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廝有條不絮的回答:“敏芷郡主,您請上轎。”
敏芷郡主氣鼓鼓的上了轎子。
天地獨霸,你欠我一個解釋。
一聲起轎聲,轎子被擡起了,穿過熱鬧繁華的街市,不知道走了多久。
轎伕擡着轎子從天地獨霸的側門擡入。敏芷郡主下轎,由初十引她去見天地獨霸。
“天地獨霸!”大堂內,敏芷郡主闖入,指着這典雅大氣的正堂上,負手站着的少年道。
“郡主可算是來了?”天地獨霸側轉過身,道:“來人,給郡主上茶。”
敏芷郡主氣憤的打翻婢女上的茶:“我想知道這是什麼一回事?”敏芷郡主這時纔看清天地獨霸的模樣。
好美的眸,這是單鳳眸吧。墨黑的單鳳眸,這天地獨霸皮膚白得跟個瓷娃娃一樣。
“解釋?”天地獨霸勾脣笑了笑,笑得不恭,笑得邪魅中又不失風流,鑲金的紫衫在天地獨霸身上,更顯得天地獨霸的肆意與邪魅。
天地獨霸邪笑着一步一步走下臺階,行走間有股王者風伴隨:“敏芷小美人,我也很好奇,爲什麼離我們婚期將近時,你卻在青樓被人捉姦在牀呢?”
不恭肆意的神情,嘴角咧出的弧度笑意,白皙的森牙更顯得這一身紫袍的天地獨霸更是邪魅俊郎,蔥手輕捏起敏芷郡主的下巴在白皙的手中磨礪着。
天吶!這麼狗血啊,弄不好我還以爲天地獨霸是對我放電呢!這邪魅的單鳳眸,敏芷伸手要拍掉天地獨霸捏着她下巴的手:“天地獨霸,放開!”
“敏芷,你給我戴了頂好大的綠帽子啊。”天地獨霸緊盯着敏芷郡主的眸,不放過她的一絲神情。
這雙墨黑的單鳳眸,好幽深,好深邃彷彿可以看穿她的一切。
天地獨霸戲謔的笑,蔥白的芊手拍了拍敏芷郡主的側臉:“從實招來吧。”
這放浪不羈的笑,這玩味的眼神,看着她間又有股大氣豪放的氣息在他周身。
敏芷郡主很快反應過來,自已被調戲了。掌舉起就要揮到天地獨霸。
被天地獨霸隨意的瀟灑接過,緊扣在腕中。
“你……你放開!”該死!敏芷郡主不是既能文也能武嗎?怎麼這時竟然不是天地獨霸的對手。
天地獨霸一身紫衫負手佇立着,天地似乎因爲這紫衣美男通身的王者風而暗淡失了顏色。
“說!”天地獨霸的臉色倏然轉變,甩袖,通身薄怒。
“公子,這自古哪有人犯了這麼大的罪肯輕易認的,依屬下看,不對她動刑她是不肯認的。”天地獨霸身旁的一白衣男人道。
動刑?敏芷聽這句話,在心裡把天地獨霸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天地獨霸瞧見敏芷郡主的神情,優哉中帶着一本正經的說:“哪些酷刑好使?”
酷刑?酷刑?這是什麼概念。好漢不吃眼前虧,敏芷道:“別別別動刑,我怎麼都招,招!”
“快說!”白衣男人安珂喬說,對天地獨霸忠心不二。
說什麼?說我重生在這具身體裡,說我不是敏芷郡主嗎?不,我不能說。
“我……我……。”敏芷吱吱語語的,無法理清自已的言語,上前湊近討好道:“獨霸哥,獨霸哥哥這麼跟你說吧,我原來不是這世界上的人……額,一次意外,我來到了這裡……我與你是兩時空的人,額,好像說對好像說得也不對……。”
越解釋越亂,一旁犯迷糊的敏芷郡主還未理清。
雙手背在身後,背挺得老直的天地獨霸,冷漠冰凍三尺的說:“你是想說,你和我是兩個時空的人?”
敏芷眉頭都豎直了,一臉的驚訝轉歡喜:“獨霸哥哥,你好聰明啊,是的。”
換來天地獨霸臉黑沉,帶着幾分薄冷:“夙敏芷,你當我好唬弄?”
這一聲平靜不大不小的聲音已經將敏芷郡主的心給嚇了一跳,天地獨霸怎麼比廉親王夙曦澗還難搞還恐怖呢?
“我說的是實話!”她氣得恨不得宰了天地獨霸!忍!忍!指甲深陷入掌內。
“報!藍妃娘娘密信一封。”一身黑衣的親信進入密室,把信呈給了天地獨霸後退了出去。
陪在天地獨霸身側的白衣男人安珂喬向天地獨霸靠近,靜等天地獨霸將梅藍兒送出來的信給看了一遍。
天地獨霸看後,眸光裡閃着長遠的意味,天地獨霸盯着密室裡的一道窗口,無言。
白衣男人安珂喬接過梅藍兒送出的信一看,臉色也臭沉了下來。
“工部尚書假借醉酒出了宮,將盛帝欲對我不利的事告訴我,接着將敏芷郡主下嫁給我天地獨霸,沒想到,是想讓敏芷在洞房花燭夜時,將天地獨霸斬殺。”天地獨霸將這話說出,整個人平靜得很。
“什麼?要敏芷郡主殺掉你天地獨霸?”敏芷郡主一副不可思異的樣子。
說完她意識到自已的失言,閉上了嘴不說。
敏芷郡主要說不知道盛帝要除掉天地獨霸的內情是不可能的,那敏芷郡主爲什麼願意拿自已的終身大事來開玩笑?
