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恆陽風雲

福郡王的臉色已經是蒼白無血色的,身子單薄的就好像久病耗盡了渾身的元氣一般的帶着一種乾枯感,尤其是他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就好似由於缺水而乾裂的土地一般。宗室的諸位王爺們其實都在猜測這位的大限不遠!~

其實也是,若是福郡王有一副好身體,就憑他是先皇帝的親弟弟,曾經多年擔任宗正令,在宗族之中尤甚深厚的人氣和威望,這皇帝之位,大家就都不用爭了,洗洗睡吧,有他福郡王在前後擺着,在上面壓制着,誰還會別他更有資格,更有人氣,更有實力接受這個魏國的第一寶座呢?

偏偏,他的身子從小就不好,底子就弱,福郡王的母妃生他的時候難產,福郡王年幼的時候身子弱,開了府之後子嗣上也不多。後來福郡王世子贏子紈崛起,還把他僅剩的幾個兒子弄的死的死,殘廢的殘廢,毫不是後來福郡王毫不猶豫地把贏子紈給扔出了王府,如今王府之內就不會還剩下小貓三倆之只年紀普遍不超過五歲的小王子了。

很過宗室內的王爺和長輩們都評價福郡王雖然封號是個福字,但是本人卻一直都在走輩子,絲毫看不出是個有福氣的人的,幼年時代命運多舛,青年時代身子病弱,年老之後甚至兒子都跟他作對,還爬上了他親哥哥的龍牀,就這樣的貨色,居然還被先帝賜封爲福郡王世子,這有道是打人不打臉,皇帝如此行事,豈不正是打人臉??

而且還是在恆陽城內的,當着滿朝文武,福郡王的宗親故舊的面。但是不得不說,福郡王雖然對於先帝的私德多有不滿,而且還曾經在宮內跟皇帝爭執過,甚至揍了跟在先帝身邊的那位男寵的臉。但是他已經是忠心於皇室的…他背地裡也沒少替先帝幹事兒,明面上還爲他背了不少黑鍋。

先帝與福郡王這一對皇家兄弟,有的時候的行事其實都很讓難以捉摸的。但是,爲什麼蘇蔚原本是福郡王的庶長女,小郡主,卻在後來成了蘇家蘇潛的孫女…還最後嫁給了康王呢?

福郡王看着蘇蔚,見她小臉也白了,身子也好似不穩的晃了晃,就趕緊向她走了進步,伸手試圖要扶她一下。但是蘇蔚卻下意識的就退避開去,看着他帶着不能置信和戒備。福郡王見了,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道“蔚,這個名字還是父王給你起的,將你抱到蘇家真是無奈…父王也不想,但是你皇伯父,唉……”他跟着再次長長的嘆息了一次,然後眼中帶着沮喪的回憶道“那日下午,孤被先帝召到皇宮之內…先帝說有急事,孤便匆匆的趕去,走進了先帝召見孤的西huā廳,孤就瞧見先帝跟蘇潛正愉快的聊天。蘇潛那個時候已經身子有病,不經常上朝了,太醫院把他的診脈記錄早就呈給先帝,先帝已經曉得他不久於人世,這件事兒先帝私下裡告訴了孤…讓孤尋覓合適的人開始招收接替蘇潛手裡的差事。”

他這話一開頭…立即吸引了施清悠的注意力。情緒中早因爲蘇蔚的隱瞞而隱隱失控,有因爲得知當年師傅失望的真相而內疚萬分…幾乎失態的施清悠,只一聽到蘇潛,不久於世,跟先帝在西huā廳會談這樣的字眼就再次聚集起了精神頭,可見蘇潛這個男人對他的影像是多麼的身後。

施清悠被話題吸引了,蘇蔚也把精神頭向了他,還有眼神中帶着冷厲和陰霾的康王,以及其它極爲宦室王爺,大供奉的反應,紛紛福郡王收入了眼中。老實說其實要不是蘇蔚想要陪死殉葬,他也沒打算在這個時候講出蘇蔚的身世,他其實是打算另尋更好的時機爲蘇蔚正名的。

“孤王進去之後,就被皇兄拉到一邊。皇兄笑言,說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孤去做,而且這件事必須讓孤王吃點虧,但還是爲了魏國,皇兄說希望孤王以大局爲重。”福郡王環視了在場的諸人,繼續道“後來蘇潛主動解釋道,其實這件事和你簡單,孤王有一位庶妃本是他的庶女,因爲容貌出衆被孤王納位妃子,她那個時候剛剛產下一命女嬰,就是蔚兒,你本是我的庶出長女。這個小小的女嬰,在你母妃抱着六個月大的你回家探視你外祖父跟你外族嫡母的時候,你的外祖父卻因爲你的容貌極爲類似於他,而策劃了一個歹毒的計劃。”說道這個歹毒的計劃,福郡王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施清悠,纔看着她的臉,說道“這個計劃,其實就是在蘇潛從陛下哪裡知道了先代大供奉和施清悠的師傅曾經幫助過施清悠,而施清悠隨後也順利的晉級了武道大宗師,跟着沒幾年,施清悠的武道修爲青雲直上,隱隱向她的師傅看起。

