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永昌公主龍轅花櫻像是受了重大打擊一般,或許這次龍轅花櫻經歷這事,對龍轅花櫻而言,確實是打擊重大。
一個正常的人,原本好好的,突然間受了刺激,難道一時間有些接受不過來。
不過,這次這打擊對龍轅花櫻來說,上半輩子被人捧在手心中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一直在溫室中成長過來的人兒,猶如一枝從不曾受過風雨的洗禮,在人的保護中,在溫室裡接受陽光的淋浴中所成長了的起來的一枝驕花。
需要的是人的呵護。
習慣的是養尊處優,高高在上,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與打擊。
這對於龍轅花櫻來說,絕對超過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超過了龍轅花櫻她所能承受得起的範圍內。
對龍轅花櫻來說,這無異於是一次永遠醒不過來的噩夢,永遠迎不來光明的一場永醒不過來的夢。
這讓龍轅花櫻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老天像是跟她開了一場長達十幾年的玩笑,這樣的玩笑讓龍轅花櫻她無從適應。
“爲什麼會這樣……?”這是這個一直被人保護在溫室中,身份高貴,養尊處優的龍轅花櫻所想不通的,她永遠不會想得明白,爲什麼之前好好的一切,在現在都變了。
當她往龍轅葉寒那兒跑的時候,沒錯,龍轅花櫻她並沒有看到龍轅葉寒的人影。
龍轅花櫻她始終不明白,爲什麼,事情會變成了這個模樣,
“人間滄桑朝朝變……。”龍轅花櫻的話僵咽在了喉嚨。所有一切龍轅花櫻所不願發生的,皆無所缺漏的在她面前真真實實的上演了。
這一切都是真的。
真實到龍轅花櫻沒有理由在自欺欺人。
這輝煌的宮殿,這滿眼的繁花,鎏金色的琉璃瓦,這道道硃紅色的高牆,這若大森嚴的宮中,這林林立立的各宮各院。
這裡是她龍轅花櫻生養的地方,自她睜開雙眼的第一天起,看到的就是這富麗巍峨的皇宮。這裡給她的印象,並沒讓她留下有半點冷酷無情冰冷的印想。可如今,這漫天覆蓋下的飛雪,涼進了龍轅花櫻心裡,連吹過來的冷風,皆充滿了陰寒得讓人感覺不到生機的感受。
頭一次發生,這生龍轅花櫻養龍轅花櫻的地方,原來這麼冰涼。
兩朝寵冠後宮的公主,生來便是衆星捧月,萬人簇擁伺候着的尊貴公主。
這一次,彷彿是從天上掉下了地獄。
是的,龍轅花櫻從未經歷過任何風雨,這對於龍轅花櫻來說,自然是與地獄沒有任何區別。
“爲什麼?爲什麼!”情緒面臨着崩潰邊緣的龍轅花櫻,痛苦的咆哮出聲,此時的她完全不顧公主的儀態。
平日裡的優雅,平日的脫俗氣質,在這一刻,化做了崩潰。
亭臺樓閣,龍轅花櫻站在高高閣樓之上,建築古曲帶着傳統風格,紅漆刷飾過的雕龍刻鳳的柱木,無論是璧畫上或是這大理石打造的光滑地面上,處處少不了龍飛鳳舞的影子,在這森嚴華麗的閣樓間,散發着令人敬畏的天威,這明晃晃的宮璧,這盤踞在鎏金檐上的隨處可見的龍的影子,象徵至高無上的皇權。
這皇宮之中,本是給了龍轅花櫻她多麼大的美好回憶,這裡本是給了龍轅花櫻她多少歡樂,有着多少歡樂。
承載着她童年時期的多少歡與樂。
變了,都變了。
現在所發生的一切,讓龍轅花櫻對這她的‘家’,那些留給龍轅花櫻的美好印象,一筆鉤消。
慢慢的,龍轅花櫻越想越想不通。她把這些錯都歸在了羽阿蘭身上。
“你沒出現以前,一切都是好好的,可是因爲羽阿蘭你,因爲羽阿蘭一個女,一切都變了。”龍轅花櫻也許是站累了,步伐不穩的往後倒退了兩步。
這一下,龍轅花櫻她對羽阿蘭的恨意,估計是刻進了她的骨子裡,流進了龍轅花櫻她的血液裡。
恨!這樣的恨,深刻的流淌在龍轅花櫻她血液中,刻在龍轅花櫻她心中,骨子中。
“全天下,本宮只貪一個他,羽阿蘭,你已經搶成了原本屬於本宮的一切,現在你還想幹什麼。”龍轅花櫻憤恨的喊出,對着遠方的空氣,無止盡的喊着,彷彿只有這樣的發泄方式,她內心纔能有一絲的暢快。
不甘!
