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何淑芳動用各種關係打壓蘇氏,是想搶回兩個孩子,討莫老歡心,這如意算盤打得還真是夠用心。
本來她還在疑惑,就算是自己和她相處不是很融洽,但也沒到彼此見不得的地步,尤其現在自己離開了莫家,和她已經沒有什麼利益上的瓜葛了,現在終於是雲開見月明瞭。
大步的走回到自己的轎車處,上車,啓動,離開,她發誓再也不想走進這屬於莫家的地方。
而在主別墅的旁邊,正有兩個人看着她的轎車緩緩離開,那是莫釋北與莫楚昕。
在莫釋北走出主別墅時,心情非常的糟糕,可是總有人喜歡迎難而上,有時也確實是無心撞了南牆。
“釋北哥。”
莫楚昕看到他低着頭,從主別墅走出來,以爲是被老爺子訓了,便甜聲的跑上前去。
莫釋北不理她,繼續向前走。
“釋北哥,你怎麼了?”
莫楚昕以爲是對方沒有聽到自己的聲音,伸手擋在了他的面前,眨着兩隻大眼睛狐疑的歪着頭看着他。
“楚昕,如果要你做我的女人,你願意嗎?”
“釋北哥,你說什麼?”
莫楚昕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她有些大腦短路的問着,目光中卻閃過一絲恐懼。
這是她一直在努力的,可是爲什麼真正面對時卻想到了退縮?
莫釋北突然摟住了面前的嬌娃,也不管她願不願意,薄脣已經壓在了她的櫻桃小口上,開始肆意的進攻着。
莫楚昕用力的搖着頭,想把他推開,得到的卻是越來越牢固的擁抱。
天空此時因爲陰雲的遮擋,完全沒有了星星們的眨眼,整個莫家老宅,除了夜風靜得有些恐怖。
莫楚昕從反抗到無奈再到接受,她無力的忍受着莫釋北蠻橫的吻。
直到高跟鞋的聲音響起,蘇慕容從主別墅樓出來,莫釋北才停下了自己的行爲。
“你是因爲她,所以才飲不擇食的吻我?”
沉默,兩個人目視着蘇慕容的背影直至她的轎車消失,莫楚昕才冷冷的開口問道。
“對不起。”莫釋北輕輕的說着,沒有更多,只是轉向了自己所住的房子。
“莫釋北,你這樣離開合適嗎?”莫楚昕憤怒的看着他的背影,一把跑上前去抓住他的胳膊。
還沒有抓牢,卻被他用力的甩開:“剛纔是個誤會,忘記吧。”
莫釋北沒有回頭,大長腿依然向前邁着。
“釋北哥,不要這樣。”她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來,聲音淒涼而無助,深夜裡聽得有些疹人。
“楚昕,對不起,我剛纔是一時暈了頭,不要怪我。”莫釋北可以對她不理不睬,卻不能無視她的眼淚,因爲他確實感覺很愧疚,竟然強吻了她。
用力的抽噎幾聲,莫楚昕主動的止住了哭聲,緩緩站起,目光溫和的看着他的雙眼,淚光仍然停留在眼角:“釋北哥,難道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沒有?”
“楚昕,你在說什麼?”莫釋北不由得雙眉緊蹙,看着她:“你的心裡明明一直都是莫權,別開這種玩笑。”
如果說感覺,他曾經確實是有過,可那時的她看不上自己,當時的他感覺活着實在是一種折騰,每天看着他們兩個人暗地裡眉來眼去。
後來蘇慕容出現了,她那種獨特的氣質,可魅惑又很獨立的個性深深吸引着他,明明是一個柔弱的女人,卻倔強的支撐着整個蘇家和公司,很多時候他都在想,那個女人一定是個異物,竟然比許多男人還堅強還有韌性。
蘇慕容嫁給他是想借着莫家振興蘇氏,這點從一開始他便心知肚明,他們之間沒有感情,但是在愈近愈離的相處中,他卻開始不可救藥的離不開她。
是她的身體嗎?現在他可以肯定的回答,相比於那軟弱無骨的身體,他更看重的是有她在身邊的感覺,踏實,溫暖,愜意,更有甜蜜。
“釋北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竟然一點也不瞭解我。”莫楚昕看到他眼中透出了柔光,再次向前走了一步,與他幾乎靠在了一起,雙眼迷離着魅惑的光暈。
“楚昕,夠了,今晚是我錯了,但是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莫釋北不由得後退,嫌棄的再次轉身。
她已經不是少年時的楚昕,曾經那個柔弱隨時需要人保護的少女,現在變得心機重重,目光復雜,再沒有了往日的那份清純。
“釋北哥,我知道你忘記蘇慕容需要時間,我會給你時間,會等你。”莫楚昕毫不介意,面對他的冷漠竟然嘴角上翹起來。
“不用了,你以後再提這件事情我會把你趕出莫家。”莫釋北冷冷的扔下一句,邁着大長腿走開。
他突然感覺身後的女人有些可怕,她恬靜的外表之下透着讓人說不出來的陰險之氣。
“我會等你。”莫楚昕沒有再追,她只是輕聲的說着,臉上笑意濃濃的向住處走去。
“不要臉的女人,你一天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嗎?”就在她在一個別墅處拐彎時,莫權從樹叢後走出來。
“怎麼,你是在嫉妒嗎?”