這讓陛下跟蘇潛都很恐慌,當年施清悠的師傅就不是皇室中人,才華絕代,卻不爲皇室所用,爲人桀驁不馴,時常給朝廷搗亂,而且武道修爲又高,一時間縱然是皇室也耐他不何?有了她師傅的先例在前,無論是先帝,還是當時一心忠心於朝廷的蘇潛都舉得不能容許施清悠這個活着的隱患繼續放任下去了。

尤其是在蘇潛死後,萬一施清悠這個總是隨性而爲大高手離開了魏國,跑到其它的國家定居或是因爲某種其它的原因被外國招攬了……”

“胡說,你閉嘴,你閉嘴,潛是不會這樣算計我的。”施清悠忽然失聲尖叫,瘋婆子似的就要衝到福郡王身前去,卻被大供奉伸手一攔,徹底給堵了。

“好你又何必因爲畏懼而不敢聽取真相呢?當年蘇潛跟你在一起之時或是愛過你,但是那畢竟是當年了,你也清楚的,後來他投身朝廷,先帝待他不薄,對他有知遇之恩,還將自己的親妹妹嫁給了他。此後二十年他都兢兢業業的一心爲國。而你呢,你這個女人,簡直是個瘋子。

當年你就爲了你的小情小愛,非要他爲你放棄家族,放棄他過去的身份…放棄他原本擁有的一切。你也不想一想,他也是個男人,他在武道之上有沒有熱愛,他的事業是在朝堂,而不是在委屈的被你按在你的懷裡。

當年他就是真的想明白了,才選擇了離開你。但是你卻不依不饒縱然他娶了公主,你也時常出現在他身邊,不是突然出現拉走他,就是讓人送信說要見他,你知道他厭煩你一次次的拒絕去見你的事情嗎?

你這婆婆媽媽糾纏不清的女人,要不是你師傅一次次的遞送斷劍到蘇府,你以爲蘇潛會一次次的在你自殺被救後憑空出現安慰你嗎?”

“閉嘴,閉嘴,不要在說了你在騙我,你都說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施清悠抱着頭大聲的尖叫起來,就好似覺得自己突然失去了一切的失戀少女。

“孤王沒有胡說,以孤王的身份你覺得孤王有必要選擇在這個時候欺騙你嗎?再說,你又有什麼好欺騙的?”福郡王看着施清悠,眼神又是憐憫又是鄙夷。

“你這個婆婆媽媽,拖拖拉拉的女人,人家明明都跟你說清了,不要你了,你還死皮媽臉的賴上去,若非後來你晉級到武道大宗師已經是國家之內舉重輕重的人物先帝爲了將你拉攏這才逼迫着公主與你交好,並且讓蘇潛繼續跟你糾纏不清。其實你早就把自己給了蘇潛了即使你們從來就沒有過婚姻。”

“噴——”施清悠忽然口吐鮮血,滿臉猙獰的大聲質問的道“說,你是怎麼知道的?你然人跟蹤我?”

福郡王一副好笑的眼神看着她道“施清悠你真好笑,你是武道大宗師,我能讓什麼跟蹤你?神實我知道這件事,就是因爲蘇潛曾經得意洋洋的在酒宴上說過,並且說你這個女人,根本不配稱爲他孩子的母親,所以他佔有了你,一千遍一萬遍,也不會讓你懷上他的子嗣。”

“不——”施清悠再次口噴鮮血,人也失去生氣的軟倒了下去。

“孤王說的都是實話,當時先帝在場,孤王在場,大供奉也在場。”孤昌郡王好似還嫌不夠,繼續刺激她道“蘇潛知道自己要死了,可是你卻還健康而滿面紅光的活着,若是他死了,你就會失去控制,誰知道你還會幹出什麼蠢事,你在先帝的心中大概早就掛了號,屬於有利用價值,除掉的危險很大,但是人偏激好騙的一個白癡女人。

於是蘇潛跟先帝就告訴了孤王一個計劃。這個計劃就是蘇潛首先發現了是王的女兒長得很像他,這很好,只要像就好,他把蔚兒從王府中抱走,然後充做自己的孫女,在自己死去之後,託你對她多加照顧,沒幾年公主也沒了,但是蔚兒卻漸漸長大,他的嫡親的兒子和媳婦早亡,就剩下了幼年的蔚兒和他從別房抱來小男孩蘇珩,這倆個孩子,一男一女,突出的就是他們都跟蘇潛很像,蔚而有五六分長的像,但是才情卻極爲肖似蘇潛,蘇珩呢,這個孩子長的想蘇潛,但是沒有蘇潛的才華,你果然你一下子就被他們吸引,徹底的留在了魏國,一邊看顧他們,一邊聽他們和蘇家的話,爲魏國辦事。

