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門傳來震天的響聲,還有一聲高過一聲的求救聲。
“怎麼回事,去看看。”秦寂言心中已有猜測,可仍要確定一下。
“報……西北大軍偷襲北城門,請殿下派人救援。”傳令兵來得非常快,可見大秦軍中的效率。
“殿下,末將請命。”平西郡王聽到後,上前一步。
“準。”秦寂言沒有阻攔。
北城門與西北大軍駐營之地,隔了一條大河,河上沒有橋,想要過活只能從水裡走。
因這道天險在,駐守北城門的兵馬雖不多,可同樣西北軍中能淌過河的人也不會多。
半夜讓大軍過河,可是極危險的事。趙王爲了配合西胡的夜襲,還真是拼了老命。
平西郡王知曉北城門的情況,只點了兩萬人馬過去。
抽調兩萬人馬,雖然減少了這方的兵力,可並不會影響大局。
平西郡王走後,秦寂言身後的暗衛如同幽靈一般出現,一左一右護在秦寂言身後。
站在城牆上,秦寂言雖不至於將戰場上的情況盡收眼底,可該看到的都能看到,想要在他的眼皮底下弄鬼,除非不要命了!
不想,還真有不要命的人,想借着天黑幹傻事。
平西郡王指出來的副將之一,藉着天黑,認爲無人看到他的動作,居然在沒有收到命令的情況下,帶着身後的兵馬衝向側門,對守城門的人道:“開城門,我要出戰!”
“拿下他!”秦寂言一聽就知對方打什麼主意,不等城門開,就對身後的暗衛下令。
暗衛如出幽靈,飛速的落到城牆下,在小兵準備打開城門時,“哐……”的用劍擋住,“沒有殿下的命令,誰敢開城門。”
“大人,小人……”開城門的小兵下了一跳,雙腿一抖就跪了下來,可還有一個人嚇得更嚴重,那就是坐在馬背上的副將。
他沒有想到,這一片混亂中會有人發現他的小動作。
“大,大人,末將是要出戰。”副將顫抖的開口,不斷地告訴自己,這個時候不能慌,可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出戰?哼……”暗衛冷諷一聲,根本不與他多說,手中的劍指向對方,對一旁的小兵道:“把人捆起來,卸了下巴。”
“大人,你,你這是要做什麼?末將做了什麼,你要綁起末將?”副將嚇得不行,可仍大嗓門的吼道,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他的清白。
“背叛大秦,與西胡勾結,你還想做什麼?”暗衛眼神一掃,對一旁呆若木雞的小兵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把人拿下,反抗者,同罪論處。”
“不,你不能……”副將想要爭辯,可守城的小兵聽到暗衛的話,當即就怒了。
“你是奸細?快,拿下他,別讓他跑了。”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立刻引得周圍的士兵附和,一個個上前將副將身邊的人捆住,至於副將本人?
他倒是想要逃出去,可暗衛一出手,他根本無路可走……
一場叛變,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風遙在外面,遲遲不見城門打開,就知西胡埋了多年的探子暴露了。
西胡埋在大秦的探子到底是何人,風遙也不知。利用一場夜襲逼得探子自動冒了出來,真正是太划算不過。
不過,這一戰風遙卻不能輸,他要輸了,在軍中還有威望可言嗎?
“拿我的槍來!”風遙接過槍,衝進戰場,擠開與程將軍交手的副帥,“我來挑他,你帶人攻城。”
“是!”副帥正好不敵程將軍,眼見着就要落敗了,聽到風遙的話,立刻退開。
“來得正好!”程將軍見到風遙,全身血液都沸騰了。
白天一戰,他與風遙還未分出勝負,他正嫌沒有打夠,風遙就來了。
程將軍彪悍無比,可他不是風遙的對手,風遙白天並未盡全力。
爲了不讓程將軍輸得太難看,爲了不讓人知道他的真實實力,風遙沒有急着將程將軍打下來,而是與程將打了百餘招,纔將程將軍手中的長槍挑飛,反手給他一槍。
“咚……”程將軍摔下馬,風遙不着痕跡的停了一下,給出程將軍身後的人足夠的救援時間,這才飛身上前……
“程將軍,承認了。”風遙舉起槍,就朝程將軍的心口刺去。
程將軍跌坐在地一動不動,他身後的人見狀,飛快地上前將程將軍往後拖,“將軍,小心!”
“撲……”風遙的槍頭刺在泥土裡,尖銳處整個沒入泥土中,可以想像這一槍刺在程將軍身上會如何?
“快,帶將軍離開。”護住程將軍的人,見風遙如此勇猛,臉色大變,擡着程將軍就往城內跑。
風遙沒有立刻去追,而是轉身躍上馬背,舉起手中的長槍,高喊:“跟着我,衝!”
風遙衝鋒在前,凝重了一批精銳,所到之處秦軍完全不是對手……
這一戰,足足打了三個時辰,從子時打到天亮,西胡的大軍幾次衝到城門口,要不是有唐萬斤擋在城門前,城門怕是已經破了。
天大亮,所有人都精疲力盡,西胡沒有破城,也沒有再進攻,而是選擇了退兵。
不是被秦軍追着跑,是退兵!
雖然沒有破城,可西胡人卻一掃昨日的憋悶,一個個豪氣的大笑,放聲大喊:“大帥威武!”
這一戰,大秦守住了城門,可西胡人也沒有輸。在風遙的帶領下,西胡人找回了顯些失去信心,士氣空前高漲……
“風遙,不簡單!”秦寂言站在城牆上,看着漸行漸遠的西胡大軍,搖了搖頭。
幸虧風遙沒有盡全力,不然這場仗可就難打了。
秦寂言回到營帳內,還沒有坐下,暗衛就急急來報,“殿下,京中的消息來了。”
“說。”秦寂言腳步一頓,隨即又無事人一般坐下。
消息能這麼快傳來,可見錦衣衛沒有出事。
暗衛吞了口口水,說道:“殿下,錦衣衛傳來的消息說,皇上急詔您回去與國庫銀子丟失有關,我們大秦的國庫空了。”
“再說一遍?”饒是冷靜如秦寂言,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由得愣住了。
大秦的國庫空了?
這怎麼可能?
誰能搬空大秦的國庫?
簡直是玩笑!
某彩很想六更……可白天要回一趟孃家。如果回來的早第六更晚上發,要是晚的話,明天四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