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麻子露出驚懼的表情,直直看着蘇晚晚。
怪不得,怪不得她一直以那麼胸有成竹的樣子。
怪不得她一個小女孩孤身面對三個大人卻一點都不害怕。
“是她!柱子,是她害我們變成這樣的!你快把她抓起來!”
蘇晚晚一臉無害,“現在知道了?可惜呀,晚了!”
馬大臉此時也反應過來,“真的是你......這,這怎麼可能......”
他說話都有些哆嗦,“柱子,柱子你快把她抓起來!”
柱子聞言放下張麻子,可才站起身,他就感覺手腳無力,癱倒在了地上。
“大臉哥,我也站不起來了......”柱子哭喪着臉,搞不清到底咋回事。
馬大臉滿臉的絕望,他也想不明白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一個小女孩,居然放倒了我們三個人,到底用了什麼手段?難道說,你根本就不是人?而是...... ”
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連碰都沒碰到他們,居然就把他們三個放倒了。
實在太匪夷所思了,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嗎?
蘇晚晚:“......”不就是下個藥的事,咋還罵她不是人了。
她越過躺在地上的三人,朝葉老三和於星月走去。
經過他們的時候,她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對了,剛剛的稀飯,好吃嗎?”
柱子毫不猶豫回答道:“好吃!”
都兩天沒吃飯了,能不好吃嘛!
張麻子卻聽懂了她另外的意思,“原來是這樣,是你在我們的稀飯裡下了毒!”
可她是在什麼時候下毒的呢?張麻子想起之前山洞外的哭聲。
“之前是你故意引我們出去的,然後趁機溜進山洞下毒對不對?”
蘇晚晚不再理會他們,她過去解開葉老三和於星月身上綁着的繩子,再探了探葉老三額頭。
很好,燒已經退了,接下來需要把子彈取出來,再消炎包紮一下。
沒有傷到骨頭和經脈,這傷勢在她先進藥物的加持下,會好的很快。
馬大臉恨恨的罵道:“你一個小女孩,居然使出這樣陰毒的法子害人,也不怕遭報應!”
蘇晚晚不理他,從隨身攜帶的布袋裡依次拿出鉗子、手術刀和消毒水等等。
這個布袋,還是昨天從馬大臉那裡買來的,那些玉佩也在裡面。
剛剛進來的時候,她從實驗室裡把布袋拿出來掩人耳目。
不然憑空從手裡變出東西,實在有些嚇人。
葉老三看她跟變戲法似的拿出一串東西,嘴巴驚得合不攏。
這布袋明明這麼小,晚晚是怎麼從裡面拿出這麼多東西的?
他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大腿先被紮了一針。
張麻子見蘇晚晚不理他們,也氣急敗壞跟着罵了起來。
“真不知道誰家養了你這麼惡毒的孩子,居然給老子下毒!老子真後悔剛剛沒一槍崩了你!”
柱子都快要哭了,“嗚嗚,麻子哥,我不想死啊,我,我還沒娶媳婦呢......”
那邊罵聲哭聲混合在一起十分熱鬧,蘇晚晚一點都不受影響。
當務之急還是先把舅舅的傷口處理了,防止傷口感染惡化。
這幾個人既然已經倒下了,沒個半天起不來。
現在讓他們盡情的叫吧,等會兒可就叫不出來了。
蘇晚晚能忍,於星月可忍不下去了。
她把地上的麻繩撿起來,走到馬大臉幾人面前。
馬大臉還在罵得起勁,於星月直接一腳踩在他的臉上。
馬大臉瞬間沒了聲音,感覺牙齒都被踩斷了,嘴裡滿是血腥的氣味。
於星月還不解氣,接着往他臉上踩。
“我讓你罵!我讓你罵!再敢罵一句,我把你嘴給踩爛!”
張麻子和柱子驚恐的看着這一幕,默默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發出聲音,整個山洞瞬間安靜下來。
於星月踩的差不多了,馬大臉兩個門牙都被踩斷了,痛得他想罵娘,但看着於星月惡狠狠的模樣,又不敢出聲。
於星月這纔有些滿意,拿繩子迅速的把他們三個人綁了起來。
她不知道晚晚的藥效能撐多久,還是把人綁起來比較保險。
蘇晚晚這邊給葉老三腿部注射了麻醉劑後,就開始取子彈。
整個流程,葉老三都沒感覺到絲毫的疼痛。
這幾年來,晚晚跟着紀老後面學醫術,也接診過病人。
葉老三相信她的醫術,但從沒親身體驗過。
更何況是在這種野外的環境下,晚晚業務能力還這麼強。
雖然知道自己的外甥女很強,但沒想到強到這種程度。
葉老三又是慶幸,又是後怕。
今天要不是外甥女來救他,接下來的後果不堪設想。
接下來,蘇晚晚就迅速完成了取彈、清創、消炎和包紮。
於星月心繫葉老三的傷勢,處理了那幾個人就趕緊回來查看這邊的情況。
等她回來一看,葉老三的傷口都已經包紮好了。
蘇晚晚包紮完傷口,就把東西都收了起來。
“星月阿姨,小舅這邊沒什麼事了,你先照看一下他,我去辦點事。”
說着她轉身朝躺在地上的三個人走去。
既然小舅舅沒什麼事了,接下來就該處理他們了。
這一次,她沒有選擇用麻藥對付這幾人。
這幾個人傷了小舅,還口出狂言,對未來的小舅媽甚至自己,懷有齷齪的想法。
如果用直接把他們麻倒,就相當於讓他們睡了一覺,那也太便宜他們了。
所以這次她用了實驗室裡一種新開發出來,還沒上市開售的新型藥物。
這種藥物會通過神經麻痹人的四肢,讓人無法行動。
但又能讓人保持清醒,能說話,痛覺也不會消失,這是麻藥做不到的。
不過這種藥物生效的時間沒有麻醉劑來得快,所以蘇晚晚故意出現在他們面前,來了一招離間計。
他們情緒一激動,增加血液循環,藥效發揮的會更快。
這也就是爲什麼柱子會最晚倒下,因爲他的情緒最穩定。
蘇晚晚來到馬大臉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你說我陰毒?那什麼樣的人才不陰毒呢?
是站在原地等着被你欺負,纔不陰毒嗎?
你做了那麼多壞事都不怕遭報應,我有什麼好怕的?
而且你要搞清楚,我現在可是在爲民除害,這是好事!
做好事怎麼會遭報應呢?做好事只會得到報酬的!”
蘇晚晚說着,又從布袋裡拿出了一根粗粗的銀針出來,對着地上的人露出了招牌的天真笑容。