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倩蘭和傅明毅氣喘吁吁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徐慧琳和孟嘯天看到他們過來,高興的眼中泛淚。
“差點以爲你們過不來了,沒想到還是準時趕過來了!”
徐慧琳親熱地拉着葉倩蘭的胳膊,看到他一身是汗,趕緊拿出手絹給她擦汗。
“路上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怎麼這麼晚纔過來呢?”
孟嘯天也很緊張,他明毅哥從來不遲到,更別說這麼重要的場合,這不是他的風格。
“是遇到了點事情,不過沒關係,全部都順利解決了。”
傅明毅不想多說,孟嘯天也沒勉強,他抽出兩張紙默默的遞過去。
“哥,你還是擦擦汗吧,我還從未看過你這麼狼狽的樣子呢!”
“我又不是聖賢,偶爾狼狽又怎麼樣?”
傅明毅覺得自己今天把這丫頭順利救下來是十分正確的一個選擇。
“是不怎麼樣,只是不符合您的風格嘛!”
孟嘯天尷尬的笑着,英語比賽已經展開。
每個人得到一張試卷,這張試卷是關於聽力題的。
100分的聽力題,看誰取得的分值最高,最後的總分就高。
試卷剛剛發下來,昨天被折騰得夠嗆還缺了兩顆牙的錢紹鬆,趕在最後跑了過來。
試卷發在他的手上,他看得腦袋暈暈的。
讀了這麼多年的書,學了那麼多英語,最後發現,試卷上的單詞認識他,他不認識它們。
學校的喇叭正在大聲的播放着聽力題,原本正在看熱鬧的師生瞬間鴉雀無聲。
偌大的操場落針可聞,有的人抓耳撓腮,有的人捶胸頓足,也有的人淡定自若。
葉倩蘭自從拿着筆的那一刻開始,她的嘴角一直噙着笑,這些題目對於大家來說很難,對於她來說小菜一碟。
20分鐘過去,100個英語題全部唸完,在交卷的一瞬間,頓時哀嚎一片。
葉倩蘭則不然,她臉上一直帶着笑,傅明毅緊繃着臉看不出情緒。
在下一場考試來臨的時候,傅明毅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覺得今天的考試怎麼樣?有沒有信心?”
“我覺得還行,你覺得呢?”
“偷偷告訴你,我覺得有一點難,還有幾個題目沒做出來,英語的個人能力方面我還是不如你。”
傅明毅十分坦承的承認了自己的不足,葉倩蘭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能讓我們的學神誇獎我一次真是不容易啊。”
“不是我要誇獎你,只是我看到你剛剛做題的自信,心裡莫名的閃過一句話,腹有詩書氣自華。”
聽着傅明毅毫不吝嗇的誇獎,葉倩蘭笑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後根。
“你知道就好,雖然我叫你一句學神,那你還是有的地方不如我的,嘻嘻嘻。”
兩人剛聊了幾句,第二場考試來臨。
第2場考試是說,每個人一幅圖片,之後還有相關的要求,大家根據圖片的內容和要求,在10分鐘之內快速的寫一篇短文,並且流利的念出來。
這考驗的是一個人的知識儲備,邏輯思維,最後還有口才。
各方面能力都合格的人,才能取得最高的分數。
這個題目看似不難,但又有很多人急得抓耳撓腮。
葉倩蘭略微思考了一下,拿起筆很快開始作答。
英語的作文不同於語文的作文,不僅要聽說讀寫大量的單詞,更是要對英語語法加以理解和應用。
葉倩蘭是在場所有的人當中第一個動筆的,也是所有的人當中第一個寫完的。
自從她拿起筆的那一刻,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幾乎沒有任何停頓。
6分鐘之後,葉倩蘭拿到的那一頁本子已經寫得滿滿當當。
她重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問題,這才淡定的把試卷放到一邊。
直到最後10分鐘結束,由老師統一收卷。
傅明毅依舊有些懊惱,他雖然全部寫出來了,但還是不夠完美。
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些英語天生就很好的人,加上遇到了老師悉心輔導,或者有些人自己的爸媽就是英語老師,天天給他們開小竈。
在各種各樣的因素加持之下,還是有很多人的英語還算不錯。
畢竟能夠被選出來的人,除非走後門的,其實都不是太差。
英語作文寫完很快有人批改,分數沒有記在試卷上,而是根據每個人的名字統一打分。
寫好的試卷發給他們,依照座位的順序,每個人開始朗誦自己寫的作文。
其實這時候對很多人來說是不公平的,因爲有些人朗誦書上的內容會帶着感情而且朗朗上口。
但是對於自己寫的作文,往往因爲水平有限,有很多侷限性。
葉倩蘭安靜的聽着大家念着作文,有些人練得很快,有些人念得很慢。
有些人的水平確實不錯,有些人寫的只有一般。
不過總的來說,能來到這裡的人,最終都不會太差。
輪到湘江市一中時,徐慧琳第一個站了起來。
她的作文不長,不過內容寫得很不錯,該表達的也都表達清楚了,但這樣的水平想要拿到那兩個名額,其實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接着是孟嘯天,他胖胖的小身子往那一站,圓滾滾的小臉上都是肉,不管是說話還是讀英語都帶着一口東北腔,簡直自帶笑料。
只要他一開口,衆人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知道大家的笑沒帶着惡意,因此也不氣惱,只是慢慢的把自己寫的英語作文讀了一遍。
不是太好也不是太差,總歸沒有丟湘江市一中的臉。
輪到錢紹鬆開口,他作文上的內容原本就沒寫很多,現在更是念的磕磕絆絆,跟大家的行雲流水比起來,他更像是一個笑話。
錢紹松明顯聽到大家嗤嗤地笑,不知道是在笑他還是在笑他們學校。
他好不容易讀完,最終面紅耳赤的坐了下來。
無意中聽到人羣中在交談:“就他這個水平還敢搶京城大學的名額,簡直是好笑!”
“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這些話錢紹鬆以前從來不認爲是在說他,現在卻感覺到了深深的惡意。
他這次丟進了學校的臉,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在這裡混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