看,這麼完美的計劃啊,你這個沒有腦子的女人,從來就沒有懷疑過,就知道跟個傻子似的聽教聽話,給你設計個什麼套子,你就主動往你鑽。

你放心,孤王說這這些都是真話,孤王這裡在這裡指點發誓,若有欺瞞於你,甘願受到天打五雷轟頂化爲灰燼的懲罰。”

施清悠一聽,倆眼一黑,咚的一聲,腦袋砸到地上,徹底昏厥了過去。

看着她昏厥倒地,人事不知,嘴角還流出了帶着黑色的血液,身子也不由主的的顫抖起來,大供奉首先開聲道“她受到刺激太大,真氣在〖體〗內亂穿,逆血攻心了。”

“好,逆血攻心的好!~”福郡王用着一股怨恨的腔調說道。“她早就該死,只是以前先帝在的時候,一直都打着徹底拉攏她爲朝廷所用的主意,還容得她如此的放肆,還費盡心計的給她做了套子,讓她〖自〗由快活了這麼些年。

其實爲她這個女人,根本不值得。”

大供奉聽了這話,再次嘆息了一聲道“小福子,我知道你恨她若非她當年都成爲武道大宗師了還爲了感情所惑,糾纏不清,就跟魔障了一般,先帝也不會讓你把你年幼的女兒抱去蘇府,讓你們父女骨肉分離。”

“不能報仇,不能阻止難道還不能讓孤王恨嗎?”福郡王的聲調帶着戾氣和寒冰。

唉…………大供奉看着他,眼神充滿的安撫的意味“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怎麼可能?什麼都過去了?當年要不她深夜進入皇宮非要皇帝把蔚兒嫁給康王,我們皇家怎麼會出現這種堂兄妹悖論成親的事情?”這讓福郡王這個王爺怎麼能不恨呢,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心中只有她自己,仗着武力,只依着自己的喜惡辦事,她在魏國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滿意就提着劍殺到皇宮之內讓皇帝給她一個交代。

什麼交代?堂兄妹亂倫成婚算什麼交代?表面上福郡王憎恨施清悠這個該死的女人,其實內心裡福郡王丟那個一道聖旨造成了這一切的傢伙……

福郡王的話,字字如錐子一樣的深深的刺入蘇蔚的心肝之中,啊~~~,蘇蔚一聲大叫嚎啕大哭起來這叫什麼事兒?她好端端的一個郡主,竟然嫁給了自己的堂哥,還愛上了他,爲了他,爲了自己的卑微的身份,自己甚至委曲求全,像個小受氣包一樣的過了這些年………汩汩的眼淚流趟不止。

包括康王在內,包括宗室內的其它王爺包括在場的各位禁衛侍衛,大家都瞠目結舌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堅持不可思議,一開始大家都不想到,康王府內竟然會上演這樣一出大戲。

“福郡王,你好狠毒,竟然趁着我心神失守的一刻下毒害我哇,施清悠再次噴出一口黑血,將她的前襟血染成了黑紅色嘴脣發黑的斷續吐聲道。

福郡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緊跟着大笑變成了大聲的咳嗽,鮮紅的血順着他的嘴角流了下來,可是他仍舊錶情極爲開心的道“你的武道修爲再強,也不是金剛不壞之身啊,利用某些毒藥還是管用的。”“這麼說來,你剛剛的話,就是爲了讓我心神失守?”施清悠臉色鐵青的道。

“告訴真相就是爲了讓你心神失守,然後好方便孤王下毒。你現在一身修爲都被用來壓制你身上的劇毒了吧?此時此刻,縱然放你走,你也難逃一死,真真是給孤王報仇雪恨了。”福郡王嘴角勾着大笑,看着狼狽的依着椅子站不起來的施清悠。

“當然你再瞪孤也沒有用,孤王和在場的諸位王公們是不會輕易放你走的。”

“不,我是不會留在這裡的,我還不能死了,我一定要去求證一件事兒。”她的眼中帶着某種固執的瘋狂,強行站起了身,就要往外闖,福郡王腳步輕挪本想攔着他,卻聽到大供奉道“讓她走,施清悠,你所想求證的事情都在蘇家內宅蘇潛的書房內,那裡有一個密室,你自己去找吧。”