站在高高的城樓上,龍轅花櫻她手扶着精雕玉徹的雕龍扶欄。
靚麗的大眸望着這高樓下的風景。她甚至能望到民間的風景,看到民間的千萬戶人家。
冷風拂過面,龍轅花櫻雖然冷得抖擻,可是未尚見她下樓回暖閣去。
“公主,您這又是何苦呢。”此時身後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龍轅花櫻並沒有回眸瞧去迎着冷風,看着外頭飄雪,龍轅花櫻想言語,可惜龍轅花櫻已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登上樓來的宮女,手中拿着一件白色的銀狐披風,走到龍轅花櫻身後。雖說公主雖是與她同齡,可身高卻要高出她許多,不,應該說高出同齡人許多。宮女踮起了腳尖,將這銀狐披風給龍轅花櫻給披蓋了上去,生怕龍轅花櫻冷着凍着了:“公主當心身體,以免染上風寒。”如若如此,龍轅花櫻身體尊貴,若是她有個什麼不適,必定是她們這些當宮女的失職,要是上面追究下來,不免又少不挨一頓板子。
這種成長環境,呼風喚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養着慣着,終於養出龍轅花櫻唯我獨尊,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滾開,本宮不需要這破東西。”
銀狐披風被龍轅花櫻給翻手打掉,宮女心中一驚,低了頭不敢再言以免觸怒到龍轅花櫻,往後退了一步,垂手默立。
心中暗道,這公主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可惜這宮女又能說什麼呢,她能自已選擇主子麼?羽阿蘭再好,可惜也是別人的主子。既不能改變,也就是說龍轅花櫻舒服了,她們這一干人才能好過。
龍轅花櫻瞧了瞧那宮女低着的頭,不悅之色在靚眸中展現得一攬無疑,皺着眉頭訓道:“擺什麼苦瓜臉,本宮還苦呢。就是因爲你們這些一個個的,擺個死人臉,才讓轅帝珀帝現在連公主殿一步都不肯踏足。”
龍轅花櫻是氣極,面對這些不敢頂撞,不敢回話如小綿羊一般的宮女,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小宮女忍着眼眶中不敢落下的淚水,低着頭,早聽聞永昌公主龍轅花櫻不好伺候,現在觸了她黴頭。低埋着頭,瑟瑟發抖立着,連連應是:“公主教訓得是,公主教訓得是”。
龍轅花櫻氣本就不打一處來,這宮女還忤在眼前,龍轅花櫻越看越氣,是的,聽了這樣的軟話,龍轅花櫻不僅氣沒消,相反在她看到宮女眼中的淚時,龍轅花櫻冷着聲道:“擡起頭來。”
小宮女聽話擡起了頭。
那揚起的手掌‘啪’的一聲就落在了這粉嫩的小臉:“本宮欺負你了麼!哭哭哭你是死爹了還是死娘了,哭你祖宗麼!本宮都被你哭得頭都大了。”
這一下,連聲都不敢喘了。
靜立在這雕龍的硃紅色柱子邊,垂手默立,她還記得公主的那一個狠絕的眼神:“羽阿蘭,三十年風水輪流轉,待轅帝出征後,本宮倒要看看,還有誰能護得了你!”
