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6 只要不是人類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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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狂暴的衝擊勁風就這樣在半空中炸裂了開來，呈現環狀的震盪向了四面八方，讓整個大氣都變得紊亂而起，雜亂不堪。
被赤紅色龍鱗般的氣浪給覆蓋在其中的拳頭與攜帶着驚人的力量的球體互相碰撞在一起，彼此竟是僵持了下來，讓陣陣衝擊波連連震盪，攪得整個天空都如被颱風給襲擊一樣，變得混亂不已。
防禦力低下的曹操讓一直都在吸收着衝擊勁風的珠寶的漩渦擋在自己的面前，根本不敢觸碰到那狂暴的衝擊絲毫。
而眼看着諾亞的拳頭跟將軍寶僵持在了那裡，曹操的心念也是飛速的轉動了起來。
（看來，禁手終究只是禁手，就算諾亞-朵勒阿的禁手再強大，那在力量上面，比起霸龍，還是差很多。）
如果是瓦利的霸龍的話，即使曹操的將軍寶破壞力再大幾倍，那都會被瞬間擊潰。
畢竟，只以力量而言，霸龍可是世界頂尖前十名的等級，絕對不是聖槍的一個禁手能力能夠擋下來的。
只以力量而言的話，諾亞的禁手還是弱於瓦利的霸龍。
（但是，霸龍的消耗極大，禁手卻沒有這個弱點，以持久性跟實際性來說，諾亞-朵勒阿的禁手無疑比瓦利的霸龍還高，威脅比使用了霸龍的瓦利大很多，在沒有找出弱點以前，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曹操的心神高度集中了起來。
然而，再集中心神，曹操也沒有預料到接下來的發展。
“Prate（穿透）————！”
當這樣的一道語言在諾亞的身上響徹而起時，一股可怕的力量豁然透過了與其僵持着的將軍寶，從諾亞的拳頭上暴漲而起。
曹操甚至連反應都沒有來得及反應，那強悍的力量便是狠狠的衝擊而來，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嘭————！”
沉重的悶擊聲在曹操的身上一震而開。
“噗哧！”曹操猛的狂噴出了一口鮮血，整個身體都被那強悍的力量給震飛了出去，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用力的砸在了地面上，滾動了幾下以後，方纔停了下來。
難以言喻的劇痛從曹操的全身傳遞開來。
只是，曹操卻顧不得體會那來自全身的劇痛，腦袋被無法理解的疑問給充滿。
什麼？
發生了什麼？
剛剛，自己是被擊中了吧？
那是諾亞的攻擊？
怎麼做到的？
怎麼做到的？
怎麼做到的？
出乎預料的狀況，讓曹操那縝密的思維就像是壞死的機械一般，不斷的卡殼。
這個時候，諾亞的聲音才渾然響起。
“那是穿透。”
聞言，曹操的腦袋驀然一清，彷彿恢復了正常一樣，無視渾身的劇痛，將聖槍駐在地面上，撐起身。
“穿透？”曹操艱難的支撐起了身體，目光死死的盯向了前方的諾亞。
“那是什麼能力？弒神者特有的能力嗎？”
“不。”諾亞淡淡的出聲。
“那是德萊格的能力。”
“德萊格的能力？”曹操怔住了。
“赤龍帝的能力？”
“沒錯。”諾亞點下了頭。
“德萊格生前還沒有被封印時的能力，除了倍增與轉讓以外的第三個能力。”
沒錯。
第三個能力。
在成爲人工神器以後，德萊格所提及的被重現的生前第三個能力————穿透。
那是能夠穿過任何的防禦，無視與攻擊對象之間的障礙，讓使用者的攻擊直接對對手產生作用的能力。
剛剛，諾亞正是使用了這個能力，讓自己的攻擊穿過了將軍寶的抵禦，直接作用在了曹操的身上。
雖然因爲之前的僵持，攻擊力被減弱了很多，但以曹操那薄弱的防禦力，足以成爲奠定勝負的一擊。
“可是，不可能啊，赤龍帝除了倍增與轉讓以外，沒有第三種的能力啊。”曹操立即反駁，但隨即又想到了什麼。
“難道，那是你的亞種禁手的能力？”
就像曹操可以通過得到亞種禁手來獲得不同的七個能力一樣，諾亞的禁手既然也是亞種，那就有可能擁有着跟本來不一樣的能力。
曹操一直都在防備着這一點，卻沒有想到還是中招了。