天地獨霸勾脣笑了笑,笑得十分誘人,向敏芷郡主逼近,斂眸上下打量了一眼敏芷郡主,早在入府時,管家早讓侍衛領敏芷郡主去換套乾淨的衣服,雙臂一展,將敏芷郡主包圍在牆上:“我也很想知道你爲什麼會同意這交易?盛帝給了你多大的好處?”
耍流氓麼?敏芷郡主眯眼邪惡往天地獨霸胸部看去,有胸肌嗎?
一個凌利的眼睛冷冷掃來,好吧天地獨霸發現她這小動作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敏芷郡主久久說不出話來,天地獨霸勾脣譏笑,伸手拍了拍敏芷郡主粉嘟嘟的小臉,逼近自帶風流風度翩翩,風流霸道的說:“說不出來?”
敏芷郡主瞪大眼睛,要是知道是誰把她清白毀了,手段殘忍的把她扔在青樓前,這分明是要置她於死地!要是能從天地獨霸嘴裡套出,絕對不姑息!
“呵!”俊俏的嘴角勾起一抹薄笑,霸氣不凡。邪惡至極:“你喜歡那個整天戴着面具的龍轅葉翰,所以,盛帝答應你,只要你成功了,就把龍轅葉翰送給你。”天地獨霸勾脣笑得邪惡,挑眉看了看敏芷郡主。
女人啊,都那麼傻嗎?這種強求來的婚姻,換在了羽阿蘭身上,她羽阿蘭寧可婚姻破裂,也不願出賣自已的尊嚴與靈魂。
“你……你說什麼?”敏芷郡主聽出了些什麼:“你是說盛帝要對你不利,容不下你。所以想派人幹掉你,但是由於近不了你身,苦於無計可施。而敏芷郡主恰恰是盛帝可以親近的人,於是就施了美人計。”
原來這樣啊,難怪說敏芷郡主是天地獨霸的未婚妻呢?什麼婚約,還不是勾心鬥角嗎?
天地獨霸挑眉,嘴角飽含笑意。
究竟什麼情況?!!敏芷郡主整個人腦袋都成醬糊了。
龍轅葉翰?面具美男是誰?原主夙敏芷喜歡這個面具男龍轅葉翰嗎?她丹雪兒不喜歡啊。她必須要搞清楚這都是什麼情況,人還沒靠近天地獨霸,安珂喬一把擋住了夙敏芷:“髒!”
這是夙敏芷郡主一生也無法抹去的污點。不管走到哪裡,人都會嫌棄她的這一污點。伴隨終身的污點。夙敏芷郡主說自已不在意,可能嗎?
不!她在意她很在意!
既然安珂喬不讓她靠近天地獨霸是吧?那她也不必庸人自擾,往後拉開了距離:“能跟我說說最近廉親王都跑哪逛去了吧。”
天地獨霸與白衣男人安珂喬選擇了沉默。
夙敏芷郡主坐不住了:“那你們總能告訴我,丹雪兒這個人物哪去了吧?”
天地獨霸眸中閃過一絲深邃,與安珂喬相互對視了一眼。
憑天地獨霸他們對夙敏芷郡主的瞭解,再看如今眼前的這個夙敏芷郡主,感覺,夙敏芷郡主醒後性情大變。
安珂喬道:“安份些,別想耍花招。”
“我能耍什麼花招啊?”夙敏芷郡主聳聳肩,一副你們不用擔心我耍花招的架勢,因爲我根本沒地方去。
天地獨霸周身溫文爾雅,恍若仙人,莞爾問:“你爲何要打聽這些?”
“你別疑心,我只是想問問而已,問問而已啦。”她又補充道:“聽說有個叫丹雪兒的姑娘在天地獨霸府這坐府宅前,被馬撞了的事。就想了解了解。”敏芷郡主說。這究竟是什麼回事,本來她還以爲自已重生了,重生後擁有郡主的身份,可以囂張跋扈的那種。加上一醒來,她能明顯感覺原主身上長年習武的力量,還以爲此次重生是一場逆襲,是一重生就帶金手指,所以她敏芷郡主敢囂張,敢二話不說就上天地獨霸的轎。
沒想到,夢想很圓滿,現在很骨感!
“丹雪兒三天前被朱南當街縱馬,給撞死了。”說這話的人是立在天地獨霸身側的安珂喬。
三天!三天內發生的事情實在是令丹雪兒無法接受啊。
僅僅三天,物是人非。在這三天內,發生的事情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