桃林。
漫天飛落的桃林。羽阿蘭終還是拒絕了龍轅葉寒,其實她又何嘗不知道,在這大宛帝國的深宮中,母憑子貴子憑母貴的道理呢。羽阿蘭她孃家勢力又還不足以讓皇族看得起她,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中,龍轅葉寒待她的感情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孃家的勢力。千絲萬縷的關係。
龍轅葉寒向羽阿蘭所提議的,羽阿蘭她終還是拒絕了。
“人低成王,地低成海。”羽阿蘭笑了笑,瞧着遠方的風景,大海之所以能匯聚這麼多河流,是因爲將自已放在了個很低的位置,人亦如此。
不過,當羽阿蘭她這話出口後,顯然看到龍轅葉寒眸中有一絲警惕的神色閃過。
這讓羽阿蘭輕嘆了一口氣,龍轅葉寒還沒有完全的對她放下警惕心。羽阿蘭倒是看開了,無事人的笑笑:“曾經權傾朝野的僞男人天地獨霸已經死了,江山是你的,沒有人能威脅到。”鳥盡弓藏,明升暗降,羽阿蘭她再忘不掉這樣的傷痛。
當被曾經雄心勃勃立誓開創誰說女子不如男的羽阿蘭,曾經爲了天下江山而犧牲掉一切,包括自已的感情,羽阿蘭她是曾經爲了天下,爲了登上龍椅,而犧牲掉自已的一切,包括婚姻包括感情。最後,江山垂手可得,龍袍可加身,坐擁江山覆手可爲雨的羽阿蘭她,卻反視這天下江山爲無物。
既然如此,當她傾覆了這大邵王朝後,羽阿蘭她終於看透了,明白了也不枉人間走一遭。
天下尚未一統時,大邵王朝尚未覆滅之前。是還需要羽阿蘭她,於是好話說盡,無論怎樣,他皆是相信羽阿蘭她。當她領着三十萬牟軍傾覆了大邵王朝,天下一統後,龍轅葉寒教會了羽阿蘭怎麼叫敵破謀亡,開始‘誅殺’功臣第一個開刀的自然是羽阿蘭她,從未完成天下大統之前的好話說盡,走到那一步,也是成了壞事做絕。
是龍轅葉寒他教會了羽阿蘭,爲了保住天下是皇帝打的,而羽阿蘭她又不知道功成身退,那麼羽阿蘭她自然只剩下一條路可走,經歷了這些,自然懂得了“高鳥盡,良弓藏,絞兔死走狗蒸。”當這些事情真實的降臨在了羽阿蘭身上時。
羽阿蘭終於懂了,她們之間的愛情早已變了質,當淨土摻上了權力的戰爭與利益,早就變了質。
現在龍轅葉寒他的這個眼神,羽阿蘭顯然看出龍轅葉寒對她羽阿蘭還不放心。
儘管自知羽阿蘭她根本不是龍轅葉寒他的對手。
可惜,強烈的帝王觀念已經根深地固的紮根在了龍轅葉寒的身心中,根本無法動搖。
想想也是,一個自小就接受着霸道的觀念及教育成長起來的人。羽阿蘭除了適應他,沒有更好的磨合方法。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普天之下,莫非皇臣,試着想想,如果一個三歲孩子自小就接受這一種‘天下都是皇帝的,都是朕的。’思想觀念長大。
他能容忍羽阿蘭她只要有半分‘不軌’的行爲麼?