當然，曹操不知道，諾亞的亞種禁手的能力跟德萊格本來的禁手的能力並沒有什麼兩樣，都是能夠隨心所欲的使用倍增跟轉讓，不需要遵從十秒才能發動一次的侷限。
不過，因爲是重現了與氣鱗融合時的禁手，從而變成了亞種禁手的關係，諾亞的亞種禁手確實多出了氣鱗的能力，憑空增加了極大幅度的防禦力。
可是，亞種禁手增加的是氣鱗的能力，而不是穿透的能力。
穿透的能力只是德萊格生前的能力，如今被人工神器給重現了出來而已。
當然，解釋起來很麻煩，諾亞也就任由曹操去猜測了。
“今天真是頗爲受你的照顧了。”諾亞擡起步伐，緩緩的對着曹操的方向走去，眼中沒有攜帶一點的溫度。
“綁架了我的學生，奪取了奧菲斯的力量，這一筆筆的帳，我會跟你一點一點的算清楚。”
“……我還沒有輸呢…”曹操頓時咳出了幾口鮮血，可眼神卻變得比先前任何時候都執着。
“既然我的禁手敗給了你的禁手，那你就來見證一下我的霸輝吧！”
說着這樣的一句話，曹操豁然舉起了聖槍，指向了諾亞。
“————槍啊，貫穿神明的真實聖槍啊，吸收沉睡於我體內的霸王理想，深究於祝福與毀滅中，汝啊，訴說遺志，化作光輝————”
在曹操的詠唱之下，弒神的聖槍綻放出強烈的光芒。
那光芒跟之前攜帶神聖屬性的聖光不同，裡面充斥着一種難以言喻的力量。
諾亞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卻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同樣詠唱了起來。
“阿維斯塔啓動！依次與之相剋吧！模擬創星圖（another_cosmology）————！”
璀璨的星光再一次的從諾亞的身上閃耀而起，夾雜着覆蓋住了諾亞全身的赤紅色氣浪，照亮了整個天地。
在那星光之下，從聖槍上綻放而起的強烈光芒驀然一顫，竟是猶如被融化的雪一樣，一點一點的消散。
“什麼？！”曹操大驚失色。
“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諾亞漠然出聲。
“雖然不知道你準備使用什麼力量，但那力量既然稱之爲霸輝，那就是『霸』的力量吧？你以爲那種來源於被封印的其餘存在的力量能夠奏效嗎？”
就像諾亞所說的一樣，聖槍同樣有着『霸』的力量。
封印着龍的『霸』被稱爲霸龍。
封印着獸的『霸』被稱爲霸獸。
而在聖槍當中，並沒有封印着什麼龍與獸的力量，而是寄宿着曾經的聖經之神遺留下來的意志。
那就是聖槍的『霸』。
將神的意志給解放出來的這股力量，就是霸輝。
當聖槍的持有者發動霸輝時，寄宿在聖槍中的神的意志便會吸取持有者的野心，對持有者的意志進行迴應，從而衍生出多種多樣的效果與奇蹟。
有時候，那是能夠打倒對手的壓倒性破壞力。
有時候，那是能夠限制對手的束縛性能力。
但有時候，那也會出現祝福對手的情況，讓使用者自食惡果。
那就是聖槍的『霸』需要付出的代價。
雖然沒有霸龍那麼危險，可運氣的成分卻頗多，一旦出現對對手有利的效果跟能力，那比使用霸龍的代價更加可怕。
因此，不到窮途末路的話，連曹操都不敢輕易的使用霸輝的力量。
但是，目前的狀況卻是即使曹操使用了霸輝，那也沒用。
不是霸輝沒有發揮效果，而是源自神的意志的力量被諾亞給抵消了。
“如果是神器的力量那也就罷了，畢竟神器只有擁有人類之血的存在才能得到，與人類有着深厚的淵源，我的底牌對神器的力量起不了作用，但源自於被封印的其餘存在的力量，只要不是人類的力量，那就對我沒用。”
諾亞站在了滿臉不敢置信的曹操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望向了他。
“所以，將軍了，曹操。”
話音，一落。
“嘭————！”
悶擊聲中，諾亞一腳踹在了曹操的胸口上。
“噗哧！”曹操再度狂噴出一口鮮血，身形倒飛而出，重重的砸在了一塊岩石上，整個人都鑲嵌進了其中，皮膚被切割得龜裂了開來，濺射出大量的鮮血。
而在曹操的手中，那足以弒神的聖槍緩緩的滑落，在「鐺啷」一聲清脆的響聲中，掉落在了地面上。
懸浮在曹操背後的光輪跟球體渾然消失不見。
霸輝被抵消。
禁手被解除。
再加上身受重傷，曹操已經無力迴天了。
至此，勝負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