莫楚昕已經習慣了自己單獨出來時他突然出來的畫面,淡定的看了看他,準備繼續走自己的路。
“嫉妒?你也把自己想得太高了,一個婊子而已。”莫權冷哼着,轉身擋了她的去路。
“既然我是個婊子,你應該唾棄然後離得遠遠的纔是,俗話說好狗不擋道。”
方宜死了,莫楚昕不想再忍氣吞聲的在莫家生活,她要活得有尊嚴一些,膽子也大了起來,敢公然和莫權叫板了。
“啪”一巴掌,莫權的手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臉上,左邊細白的臉龐瞬間紅了一大片。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竟然敢這樣和我說話。”
“打,你打死我算了,我受你們的氣已經夠多了,以後誰也別想再欺負我一下。”莫楚昕捂着疼得有些麻木的臉,沒有像以前那樣的大哭,反而笑了起來。
“你真的準備這樣下去嗎?莫家雖然對你不好,但起碼讓你在外人面前活得很有面子,趕快停止你的陰謀。”莫權可不認爲她的反駁是堅強的表現,這是她的僞裝,只有自己能看得懂的假象。
莫楚昕似乎心頭有所觸動,她抿了抿脣,不再直視他的雙眼。
“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休息。”莫權突然想到了剛纔她和莫釋北的那一幕,似刺眼般的痛楚着:“跟我走。”
“這麼晚了去哪兒?”
莫楚昕沒有反抗,腳步有些沉重。
她現在不想和他單獨相處,因爲他在,自己的心總會動搖,會再次猶豫不決。
莫權沒再理她,只是一味的拉着她走向車庫。
他這是想拉自己出去喝酒嗎?
全家的女人裡,他唯一單獨和喝過酒的是蘇慕容,如果沒有這樣的記憶,自己肯定不會記得那天,因爲那天是自己在莫家所經歷的再平常不過的日子。
“進去。”莫權打開了自己的轎車,低聲的對莫楚昕說着,嗓音卻有些沙啞。
“我不會喝酒。”莫楚昕本能的回答着,還是順從的坐到了後排的座椅上。
“誰要你喝酒。”莫權一副頑世不恭的樣子,並沒有走向駕駛座,而是同樣撲進了後坐上,將她的身子壓在了身上。
“權哥,你要幹什麼?”莫楚昕瞬間慌亂的叫起來。
“閉嘴。”莫權不等她再說什麼,已經將她的嘴巴捂住:“既然你這麼缺男人,我就滿足你一次。”
掙扎,無助,妥協。
終於大汗淋漓的兩個人呼吸歸於了平靜。
“滾。”莫權光着膀子,暼了一眼衣衫襤褸的莫楚昕,喝斥着。
一個多小時的享受,他並沒有感覺到半分的快感,對於她很快就從了自己,他是滿心的厭惡。
沉默着理了理衣服,莫楚昕的身體像散架般的疼痛,但是她沒有作聲,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莫楚昕忍受過那麼多的不公待遇,這次她卻是打心裡對自己產生了厭惡。
莫權對她做的這些,她不但沒有感到凌辱,反而有些回味。
自己和他已經分手這麼久了,但是從來沒有忘記過他,這點她從來沒有否認過。
“你以後再敢勾引莫家的男人,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莫權再次冷聲說着,似魔鬼般陰魂不散。
莫楚昕凌亂的頭髮在夜風中四散,她只顧着用兩隻手梳理着,沒有作聲。
爲什麼自己做什麼在他的眼裡都是無恥的?
之前是莫釋北主動親吻自己的,難道他沒有看到嗎,爲什麼將一切的罪責都推到自己的身上?
這就是自己的生活的環境,無論自己做什麼,在他們的眼中,自己永遠都是錯的一方,根本是無力辯解,因爲只會事得其反。
莫楚昕回到自己的房間,反鎖了房門,身體滑坐在地上,此時終於痛哭起來。
她有力的捂着自己的嘴,免得又被隔牆的人聽了去無事生非。
蘇慕容是個個性獨立的狐狸精,她經過長期的觀察發現了這一點,而且她發現莫家的男人都吃那一套,個個都像聞到腥味的貓往上湊,所以她也開始效仿,開始讓自己在莫家人面前變得強硬起來。
可是似乎效果很讓人失望,自己柔弱的影子已經在他們心裡根深蒂固,此時的轉變他們只會認爲是自己腦抽,越發不會把自己放在眼裡。
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