自然而然,羽阿蘭能設身處地的呆在龍轅葉寒的位置上,將心比心換位思考。
“傾覆大珀帝國,是爲了侵略資源,擴我帝國疆土,更是犯了你無法容忍的私人專屬。談不來,談不來那就打。”羽阿蘭她說,眸光毫無波動平和的看着這桃花,忽然投向了龍轅葉寒懷抱中,雙臂緊纏繞着龍轅葉寒脖子,靠在龍轅葉寒肩上的頭部單鳳眸望着龍轅葉寒雪白的脖子,芊長的手拂開了龍轅葉寒肩上的幾縷銀色的髮絲給拂開了。如櫻桃一般的紅脣,朝着龍轅葉寒雪白的脖頸上輕啄了一口,羽阿蘭緩緩起開,那雪白的脖頸上已印有紅色的脣印。
女子不能亂說亂議論麼?那也要看看是哪個皇帝登龍椅。
桃花瀨漱的落下,羽阿蘭瞧着龍轅葉寒那脖間印着她印上的脣印。離別在際,羽阿蘭心中有着濃濃的不捨。
“真希望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個時候。”羽阿蘭她是不捨,是不願與龍轅葉寒他暫時的別離。
一滴淚,自羽阿蘭她單鳳眸眸角滴落,跌到龍轅葉寒衣領前,速快被這龍袍吸乾。
“你怎哭了?”龍轅葉寒驚了,他趕忙看依靠在自已肩頭的羽阿蘭。
捧着羽阿蘭那寧靜又靜誼的眸與眉宇間:“是我剛纔的話,傷害到你了麼?是我太想要了個孩子,忘了你的感受。”
“我……。”羽阿蘭她低下了頭,羽阿蘭她暫時還是沒有辦法完完全全的忘記掉她大婚之日,孩子流掉的事情。
若重來一次,羽阿蘭就是拼了自已的性命,也要保全那個尚未出世的孩子,可惜現在她說什麼都太晚了。
“我知道你心裡的痛,那個孩子,是朕對不住他,朕心裡亦欠疚。”龍轅葉寒將羽阿蘭她擁進了懷抱中,強有力的臂膀緊緊的擁着羽阿蘭她,似乎如此她們內心才能好受一些似的。龍轅葉寒緊緊擁着羽阿蘭她,他的這個妃嬪心中比他更不知道要痛上多少倍。
一滴淚水還是滴落了下來,埋頭在龍轅葉寒懷抱中的羽阿蘭,她抹了抹淚水悄悄擦乾了淚水,她笑着擡起頭:“可是我並不灰心,還年輕,以後會有的。”
羽阿蘭這麼說,她擡起了頭望向遠方,她笑了笑,話雖是從她口中這麼說的,可是羽阿蘭眸中的那一抹期待與寒怕,卻不見得消失。
“唉”。一聲輕微的嘆息從龍轅葉寒口中說出,他坐在原地跨擡起的一隻腿,霸氣又不缺沉深的氣魄籠罩着這空氣中。看着前頭的羽阿蘭,羽阿蘭這副難過的模樣,他心裡揪心。
龍轅葉寒直站起走到羽阿蘭身後擁抱住了羽阿蘭:“朕知道你心裡難過。朕心中又何嘗不是。”擁着羽阿蘭的手臂如溫暖的避風港一般,強有力的將羽阿蘭往胸膛前擁緊了一步,龍轅葉寒盤旋的聲音響在羽阿蘭頭頂上:“只要你心情好些,這些日子只要你樂意,朕可以夜夜留宿在你宮裡,定能讓你懷上皇兒。”
羽阿蘭手一僵,咬緊了下脣,她終於說了:“我不敢相信你,那個孩子他死了,你說什麼他都回不來,任憑你是帝王,任憑你坐在的是那高高在上的龍椅上,是九五至尊如何。你還是挽救不回那個流掉的孩子。”
羽阿蘭想到傷心處,淚水落下,說出來,她心中揪着永遠無法彌補的傷害。
無論如何,這道傷是合不上了,永遠不會好起,永遠的存在了她的心中。
就如破鏡難圓一般,就是重新粘了起來,粘好了也會留有一道痕跡。
羽阿蘭的這份瘋狂,她已經忘了龍轅葉寒的身份是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只記得仍在她心中的痛,永遠無法合上的傷口,永遠的殘忍在了羽阿蘭她心間,永遠的是羽阿蘭放不下一生的遺憾。
淚如雨下,羽阿蘭現在想起她大婚之日,那是她一生的痛,一生無可彌補的傷害,一生無法瞭解的遺憾,讓羽阿蘭欲生不能欲死不得的痛,精神上,身體上都是傷痕。
“我恨你你知道麼龍轅葉寒。”羽阿蘭哭着對他說。
龍轅葉寒心中揪痛:“你恨我是應該的,我也恨自己。悔不當初。”龍轅葉寒他說出這句話,羽阿蘭單鳳眸不可相信的睜大了雙眸。
她從不相信,也從不曾見過,龍轅葉寒會說出這種話來。
龍轅葉寒他登基已有多少年載了,從來不曾說過這樣的話,今天爲了帝后大婚之日錯手使那還未來到人間的孩子流掉,與龍轅葉寒走了五六年之長,羽阿蘭是頭一次聽到龍轅葉寒說過後悔兩字。第一次聽到龍轅葉寒他服軟了。
羽阿蘭倒因爲龍轅葉寒他說的這一番話,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龍轅葉寒他承認說他後悔了,他也恨他自已一時的錯手,留下了遺憾。
龍轅葉寒他也會有遺憾,也會後悔麼?