隨着大供奉的話,禁衛侍衛們分水一般的裂開一條通道,讓一步一踉蹌的某個施清悠大宗師走出了王府,施清悠走出院子大門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她扭過身看向蘇蔚“蔚兒,都是我害了你,想不到害了你的人竟然是我!”此時此刻的她心中充滿的悔恨,她就不應該着魔一般的覺得依着自己的身份讓蔚兒成爲皇子的正妃,王爺的嫡妃和未來的魏國的皇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她當年真是不該那般的任性,或是蘇潛就是因爲她不是好女人,最後還不要她的,或許蘇潛一直都沒有想過要要她,一直都是她在強求,在自作多情……

淚水朦朧了她的眼,她的臉,好悔啊!!!~

施清悠消失在院門之外,吧嗒一聲,清脆的碎響,一隻精巧的白玉酒杯碎在了地上,但是卻沒有液體濺出,福郡王心驚的猛然看去,發現蘇蔚的嘴角上留着淺綠色的一滴酒跡!!~

不—!~~福郡王失聲大笑着衝了上去抱住失神的栽倒的蘇蔚的身體,痛苦的道“爲什麼,爲什麼你這麼傻?這是毒酒啊,你爲什麼要喝,父王的蔚兒啊!!~父王當年不得不將你送出,這些年來一直都對都包含愧疚,孤王一直都想要彌補你,彌補你………”福郡王老淚縱橫,失聲痛哭。

“別哭,別哭………”蘇蔚的眼中好像是有着千言萬語,但是她最後說出來的卻只有倆個字別哭,若是要說施清悠的一生就是被人愚弄操縱的一生的話,那麼她就是可悲的被利用的一聲。“別哭,父王,你別哭……”手掌心上的接下來的滾熱的是淚吧,這個第一個真正關心她,也是她可以敞開心懷去關心的人。

以前她的身上揹負了太多太多,蘇家的責任和期望,祖婆婆的責任和期望,她自己的野心也掙扎,夫君康王的野心和期望,她在這些人面努力的裝乖討巧,努力的博得他們的喜歡,其實都是爲了她自己,她自私的以爲,只要她身邊的都關心她,愛護她就好,哪怕這是種種利用,或是種種移情作用……

從小到大她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祖父和祖母好似很喜歡她,但是一年也見不上幾面,祖父甚至能慈愛的抱起庶出的三房的弟弟,卻從來不抱她,以前她不懂這是爲什麼,現在她終於明白了,因爲她不姓蘇,她不是蘇家的孩子,她只是個皇帝和蘇家爲了牽制施清悠而早早埋下的棋子……

她喜歡自己的夫君,但是夫君他,康王她是否是真的喜歡她呢?她的正妻嫡妃之位好像是安穩,但是一位真正的嫡妃能夠沒有自己的親骨肉嗎?可是,即使是這樣,她也願意喜歡他,因爲即便是他只是爲了利用她而偏偏她,那種溫柔也讓她沉醉!!~

“父王”這一聲的父王比前一聲叫的還要輕易,好似真的倆人血脈相連一般,或是這樣的纔是她真正的家人。“父王,別哭,都是我不好,是我不懂事,但是我想跟他去……”如今她這樣的身份,這樣的身世活着就是羞辱,所以對不起父王,讓蔚兒去吧。

唔唔……福郡王抱着愛女,哭聲宛如捶心肝。“蔚兒你不好死啊,父王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救出你啊,爲什麼,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明明這次康王犯下了大錯,施清悠難辭其咎,父王就可以將你帶出這個是非漩渦,你就可以不在棋子了。蔚兒,父王的蔚兒—”福郡王一邊哭一邊抖,幾滴鮮血甚至掉落到了蘇蔚的臉上。蘇蔚的臉上浮現了心疼之色,如今她算是真正的懂了,什麼叫做真心的疼愛……

“父王,孩子,知足了。”有了您的疼愛,也不枉蔚兒活了這一世。蘇蔚終於闔上了眼睛,徹底了沒了氣息。

“畜生,畜生——!!~康王你這個畜生,你自己做出了大逆之事,竟然還害了孤王的蔚兒,孤王絕不放過你。”福郡王大怒,他放下來蘇蔚勉強站立起來,撐着病弱單薄的身子就要往康王的身子前衝,倆眼赤紅,神色猙獰,一副要跟康王拼命的樣子。卻在走到半途的時候突然腳下一軟,人徹底的昏厥了,就在他將要接觸地面的一刻,一隻大手及時的撈住了他,是大供奉彎腰拉起了福郡王。

康王看着失去的蘇蔚靜靜的躺在地面上,她到死都沒有再看他一眼,是她最後認清了他的真面目了嗎?是的,他畏懼死亡,但是那個女人,又爲什麼那麼勇敢的去喝下了那杯毒酒??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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