多犟。
“求您爲永盛做主。”永盛公主說,她就是要羽阿蘭痛苦,對羽阿蘭她的仁慈,就是對她永盛公主最大的殘忍。
視羽阿蘭的痛苦爲快樂,羽阿蘭越痛苦,她永盛公主就是不想讓羽阿蘭好過。
“你給我閉嘴!”羽阿蘭忍無可忍,當即霸氣指向永盛公主的鼻子,紅色寬袖下的手暗暗運勁,只欲殺了令她不爽的永盛公主。
“羽阿蘭,這是你的不對了。”這一句話,是龍轅葉寒對她公正的評價嗎?羽阿蘭她還應該再說什麼呢。
羽阿蘭的沉默,慧嬪來插一腳,不請自來的指責羽阿蘭:“準後,這是你的不對,你有錯在先,是你把人永盛公主給傷害,受害的人是人家永盛公主,你還這樣來,是你不對。”
指責聲斷不絕耳。都與永盛公主一條褲子出氣,羽阿蘭不再言,腹部再傳來一陣絞痛彷彿是那死去的孩子,發出的冤屈。
羽阿蘭強壓住自已的情緒:“這裡不該是我呆的地方。”眼不見爲淨,可她當一起身。
“啊。”
“羽阿蘭你還想打架啊。”慧嬪與永盛公主硬是要把羽阿蘭一個起身要離開這並非是她羽阿蘭應該呆的地方的舉動,說成羽阿蘭氣極敗壞來逞兇。
“要打出去打。”慧嬪說羽阿蘭,所有眼神都對準羽阿蘭,彷彿就是她羽阿蘭的不對。
這不是羽阿蘭該呆的地方,她只是想離開,卻被冤枉成如此,龍轅葉寒那張陰沉的臉,羽阿蘭心中也有答案了,他還是不肯相信她羽阿蘭。
他也認爲羽阿蘭膽大爲惡到敢當他龍轅葉寒的臉逞兇,敢當他的面,動手收拾永盛公主與慧嬪。
兩個人皆被龍轅葉寒護在身後。
羽阿蘭剛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身體本就尚在虛弱,硬被逼得殺氣猛起,她眸光對準着永盛公主與慧嬪道:“冤枉我?好!就讓你們冤枉!”
大展着做取人命架勢的芊手,生起內力猛朝被龍轅葉寒護在身後的永盛公主與慧嬪奪命而去。
若再重來一次,她亦不改初衷。
果然,她羽阿蘭還是朝躲在龍轅葉寒身後的永盛公主奪命去了。
死了一次,再重來,羽阿蘭還是無所畏懼忠於自已,不達她目的誓死決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