帝王是不會有錯的,歷代大宛帝王皆如此,龍轅葉寒居然跟羽阿蘭她說了,龍轅葉寒他後悔了。
可見,龍轅葉寒他心裡是痛的,只是爲了讓羽阿蘭放心,爲了讓羽阿蘭不因爲那個流產掉的孩子,而從此跨了下去,因此他強撐着從不將他的傷痛在人間流露出來過,甚至是太后,他也沒對太后說過半句。並且龍轅葉寒他還處處照顧着羽阿蘭她。
僅僅是一句話,已經泄漏了龍轅葉寒他的心聲,只是短短的一句話,羽阿蘭知道龍轅葉寒他不會再多說下去,一如惜字如金一般任她問,龍轅葉寒也不會在對這個話題多說下去,這不代表龍轅葉寒他心中不痛。羽阿蘭她之前一直以爲,龍轅葉寒他是王帝,這區區一個孩子對龍轅葉寒他來說有些什麼,他是帝王,沒了一個皇子皇女,以後還是會有很多嘛。
可羽阿蘭沒想到,龍轅葉寒他是在意的。
臉上多了只屬於龍轅葉寒的蔥手溫柔的試擦掉了羽阿蘭臉上的淚珠,眸中有着痛楚,那樣的痛楚羽阿蘭她能感同身受。她看向龍轅葉寒,只見龍轅葉寒聲音溫柔的道:“你可知道,在你未進宮之前,母后與大臣皆提議立後。朕拒絕了後位只留給羽阿蘭,一如到現在爲止,後宮尚未有妃嬪懷上皇嗣。”
羽阿蘭聞言擡起了頭,看向龍轅葉寒,他說的是真的麼?
這就是一直以來,後宮從未見聞有喜事傳來的原因麼?
羽阿蘭無言,也許是太過吃驚,她居然忘了言語。
“除了羽阿蘭,朕不要別的妃嬪爲朕生下孩子。羽阿蘭,這下你該聽得懂了罷。”龍轅葉寒胸口有一陣的揪痛與壓抑已久的感情,直直迎面將羽阿蘭擁進懷中。
這強壯溫暖的胸膛,羽阿蘭心口如溫暖,彷彿一切煩惱都可以放下似的。
所有的不愉快,在龍轅葉寒的懷抱中淹沒,
全世界,羽阿蘭真的不貪權,不貪錢,不貪色,只貪一個龍轅葉寒。
這個天底下,除了龍轅葉寒他以外,羽阿蘭她什麼都不貪。
既然羽阿蘭當初選擇了龍寒葉寒開始,有了開始就從未後悔過。
羽阿蘭她從未貪過其他,值了,這一切也許是值的,爲了她喜歡的人。
羽阿蘭收斂了情緒,如情人之間的喃喃細語:“你答應過我。凱旋歸來之時,帶我登上九重寶塔,對我江山重聘的,要活着回來實現你的諾言,我等你”。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我等你,包含着羽阿蘭她的真情等待。
‘我等你。’這三個字,羽阿蘭在龍轅葉寒耳邊輕聲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